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漫漫長夜

第九十章 漫漫長夜

月明星稀,林中樹木搖曳,黑夜中俏愣愣的如鬼魅一般,在這黑夜中放肆而張揚。連家堡的大門口日夜有人守候,能躲過眾人耳目將紙條送進連家堡而不被人發覺,是誰?那欲見想見之人又是誰?一個個腦海中縈繞不去的謎團。連城璧嗎?蕭十一郎害怕連城璧使的是調虎離山之計,臨走之時特地通知了風四娘保護沈璧君。

不一會兒,一個黑影從連家堡內竄了出來。朝著前方的樹林中隱去。蕭十一郎換上了一襲黑衣,與這黑夜融為一體。躲在一棵大樹上,借著微弱的月光,蕭十一郎凝眸冷眼看著周圍,四周皆樹。

靜,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聽見一聲馬鳴聲,蕭十一郎乘著清風,朝著馬鳴聲的方向飄去。在空中如履平地,竟是悄無聲息。來到西邊的小湖邊,蕭十一郎沒有在前進,只是遠遠的觀望,月光的清輝灑在湖面上,周圍一切都被照的通亮。蕭十一郎隱身一根大樹上,只見湖邊小樹上栓著一匹白馬,但是除了馬卻是不見一人。他不敢輕舉妄動,悄無聲息的躲在大樹後面。如今敵在暗他在明,不知敵人的居處若是貿然出手,這是一種十分愚蠢的行為。現在唯有等,比的是耐心耐力和持久力。

月,以上了東山。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十一郎只覺得全身都似麻木僵硬。但是對方還是沒有動靜,夜,依舊是如此的靜,靜的可怖。

蕭十一郎依舊不動,敵不動,我亦不動。突然一片樹葉突然從樹上掉了下去,蕭十一郎的耳尖一動。前方五十米處的大樹上傳來一陣粗重的喘息聲,他已經確定那樹上一定藏有人。但是他還是不動,因為他全身都快僵硬了。蕭十一郎暗運勁力,使真氣遊走全身,只覺得丹田之處有一股暖流在周身遊走,說不出的舒服受用。不一會兒,蕭十一郎只聽見那邊的喘息聲漸漸的變得沉重起來。再等一下!只要再等一下,他便可以自由的活動了。

夜,是如此的靜。月,已過了樹梢頭,朝著西山而落。這是漫長的一夜。蕭十一郎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埋藏在暗處,他不能輕舉妄動。

不知過了多久,蕭十一郎的身子已經能夠活動自如。蕭十一郎還是沒有動,他要確定多少人藏在暗處,他必須得心中有數。他的耳朵一動,蕭十一郎的耳畔傳來一陣輕輕的喘息聲,蕭十一郎心中一怔。那聲音猶似耳畔。那藏身之人必定就在附近,而自己藏身於此,竟沒有發現周圍有人。定是個凌駕於自己之上的武林高手,到底是誰?蕭十一郎的全身似都已經變得僵硬起來,既然連頭都無法轉過去瞧上一眼。那人竟然武功如此之高,已經大半夜了竟然一直悄無聲息的躲在他的身旁,倘若他即時出手,取了他蕭十一郎的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想到此處,蕭十一郎不覺得後背已滲出一陣冷汗。或許他還沒有看見自己。或許他是友非敵。蕭十一郎設想了如數個假如,但是卻依舊不敢將頭轉過去看他一眼。

夜沉沉,一陣微風拂來,蕭十一郎感覺背上一陣涼意。天邊的月已經落下了半邊天,再過一個時辰,天都該亮了。

蕭十一郎還在等,等著天亮之後敵人自行暴露身份。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咳嗽聲,在這靜寂的森林中顯得格外的響亮與詭異。蕭十一郎沒有動,因為他還不確定這林中藏身多少人。突然,耳畔傳來一陣疾厲的風聲,蕭十一郎心頭一驚。黑夜中卻見一片樹葉猶如一道利箭朝著那咳嗽的聲音飛去,蕭十一郎兀自心驚,果真身旁有人。卻見那片樹葉朝著遠方飛去,又聽嗖的一聲,兩件暗器相交的聲音,=。只聽得一聲巨響,又聽得叮的一聲,一件暗器朝著蕭十一郎的另一方耳畔穿插而過,釘在地面的樹上,余勁未松,兀自顫動。

蕭十一郎眸眼微眯。突然聽見身旁幾步之遙的樹上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接著便看見一道黑影從身旁略過,又伴隨著幾聲暗器的聲音,只聽得砰地一聲,前方那顆藏身的樹已被炸毀,樹下現出一個人來。那人身子單薄,身著夜行衣,兩個都是穿的夜行衣,兩個黑衣人隔著十米之遙相對而立。

「閣下武功如此了得,可是蕭十一郎蕭大俠?」只聽得那人粗重的聲音對著另一個黑衣人問道,但不論他如此壓低嗓音,卻始終還帶著些清脆。

那人並沒有立即回話,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正是!」

卻聽那人一聲冷笑,道:「蕭十一郎何許人也,豈容爾等冒名。還不從實招來。」

「哈哈哈……」那人一聽竟是哈哈大笑起來。黑衣人聲音渾圓,內力充盈,這大笑幾聲,竟如雷聲轟轟,震落了一地的落葉。蕭十一郎心下更驚,好深厚的內力,又聽那人說道:「蕭十一郎臭名昭著,江湖中人盡可夫,但凡是有一點俠義之人恨不得食之肉寢之皮。凡壞事做盡,喪盡天良,無惡不作之人皆可冒名蕭十一郎。」

蕭十一郎心中一驚,那人之意不在前句,而是后句。『凡是做盡壞事,喪盡天良,無惡不作之人皆可冒名蕭十一郎』,話中之意便是蕭十一郎是受人誣陷,才會臭名昭著。蕭十一郎心中油然而生一絲好感。

卻見那人冷笑道:「莫非閣下與蕭十一郎有交情,不然何以替一個大盜說話?」

那人冷冷道:「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

蕭十一郎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百味陳雜,最後只剩下了苦笑。正如眼前這黑衣人所說,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只要蕭十一郎問心無愧,一生清清白白。名聲而已,有什麼好在乎?

那人也是哈哈哈一笑,對著對面的黑衣男子拱手打揖。剛一彎腰,從後頸中激射而出一陣細如牛毛的銀針。那人一驚,身子騰空而起,又夾雜著幾聲疾厲的風聲朝著那人身上的幾處大穴打去。那人飛身在空中,袖中廣袖一卷,將全部暗器收入囊中,身子在空中一轉,長袖一抖,數十枚銀針又被打了回去。那黑衣人縱身一躍,只聽得叮叮叮一陣巨響,暗器全被打入身後的樹榦之中,震得樹榦劇烈搖晃。那瘦小個子黑衣人飛身在空中,還未來得及穩落定身形,那魁梧的黑衣人已經欺身上前,一掌朝著那黑衣人的胸膛打去。那小個子的黑衣人似乎全身都變得僵硬,縮成了一團,直墜而下。就在那黑衣人的手掌快要打到小個子黑衣人的身上之時,卻聽見他一陣詭異的怪笑,猶如蝙蝠的聲音一般尖銳刺耳,手握成拳朝著黑衣人的掌中打去。蕭十一郎一驚,已經來不及多想,發足用力一蹬,樹枝已被大力壓得彎曲,他的身子激射朝著兩人極速飛去。

順手抓起一把樹葉,用力朝著那瘦小的黑衣人打去。那瘦小的黑衣人聽見呼呼風聲,雙手一抖,又是數十枚暗器朝著蕭十一郎打去。只聽著砰砰砰數十聲巨響,眼前火光四濺,蕭十一郎看見那瘦小各自的黑衣人手中已是空無一物,立即放下心來。原來剛才那瘦小個子的黑衣人雙拳中的指縫之中各夾雜著數十枚暗器,要是拳掌相對,那黑衣人的手估計就此作廢。蕭十一郎本不是愛管閑事之人,但是剛才那黑衣人為自己辯解,蕭十一郎心生好感,不然也不會出手相助。

那瘦小個子的黑衣人的手中已沒有了暗器,面色一冷。眼見一掌朝著自己的胸前打來,就憑剛才那三聲大笑,也可知眼前這人乃當世一流高手,雖然平平無奇一招,但是勁力之大可想而知。若是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掌,恐怕五臟六腑頓時寸寸皆斷,立即斃命。那瘦小個子雙手突然抓起那飛來的一掌,背往後一弓,二人的身子朝著身後的樹榦飛去,瘦小的男子雙腳一蹬樹榦,他整個人的身子便飛身而出。身子凌空一翻,那黑衣人一掌打在樹榦上,那樹榦上赫然深陷一個五指印。

瘦小男子飛身穩落身形,剛才好險。蕭十一郎也落定身形。接著另外的黑衣人也落定身形。

晨曦微微,天快亮了。那黑衣人人一見蕭十一郎,冷哼一笑,道:「真蕭十一郎遇見假蕭十一郎,真真假假,小可可有好戲看了。」

二人自然是明白他的話話中之意。蕭十一郎也不管他話中之意為何,淡淡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亦是真,真亦是假。蕭某受閣下相約,自是前來赴約的。這位前輩高人與你無冤無仇,閣下何以下此毒手?」蕭十一郎說完長袖一抖,一道飛刀朝著那人飛射而去,釘入樹榦,竟是穿過了樹榦,只剩下刀鞘在外。這柄短刀正是昨夜裡釘在門柱上的那柄飛刀。那人一見,臉色先是一變,隨後笑道:「蕭大俠果然好身手,小可佩服。不過,小可只是來送信的,相信蕭大俠絕不會為難小可。是吧?」那黑衣人的話中之意此刻便是若此刻蕭十一郎及身旁的黑衣熱鬧對他不利,那麼蕭十一郎永遠也別想知道那個『欲見想見之人』的消息。

蕭十一郎也笑了,笑得很甜,道:「這是自然。只要閣下不出爾反爾,蕭某絕對不會為難閣下。蕭某說話算話,決不食言。」他的意思是只要那人不耍什麼花招,他自是不會傷他性命。

那黑衣人的眸中也笑了,道:「不知蕭大俠身旁的這位高手是否也與蕭大俠一樣的爽快?」那瘦小的黑衣人看著蕭十一郎身旁的黑衣人。

那人冷哼一聲,道:「既然蕭大俠說不為難你,在下自然也不會為難閣下。大丈夫一言九鼎。」

蕭十一郎感激的看了一眼那人,轉過頭道:「既然前輩已經答應,還請閣下示之。」

那人哈哈一笑,手中一抖,一隻黑色的暗器朝著蕭十一郎飛去。蕭十一郎大驚,一伸手接住了飛來之物,整個人也凌空一個后翻,已經退開了那黑衣人幾丈遠。就在二人驚詫之際,那黑衣人身形翻飛,林中上空只傳來一句話;「蕭大俠何不去司馬山莊看看?」

蕭十一郎穩定身形,抬手一看,大吃一驚,卻見手中用紅繩結著一指青絲。青絲柔軟如綢,光是從觸感上便知這是女人的頭髮。

那黑衣人一見蕭十一郎手中之物,立即撲了過來,口中驚呼道:「蕭瀟?」「爹!」蕭十一郎的喊道。那黑衣人一見蕭十一郎手中的那一截短髮,將臉上的面罩一扯,露出二鍋頭的面容來,蕭十一郎並沒有太過驚訝,似乎早已猜到一般。

「這是蕭瀟的頭髮!」二鍋頭搶過蕭十一郎手中的發,他的心中因為太過緊張而咚咚直跳。蕭十一郎見二鍋頭的眼中噙淚,心有不忍。

「爹,你別擔心。是不是蕭瀟,只要去了司馬山莊便真相大白了!」蕭十一郎安慰道。

二鍋頭一聽到司馬山莊,緊握了手中的發,足下一點,人已經落在了那匹白馬上。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蕭瀟在哪裡?有沒有事?「快上馬!」二鍋頭轉頭催促蕭十一郎。蕭十一郎凌空一翻人已落在了二鍋頭的身後,馬鞭在空中啪的一聲響,虛擊聲下,胯下白馬昂首長嘶,在青石板大路上沖了出去。

風在耳畔疾馳而過,颳得蕭十一郎兩頰生疼。二鍋頭心繫蕭瀟安危,哪裡還在乎身上的疼痛,他現在只想一口氣奔到蕭瀟的身邊,確定她身體無礙。至於蕭瀟為什麼會出現在司馬山莊?那報信的黑衣人到底是誰?那人會不會是蕭瀟?他都沒時間去思考。司馬山莊離連家堡快馬加鞭也得大半天的路程。借著晨曦的微光,二鍋頭狂揮馬鞭,馬蹄飛揚,濺起一地的塵土,在這寧靜的荒山野嶺之中顯得悲壯與蒼涼。

二人一走,剛才的地方出現一個黑衣人來。此刻她已經摘掉了臉上的黑紗,白皙的臉如如玉般光滑,杏眼中閃爍著陰謀和算計,此刻她的眼裡眉梢中全是笑意,嘴角帶著嬌媚的笑容,不正是多日不見的白素素又是何人?幾日不見,似乎比以前更加漂亮了,皮膚也更加白皙和晶瑩。她笑得很甜,也笑得很嬌媚,這是一種由內心而發的笑容。看起來就像一朵沾著晨露的嬌艷玫瑰,美麗而攝人心魄。當你忍不住想要摘下的時候,總會被它掩藏在華麗外表下的刺所刺傷,美麗而可怖。如果蕭十一郎看見了蕭瀟,那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她不知道蕭十一郎與蕭瀟的關係如何,但是蕭十一郎卻是如此關心,如此在意著蕭瀟。蕭十一郎三番兩次的壞她的事,他更要讓他痛苦、內疚,一輩子活在不安中和內疚中。她要毀了蕭瀟,讓她生不如死。想到這裡,白素素笑得更加的開懷。

突然,她的臉色陡然一變,身子凌空一個后翻,手中一拂,數十枚細如牛毛的針如雨點般朝著身後飛去。突然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影縱力而躍,飛身而起,躲過了白素素數十枚梨花暗器。白素素雖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卻忘不了那如瀑的白髮。晨曦微微,印的他的影子是那般的明亮,白素素心中暗暗一驚,心道:「又是他?」多次壞她好事的人,白素素一個也不會放過。白素素一個旋身,單膝著地,又是一陣暗器朝著飛身在空中的連城璧激射而去。連城璧飛身在空中,白素素竟是連絲毫喘息的機會也不給。眼見暗器快要刺中連城璧的身子,突然他化為一道影子。此刻天色較暗,白素素哪裡看的見連城璧是如何躲過,但整個人卻如憑空消失了一般,那一陣疾厲的銀針全部都釘在了樹上,震得松樹搖晃。

白素素眼神微眯,聽風辨位,一雙凌厲的眸子如利劍般冷眼掃描著四周。除了樹木搖曳落葉墜地的聲音,竟是半點聲息也無,周圍靜得連心跳的聲音似乎也能聽見。白素素的眉頭皺的如山峰一般俊,她的確不知道連城璧到底是躲在何處,一時間竟是變成了她在明敵人在暗。

「不知是哪位道上的朋友?素素仰慕得緊,何不現身相見,這樣躲躲藏藏,有失大丈夫的顏面。」話一說完,白素素飛身而起,朝著四面八方又是一陣梨花暗器激射而去。但是卻沒有聽到一點動靜,白素素的聲音在這寧靜的樹林中格外的響亮,但是回答她的只有涼風習習。

突然之間,耳邊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白素素大吃一驚,也不知道那人躲在什麼地方?但是聲音卻是越來越近,好似來自四面八方,讓白素素辨不清方位。白素素側耳聆聽,心下駭然,她的心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不可耐。但是她不可自亂陣腳,敵在暗她在明,當下凝眸聚神,手中指縫間已經握著五六枚『七棱透骨針』。此人絕非善類,早日絕了後患。聲音越發的清晰起來。白素素忽見腳邊的樹葉如被什麼拱起朝著她的腳下疾馳而來,白素素心下駭然,急速後退,右手一揮,手中數枚『七棱透骨針』朝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就在此時,突然從地上鑽出一道人影,一掌朝著白素素的面門拍去,白素素心下大驚,只見落葉滿地飄飛。而剛才的『七棱透骨針』卻是沒有打到那人的身上,現下手中的暗器已經用完。眼看一掌便往自己的面門拍來,白素素的右手探入腰間,刺啦啦的右手一抖,她的面門上已經橫檔一把明晃晃薄如蟬翼的軟劍,劍鋒朝外。當下她捏起劍尖,用力一彈,劍尖直指連城璧的掌心劃去,她雙腳一點,整個人便往前飛去,劍尖直指連城璧的掌心。連城璧突然化掌斜穿而上,使上纏字訣,往白素素的手腕抓去。白素素手腕翻飛,手中長劍舞成一道劍花,巧妙的將連城璧的爪力逼回。白素素飛身而起,身子往前飛去,手中長劍劍花飛舞,將四面八方都封鎖住,連城璧想要近身奪得白素素手中長劍,卻是很難。白素素欺身上前,手中長劍直指連城璧的胸膛,連城璧被逼的連連後退,足下一蹬,身子往後飛去。飛身過處,猶如晴天霹靂,被炸得粉碎,塵土飛揚。

天色越發的明了,白素素漸漸的看清了連城璧的面容。連城璧依舊是莫離模樣,白皙的臉上如雕刻般俊美,妖嬈的丹鳳眼下是傲挺的鼻樑,薄如蟬翼的唇卻是性感令人著迷,看著眼前的白髮男子,白素素腦海中閃現出連城璧的模樣。與連城璧相比,多了幾分狂野和剛毅。白素素的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臉上染出淡淡紅霞。卻見連城璧臉上似染上了一層冰霜,只是那冷冽的眸子卻讓白素素的心頭一怔。白素素一失神,連城璧一手捏住劍尖,暗用勁力與指尖,軟劍受力彎曲。白素素見連城璧捏住劍尖,心中暗自啐了自己一口,臨陣大敵居然還敢走神,簡直就是活膩了。當下凝神一心抗敵,白素素左足飛起朝著連城璧的腰脅踢去,卻見連城璧手中一放,彎曲的劍尖朝著白素素劃去。白素素心中大吃一驚,身子凌空而起,仰面躲過軟劍,左足飛起朝著連城璧的下巴踢去。

連城璧雙手出擊,一手抓住白素素的腳腕,用力一扯,白素素的身子被拋了出去,往樹上撞去。白素素身子在空中連著幾個空翻,一腳踩著樹榦上,用力一蹬,身子用力躍起,一招『海底撈月』一掌朝著連城璧的頭頂擊落。掌風凌厲急發而至,連城璧抬頭便見白素素的一掌,當下運起勁力,雙掌出擊,直擊白素素的掌心。掌掌相對,周圍被強大的內力炸裂開來,白素素只覺得掌心似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眉頭一皺,白素素暗運勁力於掌,用力一衝。竟將連城璧的身子被打入了地底隱入了地上的落葉之下。白素素站定身形,左右一瞧,不見連城璧的身影。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凌冽的視線,白素素轉過頭去,卻見連城璧站在白素素的身後幾丈之外。白素素提劍當胸,正欲往連城璧刺去,剛一使力,突然只覺得眼前一昏,身體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往旁邊的樹上倒去,白素素一瞧,她白如玉的雙手此刻已變成了暗黑色,竟是連劍都拿不穩。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翻過手掌,卻見掌心兩粒黑色的小孔,冒出的血都是黑色的——她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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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連城之暴主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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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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