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覺醒？

聽到公玉寒雪突然大喊的聲音，黑婆婆眸光一閃，微微一愣，就是這一愣，讓她周圍的強烈氣息一頓，破開的地面突然停止斷裂，空中的黑色旋窩也似乎停止了。

黑婆婆有一瞬間的清明，有些錯愕也有一瞬間的迷茫，她盯著公玉寒雪道「師姐，難道將一切都想起來了？」

公玉寒雪抬頭緊緊盯著黑婆婆那黑暗的靈魂，也許只有這麼一瞬間，這黑婆婆是清醒的，公玉寒雪大聲開口道「師妹，你難道不知道當年我為什麼要那樣做嗎？你如果想知道原因，你就先下來」如今她在覺醒前，全身使不出力量，無法跟黑婆婆抗衡，唯有拖延時間。

「哈哈，師姐，你終於又開始叫我師妹了，你記得嗎？很多時候你是不會多看我的」黑婆婆在千萬年前其實有個很美麗的名字月舞，還是千萬年前公玉寒雪給起的。

公玉寒雪眸光一閃，當年她那樣冷漠淡然，只是不想傷害這個單純的師妹，卻沒想到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月舞，你停下來」公玉寒雪看著黑婆婆全身的力量越發強悍，黑氣幾乎衝天將所有的一切都給覆蓋住了，天地旋轉。

暗妖緊緊的抱住公玉寒雪，此時他要讓公玉寒雪冷靜，堅決不能讓她衝動，畢竟她現在還沒有多少力量，覺醒覺醒，他自己也擔憂著，到底要維持多長時間。

聽到月舞這兩個字，黑婆婆心突然一顫，這個名字好久好久沒有聽到了，似乎已經過去了太久，是當年師姐給她起的。

「好漂亮的小女孩」這是公玉寒雪見到月舞時候說的第一句話。

那個穿著破爛的女孩就這樣怔怔的看著這個白衣仙女，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小小的孩子，也知道自己髒兮兮的，不敢去觸碰那樣乾淨的白衣女孩。

「以後她就是你師妹了」一個傾城女子對公玉寒雪道。

「嗯，師妹，你叫什麼名字？」白衣女孩開心的問道。

那女孩有些迷茫的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原來這樣呀，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叫月舞怎麼樣，很好聽吧」白衣女孩開心的上前拉住女孩的手，也不嫌棄她臟，或許就是那一瞬間，白衣女孩帶給了這個髒亂的女孩溫暖，讓她日後那樣喜歡她粘著她。

黑婆婆喃喃的念叨「月舞，月舞，多麼美好的名字」

可她還是瞬間回神，眼中閃過狠辣的光芒，手如黑色的霧，長長的伸出，便一把抓住那冰劍，黑氣幾乎將冰劍都給覆蓋住了，天地一片黑暗混沌。

公玉寒雪心中焦急，雖然一片黑暗，可她看的非常清楚，墨谷沐玄他們幾乎快扛不住了，這樣強勁的力量，連她都趕快要被撕碎般，呼吸也快窒息了。

黑婆婆握著手中的冰劍，不斷念著什麼，那冰劍突然發出強烈的轟鳴聲，光芒四射。

公玉寒雪只覺得頭腦轟轟的想，還泛著一股銳利的疼痛，「啊，啊……」

「寒雪，你怎麼了？」暗妖聽著公玉寒雪有些痛苦的聲音，再看到她臉色蒼白無血，非常的擔心，心可以說是這心就沒有放下過。

公玉寒雪不但覺得頭疼，身體也劇烈的疼痛，所有的感覺都非常的不對勁，她想控制可卻控制不住，只能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耳朵，喘息。

暗妖看著公玉寒雪變幻莫測的眼眸，心中驚異，難道快要覺醒了嗎？可不對呀，怎麼會這麼快。

「哈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聚魂……」黑婆婆看著冰劍終於將那四魂給吸入進去了，興奮的哈哈大笑，眼中只有那冰劍，只有控制整個天下的目的。

暗妖聽到這聲音，驚異的抬頭，臉色瞬間變的慘白，那冰劍真的將四人給吸走了，公玉寒雪該多麼難過。

公玉寒雪緩緩的站起，深深的看著那冰劍，臉色面無表情，沒有人知道她心中再想什麼，但卻知道她眼中如旋窩般，將要吞噬一切的旋窩，泛著深沉的紅色。

「月舞，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今日你傷我最重要的人，我必然不會放過你」公玉寒雪一字一句的冷冷說著，聲音里透著森然，整個人雖然站在地面上，卻有一股駕馭天下的氣質，傲然冰冷。

「哈哈，師姐，如今你不是我的對手，他們已經被冰劍之力所吸，你再也救不了他們了，他們已經從你生命中消失」黑婆婆終於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一面，看到公玉寒雪沉痛悲沉，似乎還有悔恨，眼中也閃著一點點瘋狂之意。

哈哈，原來公玉寒雪也有這樣的一刻，她果然不是天生冰冷之人，你只要傷害了她在意的人，她就會痛苦，而她一直想看的就是公玉寒雪的痛苦，最好是痛苦的祈求她放過他們，可是祈求也沒用，她是不會放棄自己的謀划的，這麼多年，她堅持了這麼多年，終於快要成功了，心更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哈哈，哈哈，哈哈……」天空中不斷充斥著哈哈大笑聲。

在她笑著時，突然俯身朝下，手如爪般抓向公玉寒雪，暗妖心一驚，立馬抱住公玉寒雪，身體一轉，就被黑婆婆的在背後抓出了黑色的五掌印，讓他疼的臉色都慘白慘白，可看到完好的公玉寒雪，他溫柔一笑，只要她沒事就好。

公玉寒雪本想正面迎上黑婆婆，無論怎樣她都不能退縮，可沒想到暗妖突然從背後抱住她，替她擋住了自己本該承受的那一掌。

看著暗妖因為疼痛傷痛低落的冷汗，她心中一痛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不知道我會心疼的嗎？我或許不會受傷呢」

暗妖只是溫柔的看著公玉寒雪，搖頭道「寒雪，我沒事，你別難過，我怎能看著你受傷呢，寒雪，我是自私的，你不要替我難過，因為我知道沒受傷的那個人此時最難過的，我承受不住失去你，所以只能讓你來承受這痛，希望你不要怪我，還有一定要好好的」這一掌的功力太強，暗妖知道傷勢是很重的，他一直忍著，差點吐血嚇著公玉寒雪。

「叮咚……」那掌風也將暗妖的冰珠給震碎了，失去這個保護，再加上他受極度的傷，無力抵抗，被冰劍瞬間給吸走了。

公玉寒雪眼神閃過極度的傷痛，急火攻心，一口血差點吐出。

黑婆婆看著冰劍又吸入了一個魂魄，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哈哈，果然沒有什麼能抵抗的了她冰劍的寒氣和力量，還有兩魂，七魂就能聚齊，她就可以執掌冰劍控制整個天下，始祖算什麼，那時候，她無需再芥蒂什麼，無需再怕什麼。

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讓公玉寒雪求她，公玉寒雪就要求她。

「師姐，看到了沒有，最後你不是我的對手」黑婆婆傲慢的看著公玉寒雪，握住手中的冰劍緩緩說著。

公玉寒雪牙齦暗咬，死死的承受心中的痛，望著那冰劍，彷彿看到了他們五人，過去發生的點點滴滴都充斥在腦海里，他們對她的愛和呵護，一直不離不棄的陪著她，哪怕她一開始冷漠對他們，他們依然無怨無悔的守著她。

可是到最後，她卻沒有能力保護他們，是她愚蠢了，記得在那村莊里，老者說過，不能帶他們來這血靈島，是因為他們會遇到危險，那時候她想無論怎樣都要保護他們，她會發揮自己最大的能力，她後來覺得自己不能承受失去他們，也不想讓他們再遇到危險，所以她將他們留在了村莊那，一個人來到血靈島，沒想到他們為了她還是來了。

如果早知道會如今天這般，她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他們，他們一直在一起，或許就不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冰劍還在震動著，可公玉寒雪看著那冰劍就覺得疼痛無比，彷彿看到他們的靈魂在裡面苦苦掙扎，此時她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上前救他們，她現在身體中力量幾乎是枯竭的，根本就使不出來，現在連基本的輕功都沒有。

可她不能死，更不能被黑婆婆傷著，她要活著，對，她一定要好好的，只要她活著，就有機會救他們不是嗎？公玉寒雪一直忍著心中的痛，傲然的站著，無論何時，她都不能彎下自己堅強的骨梁。

或許黑婆婆覺得自己已經快成功了，或許她想看公玉寒雪難過的樣子，手不斷搖晃冰劍，說著「師姐，你最在意的人在這裡面呢，可惜你卻不能救他們，這滋味好受嗎？」

看著壓根不說話的公玉寒雪，黑婆婆繼續道「哈哈，師姐，你也不用白費心思，不要妄想救他們，進了這冰劍，靈魂早就被融合了，你就再也看不到他們，找不到他們的痕迹了，這世界上只有冰劍，別的什麼都沒有，愛你的人都離開你，這就是你冰冷無情的代價……」黑婆婆一點點用森然的語氣說著，她就是要刺激公玉寒雪，此時她完全可以殺了公玉寒雪，可那樣的話多無意義，她要看著公玉寒雪痛苦。

「而且，這裡都被我黑氣籠罩著，你什麼都做不了，當然你也可以做一件事情，可以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會大發慈心，讓他們融合的慢一些」

公玉寒雪身形一晃，她從來沒有承受如此疼痛感覺，不知該如何控制那心，聽著黑婆婆那一句又一句話，腦海里不斷閃著他們幾人受苦的場面。

「啊……」公玉寒雪仰天大喊，聲音凄厲，讓聽著都為之心一痛一顫。

野獸場

公玉夢影站在玉夜玄身邊，來回踱著腳步，心裡非常的焦急，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公玉寒雪怎麼樣了，她非常的擔心。

「夢影，別擔心，孩子會經歷她必須要經歷的，不會有事情的」玉夜玄安慰的開口說著。

「可我還是擔心，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一直不安的直跳，就怕她出什麼事情，這個節骨眼，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公玉夢影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能這樣來迴轉著，她現在沒有了功力，什麼都不能幫自己的女兒，要是出去也是拖累她，可越是這樣，心裡越擔心。

「不會有事情的，否則這千萬年，我們所有的努力也就白做了」玉夜玄覺得似乎有些事情該告訴公玉夢影了。

「什麼千萬年，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努力？」公玉夢影覺得玉夜玄怎麼說話越來越讓人聽不明白了，她是二十多年前和她相識的，然後相愛，怎麼有那麼多年呢。

「夢影，你只是不記得了，千萬年了，過了那麼久」玉夜玄深深的嘆息，這麼長久的日子，他一直在找尋，而夢影早已經輪迴，在這一世間，他終於找到了她，可是生活確實不平靜的，他們要面對很多的事情。

「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或者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靈女那個人心思深沉歹毒，我擔心她一旦發現公玉寒雪，就會傷害她，她已經傷害了我們一個女兒」公玉夢影蹙著眉頭說著，其實從最初相識的時候，她就感覺她和玉夜玄彷彿認識了很久很久，她曾經不相信一見鍾情，可那會她的心是顫動的，靈魂的觸動，她覺得這個世界除了他，自己不會再愛第二個人，那樣的堅持，哪怕他身份不明，也要給他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無論誰勸說都不改。

可如今想想，玉夜玄有很多事情都沒告訴她，比如說他的身世，比如說他以前的經歷，以前覺得只要兩人相愛，很多事情不必事事求細節，如今大半輩子過去了，她也沒懷疑玉夜玄，只是覺得他似乎知道很多，似乎好多要發生的事情他都能猜測到。

玉夜玄看著這樣焦急擔憂的公玉夢影，深深的嘆息道「夢影，你知道千萬年前三大始祖的事情嗎？」他想到了如今，他應該告訴她那些事情了，他也不想看著她一直擔憂，一直不安。

公玉夢影蹙眉喃喃道「三大始祖？我是知道傳說，千萬年前天地只有三大始祖，天地安和，後來不知因為什麼事情，爆發大戰，弄的民不聊生，之後過了很久，天父和天母重建整個世界，後來便是冰女讓天下平靜繁榮」

「夢影，你有沒有想起什麼？」玉夜玄一直緊緊盯著公玉寒雪的眼神，希望她能想起什麼。

公玉夢影搖頭，她確實沒有想起什麼，千萬年前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夢影，或許我這樣說，你覺得很突然也很突兀，可能接受不了，可我還是要告訴你，其實你我是兩大始祖」玉夜玄上前握住公玉夢影的手，認真說著。

聽到玉夜玄的話，公玉夢影全身一僵，心狠狠一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玉夜玄，頭腦一片空白也一片混亂，可她看向玉夜玄那認真的事情，自然知道他沒有騙她，她一直都知道，只要是他說的話，從來都沒騙過自己。

可這樣的事情真的太突然，她和玉夜玄怎麼能是始祖呢，太不可思議了，始祖力量那樣強大，怎麼會是她這樣的，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也有太多太多想知道的，可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那寒雪她……」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寒雪她千真萬確是我們的女兒，無論是千萬年前還是現在」玉夜玄深情的看著公玉夢影說著，他們雖然是天地自然化身，可有些感情確是不由自主控制不住的，他和夢影相知相愛，這便打破了天地鼎立局面，也破壞了天地自始之時的規矩。

所以這一切都要讓他們的女兒公玉寒雪來承受。

「既然是我們的女兒，那她為何是血系，千萬年前我們是始祖，力量那麼強大，為何不能救她，為何讓她是血系」血系多麼痛苦呀，她知道那是極為恐怖的力量，力量太強幾乎吞噬人心，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怪物，可是玉夜玄卻一直告訴她，這是公玉寒雪必須要經歷了，她經歷過了就會好的，一切就會好的。

「因為我們不該相愛，相愛便破壞了天地的規矩，所以我們的女兒一出生便註定要經歷這些」玉夜玄緩緩解釋著，這種解釋蒼白無力，卻也是真切的，愛情來的時候，也是他控制不住的，相愛后，便自然想有一個愛情的結晶，他們猜到了開始，沒有猜到後來，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是不是不該讓這個孩子來到世界上受苦，可無論怎樣，他不後悔，其實他和夢影幾乎耗費了所有的心血為公玉寒雪鋪就了一條路，只希望她能如正常人一樣，只是……

「玄，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我雖然不知道千萬年前發生了什麼，可我知道你定也付出了所有的努力，你不要自責，這次我們也一起努力」公玉夢影雖然沒有千萬年前的記憶，可她這麼多年也了解玉夜玄，知道他一定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玉夜玄眼中閃過深情而溫柔的光芒，心中一嘆，她總是這樣善解人意，總是這樣溫柔，是他沒有做到最好，也沒有保護好她，否則也不會在這麼多年被困在血靈島里，他是有辦法救她的，可是一旦救了，他和她這千萬年間的努力就白費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將她從那樣的境地中救出來，不希望她強大冷血，只希望她能平靜幸福就好。

所以後來他們收養了兩個徒弟，那兩個徒弟都不知道他們的師姐其實是他們師父的女兒，雖然那兩個徒弟不是他們三大始祖的孩子，可是他們也是將他們當成親生來疼愛的，只是後來發生的那一切告訴他們，還是錯了，有些東西註定要發生呀。「玄，你說寒雪能度過這個難關嗎？」公玉夢影現在心中能平靜很多，或許她現在要做的只是祈禱，祈禱公玉寒雪能好好的。

「我們要相信自己的女兒」玉夜玄望著遠處，心裡也是不安的，可他必須要心態堅定，否則一切都前功盡棄，在這個節骨眼上，別人不能幫助公玉寒雪，只能靠她自己。

「玄，你多給我講講千萬年前的事情好嗎？就這樣平靜的等著結果，我心中不安，總要有些什麼來轉移注意力」公玉夢影對著玉夜玄開口說著。

「好，我說給你聽，千萬年前，我們從孩子出生開始，就知道她是血系，那會她眼睛經常泛紅光，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暴戾異常，你我合力將她的這些氣息壓制了下去，可後來隨著孩子的長大，我們越來越發現，她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無論我們怎麼壓制，那血系的力量總是存在的，一旦某個契機發生，就會爆發出來，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後來發現，只要寒雪情緒平靜，沒有波動，就跟正常人一樣，那會我們教給她的功力都是清心的冷漠的，這樣過了好多年，可是有一天，這孩子在吃東西的時候，突然開始發狂，整個人都控制不住，那會我們發現她需要血來餵養，別的東西根本不能補充她的能量，我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她變成怪物，試著做很多美食，可惜寒雪是不吃的，即使吃也是越吃越瘦」

頓了頓，玉夜玄眼中閃過心疼，心疼那個孩子小小年紀卻要經歷這些，嘆息一聲，繼續說著「那會你每天都坐在自己屋子裡哭，不知道該怎麼辦，孩子變成怪物，她會被歧視的，更會被排斥的，你希望她幸福，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喝血，而且那孩子雖然小，也懂得，她是個心善的孩子，不想傷害任何生物，最後沒辦法，你就學著做點心食物，用動物的血參進去，這樣孩子不知道，可以當成正常食物來吃，也不會讓這孩子為難」

「後來孩子逐漸又養好了，身體也很健康，她也喜歡吃你做的參血的食物，我們一直都以為這孩子是不知道的，後來月舞問寒雪要吃的，寒雪沒給，我才明白，我們以為她不知道，她其實都知道，知道這裡面有動物的血，知道月舞是不能吃的，可她無法跟月舞解釋，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這孩子也是喜歡月舞的，可是她知道自己血系之人，怕月舞又一天受到傷害，只能故作冷漠」

說到這裡，玉夜玄心情越發沉痛，過去那麼多，點點滴滴，他都記得，也記得那個孩子的苦，將心事藏的那麼深，也只是不想讓他們做父母的為難。

聽到這裡，公玉夢影已經哭了，幾乎泣不成聲，她的女兒那麼好，為什麼要經歷這一切呢，她寧願替自己的女兒承受這一切。

就在他們沉浸在千萬年前的回憶里時，突然一聲凄厲的喊聲響徹天地，傳到了這野獸場，聽到這聲音，本來平靜的野獸們也開始蠢蠢欲動。

公玉夢影臉色瞬間慘白「是寒雪的喊聲，怎麼會這麼凄厲」似乎都能聽到絕望的聲音。

「不行，我要去看看」公玉夢影想也不想的就要跑出去。

玉夜玄一把拉住激動的公玉夢影道「夢影，你不能出去，不能激動」

「玄，我知道現在幫不上什麼忙，可我就算死也要救寒雪，她是我的女兒」公玉夢影激動的說著，那聲音太過凄涼，讓她這做娘的不好受，太過不好受了。

「夢影，你若想救寒雪，你就聽我的，別出去，她必須要過這個坎，我們不能幫她，只有這樣她才能迅速覺醒，朝著我們期待的好的方向發展」玉夜玄認真而嚴肅的說著，公玉寒雪覺醒也是一次重生，浴火重生，這樣經歷疼痛絕望浴火重生后，她的力量才會更加的強大，才會真正控制血系力量，做個理智之人，而不是被血系力量吞噬。

聽到玉夜玄如此嚴肅的話，公玉夢影這才停止了腳步，可是心是顫的，看不到公玉寒雪在經歷什麼，可光聽聽這聲音就心疼不已，但願一切都是好的。

突然公玉夢影腦海里閃過一句話「浴火重生之血凰」難道說？

似乎知道公玉夢影心中所想，玉夜玄點了點頭道「是血凰，天地之最之尊，無人能超越她的地位」

公玉夢影心一松，可還是不安，問道「若是沒有浴火重生呢？」

「若是她沒有度過這劫，那麼……」只能被血系力量吞噬，會理智盡失，殺害身邊所有的人，最後會受不了那力量，自殺，最終灰飛煙滅，可這些他無法說出口，讓公玉夢影不知道也好，最起碼懷著希望，心中就會有期待有溫暖，有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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