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犧牲品
話說張嚴吩咐張柱去把『散功散』讓小乙吃下去。當日張柱便來到了皇宮，買通一『寧月軒』的太監將『散功散』放入了小乙日常都必須喝的奶汁中，完事後張柱將那太監帶出了皇宮，來到了京城外的樹林里。
「張將軍。小的已經把事情都辦好了。張將軍能不能。。。。。。」那太監對張柱要事先承諾好的報酬。
「這次事情你辦的非常的好！但是報酬嘛！就只有這個。。。」張柱在說話間拔出了劍，一劍就讓那太監的人頭和身體分開了，還朝着那屍體吐了一口口水。「我張柱身平最恨的就是那些買主求榮的傢伙，今天是你的命不好，改天叫你的主子下去再教訓你！」張柱一把火燒了屍體自己就朝丞相府復命去了。
這時在『寧月軒』小乙正在痛苦的大叫：「啊！！！啊！！！啊！！！水！！我要喝水！！！快給我水喝！！！。。。。。。。。。。。。」周圍的太監和丫鬟們看着滿臉漲的通紅，兩手不停的抓着胸膛的黃乙都不知所措。
「娘娘您終於回來了！皇子他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勁的叫嚷，小的們沒一個人敢上前去！」賀氏聽了小鈴鐺的話，飛快的向小乙的床跑去，上前一把就把小乙抱在了懷裏，驚慌的問小乙到：「小乙！小乙！你是怎麼了？快告訴媽媽你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啊！快告訴媽媽呀！！」
「娘！我感覺很熱，渾身都很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身體裏面燃燒了起來，我感覺我馬上就要被燒光了，娘！快救救孩兒呀！」說完小乙還是在胸膛上亂抓，賀氏忙去抓他的手，怕他把自己給抓壞了！轉頭對下面的人問到：「叫太醫了嗎？」
「娘娘！小魚兒早就去叫了。應該差不多要到了吧！」小鈴鐺回答到。
「小鈴鐺你過來，幫我把小乙的手抓住，別讓他把自己給抓壞了！」賀氏急切的吩咐到。
小鈴鐺也走過去幫助賀氏抓住小乙的手，過了一會兒小乙似乎把勁用完了，癱軟了下去。這時太醫也剛好到了。
太醫給黃乙把脈了一會兒，向賀氏問到：「娘娘可知皇子中午吃的什麼東西？」賀氏忙把中午的吃食都說了一便，太醫搖了搖頭。繼續問到：「那皇子中途還有沒有吃過其他的什麼東西？」賀氏低下頭略做沉思狀的說到：「沒有啊！」太醫說到：「娘娘此事關係重大，還請娘娘如實相告！」這時小鈴鐺插嘴到：「娘娘出去的時候，皇子喝過奶汁！」太醫眼睛一亮的說到：「那就應該是這個了！那奶汁還有嗎？讓老夫看看！」小鈴鐺聽到這話慌忙的跑去找那黃乙喝奶汁的碗去了。
過了一會兒小鈴鐺抱着個碗就跑了過來，遞給了太醫說道：「太醫這就是皇子喝奶汁的碗，裏面還有一點沒喝完的！」
太醫把碗湊近鼻子前聞了聞，又用一個手指在剩下的奶汁中攪了攪拿出放在嘴裏嘗了一下，太醫那兩個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似乎在想什麼。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太醫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人敢說話。
這時海公公的一聲：「皇上駕到！」把一群人驚醒了過來。眾人都準備行禮，皇帝一聲「都免了！」徑直的走向了黃乙的床，看了一會兒對太醫問到：
「太醫可看出朕的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恩！！！？？？啊！！！？？？」太醫在那裏支支吾吾的。
皇帝見狀對下人們都說到：「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太醫見眾人退了下去，只有皇帝和娘娘，便開口說到：「據臣剛才查探皇子所喝下的奶汁，臣敢斷定皇子的這種癥狀應該是誤食了『散功散』所至。」
聽到這話皇帝的眉頭一下子就皺到了一起，想再一次確定一下的問到：「你可確定！」太醫不敢怠慢肯定的說到：「臣拿項上人頭保證！」
皇帝知道了原因對太醫說到：「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朕保密！一旦朕聽到有人在議論此事，朕一定會取你的項上人頭，你馬上去給皇子煎藥，這段時間你要格外的用心才是，此事辦好了朕一定會重重的賞你的！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去吧！」
「臣明白！臣先行告退！」
見太醫出去了，賀氏開口到：「皇上！都怪臣妾出去了，沒有照看好皇子，請皇上賜罪！」
「好了愛妃！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現如今就是要好好的把小乙的身體養好！張家！一定是張家搞的鬼！沒想到張家又出手了，更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拿小乙下手！真的是讓朕痛心呀！只是害苦了小乙，以後都不可能在有什麼武功修為了！哎！」皇帝說着摸了摸黃乙的頭，這時的黃乙已經昏睡了過去。
「皇上也不必自責，這也許就是臣妾和小乙的命！」賀氏說的很平靜。
「愛妃呀！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小乙，朕怕他年紀小，經受不起這樣的打擊，你放心朕總有一天會讓張家把這些事情的債都還回來！」皇帝好像發誓一樣的說到。
「皇上，臣妾不要緊的！臣妾擔心的是小乙知道了他身體里的變化，會做出傻事情來的！」
「這一點愛妃不必擔心，小乙他所研究的陣法，可以說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內力來催動，而朕教他的都只是一些基本功罷了，根本也是不會有內力產生的，所以小乙現在根本就不會發現自己身體里與以前有什麼區別，這也許就是當初小乙選擇了修鍊陣法反倒還是上天的安排！上天知道他會有此一劫，故而早在幾年前就乾脆叫他選擇了陣法一途！現在看來還真的是老天有眼呀！」皇帝有點自我安慰的說到。
「希望小乙不會有什麼事情吧！」賀氏聽到皇帝那樣說，自己也自我安慰了一下。
「放心吧！愛妃！朕絕不會讓你們母子白白的做犧牲品的！」皇帝說話的眉宇間透著些須的殺氣出來，只是賀氏並沒有看到。
第二天張嚴得到了消息，黃乙真的被廢去了功夫，以為以後黃乙便不再是什麼大患了。
第三日，黃乙可以下床走動了，雖然胸口還是有點隱隱作痛，但他還是繼續的開始他自己的修鍊，不過還是那些基本功而已，而且還研習了大半天的陣法，就像從前一樣，所有人都看不出黃乙和以前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關鍵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但是從那以後，皇帝來『寧月軒』的時間就少了很多。
「娘，為什麼父皇現在都不來看娘了？也不來教小乙的功夫了？娘！！！！你給小乙說一下好嗎？是不是小乙哪裏做錯了，我改嘛！我以後絕對不會在惹父皇生氣了，我要父皇回來看我們嘛！」黃乙現在經常拿着賀氏的手，給賀氏說類似的話。
「小乙呀！不是父皇不來看我們了，父皇是最疼小乙的不是嗎？只是現在父皇為了國家的大事分不開身，一旦父皇有了時間就一定會過來看我們的，難道小乙不相信父皇嗎？小乙一定要努力的學習陣法呀，父皇過來的時候一定會檢查的！！」賀氏也每次都用類似的話來搪塞黃乙，黃乙必定還小，每次聽到賀氏如是的說，自己也就不在吵着想見皇帝了，自己一個人就跑去研究自己的陣法去了。也只有黃乙研究陣法的時候整個『寧月軒『都會安靜下來。
賀氏每次都可以讓小乙安靜下來，但每次聽見小乙說了以後，雖然小乙是安靜了，但是她自己的心就安靜不下來了。她知道皇帝為什麼現在不經常來看他們母子，因為國事忙是一回事，再者是皇帝對他們母子有太多的愧疚，現在皇帝還沒有能力幫助他們母子討回公道，所以皇帝盡量的不到『寧月軒』來。
慢慢的這件事情就淡了下來，雖然黃乙也時不時的在吵著要見父皇，可事實告訴了他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黃乙現在也不在為難他娘了，賀氏也習慣了和黃乙相依為命的日子。
在這樣的日子中四年的時間過去了，在這四年裏，皇帝來『寧月軒』的次數不會超過十次，而每次的時間不會超過一柱香的時間，每次皇帝來坐不到一會就說有事情沒有處理完，隨之就離開了，黃乙對皇帝也淡漠了許多，而且也變的沉默寡言！現在的黃乙基本上就是一個『問題小孩』，根本就不和任何人溝通，賀氏說十句他答一句那就很不錯了，他也基本上不出『寧月軒』，每次皇帝來一次，皇帝走後他便出去一次，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所以有很多太監們都不認識他。朝中更有甚者說他在閉關練功。一個幾歲的小孩閉關，這也太荒謬了一點，不過黃乙這幾年在陣法上的造詣確實有了不小的進步。他每次出去的時候不是去別的地方而是到『祖先廟』去『還願』，每次皇帝走了他便去『祖先廟』謝謝祖先保佑皇帝又去看他娘了，並對着祖先們的靈位說說話。臨走的時候在向祖先們許願希望下次皇帝會早點去看望他娘。
『祖先廟』隨時都是有人把守的，除了皇帝任何人是不準進入『祖先廟』的，黃乙每次去都先弄一個幻陣，接着就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沒有一個人看見過他進去過，這也能看出黃乙這幾年在陣法一途上的造詣有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