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死亡的意義

第一百三十六章 死亡的意義

章節名:第一百三十六章死亡的意義

葉夫人的房間里,胖嘟嘟的小肉球葉焓又開始千方百計的在那裡向她美麗的母親討要禮物。「娘,聽說今天鏢局裡來了個英俊瀟洒的哥哥,比師兄還要帥,連爹爹都對他尊敬有加,你給我點什麼漂亮的髮釵,我去見見他嘛,啊,把你那根出嫁是外婆給你的髮釵給我唄!。」

葉夫人無奈的說:「我聽僕人說那是蔌詭教的副教主弋邪,蔌詭教的人我們還是不惹為妙吧。」

「為什麼呀?」葉焓不服,問,轉身氣嘟嘟的坐到椅子上。

葉夫人嗔愛的看了葉焓一眼,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年來風舜白花了打量的人力物力捕殺蔌詭教的人,這兩年去巫闕山掃蕩了好幾次。現在是風舜白的天下,咱們這些沒有本事的小老百姓還是不和你師兄他們一樣和蔌詭教的人攪在一起了,咱們只求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好了。」

葉焓聽完后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扯著脖子在那裡說:「說到蔌詭教我就來氣,兩年前師兄說什麼那個叫皇甫芍的受了傷,所以來我們這邊療傷靜養一段時間,這下可好,皇甫芍來了之後師兄再也不理我了!」葉焓說,說完再次氣嘟嘟的坐到椅子上。

葉夫人雖然不管那麼多,但是這兩年來皇甫軒他們四個人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作為一個過來人葉夫人自然知道白禹歌喜歡皇甫芍。而皇甫芍雖然是魔教中人,但是本性不壞,葉夫人也就沒阻止他們繼續發展,甚至還有點小慶幸白禹歌喜歡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葉夫人溫柔的勸到:「你為什麼非得找一個外人呢?斷墨不是挺好的嗎?老實肯干,而且喜歡你……」

葉夫人話還沒有說完葉焓就大聲嚷嚷起來:「我不要師哥!他一點也不厲害,整個震威鏢局,除了娘你就他最弱了,連我都打不過!」

葉夫人笑道:「他那是喜歡你所以讓著你。」

「可他還是最弱的啊!」葉焓特別不甘心,說。

葉夫人笑了,說:「這兩年斷墨和白禹歌皇甫軒他們學習武藝,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不要師哥嘛!」葉焓還是一點也不喜歡自己的師哥,也不想繼續聽她母親的話,捂著耳朵跑出去了。葉夫人喊不住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孩子,都是被我寵壞了。」

「討厭討厭討厭,人家就是不喜歡師哥嘛,母親為什麼老是想撮合我們兩個呢?」

葉焓一邊忿忿的念著一邊跑了出去。冷不防「咚」的一聲撞上了什麼東西。

「誰啊?」葉焓生氣的大吼,抬起頭看過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個俊朗的年輕男子的臉,他正看著葉焓,那張臉上的笑容明明白白的叫「陽光」!他不是別的人,正是殘忍的拋下皇甫軒先來這邊的河南義。

「好帥!」葉焓完全發花痴了,沉迷在那張臉上面。

河南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美麗的姑娘,請問……」

葉焓一把抓住河南義的手,激動的說:「是我是我,我就是葉焓!」

河南義完全被嚇壞了,在那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個,在下只是想問一下這裡是不是震威鏢局。在下本來是想從前門進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裡的門正在維修,之後在下就從牆那邊跳過來了,到那時總覺得不太對……」河南義一邊說一邊環視這個地方,心裡嘀咕道:「一個鏢局破敗成這個樣子不太好吧?」

葉焓緊抓河南義的手不放,連連點頭,說:「是的!這裡是震威鏢局,我爹葉威是這兒的當家的,我是她女兒葉焓!」

「哦,葉大小姐,你好。」河南義想把手拿開,但是葉焓抓得很緊,他根本掙不脫,河南義看了看葉焓,猶豫了一下之後說到:「葉大小姐你的體型在我見過的人裡面還真是……特別啊。」

「你喜歡嗎?」葉焓一臉期待的問。

河南義應該是不喜歡的吧,比如他之前喜歡的人都是婀娜多姿的,連陪酒的都是腰身纖細的那種,他應該不喜歡葉焓這種的吧?但是河南義可是一代風流才俊的代表,無論什麼樣的女人他都可以找到詞來誇的!河南義鬼魅一笑,說:「葉小姐你珠圓玉潤一身福相,在下自然喜歡和你打交道。」

「真的嗎?」葉焓一蹦三尺高,樂得在那裡哈哈大笑,「你說我長得好看!你說我長得好看!哈哈哈哈哈,有人說我長得好看,還是一個帥哥!」河南義正打算問一下真藍他們在哪裡,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凌厲的殺意傳來,而且那股殺意是對準葉焓的!

河南義不用猜也知道葉焓不會武功,而從她現在一點反應也沒有來看毫無疑問就知道她確實不會。「小心!」河南義說,過去抱著葉焓閃到一邊,他們剛離開,一根鞭子就抽在剛才葉焓站的地方,這一鞭子力量極大,雖然是凌空抽了一下,但是蔓延的氣卻在地面印出一道深深的痕。

赤練鞭!

河南義瞬間就知道那個偷襲的人是誰了。

「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河南義完全無視掉葉焓的花痴,不耐煩地問。自從離開皇甫軒之後河南義幾乎天天與水媚同行,所以他都怕了這個殺了不太好,趕又趕不走的人了。

水媚一下子從圍牆上躍下來,甜甜的笑著說:「你一下就知道是我了這是不是證明我在你心裡已經很重要了?其實你已經把我放在心裡了?」

河南義的臉抽了一下,他嘆了口氣,放開打算抱住自己的葉焓,轉過身去正對水媚,無奈的問:「我說你一直跟著我你不累嗎?」

「不累啊。」水媚回答,甜美的笑容中透著一絲調皮。「作為毒蝴蝶第二分隊的隊長,跟蹤別人對我而言是最輕鬆的活了。」

「你要是想跟著我就直說,非得拿毒蝴蝶來對當擋箭牌嗎?」之後河南義恍悟的說道:「我現在終於能理解我當初死皮賴臉的跟著畲濼寒是多麼的讓人討厭了。」

「畲濼寒?」水媚的耳朵真尖,河南義的低聲自語都讓她聽到了,她問:「你剛才說的是畲濼寒?華淵第一美人畲濼寒?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啦。」河南義說。

水媚不信,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想了想,之後恍然大悟的說:「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歡畲濼寒!我記得畲濼寒死之前有兩個人特別喜歡她,一個是安寧王,還有一個是河南義。啊,你是河南義!」水媚驚喜的發現自己終於知道「水大爺」的真實身份了。她調皮一笑,得意的說:「可是你喜歡畲濼寒也沒有用,她之前喜歡安寧王,最後喜歡風綮胤,還和他一起死掉了,你一直沒有機會呢!」

河南義一聽就拉長了臉,直言不諱:「我怎麼那麼討厭你呢?我河南義是從來不討厭美女的,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我一向是來者不拒,可是我怎麼就這麼討厭你呢?你到底是有多讓人討厭啊?」

水媚一臉無所謂,甚至不知道從哪裡得出了歪理,「你討厭我證明你喜歡我!在乎我!」

「有關係嗎?」河南義差點就瘋了。

水媚卻擺出一副是河南義的老婆的架勢來,眼神毒辣的看著憤慨的呆在一旁的葉焓,威脅著說:「以後不許你在我面前和別的女子這麼親密,不然我就一鞭子抽死她們!最少也要划花他們的臉!」說完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啪」的一聲把一塊石頭抽碎了!

葉焓被嚇到了,怯懦的往河南義那邊躲。

河南義對無理取鬧的水媚感到心裡交瘁,他摟著葉焓的肩膀,一邊往後面走去一邊懶洋洋的對身後的水媚說:「你愛怎麼樣都可以啦,反正打不過。」

水媚被河南義氣得要死,衝過去走到河南義前面攔住他的去路,氣沖沖的問:「你就算是喜歡她也不喜歡我嗎?」

「我怎麼可能會……」河南義看著眼前怒氣沖沖的水媚,突然計上心頭,一抹邪魅的笑容劃過他的唇,河南義故意把葉焓摟緊了,說:「你在說什麼呢?葉小姐又漂亮又溫柔,皮膚又細又滑,那是你能比的?在下為什麼不喜歡她呢?」

「你……」水媚被氣得要死,說:「你寧願喜歡這個死胖子也不喜歡我?」

河南義心裡感到一陣陣的爽快,他繼續偏袒葉焓,「你說話注意點,什麼叫胖?你看葉小姐這體型,人家只是很豐滿!」說完不忘挑釁的問了一句,「你有嗎?」

「河南義,你……」水媚氣不過,一鞭子抽了過來。河南義一下子就抓住了鞭子,懶洋洋的說:「早就說過了,你的鞭子不是我的對手。」水媚氣得差點就炸開了,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竟然把鞭子扯了出來!河南義被赤練鞭上的倒刺勾了一手,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隻真的發火了!

「我說水媚,我們才見過幾面啊,你有必要喜歡我到這個程度嗎?」河南義無奈的問,在他的世界里被水媚喜歡真的是一件這輩子也不願意接受的事情啊!

「你管不著!」水媚大吼,差點就被氣哭了,拿著鞭子就甩了過去。不僅攻擊河南義,還攻擊葉焓。

「別殃及無辜啊!」河南義喊,鑒於要護著葉焓,而現在的水媚又是處於發狂狀態,他只好喚出法杖和水媚正面交鋒。但是河南義不想殺了水媚,所以一直讓著她,於是兩個人就保持著一種勢均力敵的假象打了起來。可憐的葉焓在這種很危急的時刻竟然開心的趴在河南義的懷裡無限的發花痴!

前庭,葉威還在和弋邪聊天,白禹歌走了進來,看到弋邪之後臉色就特別不好,他冷冷的問:「前天蔌詭教突然來了急信說教主讓皇甫芍連夜趕回去,這是不是你乾的?」

見到白禹歌,弋邪心裡百味摻雜,但是鑒於他已經知道風綮胤沒死,所以那些悲傷的感情自動過濾掉,弋邪燦爛一笑,說:「不是我。」

白禹歌冷著臉走進去,看著弋邪那人畜無害的笑容I先是狠狠的吐槽才說正經話。「你一臉下流的笑容是因為終於把那純情的奚縈妹子給騙到手了嗎?還有,如果不是你那還能是誰?難不成是風綮胤的鬼魂回來說的這條消息?」

弋邪更加燦爛的笑了笑,誠懇的點頭,說:「嗯,叫皇甫芍回去的正是風綮胤。」

白禹歌和葉威都嚇了一大跳,錯愕的看著弋邪。之後白禹歌的臉色落了下去,他沉著臉說:「跑這麼遠就為了和我開這個玩笑,我發現你的智商已經倒退到不能再倒退的程度了。」

弋邪聽完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他過於俊朗的笑聲讓葉威和白禹歌同時沉下了臉。笑罷,弋邪開心肯定的說:「風綮胤沒死,當年他飄到了無涯谷那邊,被瑾救了,他前兩天剛回來!」

「風綮胤還活著?!」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炸雷,真藍不相信的跑了進來,手裡還抱著一塊木板!真藍扔掉木板,神色驚悚,跑上來拽著弋邪一直問:「你說的是真的?風綮胤沒死?他真的沒死?他真的沒有死嗎?」

弋邪點頭,「嗯,真的!」

「太好了!」真藍感動得涕泗橫流,軟軟的跪到地上,激動得嚎啕大哭,「太好了!太好了!」

白禹歌一聽到「無涯谷」這三個字瞬間就瞪大了雙眼。兩年前自己和畲濼寒坐在怒江旁邊說的話一點點的在他腦海里回現……白禹歌似乎看到了畲濼寒在那麼緊急的時候還能冷靜的分析一切並做了這麼萬無一失的準備……想著那個智商簡直超越正常人的存在的畲濼寒,白禹歌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他越想越覺得畲濼寒不是個正常人。白禹歌的目光凝聚了起來,「那個女人……」

弋邪也知道白禹歌說的是誰,笑著說:「和你想的一樣,當年畲濼寒設計了這一切,所以風綮胤才得救了!」之後弋邪滿臉期待的看著白禹歌,盼望他針對風綮胤沒死這件事發表一些積極的看法。白禹歌從弋邪的眼裡看出了滿滿的期待,之後他低頭看了看地上痛哭流涕的真藍,臉一拉,「風綮胤還活著關我什麼事?」

弋邪十分失望。

真藍立起身,爬過去扯著弋邪的褲腿著急的問:「那冰雕呢?冰雕呢?風綮胤既然活著的話冰雕是不是也沒有死?她呢?她呢?」

說到畲濼寒,弋邪的神色落了下去。白禹歌本來也挺期待的,看待弋邪這個反應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他冷冷的問:「她真的死了是吧?」

弋邪嘆了口氣,說:「風說那年畲濼寒把他一掌打進去往無涯谷的分流后就被衝下了瀑布。以她的傷勢,被衝進瀑布的話……」弋邪再次沉默。暗黑的氣息壓下來,把這個地方變成了墳場一般的存在。這一幕,彷彿是兩年前啟陵皇宮的那一場大火,又像是那晚怒江旁的一切……

真藍沒有力氣的坐到地上,不相信的搖著頭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麼壞的風綮胤都活下來了為什麼冰雕死掉了?這怎麼可能?為什麼呀?」真藍越說越傷心,又在那裡嚎啕大哭起來,而且越哭越傷心,哭聲越來越大,演變到後來完全是哭天搶地的類型。弋邪、白禹歌和葉威完全被真藍嚇壞了,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勸才好,真藍更是越勸越哭,搶天哭地的沒完沒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句:「接著!」之後葉焓就被扔了進來。葉威一看趕緊去接自己的女兒!

「女兒,這是怎麼回事?」葉威問。

葉焓被剛才的事情嚇得魂飛魄散,一到他爹的懷抱就驚魂未定的在那裡哭個沒完。弋邪和白禹歌趕緊跑出去,看到外面的事情之後白禹歌和弋邪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傷心。

門外,很久不見的河南義來了!但是正和某個女子打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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濼寒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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