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孤寂的身影

第一章 孤寂的身影

她百無聊賴的靠在床邊,手裏捧著一本書,隨意地翻著,思想卻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雖然是白天,但是屋內的燈還是開着,房間不大,但卻佈置的格外的熱鬧,可愛。房裏的東西不多,一張床,一個床頭櫃,再有一個衣櫃。但顏色紛雜。牆壁上貼著各色各樣的圖畫明星海報,床上的東西也是五顏六色,綠色的烏龜抱枕,大紅色的花枕頭,藍色的被套上還印有許多可愛的小動物,一隻棕色的大熊布偶正躺在床的內側,佔了床的大部分,幾本包着不同顏色書皮的書,隨便摞在床頭柜上,地上放着一輛火車玩具,在它的軌道上毫不停息的奔走,時不時發出「嗚—嗚—」的長鳴。

「哎」床上的少女發出了若有若無的嘆息聲。雖然房子一派熱鬧的景象,但她的身影卻顯得格外的孤寂,頭不自覺的轉向了房裏的唯一一扇門,沒有窗,只有門。她的思緒又飄了起來。

今天是她朱憶師的十六歲生日,可這本該高興地日子對她來說卻沒有什麼讓她真正高興地事。聽說今天的月亮是一年之中最圓的一個晚上,會像圓盤那麼圓,可是真正是什麼樣的她卻不知道。十六年了,她沒見過真實的月亮,十六年來她的活動範圍從來未超過自己的家。她的父母親都很疼她,可是卻把她給禁足了,從小就不曾讓她踏出家門一步,對外更是從未提起有過她這個女兒。

在十六年前,在朱憶師出生的那一刻,她的父母和為她母親做手術的張傑張醫生都宣稱她胎死腹中。他們說這是為了她好,可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們也不願意多跟她解釋。就連一直寵着她的哥哥,不管她是撒嬌還是威逼利誘,一碰到這問題,他哥哥朱晨夕都閉口不言。用朱晨夕的話說是等她知道后就會後悔了,所以不告訴她。

朱憶師詢問未果,就經常連名帶姓的罵着:「朱晨夕,大壞蛋,臭混蛋」朱晨夕卻回以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兄妹兩就這樣度過了十六年。

朱憶師不是不明白他們對她的關心,不是不明白他們都愛她,可是她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非得把自己關起來呢,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世界科學院院長白雪月和世界首富朱曉峰宣稱自己的女兒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她不明白,十六年來的疑惑,太多太多了。

在朱憶師剛剛回說話的時候,她就用稚嫩的聲音說道:「爸、媽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白雪月溫柔地撫摸著小憶師的頭說:「咱們的小憶師乖,就在家裏玩好不好,在家裏有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陪你一起玩。」

在大一點,小憶師就不再球他們帶自己出去玩了,而是信奉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於是乎趁他們不在時,自己一個人偷偷的想要溜出來,可剛剛打開門就發現父親大人朱曉峰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對她說:「我們的小憶師不乖了呢。」說着就抱着她往裏走。

那次她又哭又鬧怎麼哄都沒有用。直到朱晨夕給她唱歌。

朱晨夕小的時候長得很惹人愛,特別是一雙大眼睛特別有靈氣,粉嫩嫩的臉頰,看了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摸摸,長大后,卻變了個樣,同樣的大眼睛,可裏面多了絲讓人看不懂得深邃,臉蛋倒是長的好看,整一個標準帥哥,只是臉色一直冷冷的,讓人不敢親近,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摸樣。

這也就罷了,好歹也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可偏偏天生音痴,扯着他的鴨子桑鬼哭狼嚎。朱憶師聽到比鬼叫還難聽的歌聲之後漸漸停止了哭鬧,甚至還大笑了出來,害得朱晨夕臉紅到了耳根。不過這招屢試不爽,朱憶師沒心情鬱悶是一聽到她哥哥的歌聲就一掃陰霾。

後來她又偷溜了幾次,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到了六歲,她才知道原來家裏設置了個系統,只要她在家裏有任何異動,他們都可以知道。

自從知道這件事後,她不在偷溜了,而把精力都轉向了學習,學習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解開系統,為此,她那長的發慌的時間得以大發了,哭鬧也少了,她的父母也有了幾年的清凈。

怕她孤獨朱晨夕除了上課外其它時間都盡量陪在她身邊,很多事情也都依着她,朱曉峰和白雪月雖然工作繁忙,但也是經常抽出時間和她在一起。還在家裏養了一大群小貓小狗。

但不管怎樣,對於朱憶師來說這個家其實就是個牢籠。雖然溫馨,雖然美妙,但還是個牢籠。她渴望藍天,渴望白雲,渴望感受着大自然的風,渴望山山水水,渴望接觸各種各樣的人。

這一切都成為了她努力的動力。不懈的努力再加上天資聰穎,在十歲時第一次把系統破了。

當她打開門見到第一縷陽光時,整個身體的血液都沸騰了,外面的陽光和在屋裏看到的不一樣。它那眼睛不敢直視的亮度,照射在身上的溫熱都一絲絲地通過皮膚傳入心裏,傳遍整個身體。

那一次她哪兒也沒去,只是呆在自家的花園裏,不是她不想走得更遠,而是才十歲的她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第一次走出那個門,走進不曾走進的世界時,完全忘了其他。

花園裏各色各樣的花,爭奇鬥豔,偶爾會有一兩隻蜜蜂在花叢中穿梭。憶師這裏嗅嗅花香,那裏看看花朵,又在草坪里亂滾一通,累了躺下來看看天空的白雲,一會兒又旋開水龍頭,拿起草坪上的水管亂噴。水霧在陽光的照射下,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美麗的彩虹落在了綠草里,落在了鮮花上。憶師看呆了,外面的世界真是太美了,太讓人震撼了。

噴完水后,看到潮濕的泥土,拿起白凈的手和起稀泥來,太陽毒辣,曬得土地熱騰騰的,灑上水后,整個熱氣往上冒,這就是泥土的味道。憶師第一次在有了真實的感受,用勁的大吸了幾口。用沾滿泥土的雙手察了擦汗,完全顧不得其他,等到白雪月和朱曉峰迴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全身上下都是泥污卻興緻勃勃地看着地上一排黑壓壓的螞蟻的憶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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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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