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不會原諒

端木秦聽著公玉寒雪這句話，心神狠狠的一慟，因為心顫心慟更是扯動了他胸口的傷勢，他將目光深深的落在公玉寒雪身上，眼中含著複雜的光芒，似愧疚似深情。

「雪瑤，放了她好嗎？」對公玉寒雪的話，端木秦不知如何反駁，他想解釋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看著狼狽不堪的玄老，他只能開口求公玉寒雪放了她，他不知公玉寒雪會不會答應，可他卻不能對玄老的傷無動於衷，他終究還是要努力救玄老的。

「端木秦，你憑什麼讓我放了她」公玉寒雪不屑的開口說著，對端木秦這幅態度心裡非常的排斥。

端木秦看著公玉寒雪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冰冷，嘴角勾起苦澀的笑意，是呀，他憑什麼求她，他們早已經不是前世的他們了，都變了，而且公玉寒雪現在沒對他動殺意便已經是他的幸運了，他又有什麼資格讓公玉寒雪放了玄老。

「雪瑤，你還記得前世嗎？」端木秦試圖想從公玉寒雪眼中找出一絲的留戀，可卻讓他失望了，公玉寒雪眼中除了冰冷便是不屑，這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痛著。

公玉寒雪看著端木秦，冷哼一聲道「端木秦，你太看的起自己了，我只知道你不是容陌，對我來說，我只記得容陌，其餘的人對我來說，不是陌路就是敵人，別試圖勸我放過玄老，她落在我手裡，我便會讓她嘗嘗什麼是真正的痛苦，這便是惹怒我的代價」公玉寒雪的話里藏著一絲絲的殺意，說出的話更是毫不留情。

端木秦全身一震，眼中含著傷痛和悲涼，整個人踉蹌的後退了兩步，原來在她心中，只有容陌，他早已經成了陌生人，或許他連陌生人都算不上，只是她的敵人。

端木秦只覺得眼前一黑，他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事實，他無法相信，卻也不敢證實，他想問她是否還記得一個叫雲凌的哥哥，可又怕再從公玉寒雪口中聽到更殘酷的事實，他寧願這樣自欺欺人著。

公玉寒雪看著端木秦，不知為何，身體里冒出一股冰寒的怒氣，當著端木秦的面，就要用強勁的功力廢了玄老。

「不要，雪瑤，我是你的雲凌哥哥」端木秦驚訝的看著公玉寒雪毫不留情的動作，大聲開口制止住，玄老畢竟是他的母親，他不能不孝。

公玉寒雪的手一頓，將力量一轉，打在了端木秦的身側，碰的一聲巨響，地面上開始塵土飛揚。

「雲凌……」公玉寒雪喃喃的咬著這兩個字，狠狠的盯著端木秦。

「是，雪瑤，是我」端木秦眼中煥發出一絲波光，含著一點點希望，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公玉寒雪，看著她的情緒變化。

可讓他失望的是，公玉寒雪自始至終就只有冷漠的表情，未有一絲驚喜，眼中也未有任何波光閃過，只是一片淡漠。

「端木秦，雲凌，你不是死了嗎？」公玉寒雪蹙著眉頭說道，彷彿不願意端木秦這樣活著。

端木秦自然也能聽出公玉寒雪話語里的意思，心一糾又一痛，更是狠狠顫著，腦海里也有些嗡嗡的作響，「雪瑤，我是雲凌呀」端木秦有些不死心的開口說道。

「端木秦，你不需要在這裡假惺惺的，你無論是誰，對我來說都是陌生人，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討厭聽到雲凌這兩個字，你若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公玉寒雪有些狠厲的說著，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不想因為衝動殺了端木秦，不過這並不代表端木秦可以對她頤指氣使，他還沒有資格對她說什麼。

端木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公玉寒雪，她為何要對他這樣，她為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公玉寒雪嘲諷的看向端木秦，諷刺道「端木秦，你這副無辜的樣子是做給誰看？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虛偽噁心，你不是想殺我嗎？哈哈，用不用我給你數數，你刺殺了我多少次，又派人刺殺我多少次，要不是我能力強，命大，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呢」

端木秦身體一晃，有些站不穩，他急切的開口解釋「不是的，我怎會要殺你，不，我不會殺你，怎麼會呢……」連他自己都不敢去回想曾經所做的事情，因為想到那些事情，他恨不得一刀了結自己，他根本就無法原諒自己，無法原諒他曾經對公玉寒雪所做的事情，他更是當著她的面，對別人好。

想到這裡，端木秦又想到了前世的一些事情，整個人臉色變的煞白，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似乎承受不住太多的事情，急火攻心，一口鮮血瞬間噴了出來。

公玉寒雪看著端木秦臉色蒼白的樣子，心中閃過一絲快意，對端木秦未有一絲的心軟和同情，對她來說，這是端木秦該得的待遇，對比他曾經所做的，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端木秦，事實就是事實，你的狡辯對我沒有用，不過我知道，你雲凌從來都是自私的人，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從來都不願意承認，不過沒關係，我知道就好，我記著我們之間的仇恨」公玉寒雪忍著心中的殺意，對端木秦冰冷的開口說著。

「雪瑤，為何？」端木秦艱難的開口問道，無論如何他都很不甘心。

「哈哈，為何，端木秦你還有膽子問為什麼，我現在對你的心情就如同你曾經想殺我的心情是一樣的，我恨不得你死」公玉寒雪諷刺的說著，全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慄。

端木秦眼前一黑，被刺激的都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東西，腦海里更是混亂著，絞痛著，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在前世的最後一刻，想的就是若有來生，他要對雪瑤很好很好，他會寵她愛她，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會拼盡全力為她得到，為何偏離了一切的軌跡，不要，他不要這樣，他還沒有對她好，卻已經對她造成了無法磨滅的傷痛，他此時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想這樣的，他只想對她好呀。

他不知道公玉寒雪就是雪瑤，他一直都弄錯了，若不是那次她將劍刺中了他胸前，他也猜測不出她就是雪瑤，可當他知道她是雪瑤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她已經這樣恨他了呀，恨不得讓他消失。

他能感覺到公玉寒雪對他的恨意和厭惡是真的，他只能全身顫著，抖著，卻不知該如何彌補。

「雪瑤，你相信我，我從來都不會想要殺你的，我寧願殺了自己，都不會傷害你的，你這次信我好不好，就信我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再犯錯誤了」

「哈哈，端木秦，你不覺得你的話非常可笑嗎？你憑什麼讓我信你，又憑什麼讓我原諒你，實話告訴你，在我的記憶里，只有你的冷漠和你的無情，我也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想起你，確切的說是忘記了你，如果你不說，我想我永遠都不會想起你」

端木秦嘴角的笑意越發苦澀，眼神黯然無光，一股絕望瀰漫在他的心間，他曾經的希望就是找到寒雪，要對她好，可如今親耳聽到她如此冷漠拒絕的話，他只覺得一切都毫無意義，對他來說，沒有她就如行屍走肉般。

玄老在白光里顫抖疼痛，嗓子都啞了，全身也彷彿疼的麻木了，她看著自己那樣驕傲的兒子此時如此卑微的祈求公玉寒雪，心裡已經不能用複雜來形容了，眼中竟然都開始流出血淚，她對這個孩子是用了心的，可卻讓她看到他這樣絕望的樣子，原來他一直要找的人竟然是公玉寒雪，可她卻想不明白，端木秦寵的那些女子跟公玉寒雪完全不像呀，無論是性格和容貌都完全不一樣，這也是以前端木秦讓她找人，她從來都沒考慮那個人是公玉寒雪的原因。

都是她的錯，讓她的秦兒這樣的痛苦，她此時彷彿忘記了自己正受著煎熬，她只是害怕端木秦沒有了求生的**，他會做傻事，她可是最清楚，這孩子把那個人看的比命還重要，她曾經問過，這孩子說是因為他欠那個人的，可他欠公玉寒雪什麼？以前她不明白，此時卻彷彿清楚的知道，也許是欠了情吧，情債最難還。

端木秦不斷的搖頭，柔和而又卑微的開口「雪瑤，以前是我不對，是我做錯了，這一世也是我認錯了人，你如果想殺了我，就動手吧」他如今心痛的無以復加，曾經不知道雪瑤就是公玉寒雪，他還可以安慰自己，還可以給自己希望，可如今他的雪瑤口口聲聲的說著厭惡他想殺他的話，他覺得心彷彿已經死去，疼痛而麻木著，不知歸路是何方。

他曾經那樣努力的想要彌補從前，想對雪瑤好，想將她寵上天，可惜，太遲了，已經太遲了呀。

「端木秦，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我知道，你早就想殺了我」端木秦麻木的點頭，在前世的時候，她也許就想殺他了，雖然有些事情是誤會，可也是他做錯了，只是這一世，已經不是誤會這麼簡單了，他確實找人刺殺了她好多次，想到這裡，端木秦身體一顫，狠狠的閉上了眼睛，連他都無法面對曾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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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睏，這一章瞌睡一會，醒來就繼續寫，終於寫完了一章，七七去睡覺了哈，么么，大愛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