第三節 軍訓演員

在一個小菜館吃過飯，趙曉寒找了個公用電話，輸了一串號碼，嘟嘟聲響了好一陣，才聽人冷冷的問道：「誰？」

趙曉寒對著話筒吹了口氣，厲聲訊道：「褲褲，你那個性格該改下了，你這樣就不怕嚇著妹妹？」

話筒那邊馬上傳來興奮的聲音：「老、老大，你什麼時候來GY了？」趙曉寒趕緊把電話拿離自己遠遠的，但是那清晰的驚叫聲還是充耳可聞。半響之後，趙曉寒才試著把電話再次放在耳邊，說道：「這不新生報名了嗎？我就來了。」

「老大，我說你還讀什麼書啊？你的光輝形象早就置於我們心中，快來指點指點我們吧，兄弟們都等著你呢。」那邊馬上有沒完沒了地叫了起來。

趙曉寒無賴地感嘆道：「好了，就再讓我逍遙四年吧，我現在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那，老大我一會叫上兄弟們去給你接風吧，大夥好久不見你了。」

趙曉寒罵道：「你們一出現，我還逍遙個屁呀，告訴他們幾個吧，等有時間我就去找你們。」

「哦，好吧。」電話那邊傳來落寞的聲音，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激動。

「就這樣，我掛了。」其實趙曉寒有何嘗不想他們呢，六年了，都六年沒見了，只是他怕打破這份寧靜。他很中愛這種校園生活，他從打從心裡想當一個平凡的大學生。那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要是來這裡那還經得起他們的折騰！

微微嘆氣之後，想起羅偉說的，叫趙曉寒上來GY之後第一時間找他。羅偉是他的高中同學，命好沒補習，現在就讀師大。給羅偉寢室打個電話吧，希望他在。

「喂！」噫，是那小子是聲音。

「喂毛，橢圓，我是鑽哥，我來GY了。」羅偉這這個人不能跟他胡扯，他是出了名的能扯。還記得有一次在小小店他跟一婦女的對話：「買點東西哇。」

婦女：「買什麼東西？」

羅偉：「你看我買什麼東西哇？」

婦女：「！？」

羅偉：「買點糖。」

婦女：「買哪種糖？」

羅偉：「你看我買什麼糖哇？」

婦女：「…？」

羅偉：「就拿這種吧。」

婦女：「……要好多？」

羅偉：「我這點錢能買好多？五塊的一張，兩塊的兩張，一塊的一張，呃，還有張一角的。就買這麼多錢的。」

買點糖花了十來分鐘，並且最後是那婦女收了錢隨便抓給他的。

一聽是趙曉寒，羅偉興奮道：「鑽哥你來了哇，報道沒得？吃飯沒有？美眉多不？有沒有勾搭上的？......」

「靠，停停停，報道了，我第一天上來，有什麼節目？怎麼安排的？」趙曉寒受不了了，趕緊打斷說。

「你得先過來啊，你不過來我怎麼安排呢？我安排好你不來怎麼辦？你來了我不會不安排呀，你到我們學校打電話給我。」羅偉羅嗦道。

按羅偉說的方法，趙曉寒快黑的時候就到了師大門口，找了電話又打過去。開口就道：「我到了！」

「你在金築大酒店門口等我。」羅偉好不容易乾脆一次。

趙曉寒抬頭遠遠的看見「金築大酒店」幾個大字，說了句：好。就放下電話往那邊走。

十分鐘後趙曉寒來到了金築大酒店門口，又等了二十分鐘遠遠的看見羅偉來了。

他們一陣寒暄后就往羅偉們學校走去，走一會兒，趙曉寒發現不對了。

「剛才我就在這裡給你打的電話呀，你怎麼不叫我在這裡等你？又叫我走回去？」趙曉寒鬱悶的問道？

「你不是下車就給我打的電話？」羅偉表情詫異地問趙曉寒。

「我日......！」遇見傻逼了，還能說什麼，趙曉寒恨恨地想。

當天晚上趙曉寒認識了羅偉他們寢室的幾個哥們，幾個喝得東倒西歪的才回羅偉他們寢室。倒在床下兄弟倆互相倒點苦水，再聊點趣事就模模糊糊地睡著了。因為趙曉寒看見通知說下午要領軍訓服，第二天早早的起床就回學校了。

打開501的門，把趙曉寒嚇一跳他我還以為走錯地方了。認真的看了下門牌號，沒錯啊，怎麼有兩個大叔，兩阿姨？兩大叔正在拖地，一阿姨正在擦桌椅，一阿姨在刷廁所。兩武大三粗的牲口在陽台上聊天。

跟他們打過招呼趙曉寒就開始收拾自己的床鋪。說打招呼，其實是幾個人在問趙曉寒拚命的點頭。爺爺的，普通話他聽得懂，但是不會說啊！

趙曉寒收拾完，對幾人笑笑就出門了。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飯卡，這高科技的東西趙曉寒還沒用過呢，就去食堂吃飯吧！這東西還真他***方便，插進去直接點幾樣菜，說要幾兩米飯，窗口裡面的大媽打好飯菜在哪被插的機子上點幾下就可以了。不過這高科技的東西他沒在食堂用幾次就沒用了，後來一直把卡用在食堂旁邊的小店那裡買煙了。因為有一次他在食堂的白米飯中發現了一堆被咬扁的瓜子殼，後來一直在外面的小菜館解決溫飽了。

兩點的時候，化學系新生在逸夫樓外面集合，領服裝和認識教官，聽見一教官台前喊：「環境012的站這裡。」趙曉寒就順利的找到了自己的組織。幾使分鐘后才站好隊伍，最後是一領導講話，這領導講話完全沒有女人的裙子一樣的風格越短越好，一開口就是個多小時。這九月的太陽還是那麼火辣火辣的，難道那老頭不怕熱，他不怕熱下面的學生還怕曬呢。後面的兩畜生卻從開始好象就樂在其中，從頭至尾都在討論著哪個女生是不是處女，哪個女生的屁股比較翹，引得趙曉寒也跟著他們的討論觀察旁邊站著的兩排女生，最後趙曉寒得出一個結論，處女跟恐龍一樣多。

幾個世紀過去了，領導的講話宣布結束，下面一片歡呼，熱烈的鼓掌歡呼。但是領導剛下講台，又上去了，對著話筒咳嗽幾下。這下把同學門嚇壞了。還要來一次？這麼老了你行不行啊？但是我們真的不行了啊。

「嗑，嗑，下面為大家介紹輔導員和教官。」

「還好！」每個同學的心裡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劉義老師，化學工程的輔導員，化工011的教官是李教官，化工012的教官是高教官。歡迎。」化工那邊一片掌聲。

「林落燕老師，環境工程的輔導員......」後面的話趙曉寒沒注意聽下去。她是老師？她不是昨天接待處比較大的那個姐姐嗎？那麼她昨天就知道我是她的學生了，還好我沒戲弄她。不過這姐姐仔細一看才發現算得上清慧絕倫了，要是能跟她發生點什麼那不是很爽？師生戀這多麼神往的詞啊！這畜生心花花地想。

在無機、材料那邊的掌聲過後趙曉寒從胡思亂想中醒過來。接下來就是教官訓話了，在強調了紀律和操練時間后就解散了。帶著關於林落燕的幾個等待觀察和證實的問題趙曉寒飛快的回寢室了，在這麼強烈的陽光下看MM他還是不會幹的。美女要看，還要狠狠的看，但是不是對自己狠，任何時候都不能折磨自己對吧！

回到寢室才發現剛才站在他後面品論MM的一個畜生住他們寢室，「你好，我叫趙曉寒，我跟你一個班的，環境工程012。」

「我叫王壘，不是吧？你跟我一個班的？我還以為你大四或者研究生了呢？」那畜生不情願地問。「他真聽得懂我的方言，這下好了，有吹牛的對象了。」趙曉寒一下心情好多了，連對方臉上鬱悶的表情都不關心了。「熱，我剛才就站你前面，你沒看見？你難道眼裡真的只有女人？」

王壘只是淫蕩的笑笑。天下流氓是一家，趙曉寒對他馬上產生好感，抽出一支煙遞他，他說戒了幾個月了，身體不好。趙曉寒自己點燃抽了起來。「長征，點燃希望」當這個廣告出來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了這種煙，這裡能給他帶來什麼精彩呢？或許真的有希望吧。他們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聊著，趙曉寒知道了王壘是GY本地的，高中也補習了一年，本來一開始以為他很淫蕩，後來才知道他其實是一很清純的小伙，算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一類吧。

後來寢室的其他兩人也回來了，早上的時候從他們父母那裡趙曉寒知道他們是甘肅的，但是不知道名字。大互相介紹才知道哪個又黑又壯的叫羅奉，白胖的叫何潤。大家聊的還算開心，王壘成了他們的翻譯，後來一起下樓吃了個飯，然後回寢室睡覺，算是寢室友誼的開始。

正在親吻著觀音姐姐的腳丫子，耳邊傳來王壘的聲音，「起床了，起床了。七點半了，要開始軍訓了。」

熱啊，這個夢以後還可以做，軍訓不能遲到啊！趙曉寒大吼一身翻下床，穿上迷彩服，小解、刷牙、洗臉完畢就沖往目的地。

第一天站軍姿，剛開始還蠻趕興趣的，等到11點左右「太陽當空叫」的時候，腰酸、背痛、腿抽筋，汗如雨下、口乾舌燥，身上那熏人的味道更讓人難受。趙曉寒發現他就快順著那兩女生倒下去的姿勢摔下去了，***，我寧願被幾個美女**都不願意參加這鬼軍訓了。

趁間隙的時間，趙曉寒舉著手走到教官面前，委屈道：「教官，我想請假。」

「為什麼請假？給個理由！」教官一臉正氣，仔細觀察了一會後，才問道。

「這樣的，教官，我下身疼。」趙曉寒裝著痛苦的表情說，下肢顫抖，身體搖晃。

「恩？……」教官給了趙曉寒一個說下去的眼神。

「我這病好幾年了，沒當太陽大的時候，或蹲久了，左邊個睾丸就會腫大，比又邊個大一半。」滿臉的汗水加上由於請「假「的緊張帶來的臉紅，看上去真的很痛苦。

教官考慮一會，看趙曉寒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就准假了，還說以後看情況能來就來，不能就不勉強了。正好這時林落燕走了過來，教官趕緊叫住了她，「林老師，這個同學身體不好不能參加軍訓。」這教官故意整我的吧？還是他想戲耍這林MM？趙曉寒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看著教官。

「趙曉寒是吧？怎麼不能參加軍訓？」林落燕看了看趙曉寒問？

「林老師！我有病呀，我怎麼參加軍訓？」沒辦法趙曉寒只能「老實」回答，可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橫？

「究竟什麼情況？」林落燕盯著趙曉寒厲聲質問道，好象有點生氣。

「林老師，不是這樣的，我真身體不好才請假的。」趙曉寒苦著臉說，因為緊張和站軍姿的後遺症，他身體有點顫抖，看起來真的病的很嚴重。

「什麼病能說下嗎？」林落燕有點相信了。

「老師能到那邊說話嗎？」說完趙曉寒不等林落燕問為什麼就走向球場欄杆那裡。她看了看他還是跟了上來，雖然滿臉的不願意。趙曉寒餘光瞟了教官一眼，教官正淫蕩地看著他曖昧的笑。

「究竟什麼病？要來這裡說。」林落燕微微生氣地問。

「林老師就不能不問嗎？為什麼非要我說呢？」趙曉寒盡量使眼眶裡有點霧氣。

「什麼病不能說的？為什麼不能問？快說。」林落燕斬釘切鐵的說。

他爺爺，拼了。趙曉寒一屁股坐在地上，乾脆地說到：「我，我這個下身痛？」

「下身？大腿嗎？」她茫然的問。

「不是，是大腿內側的內側。」他尷尬地回答。

「？」她好象還不明白。

「睾丸，睾丸知道不？」看她紅著臉微微點頭，趙曉寒繼續說：「我左邊個睾丸，在太陽大的時候站久了，或者平時蹲久了就會腫，幾年了，每次我都疼得要命。我也喜歡軍訓呀，但是我身體情況不允許，本來我還想試試看能不能堅持的，但是現在看來堅持不下來了，只能遺憾的請假了。老師對不起，麻煩你了，我現在只想在這坐會。你不用管我了。」太假了，趙曉寒自己都快吐了，畜生就是一演員。

但是林落燕卻相信了，她看著他「痛苦」的臉，關心地說：「我陪你去那邊的校醫院看下吧，你這樣對身體不好，以後有什麼後遺症的怎麼辦？」

「姐姐，你就放過我吧，我這樣去醫院看什麼啊？」趙曉寒心裡吶喊，表面卻痛苦地搖搖頭「我就在這坐會就好了。」

「怎麼，沒帶錢出來？我這裡有兩百先借你好了。」這女人也太好騙了吧，也許她看來是對的吧，哪有病得這麼痛苦還不去醫院的。

「不是，謝謝！我坐一會等腫消了，我就回寢室，我寢室裡面有葯。老師你去他們那邊吧，有個女生好象又暈倒了。」姐姐，求求你快走吧，趙曉寒這樣裝著很痛苦啊。

「好吧，你好好休息吧！以後可以不來了。」說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好象還很不放心的樣子。

等一會，看沒人注意他這裡，趙曉寒站起來，抖抖精神，唱著鄭智化的《水手》回寢室了。

就這樣趙曉寒一個半月的軍訓一早上就結束了。每天三個畜生累死累活的爬到寢室，看他哼著小曲叼著煙，大叫老天不公啊。後來其實趙曉寒後悔了，聽說他們得摸槍了，還是真槍。想著女生拿著槍，仰天高呼「我也有槍了」那是多麼的壯觀，多麼的震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