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在我們眼前自殺

除非你在我們眼前自殺

林落眉帶領着那群武林人士,已經逼殺到晨暮山上的涼風亭。

只要他們過了涼風亭,便可以直接殺進晨暮教的最後一道保護屏障,就是凌空橋,這座橋建在兩處相臨但是卻非常危險的懸崖之上。一處是上山必經之處,而另一處,則是晨暮教的人所居住的地方。並且,凌空橋是一些稀疏的木板連接而成,內力低的人,走在上面非常容易被風晃動,而跌落下懸崖。

因為林落眉知道晨暮教的所有一切,所以他們很快就將涼風亭的人都殺掉,然後趕到了凌空橋。

他們所有人在見到這座橋后,都自覺的停下腳步,把視線轉到了林落眉的身上。然而,林落眉卻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再說話。

尤其是齊月山莊的莊主風邢,前段時間他被推舉為武林盟主。此次與大家一起上晨暮山上來,就是為了替武林人士除害,將晨暮教剷平的。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也是個懂得利用的聰明人。

所以當他在見到林落眉皺起眉頭后,他也隱隱覺得這座橋肯定不容易過去。

林落眉因為之前受了傷,差點活不成了,但是這些武林人士需要她,便給她輸了些內力,並喂她吃了一些治療傷痛的葯。雖然不能將她治好,但是她目前已經覺得不那麼痛苦了,而且也有些力氣可以說話。

她沉默了一會,才對看着她的眾人說道:「這座橋名為凌空橋,顧名思義自然是想要經過的人,必須要凌空在橋上飄飛過去,因為,這橋只不過是個擺設,它承受不了多大的重量。如果不小心,內力和輕功不高者,都會直接墜到下面的懸崖。」

「怎麼會這樣?」

「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那我們豈不是要有許多兄弟過不去?」

「我們有那麼多兄弟過不去,那還怎麼攻打魔教?」

「該不會是這個妖女在欺騙我們吧!」

林落眉的話音一落,一些小人物就嘰嘰喳喳的開始吵了起來。他們既想過去但是又怕自己像林落眉所說的那樣,因為內力和輕功不高,然後墜下懸崖。

而直接誣陷林落眉在欺騙他們,那是他們在驚慌失措之下,不知道該怎麼辦。

風邢冷眼掃過那些說話的人,頓時,那些人都害怕的閉上嘴巴,然後,現場一片安靜。風邢這才走到凌空橋的面前,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身後的人招手,說道:「把人帶上來!」

他的話音一落,便有兩名強壯的大漢押著兩個人往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兩個人,一個男,一個女,他們都被捆綁了起來,且看上去也受了很多傷。

待他們靠近了風邢,風邢才回頭對他們嘲諷一笑:「凌軒,蕭雨蝶,你們倆不是與邵痕很熟么?怎樣,替我們先去查看一番,看看這橋是否好走?」

是的,這兩人正是蕭雨蝶和凌軒,他們上次去參加武林大會,正是因為這次的武林大會將要選出武林盟主。但是他們沒想到,所有的門派都選擇了齊月山莊的莊主風邢當武林盟主,而且,他們還準備去攻打魔教,也就是晨暮教。

蕭雨蝶和凌軒自然是不會張大嘴巴到處對人說,他們與魔教有關係。但是,當他們小心翼翼的要去為邵痕送信時,卻被人堵截,然後他們就被抓了,而且還被毆打折磨了好長時間。

這一次,他們決定在今天上山攻打魔教,所以也順便把他們帶上了山,風邢覺得他們很有利用價值。比如現在,他們在不知道這橋到底可不可以過去時,就可以拿蕭雨蝶夫妻倆去當實驗品。

蕭雨蝶和凌軒完全來不及拒絕,風邢就直接從一個大漢的手中抓過凌軒,然後,在所有人緊張而期待的目光中,將凌軒推到了凌空橋上的邊沿。

然後,他再一把抓過蕭雨蝶,並用一把長劍緊緊地壓在蕭雨蝶的脖子上,對凌軒冷笑道:「凌莊主,你先去替我們探探路吧,如果不想讓你妻子被殺的話。」

蕭雨蝶的嘴巴被堵住了,自然說不了話。但她還是擔心的望着凌選,希望他不要聽這些狗賊的話。但凌軒那麼愛她,怎麼可能願意她被別人殘忍的殺害。

他握緊了拳頭,心下一狠,抬腳便往凌空橋上走了過去。

凌空橋因為有人走了上去,開始搖晃起來,並且,隨着有風吹過,橋搖晃的更厲害,也恐怖。彷彿,一不小心,重量如果加大,走在橋上的人便會直接墜到懸崖下面去。

但是,好在凌軒的輕功不低,他在萬眾屬目的視線下,終於慢悠悠而安全的走過了橋,然後到達了橋的另外一邊。

風邢看到此場景,心中大喜。急忙將蕭雨蝶往旁邊一推,然後向身後的人群吩咐到:「所有比凌軒輕功和內力低的人就守在這邊,高的就跟我一起過去,一個一個的過,不許心急和焦躁。」

他說完就自己先走上了凌空橋,然後快速的飛奔起來。

而其他的門派的高手們,也都急忙圍到了凌空橋邊上,打算等風邢過去后,他們便接着過去。

可惜,當風邢還在凌空橋中間的時候,一抹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橋對面的凌軒的身後。

「凌軒,怎麼是你?」邵痕很詫異,凌軒怎麼會跟這些人一起上了他的晨暮山?

凌軒聽到身後的聲音,猛然回頭,在見到是邵痕后,急忙對他說清了一切,說明那些人是想來幹嘛的,然後是誰帶的頭,他們來了多少人。並且最後還說出,是林落眉幫助他們,他們才能夠躲避那些陷阱,然後到了這裏。

邵痕眉頭微微皺起,他有些後悔,早上的時候就應該直接把林落眉給殺了的,還以為讓她想死卻死不掉是最好的懲罰,現在可好,她卻被人利用,然後重新振作上山來殺他來了。

他將凌軒推往一邊,給他手裏塞了塊牌子,說道:「你轉身直接往後直走,見到有黑色衣服的人,便給他們看牌子,他們會帶你去藏起來。」

說完這話,他也不等凌軒再說什麼,就直接孤身一人飛奔至凌空橋的這一頭,站在橋頭,堵住了去路。

他一襲黑衣站在已然開始腐朽的木板之上,手裏只握了一把長劍,劍身鋒利。突然,一陣狂風襲來,凌空橋開始猛烈的搖晃起來。

他黑色的衣袍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他渾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孤傲和噬血氣息。

還在橋中間的風邢最先發現了他,他愣在橋中間,不再有任何動作,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此刻還站在中間,非常的危險。可是,他也知道,在橋盡頭那最安全的地方,卻有着一個最危險的人。

橋那頭的眾人也慢慢發現不對勁,然後他們就發現了突然如鬼魅一般出現的邵痕。他們幾乎都沒有見過邵痕,只是知道有這個人而已。

所以,一時之間,眾人都不禁開始猜測起這飄逸冷邪的男子到底是誰。難道就是邵痕那個魔教的魔頭嗎?

林落眉很快就給了所有人答案,她猛然大喊:「這就是邵痕,他就是你們要殺的人!」

「原來就是他!」

「看來這晨暮山上的人知道我們來圍攪他們,都逃命去了,竟然只有這大魔頭一個人來攔路。」

「看他那樣清瘦,肯定是鬥不過我們的,這下我們就放心了。」

「消滅魔教,今日必成!」

「對對對,消滅魔教,今日必成!」

「……」

在橋那頭,沒有過來的人都知道了攔住風邢去路的人,正是他們所憎恨的魔頭,便開始吵嚷起來。

「邵魔頭,我還以為你是一個老頭,沒想到你卻是這樣年輕。怪不得你這晨暮山這樣好闖,我們不費一分力氣,不死傷一人,就輕鬆的上了山。」風邢就輕飄飄的站在凌空橋中間,沒有過去,只遙望着邵痕,說着充滿諷刺意味的話。

在他看來,是個老大的人,就被會這樣的話給氣到。

然而,邵痕卻不是脾氣暴躁的人,即使他身在江湖,名聲難聽。但他卻生性純良,性格溫潤且溫柔。遇到事情時,他不會被別人控制了情緒,也不會輕易的就被別人的話所影響。除非那個人,是他所在乎的小萄。

他早已看清楚了橋那頭的那些是些什麼人,而且橋中間的人,他也是見到過的。他知道這人是齊月山莊的莊主,只不過,他隱約猜到,橋那頭的人都把這風邢當老大似的,那麼,前段時間所舉辦的那次武林大會,風邢肯定是成為了武林盟主了。

聽了風邢的話,邵痕冷笑一聲:「風邢,你以為你只帶了個晨暮教的叛徒,就真的可以把晨暮教打敗嗎?」晨暮教成立了那麼多年,何時是一個小小的叛徒就能夠將它扳倒的!

「你們教的叛徒,我們自然是看不上的,既然她的價值已經完全沒有了,我們自然會將她丟棄。至於要扳倒你們晨暮教,自然是由我風邢來直接動手。」

風邢同樣冷笑,他的話音一落,橋的那頭,一個大漢猛然將林落眉抱了起來,直接走到橋邊。

他們打算將她這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扔到懸崖下面去,只是林落眉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這樣之後,她開始瘋狂的掙扎和大喊起來:「不要把我扔下去,你們不是正派的武林人士嗎?我幫了你們,你們怎麼還可以這樣對我?」

風邢懶懶的對林落眉笑道:「你是妖女,而且還是個貪生怕死的叛徒,誰敢留你/性/命呢?」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笑着的,而且非常的溫柔。但是一說完這話,他的臉色就猛然冷了下來,然後冷聲吩咐道:「扔下去!」

那個抱着林落眉的大漢很聽話的甩手一扔,林落眉的身體就直接被扔到了凌空橋下面。她凄慘的大叫聲,在周圍響徹了一會,然後就很快就淹沒在了白色的雲煙之下,再也聽不到。

風邢光明正大的做出這樣的殺人舉動,其他的門派都沒有表現出反對或者不忍心的表情。風邢以為邵痕會有點感觸,畢竟這好歹曾經是他們教的右使。

邵痕卻在林落眉被扔下去之前,突然輕笑起來:「我剛剛還在後悔沒有親手將這個叛徒殺死,很高興有人這麼為我着想,幫我把這叛徒給殺了。」

風邢一聽這話,心裏一怒,他才不是為了幫助邵痕才殺了林落眉的,他只是想給邵痕一個打擊。不過,這個打擊似乎已經不叫打擊,而是幫忙。他頓時就冷了聲音:「邵魔頭,我可沒時間再跟你多話,拿命來吧!」他起起自己的長劍,猛然飛奔上前,氣勢強猛而陰狠。

邵痕有一個很好的方法可以不用自己動手,就能夠直接將這些人全部殺死。因為,這座凌空橋上有機關,他只要按下機關,橋的中間就會自然斷掉,站在橋上的人絕對沒有反抗之力就會掉到懸崖下面去。

而在凌空橋那頭,那群正派人士所站的位置,也是有機關的。只要機關被觸碰,他們也會馬上就掉到一個早已佈滿利刃和毒蟲的有上百米的深坑。

可是,他正要這樣做的時候,卻發現凌軒還沒有走,而且凌軒快速的跑到他的身邊,着急的說:「邵教主,我妻子還在那邊,她被他們綁起來了,你可以幫忙救救她嗎?」

凌軒不知道邵痕要按機關,他只是看到自己的妻子還在那群人的手裏,他就緊張的不敢離開,視線一直是盯着橋的那頭的。

邵痕看過去,仔細一看,還真的發現蕭雨蝶確實就在那些人的手中。蕭雨蝶的凌軒的妻子,也是小萄認的姐姐,邵痕不可能不救。於是他便放棄了按下機關的機會,然後提起長劍,往風邢的方向飛了過去,頓時就與風邢打在了一起。

那邊的一群正派人士見到魔教的魔頭竟然只是一個人獨自上場,因為剛剛邵痕確實並沒有帶人過來,他已吩咐教內所有的女子都去了小萄目前所待的那個密室,而其他的男子,則是在後面的一道關卡守護著。這些正派人士當然不知道,他們還以為邵痕的手下都害怕的不敢出來了,於是便有不少人想要去幫助風邢,然後,在沒有人能夠控制的情況下,一個接一個的高手全部都飛奔到了凌空橋之上。

凌空橋哪裏經受得住這樣的重量,即使這些後面趕來的人都使用了輕功,但是有許多人的內力還很低。他們一上來,凌空橋就開始瘋狂的搖晃。

接着,橋身咔嚓一聲,突然就從中間斷掉了,剛剛撲上來的那群人猛然之間就摔下了懸崖。風邢沒想到會這樣,他快速的伸手抓住凌空橋上的一條鎖鏈,這鎖鏈還緊緊的鑲刻在懸崖的石壁之上。

邵痕則是抓住了自己這邊的另一條鎖鏈,他趁風邢還沒反應過來,然後抓着鎖鏈,幾個彈跳,飛躍到風邢身邊,一劍狠狠擊了過去,風邢的胸口頓時血流如注,他的胸口被擊中,已經穿了個孔。

風邢大怒,也很痛,他發了瘋般的開始回擊邵痕。只是很可惜,邵痕對這裏非常的熟悉,他回回都躲去了風邢的攻擊,反而是每一次他出手,風邢都會傷的很重。

很快,這個被所有門派選出來的武林盟主不堪被邵痕所傷,手上沒力,然後就猛然之間墜下了懸崖,那條被他抓過的鎖鏈上,還帶着血,但是此刻卻只是輕飄飄的帶着血飛揚,那個剛剛還囂張的人,卻是已經不在了。

風邢連呼救都沒機會,就直接像剛剛那些人一樣,墜到了雲煙下面。

他山莊里的弟子們見到此副場景,都在橋那頭的邊沿開始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起來:「盟主,盟主……」

而其他門派的人,有些是驚恐的後退著,有些是沉默不語,有些是隱隱的嘲諷一笑。看來嘲諷一笑的那些人,應該是不贊成風邢當上武林盟主的,所以此刻見他死了,他們覺得心裏舒坦了許多。

只有一個門派的掌門,有些若有所思,鎮靜的看向邵痕。他就是少林寺的方丈大師,他一邊默默觀察著周圍的門派的反應,一邊觀察著邵痕。

剛剛大家都覺得邵痕一個人前來,所以覺得很好對付,誰知道,去對付他的人全部都墜下了懸崖下面。這個邵痕,看來他能夠當上魔教的魔頭,確實是不簡單的。方丈大師突然覺得他們這次貿然前來,真的有些草率了。

邵痕算是很輕鬆的就將風邢給殺了,他再度飛到安全的山頂上之後,向對面那群看傻了的看客說道:「我不會對你們趕盡殺絕,所以,只要你們放了凌軒的妻子,並且發誓不會再傷害他們,我就會放你們所有人離開。」

他想,畢竟凌軒和蕭雨蝶都屬於正派人士,這些名門正派們應該不會太為難他們才對。

可是,那些人見邵痕如此厲害,竟然毫不費力的就將他們剛剛選舉出來的武林盟主給殺了。他們哪裏還敢相信邵痕會放過他們。為了自保,蠍子幫的幫主急忙跳了出來,一把將蕭雨蝶給綁了,然後大喊大吼道:「魔頭,除非你在我們眼前自殺,我們才會放了這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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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盛寵迷糊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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