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恩斷情絕

第七十一章 恩斷情絕

空氣中充滿了肅殺的氣息,甚至靜得都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鴉雀無聲,雙腿不聽使喚的因為害怕而劇烈抖動著,始終邁不出去。

連城璧一個箭步串到了另一個守衛的身後,出手扼住那人的咽喉。那人只覺得脖頸一涼,全身抽搐,全身的精血似乎正在脫離身體。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人已經被吸盡了精血。連城璧將那人往地上一扔,眾人看著那一排詭異的牙印和倒在地上的屍體。第一次親眼所見被人吸干精血,各自心裡別提有多害怕,白楊綠柳也是大驚。

眾人面面相覷。連城璧出手歹毒,毫不留情。與其在這裡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眾人相視一望,突然拔劍一擁而上朝著連城璧砍去。連城璧冷冷一笑,一招擒拿手抓住眼前衝上來的守衛,一招空手奪白仁的功夫奪得那人兵刃,反手將劍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輕輕一帶,那人脖頸上以出現一條殷紅的血痕,便倒地身亡。他的身法極快,且十分詭異,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已被連城璧奪去了性命。連城璧長袖一卷,幾名守衛的手腕如被針刺,手腕一松,長劍被絞得脫手,幾把兵器已被連城璧收入袖中。一伸一送之間,連城璧長袖一抖,銀光一閃,幾把冷冰冰的劍已插進了幾名守衛的胸膛。只聽得幾聲凄厲的慘叫,那些人便已經見了閻王,有一柄劍插進樹榦中,震得那樹一搖,落下漫天的樹葉。

連城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個閃身來到另一個人的眼前。那人只覺得眼前一道紅影閃過,那人還未來得及仰刀劈下,便已經被連城璧割下了頭顱,乾淨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突然用腳從地上踢起一把劍,那劍猶如一條靈蛇般繞著連城璧的腿腳旋轉,連城璧飛身而起,劍身化為一圈劍氣。只瞧見一道白光而閃,圍上來的黑衣人只聽得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全都瞬間見了閻王,一見卻是喉嚨被割斷而亡。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最後一個拿著劍還未衝上來,看著這一地的屍體。十幾個人就在這一瞬間只剩下了他一個,他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舉著劍哪裡還敢衝上來,腿腳抖個不停,甚至連劍都握不穩。只見褲襠一片濕濡,竟是嚇得尿了褲子。突然將劍往地上一丟,轉身拔腿就跑。連城璧背對著他,嘴角冷哼,手中長劍飛身而去。只聽得一聲慘叫,那柄長劍已經插進他的後腦勺,屍體被釘在了樹榦上,連城璧嘴角陰冷一笑。

看著這般心狠手辣的連城璧,白楊痛心疾首,綠柳卻是眉頭緊鎖。少主早已不是從前的少主,這些人與他無冤無仇,居然將他們殺的乾乾淨淨,手法也是這般極其殘忍狠絕。

恐怕這次也免不了一場惡戰。

「我認識的少主是一個血氣方剛,年少英為,受人敬仰的大英雄。如今卻變成殘忍嗜血,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我綠柳真是悔不當初,當初竟然將解藥交出來,簡直就是助紂為虐。」綠柳看著連城璧,冷冷道。

聽著綠柳的話,連城璧突然仰天長笑。

「哈哈…,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若不是你們,我會變成這副人模鬼樣?」連城璧用手抓住那一頭銀白色的發,語氣凌厲的吼道。

「少主,我們兩個老頭從小看著你長大,實在是不想看到你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只要你現在放下屠刀,重新做人,回到連家堡,我相信大家會原諒你的。」白楊對連城璧規勸道。

「哈哈哈……」連城璧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重新做人?重回連家堡?回到那個令自己感到恥辱的地方?

「從小到大,我就是被當成連家堡唯一的少主來教導,習武,經商,如何做一個正直受人敬仰的連家少堡主。我每天做的想的都是為了連家堡的聲譽,每天聽到的,都是要如何振興連家堡,如何鞏固連家在武林中的地位,沒有一天是為了自己而活。但是突然有一天才知道,原來我不是連家的嫡系子孫,只是撿回來的孩子。突然我從一個人生的巔峰跌落到了萬丈深淵,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這一切都是誰的錯?還有你們兩個老傢伙,明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少堡主,卻還在這裡惺惺作態,假仁假義,是特意看我笑話,侮辱我的嗎?」連城璧的眼中已經憤怒至極,厲聲責斥道。

「少主,我們二人曾經受過老堡主的救命之恩,甘願留在連家堡協助老堡主。老堡主臨終時交代我們,要好好的輔助少堡主振興連家堡。我們的確知道少主的身世,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將少主當成是外人,我們兩個老頭子一心輔助少主,忠心耿耿,又怎麼會是惺惺作態?」白楊解釋道。

連城璧的心中充滿了怨恨和憤怒,此刻那裡還聽得進白楊的解釋,冷哼一聲。

「白老頭,什麼也別說了。當年你我不是受人恩惠,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綠柳受老堡主之託,對連家堡忠心耿耿,仁至義盡。如今也不會落得現在這麼個下場,老堡主對我們的恩情,這二十年裡,恩情也還算是兩清了。」綠柳看著連城璧說道。

「綠老頭!」白楊一扯綠柳的袖子,聽著綠柳口中的話,著實不是滋味。

綠柳將袖子一甩,轉頭看著連城璧。

「如今我與連家兩不相欠,恩怨兩清,從此也不必再呆在連家堡當牛做馬,天下之大,四海為家,我就不相信這世間沒有我綠柳的容身之處」綠柳冷冷的說道。

說完轉身便走,白楊立即追上前去。

突然綠柳頓住腳步,背對著連城璧,緩緩說道:「從此之後,你也不再是我的少主。下次再見,如果少主還是這樣殺戮成性,攪得武林腥風血雨,我綠柳作為武林的正義的一邊,絕不會袖手旁觀。」說完,便走。

聽到綠柳的話,連城璧眼神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周身殺意四起,胸中猶如一團熊熊烈火燒得自己難受。

一個飛身,一掌朝著綠柳的後背打去。白楊見此,來不及多想,轉身雙掌出擊。與連城璧左掌相對,白楊的雙腳頓時陷入地下,出現一個腳掌大的深坑,此掌用了連城璧的七成內力。白楊與連城璧惡戰,綠柳依舊不回頭,徑自往前走去。連城璧心中一冷,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突然運起全身的內力,白楊也漸漸的感到了吃力,連額頭上都有些許的汗珠溢了出來。連城璧絲毫不給白楊反擊的機會,用力一震,白楊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閃躲不及,立即撤掌。連城璧伺機而上,運起內力一掌打去,白楊頓時被震開兩步,嘴裡一腥,竟然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連城璧一掌朝著綠柳的後背打去。綠柳竟似毫無知覺,生生的接了連城璧的一掌。頓時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五臟六腑竟是像已被震碎,倒在地上,口中鮮血不斷嘔出。

連城璧凌空一個后翻,背對著綠柳穩穩地站在地上。

「綠老頭……」白楊吃驚大呼一聲。

手撫胸口來到綠柳身邊,將他的胸前的穴道點了點,護住心脈。將血止住,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藥丸給綠柳服下。

綠柳眉頭緊鎖,眼眸緊閉,一張老臉變得蒼白,額頭以布滿汗珠,臉上的痛苦神色似正在受著極重的煎熬。想來這一掌著實不輕,傷得很重。

「你怎麼不躲?」白楊埋怨的吼道。

綠柳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手撫著胸口。頓住,虛弱道:「多謝少主不殺之恩。從今往後,你我互不相欠,下次相見,是敵非友。」說完,拖著傷重的身子踉踉蹌蹌的往前走去。

白楊也不再看連城璧一眼,上前扶著綠柳的手,只留下一句話:「好自為之!」便消失在了前方。

連城璧看著二人消失的背影,臉色比剛才更加的難看。看著自己的這雙沾滿鮮血的手,剛才明明動了殺機,卻又如何下不下手,剛才那一掌的力道不過才七成,為什麼?為什麼?如今又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

空氣中彌散著血的味道,他心中的憤怒卻是鬱結不散。

「啊!」突然仰天長嘯,使出全身內力,一掌朝著前方的樹劈去。只聽得嘶的一聲,那樹既然從中折斷。連城璧飛身而起,又像斷樹打去,頓時樹葉飄飛。轟轟轟幾聲巨響,那棵斷樹既然斷成幾截,掉在地上。連城璧站在地上,臉上滿是痛苦之色,眼中一滴眼淚從臉上劃過。

他現在特別想見那個人,一秒也不想呆在這個地方。輕輕一躍,便消失在剛才的地方。

蕭瀟看著這怪異的天氣。依舊晴空萬里,烈日驕陽,怎麼老是只打雷不下雨?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了上來,蕭瀟別提多高興。看來學了武功還是有好處的,要是以前,這麼高,這麼滑的樹,她是怎麼也爬不上來。此刻坐在一個大樹枝椏上歇息,汗水早已浸濕了衣衫,臉上也是因為手太臟,擦汗水的時候將髒東西全擦在臉上了,一張白皙的臉上只剩下了兩隻眼睛鼓溜溜的轉,此刻她是再也沒有力氣移動一步。

反正現在已經爬了上來,也沒必要著急著摘果子。

心情大好,還唱起歌兒來:「摘果子的蕭姑娘,提著一個小竹筐,光著一個小腳丫,走遍森林和山岡…」一首采蘑菇的小姑娘,硬生生的被她換了詞。

遠處的紅影聽著這怪異的曲調,唇角微揚,心中的怒氣頓時消散不少。看著那張大花臉,髒兮兮的模樣,眼中竟然流露出了柔情。

休息了半晌,蕭瀟漸漸的恢復了力氣。慢慢的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一副奸詐的笑容,臉上抑制不住的喜悅。

「這下,我不將你通通摘下來,泄我心頭之氣!」

說完摘下一顆離自己最近的果子,在身上一擦。這不擦還好,一擦反倒髒了,蕭瀟用手一搓,也不管臟不臟,喂進口中。一咬汁水竟快包不住從嘴裡噴了出來,這樹上剛摘得果子要比落在地上的新鮮多了。蕭瀟吃了一個不解饞,又連續摘了幾個,連擦都不擦,直接喂進嘴裡,吃得意猶未盡。

------題外話------

不要說蕭瀟不愛衛生哦!嘿嘿,常言道:不乾不淨,吃了不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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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連城之暴主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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