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番外 之一燕月

第204章 番外 之一燕月

燕月過生日,和小莫、燕文同日。燕文義父周棋給燕文和燕月、小莫準備了同樣的生日禮物。燕傑很是羨慕,燕月便把自己的生日禮物送給了燕傑。

燕傑拿著兩份生日禮物去找玉翎。「以前都是只拿哥的生日禮物,現在燕月師兄的生日禮物也給我,以後就可以拿雙倍的生日禮物了。」

玉翎對燕傑的這種「志向」表達了不屑。而且對周棋送的兩條絲絛拴著的純金的胖鯉魚也表示了鄙薄:「我瞧含煙師兄送給隨風的水墨畫中的小金魚,比你這兩條漂亮多了呢。」

胖嘟嘟的玉翔也點頭道:「比你這兩條漂亮多了。」

玉翔最喜歡纏著玉翎,他很崇拜玉翎小師兄,附和玉翎所說的一切。玉翎對他煩不勝煩,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燕傑立時好奇,跑到隨風那裡去看畫像。隨風很是寶貝地拿出了一幅捲軸來,這是含煙師兄哄隨風時畫的水墨畫,畫中,有一片荷葉,一朵荷花,還有兩條靈動的小魚,栩栩如生。

燕傑越看越是喜歡,立時要求用自己的兩條胖鯉魚換這幅畫。隨風不同意,燕傑搶。燕傑被隨風打哭了,去找燕月。

燕月跑到隨風那裡去,讓隨風把畫交出來。月冷忙去找含煙師兄。

含煙回來時,隨風正在哭呢:「師兄給隨風畫的小金魚,被燕月師兄搶去了。」

含煙不由一臉黑線,燕月,你能不能有點師兄的樣子啊。

燕月也喜歡畫上的小金魚,他和燕傑、玉翔一起趴床上看,玉翔的口水都流到畫像上了。玉翎在院子里練劍回來,玉翔忙跑過去:「三哥……」

玉翔說話有些漏風,他喊三哥很像「山哥」,燕傑總是忍不住要笑。

「喊師兄。」玉翎第無數次糾正玉翔。

「師兄。」玉翔乖乖地更正:「師兄,你不看嗎?小金魚可好看了。」

「活的更好看呢。」玉翎告訴他們,這是鎮上水族館老闆的鎮店之寶,據說是從遙遠的西方運過來的,裝在晶瑩剔透的寶石魚缸里,金紅色的小金魚像兩條小金龍一樣游來游去,眼睛亮晶晶的像寶石,還會吐泡泡呢。

燕月拿了小金魚的畫像去找隨風,隨風正在啃桃子,含煙正在給他另畫一幅小金魚的水墨畫,裡面畫了四條小金魚呢。

「含煙師兄金安。」燕月給含煙請安,不僅把畫像還給隨風,還給隨風帶來一隻特別可愛的毛茸茸小黑狗。這隻小黑狗隨風早就喜歡,是燕月前些日子從千佛山帶回來的,是被人拋棄的小狗。小卿許燕月養在府里。

這下隨風可高興了,完全忘了剛才燕月倚仗師兄身份搶了他小金魚畫像的事情,領著小狗去外面散步去了。

燕月特別乖特別懂禮貌的時候,含煙就覺得不妙。果真,等隨風出去了,燕月立時就纏著含煙問活的小金魚到底在哪裡:「玉翎也是聽含煙師兄說的,所以含煙師兄一定知道活的小金魚在哪裡。」

含煙嘆氣:「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樣,水族館的老闆說過了,那兩條小金魚是他的命,除非他的命沒了,否則什麼都不換。」

燕月不由一笑:「那我就去勸勸這水族館的老闆考慮得更清楚一些,到底是他的命最重要,還是他不肯將小金魚送給我更重要。」

含煙勾勒好最後一筆,漫不經心地道:「我看你也要考慮得更清楚一些,是要兩條活的小金魚重要,還是被老大打爛你的皮更重要。」

燕月趾高氣揚地抱著金魚缸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然後挺胸疊肚地踱步到喜悅居「慷慨赴義」。

小卿打燕月一頓是必須的,又覺得不解恨,把含煙也叫過來一起拍。

燕月這次被打,他不覺得冤枉。但是小卿打含煙,燕月不幹了:「去水族館搶小金魚是燕月做的,與含煙師兄無關。」

「與你無關嗎?」小卿拎著藤條點含煙。

「含煙知錯,含煙該罰。」含煙的認錯態度很端正。身為師兄,明知道師弟要去「打家劫舍」,不僅不予規勸,還知情不報兼通風報信,不打爛你的皮都是輕的。

傅家規矩,弟子滿了八歲、十歲,這家法藤條再落下來,可就更重了。藤條的數目上限已經漲到了五十。

如今燕月已滿十二歲,武功很高,比剛來傅家時抗打得多了。含煙比燕月也只大幾天,雖然比燕月入門早幾個月,只是他的乾坤心法成就遠遠比不上燕月,而且一向謹慎穩重,幾乎很少被罰,自然也比不上燕月耐打。

小卿氣的就是燕月,明知道是錯事,明知道板子會上身,可是想做就去做了,頂多就是咬牙挨一頓板子唄。燕月不是不怕疼,但是他現在的年紀,正是「不怕你打我,反正你也打不死我」的時候呢。

水族館的老闆不是普通的生意人,黑白兩道上也都是有朋友的。就是跟師父傅龍城的結拜大哥白霆鯰熟,關係還不錯。而且,據說和太師祖傅懷還有些交情呢。

燕月不管那些,揣了兩條金鯉魚就去水族館跟老闆換小金魚。水族館老闆自然是燕月哪涼快哪待著去。燕月也不惱,不知怎麼就翻出水族館的賬簿來,偷稅漏稅有沒有,以次充好有沒有,哄抬物價有沒有?

水族館老闆慌了,命人來搶賬簿,全被燕月打趴下不說,他還專門把那些人往東西上扔,順便把水族館也給砸了,除了那裝著兩條小金魚的寶石魚缸沒破,其他的基本上都破了,包括水族館老闆的腦袋。

「要見官嗎?」燕月學小卿老大的架勢,大馬金刀地橫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晃著手裡的賬簿,問地上爬起來一身水的老闆。地上龍蝦、螃蟹、烏龜、魚的有蹦的,有爬的,很熱鬧。

水族館老闆根本就不敢見官,他恨燕月恨得牙痒痒,只能堆下笑臉跟燕月攀交情。比如燕月的二叔傅龍璧,水族館與傅家也是有生意往來的,這些生意如今也都交由傅家二少爺傅龍璧打理。

燕月蹙眉:「二叔竟然和姦商往來,若是師父知道,二叔也要受罰。」

水族館老闆忙提白霆。燕月小嘴一撇:「白師伯他老人家為老不尊,前些日子剛被太師祖罵回去了,一時半刻地可是不好意思再來了。」

水族館老闆無奈,只得提傅懷:「你年紀小可能不清楚,我們壩下玉家與你們壩上傅家一向都是有交情的,我的堂姐還是令太師祖傅懷的義妹呢。」

燕月有些納悶:「沒聽過……」

燕月軟硬不吃,就是要用他的金鯉魚換小金魚。水族館老闆只好騙燕月:「小少俠您請先回去,我改日一定親自把這兩條小金魚送到府上。」

燕月才不吃他這一套,他淡淡笑道:「你是不是覺得今日你請的這些護院打不過我,明天想請更厲害的高手來?」

被燕月猜中了心思,水族店老闆只能幹笑。

燕月也笑:「那也行,只是你找高手,一定要找個比我五叔厲害的。我五叔那個人呢,只許自己的侄兒欺負別人,若是有人敢欺負他的侄兒,後果,你是知道的。」

水族店老闆傻了。傅家五少爺傅龍星,傅五爺,不久前剛一人單挑了千佛寺「出土」的三大惡人,武功之高,聳人聽聞啊,而且性情極冷,動輒傷人性命,毫不留情。

「我拿金鯉魚來換你的小金魚,多好的買賣啊,你不僅不答應,還讓這些人打我……」燕月一指那些還躺地上爬不起來的護院,嚇得那些人都直哆嗦,燕月還委屈:「你為什麼不做傅家的生意?是幾個意思啊?」

水族館老闆哭了。這輩子,他仗勢欺人、強買強賣的時候多了,如今風水輪流啊,一個十幾歲的小毛孩子,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一名手下好不容易爬起來,拉他到一邊:「老闆,那小金魚再好,也是個玩物,您,您就別得罪傅家了。如今的傅家,那可不比以前了……」

以前傅家是傅懷或是傅青書當家,傅家的形象那是彬彬有禮,親切溫和的,極具君子之風,於是惡人們當然可以「欺之以方」,如今的傅家,大少爺傅龍城當家之後,那是收了一堆的「惡徒」啊,整個大明湖被傅家這幫小子鬧得沸反盈天的,天理何在啊!

水族館老闆是不勝悲戚,又無可奈何,最後只得收下了燕月的金鯉魚,雙手奉上了小金魚。讓燕月拿回去「玩物喪志」吧。

小卿打燕月,也是這個名目,竟然為了一條小金魚,仗技欺人,還砸了人家的店鋪,不僅是玩物喪志,還破壞傅家名聲。尤其是關於二叔、五叔、白霆師伯還有太師祖傅懷的那些言論,分明就是有詆毀尊長之嫌。

小卿真被燕月氣得不輕,才會遷怒含煙,把含煙也是一頓胖揍。

好不容易兩人的板子都打完了,小卿命兩人跪院子里思過,他喝茶歇會兒。

燕月跪在含煙身側,偷偷地輕輕地給自己揉揉,再探了頭,發現含煙師兄的臉上似乎有淚珠滑過的痕迹呢。燕月不由咧嘴笑:「含煙師兄,你不是被老大打哭了吧?」

含煙回頭瞪了燕月一眼,不說話。燕月自從滿了八歲,除非被師父打得狠了,但凡小卿罰他,他堅決不肯掉淚或是求饒,就是那麼硬抗。燕月覺得被打已經很丟臉了,要是再像燕傑或是玉翔、隨風那樣哭哭啼啼的,就更丟臉了。

如今含煙竟然也偷偷地哭了,讓燕月很是驚奇:「哭什麼,老大才打你十下,打我二十下呢,我都沒哭。」

「閉嘴。」含煙低喝。要不是被你連累,我哪能挨這頓板子,含煙覺得特委屈,而且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實也不想哭,可是老大打他的那十下藤條,可是每五下都打在同一地方,雖然只鼓起了兩條檁子,真是疼死了。

「要不我把小金魚送你一條。」燕月大度地道。

「啪!」含煙一個耳光清脆地打在燕月臉上。兩人都愣了一愣。含煙略有些後悔,燕月則有些委屈,可是,含煙是師兄,打他也是白他,可是,這真是含煙第一次打他。

「不要拉倒。」燕月用手輕揉了揉臉:「等我晚上回去就把它們都烤了。」燕月賭氣道。

「你敢。」含煙也有些生氣了:「你既然喜歡它們,就好好養著。」含煙的意思其實是想說,我不是因為想要或不想要你的小金魚才打你那一下的,只是被你說得不好意思了,才順手打了你一巴掌,不過,你也是的,難道師兄我是因為沒有分到小金魚被打才覺得委屈的嗎?

燕月哪理得清含煙這些複雜的心緒,只是撅著嘴賭氣道:「反正小金魚是我的了,我想怎樣就怎樣,你不讓我烤了它們,我就紅燒、油炸……」

「你……」含煙又揚手,燕月這回有了防備,忙往後一躲,正撞在走過來的小卿的腿上。

含煙的小臉立刻嚇白了,燕月也忙跪好不做聲了。

小卿淡淡一笑:「這是打你們輕了的意思嗎?受罰還跪在這裡聊天?還研究晚上的菜譜呢是嗎?」

這時候說「不是」已經晚了。小卿根本就不聽解釋,就在院子里,命含煙和燕月褪了褲子,跪好了,拎著藤條劈里啪啦地每人再狠抽了二十下,然後命:「明日四知堂上,都給我跪著聽。」

燕傑、玉翎、玉翔和隨風在燕月的院子里看小金魚,兩條小金魚很活潑,游來游去。

「哇,魚缸底部的珠子真好看,翠綠翠綠的。」玉翔感嘆,拿小胖手敲著魚缸。

「好像是燕月師兄的翡翠珠鏈啊,燕月師兄送給小金魚了。」燕傑仔細看看:「我也要送小金魚點禮物。」

燕傑把脖子上戴的狼牙從衣服里拿出來,沖小金魚晃一晃,有些捨不得,又放回衣服里去:「等我去找別的好東西給你們,這個狼牙可不行。」

大哥燕文和燕傑賭氣,曾搶走了狼牙騙燕傑狼牙扔掉了,燕傑很傷心。可是早上醒來時,看見狼牙在大哥手裡晃的時候,燕傑真是太高興了,失而復得的狼牙當然就更珍惜了。

玉翔也把脖子上戴的一個玉墜拿下來:「燕傑好小氣,我的寶貝送給小金魚吧。」玉翔把墜子拽下來,往魚缸里扔。

玉翎已經一把奪過去:「這個玉墜你也敢動,還不帶好,若是師父知道了,就等著挨板子吧。」

玉翔的玉墜是師父傅龍城所贈,關乎玉翔的身世。玉翔哦了一聲,還有些不服氣:「可是這個翡翠珠鏈也是師父送給燕月師兄的呢,沒準也關乎燕月師兄的身世呢。可是燕月師兄就能送給小金魚,我為什麼不能?」

小和正好從外面進來,立刻跑到魚缸前:「啊,燕月師兄真得好過分,竟然敢把長輩賜的禮物都隨便損毀啊。我要去告訴小卿師兄。」

小和說完,已經嗖嗖地又跑出去了。玉翎、玉翔和燕傑互相對望一眼,一起嘆了口氣。燕月師兄這板子,今兒可是挨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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