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庸人變天才
葉羨雲坐了起來，罩在他身上的太極罩化為點點熒光消失了。葉羨雲心中纏繞著濃濃的悲傷，像是完整的心此時已經支離破碎。「為什麼我只知道自己叫什麼，從何而來。卻想不起自己的往事？」
這時，正在打坐的兩人已經站了起來，兩人都用靈識仔細察看了下葉羨雲。「極致天才？」兩人驚呼道。聽到兩人的驚叫葉羨雲才向四周看去，數不清的士兵的屍體躺在他周圍。鮮血遍地，空氣中瀰漫著清晰的血腥味。
看到站在他旁邊的兩個年輕男子似乎並沒有惡意，葉羨雲開口問道：「怎麼死了一地的人？這裡是哪裡？」珩極說道：「這裡是太極湖，剛進行了一次世俗戰爭。」
「太極湖，世俗戰爭又是什麼？」葉羨雲很是疑惑。
「太極湖是蓬萊的中心，你連這都不知道？」
「蓬萊，你是說仙島蓬萊？」
「恩，是蓬萊，不過不是島。」珩極點點頭說道。
葉羨雲一臉茫然，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問道：「兩位，請問能不能幫我介紹下蓬萊。」周悑馬上搶著說道：「蓬萊方圓三十萬里，其中一半屬於魔界一半屬於仙界，魔界和仙界各有三修鍊大門派。我們現在這個地方叫做太極湖，在蓬萊正中心，是蓬萊的最核心地帶。只有在每十年一次的世俗大戰時才能進到這裡，其他時間這裡是一片湖泊，上面有太極濃霧籠罩，沒人能夠進來。」對於這個將來會很有前途的神秘人，兩人是都很願意拉攏的。
葉羨雲又問道：「那世俗大戰又是什麼？」這次珩極說道：「由於有很多修者，蓬萊的人的壽命都很長，這樣人口就會越來越多。十萬年前，仙界和魔界定下了一條規定，仙界和魔界各從數以百億計普通人中抽出五十萬人在太極湖進行大戰。兩方可以各派一名最高修為在分神期的修者指揮。指揮者不能殺死對方的任何人，不然肇事者會任由對方處置，肇事方不得包庇。後來我們發現，死去的人的生命能量能夠減輕太極湖每十年洶湧一次而帶來的天災，這樣世俗大戰就這樣一直延續了下來。」
葉羨雲問道：「那你們是？」「我是修魔者。」「我是修仙者。」兩人各自答道。
「對了，你們剛才都說到極致天才，在說誰？」葉羨雲又問道。珩極答：「極致天才就是對修仙的天賦好到了極致的人。你就是。」周悑馬上接著說道：「不止是修仙，修魔也一樣很有天賦。」
「我是天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得了莫大的好處，葉羨雲仍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似乎遺失了什麼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你的確是天才，我們剛才都用靈識察看過了。」珩極道。
「靈識，靈識又是什麼？」葉羨雲問道。
「靈識是修者功力達到一定程度而產生的觀察事物的方法，它比眼睛觀察的更細緻，也可以看到眼睛所看不到的東西。所以又叫真視或心眼。」周悑答。葉羨雲明了。
看到似乎是有問必答葉羨雲又好奇的問道：「那你們可以騰雲駕霧自由的飛行？」珩極道：「自由飛行倒是可以，騰雲駕霧著飛的人應該沒幾個。功力低的需要藉助靈器才能飛，功力高了就不用藉助東西了。」
「飛算的了什麼，你要是入我們魔道修鍊。長生不老，開山裂地都算輕而易舉。」周悑開始勸說葉羨雲入魔。珩極馬上搶著說道：「我們修仙者的招式威力可能不如修魔者，但是修仙者的法門博大精深，奧妙無窮並不比魔道差。」
「你們修仙者有什麼好，招式威力不說，還那麼鳥多門規派矩。」周悑滿是不屑的道。「哼，至少我們不會做些傷天害理的事。」珩極一臉正氣。兩人你一句我一語的互相詆毀了起來，看的葉羨雲想調解也硬是插不進半句話。
爭了許久，突然珩極對葉羨雲說道：「你是要做人還是要做鬼？」聽珩極這麼說周悑接著道：「你是要自由還是想被那些無聊的規矩束縛？」「額……」葉羨雲無語。
在他們爭吵之前，葉羨雲心中就有了答案，加入修仙者。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心中的感覺讓他這麼做。
看葉羨雲猶豫不決的樣子，性急的周悑又開口道：「這樣好了，你要是加入我們蘊血門我們將會提供一件中品靈器給你。」看到對方開始押寶珩極開口了：「哼，中品靈器算什麼。你要是加入了我們忌器門，中品靈器要多少有多少。雖然我在門中的權利不大，但是我敢肯定，我們會給你最好的修鍊的功法。」
周悑有點急了忙說道：「你要是加入了蘊血門，我們給你一件上品靈器，而且還會把我門頂級的功法給你。多少人想求我門的普通功法都得不到，何況是頂級的。小子，你就別猶豫了。」珩極搶著接到：「我們還會提供給你最好的煉器方法，這可是蓬萊最好的煉器方法。你要是能夠學有所成，煉出上品靈器不成問題，甚至飛升到了仙界后還可以自己煉製法寶。怎樣，很不錯吧！」
其實葉羨雲哪是猶豫不決，而是在想怎麼拒絕這紅衣男子。結果弄到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讓他們停下來。
周悑還想提出更好的條件結果給葉羨雲打斷了：「這位大哥，不好意思。多謝你對我這個萍水相逢的人這麼好，其實功法什麼的我都不在意。我看這位白袍先生很是面熟，似乎和我很有緣，所以我就不入大哥你門下了，實在對不起。」
葉羨雲說的這麼委婉，周悑也不好說什麼。站了一會，周悑對葉羨雲說道：「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這位兄弟你的姓名，請問兄弟貴姓啊？」葉羨雲答道「在下姓葉，名羨雲。」周悑對葉羨雲拱了拱手說道：「在下周悑，有事在身，先告辭了。」葉羨雲也依葫蘆畫瓢拱手還禮道：「再會。」
******
珩極和葉羨雲互通姓名后就用姊妹劍載葉羨雲向器忌門飛去。剛飛起不久，葉羨雲就問道：「請問，你知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去下界？」
「下界，哪個下界？」珩極問道。「就是全部都是世俗人，沒有修者的世界。」葉羨雲答。珩極說道：「還有這樣的世界？我沒聽說過。有機會的話你去問問長老，或許他們知道。」
葉羨雲又問了：「你剛才提到過飛升仙界，蓬萊的仙界不是仙界嗎，怎麼還要飛升呢？」珩極答道：「那個仙界和蓬萊這個仙界不同。那個仙界是我們蓬萊修仙者的終極目標，修仙者的理想國。那裡不像蓬萊一樣修仙者和修魔者各佔一半，那裡沒有修魔者。蓬萊只能是算下界，蓬萊的仙界是說屬於修仙者的地界。」
「那你們說的靈器、法寶什麼的又是什麼呢？」葉羨雲接著問道。「具有靈性的器具都可以叫做靈器，修者用它來攻擊、防禦或者做其他用途。靈器分為下品、中品、上品和最高的極品，等級越高越容易驅使。而法寶就是比靈器要高上一個層次更具有靈性的器物，我們這一界的材料無法煉製出來。只有飛升到了仙界才容易得到法寶，我們下界的法寶都是仙界的人下界時帶來的。」
「那他們是怎樣下來的呢？」葉羨雲似乎對仙界人的話題很有興趣。「聽說要好幾位仙界的高手布陣施法才能送下一兩位修為不是很高的人下來。」珩極答道。
「這麼困難！」葉羨雲驚道。
「當然，要不是這樣那些修為在仙界不高的人豈不是能隨便下來橫行無忌了，而且聽說下界還需要消耗一種非常稀有的材料。」珩極說道。「哦。」葉羨雲很是失望的回答了聲。葉羨雲沒再問下去，本來就被濃濃的悲傷纏身的葉羨雲知道無法回去那個世界找回自己的過去時更加的失落，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許久之後，葉羨雲的腳下有了一座座高山。而其中一座像是給人從山腰一刀削平了般，地上鋪有石頭地板，中間空曠，周圍起著一圈精緻的瓦房。四周有四五座石橋連接著其他山峰。
下來后珩極說道：「這裡是迎賓台，有懸橋通向其他的山峰。要是以後你也會飛了的話要記住，不能飛著上正殿山和長老峰，不然會被處以大逆不道的罪名。走，我們上正殿見掌門。」
「恩，多謝提醒。」葉羨雲誠意的謝道。珩極微笑著說道：「謝什麼，說不定以後你就是我的師侄甚至是師弟都有可能，用不著謝。」葉羨雲不知道說什麼，默默跟著珩極走向一座山頂上那座宏偉的建築。
寬敞的正殿盡頭，一身穿和珩極相同樣式但是胸口還綉著一把全黑小鐵鎚和一把在火爐上的長劍的人向著背對著葉羨雲的三個人在說著什麼。珩極和葉羨雲走到那三人後面聽到「好了，你們儘力就可以了。只要能取得前10名得到進入的名額就好。」「是，掌門。」那三人恭敬的道。
那人站著不動開口說道：「行了，你們先下去吧。」「那，掌門、珩師叔我們就下去了。」三人中的一人向掌門一躬說道。另兩人也向掌門鞠了一躬回過身和說話那人又向珩極鞠了一躬。
三人走時好好打量了一下站在珩極旁邊的穿著破爛奇怪的陌生人。葉羨雲這才看清楚掌門的樣子，中年相貌，嘴上留八字須，俊挺的鼻子，一對小眼睛炯炯有神，眼上橫兩劍眉，額頭上有不少皺紋，短髮和鬢角中已有了不少白髮，顯然事務繁多很是操勞。舉手投足間一種久居高位的氣勢自然散發出來。
等三人走後，掌門望向葉羨雲問道：「這位是。」葉羨雲馬上答道：「在下葉羨雲。」珩極接著說道：「掌門，葉羨雲是我在世俗大戰時遇見的，他出現時身上罩有半圓形的太極罩。我和蘊血門的周悑用靈識都看不透那罩子，就到了旁邊發現他在裡面躺著。掌門，他可是極致天才。」
「極致天才！」掌門驚道。對陌生人亂用靈識察看是很沒禮貌的事，作為掌門自然不會做這種有失門派顏面的事，要是珩極不說掌門可能會一直不知道。掌門用靈識掃了葉羨雲一遍說道：「那麼說他是來入我們門派的啦？」
「是的，掌門。」珩極答道。掌門沉思了一會說道：「這樣吧，他就拜入你師傅鑄心門下吧，他以後就是你的師弟了。」掌門馬上接著對葉羨雲說道：「我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門內的字型大小是鑄神，是你等下要見的師傅的師兄，以後私下裡你喊我師伯就可以了。按輩分來算你是極字輩，取你名字中間那個羨字，以後你門內的字型大小就叫羨極吧。」葉羨雲躬身答道：「謝掌門。」
掌門又說道：「恩，那就讓你珩極師兄帶你去領幾套衣服把你這身舊衣服換下后就去拜見你師傅吧。你在弟子山上任選一處住處住下，以後有時間我們再好好敘敘。」「是，掌門。」葉羨雲答道。珩極帶葉羨雲出了正殿。
「師弟，我的全名叫做布珩邢，我的名字有點怪，以後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不過最好別叫的太難聽啊。」珩極開玩笑道。「不橫行，還真怪。」葉羨雲心想，說道：「那我以後叫你珩師兄好了。」
珩極答道：「行。師弟，師傅的性格比較嚴厲，你可要尊重點。」葉羨雲馬上問道：「那師兄，我該怎麼好呢？」珩極接著道：「像你跟掌門對話那樣就行了，其實師傅還是很好的。」葉羨雲換了一身衣服后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向長老峰走去。
長老峰，門外一間掛著一塊心字木牌的平房前，珩極和葉羨雲並排站立著。
珩極躬身向著房門施禮道：「師傅，弟子有事求見。」過了一會，門內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進來吧。」兩人走進房內，又傳來那中年人的聲音：「這裡。」
兩人走進卧室，見一中年人穿著門派的服飾，胸口綉著火爐和鎚子正盤坐在床上。看起來比掌門要年輕些許，短髮無劉海，不疏不密的眉毛，不大不小的眼睛，不高不塌的鼻子，嘴上和下巴都留有一點鬍鬚，樣子很是平庸。
珩極還沒等鑄心開口就說道：「師傅，弟子在執行世俗大戰的時候碰到了一位極致天才。他願意加入我們門派，我就帶他回來見了掌門。掌門說讓他入您的門下，我帶他來見您了。他就是那位極致天才，叫葉羨雲。」
鑄心稍露驚意說道：「哦，極致天才。這下我們器忌門將來的又要出一位高手了。你鑄神師伯也真是的，老是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珩極馬上手肘頂了頂葉羨雲小聲說：「還不快拜見師傅。」葉羨雲對鑄心鞠了一躬拱手說道：「拜見師傅。」鑄心的眉頭上的皺紋頓時明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