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有急事

第八十六章 有急事

房間里彌散著尷尬詭秘的氣息,誰都沒有說話,風四娘將蕭十一郎的繃帶纏好。蕭十一郎也似痴了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此刻房內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可聽見,甚至還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風姑娘,風姑娘……」泥鰍在門外敲門喊道。二人一聽,蕭十一郎立即將眼淚擦乾,恢復好自己的情緒,風四娘也轉身去收拾了藥膏,泥鰍便推門而進。

「泥鰍,你通知了你家少爺了嗎?」風四娘邊收拾藥膏邊問泥鰍。

泥鰍拍了拍胸脯,一臉的得意之色。「當然咯,我泥鰍辦事,風姑娘你大可放心。蕭大俠你受傷了嗎?」瞥見一旁的藥膏,泥鰍關切的問道。蕭十一郎唇角微揚,道:「不礙事!」

聽見風四娘和泥鰍的對話,蕭十一郎不知所云,疑惑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此時的蕭十一郎又變成了平時洒脫的蕭十一郎,剛才的一切就好似幻覺一般。看到這裡,風四娘的心中也稍微放鬆了不少,她不知道蕭十一郎為何會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像蕭十一郎這種人,一旦流淚,心中自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風四娘也從來不過問蕭十一郎的**,如果是他想說,自然是會說的。如果是不想說,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會說半個字。

風四娘突然面色變得凝重起來,正色道:「這件事情是關係連家堡和璧君的大事,我一個人難以做主,所以必須將你們召集起來,大家一起商議。」

泥鰍喃喃自語道,撓撓頭:「連家堡的事情,關我家少爺什麼事兒?」

風四娘將手上的托盤將泥鰍的手中一放,指著蕭十一郎對泥鰍說道:「關係大了去了。你在這裡看著他,我現在去看看蕭伯伯回來沒有。」也不管泥鰍和蕭十一郎,然後便跑了出去。

「哎,風姑娘……」泥鰍還想說話,但是哪裡還有風四娘的影子。看著手中的托盤,泥鰍的嘴角一抽,口中喃喃道:「讓我看著蕭大俠,沒搞錯吧?」泥鰍看了一眼蕭十一郎,嘿嘿的傻笑幾聲,蕭十一郎也無奈的笑了。其實他想說的是,蕭十一郎武功高強,憑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能看得住嗎?

看著蕭十一郎滿身的繃帶,關切的問道:「蕭大俠,你很痛嗎?」

蕭十一郎淡淡的笑道:「小傷而已,我沒事。泥鰍,你知道四娘說的是什麼事嗎?」端起白玉瓷杯輕酌一口茶水。

泥鰍搖了搖頭,撇了撇嘴道:「泥鰍只是一個小書童,哪裡知道風姑娘的事情。」

蕭十一郎不說話,只是但笑不語。

泥鰍突然間兩眼放光,一臉興奮,將手中的托盤往桌上一放,高興的問道:「蕭大俠,蕭瀟姑娘呢?」

每次想起蕭瀟,泥鰍總是十分的興奮,他總是覺得蕭瀟身上有種難以抗拒的親和力。更何況,從小到大她是第一個真心當他是朋友的人。蕭十一郎一聽到蕭瀟這個名字,他的心總是說不出的難受,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僵住了。

蕭十一郎的眼神一暗,長嘆一口氣,道:「蕭瀟昨日被擄走,現在還下落不明。」

「什麼?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擄走了蕭瀟姑娘?」。泥鰍一聽蕭瀟又被擄走,心中焦急萬分,又想到上次她被一個白衣面具男痛下殺手,後來身中劇毒,他的心中油然而生滿腔的怨恨。

蕭十一郎又想起了昨夜和白髮男子的那場大戰,他到底是誰?為何他從未見過,從未聽過他的一點風聲?等到後來他的穴位解開之後他再看時,他懷中所抱的『蕭瀟』果真是假的,而他一直沿著腳印尋去,走到回春堂的時候,他才發現。回春堂的大夫早已經遇害了,哪裡還有那白髮男子和蕭瀟的影子。他以為是連城璧,但是荒山地穴中他都找遍了,就是沒有發現蕭瀟的身影,連城壁也不在。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他已經去過逍遙窟好幾次,但是始終沒有見到連城璧的人,突然之間又冒出個白髮男子,難道真的和連城璧有關?想到這裡,蕭十一郎心中一驚,如果真的是連城璧的話,他為什麼要救蕭瀟?難道他想要用蕭瀟來做人質,逼自己和爹爹交出割鹿刀?但是他的頭髮為什麼是白色的?

「蕭大俠,蕭大俠……」泥鰍見蕭十一郎不回答自己的話,而是陷入了沉思,心中更加焦急:「難道是蕭瀟姑娘出了什麼事?」

「其實我也不知道蕭瀟此刻在何處?」蕭十一郎長嘆一聲,心中全是凄然。

泥鰍一聽,心中更急,擔憂的問道:「蕭瀟姑娘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見泥鰍擔憂的神情,蕭十一郎神色黯然,安慰道:「別擔心,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但願她真的沒事,蕭十一郎現在只能祈禱,又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沈璧君,滿心擔憂。

夜漸漸的襲來,籠罩著世間萬物。連家堡內燈火通明,守衛在四下里巡邏,夜一片沉寂。

正堂之內一眼便瞧見『鏡湖堂』三個大字的匾額,筆意斷連,飄若驚鴻,筆鋒蒼勁有力,一看便是書法大家。牆上掛著的都是名家書畫,墨梅圖,飛鳥畫,山水畫無奇不有,雕樑畫棟,朱紅木漆,香爐中煙霧繚繞。

楊開泰安安穩穩的坐在位置上,看起來淡定自若,但是眼中還是流露著擔憂。如今沈璧君昏迷不醒,風四娘急急的將他叫過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問了風四娘,風四娘說非得等二鍋頭和蕭十一郎回來再說,只有在這裡乾等著。一會兒看看對面的風四娘,一會兒又低頭沉思。桌上放著一杯清茶,他連動都沒有動。

風四娘面對楊開泰而坐,風四娘從來都不是個耐心的女人,也從來不像名門閨秀一樣規規矩矩的坐著,而是翹著二郎腿不停的晃動,單手撐著秀額,一臉的焦急和不耐煩,滿眼的擔憂。泥鰍陪侍在身後,給風四娘捏捏捶捶肩膀,好不殷勤,以泥鰍的想法來說便是:「風姑娘遲早都是我家少爺的人,到時候只要一嫁進楊家馬場,就是我泥鰍的主子,就我家少爺那呆傻樣,還不得被風姑娘吃得死死的,在外人眼裡雖然是我家少爺做主,但是實權卻是掌握在這位姑奶奶的手中,只要伺候好了風姑娘,我泥鰍的好日子就不用愁了。」身旁放的一杯清茶,風四娘都已經喝了好幾杯了。泥鰍見著兩人都沒有說話,大堂中的氣氛總覺得怪怪的,一張小腦袋東張西望,臉上滿是疑惑。

半晌,二鍋頭率先進了大堂中,泥鰍一見二鍋頭,立即跑上前去扯著二鍋頭的手臂,語中抱怨道:「二鍋頭,你到哪裡去了?可讓我們好等啊?」

風四娘和楊開泰一見,立即起身,臉上也有些高興的神色。還未開口便聽見二鍋頭擔憂的問道:「璧君怎麼樣了?沒什麼大礙吧?」沈璧君可是自己的寶貝媳婦,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可不好,說不定是兩條人命!

「蕭伯伯別擔心,璧君沒大礙,葯也吃了,燒也退了,現在正在休息呢!」風四娘笑著說道。一聽風四娘的話,二鍋頭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

泥鰍向門口張望了一下,沒見到什麼人的影子,滿臉擔憂的問道:「二鍋頭,你去哪兒了?是不是去找蕭瀟姑娘了?她人現在在哪裡?有沒有什麼事?」泥鰍一開口便拋出了好幾個問題。自從知道蕭瀟失蹤的消息之後,他的心中時常惦記著蕭瀟的安危。

「我是去尋找蕭瀟,但是依舊無果,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處,竟是連一點音訊都沒有。」二鍋頭的語氣蒼涼,身上還穿著夜行衣。自從蕭瀟失蹤之後,他無時無刻不都在尋找著蕭瀟的身影,逍遙窟都被他翻出了個底朝天,始終不見蕭瀟的身影,夢中一遍又一遍的夢著蕭瀟受傷那日的情景,夢見蕭瀟噴了他一身的血跡,醒過來背上總是驚出一身的冷汗,一夕之間,二鍋頭的人放佛要蒼老好多歲,這幾日他的心中總是覺得不安,他也始終覺得這種不安是因為蕭瀟。所謂父子連心,父女又豈非不一樣?

蕭十一郎從門外奔了進來,他身受重傷,本來風四娘不准他外出,但是也只有他才能找到二鍋頭。二鍋頭一聽沈璧君生病的消息,便立馬趕了回來,蕭十一郎受傷之後,反而被甩在了後面。

「蕭伯伯不要擔心,蕭瀟姑娘福大命大,這次也一定會化險為夷。」楊開泰安慰的說道。

「是啊,二鍋頭,蕭瀟姑娘都在鬼門關走了那麼幾回,估計都跟閻王爺混熟了,閻王爺肯定不會為難蕭瀟姑娘的,一定不會有事的。」泥鰍見二鍋頭傷心,心中也不是個滋味,反而安慰起二鍋頭來了。

但是話一說完,楊開泰便賞了泥鰍一記暴栗,輕聲喝道:「你這烏鴉嘴,什麼閻王爺,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嗎?」

泥鰍揉了揉吃痛的頭,嘀嘀咕咕不滿的說道:「本來就是嘛!」也索性就閉上嘴不說話了。

「好了,泥鰍說的也不無道理,蕭瀟一定不會有事的,大家都別擔心了。」風四娘也安慰道。

泥鰍見風四娘幫自己說話,委屈的表情立即眉開眼笑,得意的說道:「還是風姑娘講道理。」說完向楊開泰斜視一眼,嘴巴一撇,言外之意便是楊開泰不講道理,胡亂打人。

楊開泰見著泥鰍得意的模樣,臉上怒氣上漲,指著泥鰍喝道:「你,你還敢頂嘴。」作勢便要收拾泥鰍。泥鰍見狀,立即躲在風四娘的身後,探出頭來對楊開泰吐了吐舌頭,楊開泰氣結。

風四娘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別吵了,既然十一郎和蕭伯伯都回來了,人也算都到齊了,我們還是商量要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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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連城之暴主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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