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慘狀

第二章 慘狀

青年男子一想起在家裏的桃兒妹子,渾身好像充滿了力量一樣,自己此行回家正是要與自己的這桃兒妹子結為連理,過上那幸福快樂的日子。|www.|

青年男子很是賣力地划動着船槳,那小船則是很輕快在水面上行進著。雖然今天有兩頓都沒有吃飯,但是那回家的歡喜卻是帶給了這青年男子無限的動力。

而那旁邊的老大爺船家則是剛剛緩過神來,看着眼前那十分強壯的青年男子,心裏煞是震驚,沒有想到這青年男子竟然這般頑強,都兩頓沒有吃飯了,還這般有力。

老大爺船家拿着大紅棗吃着,看着兩岸那零星的極點燈火,在看看這幽黑的河水,還有那岸旁婆娑的樹影,一股十分清爽自在的感覺湧上心頭。在看看那天空,卻是沒有半點星光,今天的夜裏着實奇怪,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點點繁星點綴在天上才對的,可是今晚卻是十分地幽冷,顯得十分詭異。

「不好,這是要下大雨了」,那青年男子暗叫一聲不好,這時那平靜的水面上一股涼風颳了起來,原本是十分安靜的水面上泛起了陣陣漣漪。那青年男子逆着那大風划船,顯得十分吃力。

「小夥子,讓我來幫你吧」,這時那老大爺船家起身來到青年男子的身邊,接過那青年男子一隻船槳,兩人十分默契地划動了起來。

這一路上,那老大爺船家和青年男子有說有笑,十分投合地聊起了家常來。

原來,那老大爺船家是這一帶靠擺渡為生的擺渡船家,他只有一個兒子,而他的妻子在生他兒子的時候難產死了,所以這老大爺船家一個人可是又當爹又當媽的,日子雖然辛苦但也十分幸福。

而那老大爺船家去年的時候就為自己的兒子說定了一門親事,而且自己的兒子也十分相好那個女娃,可是出乎老大爺船家意料之外的是,自己的兒子竟然就在半個月之前被那可恨的小日本鬼子給殺害了,等到自己去的時候,自己的兒子已經只是剩下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聽着老大爺船家那十分煽情的講述,青年男子不禁眼角閃爍著淚花,鋼牙緊咬,恨不得將那小鬼子給宰了。

船一路直下,很快,那河岸兩邊零星的燈火越來越多,而那河道也變得越來越窄,此時的河道兩旁雖然燈火通明,但是卻是沒有什麼人,顯得極為冷清。

狂風繼續在大地上咆哮著,河畔旁邊的樹葉被狂風吹得沙沙作響。在青年男子的盛情邀請之下,老大爺船家最終還是強拗不過青年男子的熱情,只好隨這青年男子去一趟他的婚事了。

兩人撐著船,靠了岸,把船拴在那河岸旁邊的樹上,然後起身便朝着那青年男子家所在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那青年男子所見的皆是那些被燒毀的房屋,還有那牆壁上零星的子彈的痕迹,以及地面上一灘灘血跡和那一顆顆的子彈殼,整個場面顯得極為地凄涼。

這時,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徹在大地上,夜空裏突然下起了暴雨,這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很是無常。那青年男子和老大爺船家也顧不上去避雨了,直接就朝着那青年男子的家奔去。

泥濘的路面,低洼的水坑,那青年男子和老大爺船家健步如飛,踩着地面上的水窪,四處濺起水花,那雨水打在兩人的身上,發出更加刺耳的聲音。

眼看着自己的家就要快到了,那院子裏面都是張燈結綵的,那門面上都掛着喜慶的紅燈籠和慶祝的對聯,顯得無比喜悅。

看着眼前的一切,這青年男子的心裏顯得更加的歡快,那顆心好像隨着屋子裏的佳人在跳動着,就連這暴雨也只是給這青年男子作為洗塵迎親的。

然而,接下來,那青年男子和那老大爺船家停下了健快的腳步,腦海里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渾身被冰塊凍住一樣,渾身無力,走不得半步。

接下來,又是幾聲槍聲,那遠處傳來了陣陣哭喊聲,那聲音好像這青年男子心愛的桃兒,那青年男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上,腦袋裏卻是一片空白。

不過,那青年男子立馬就緩過神來,立馬像一隻獵豹一樣奔跑過去,而他身後的老大爺船家也是緊緊跟着跑了過去。

看着自己的家越來越近了,可是一種不祥的預感卻是越來越強烈,這青年男子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家裏肯定出事了,那槍聲和哭喊聲便是作證。

而那老大爺船家心裏越是泛起了絲絲不祥的預感,這槍聲和自己之前所見的槍聲那是多麼地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難不成這青年男子的家裏出事了,看來這小鬼子的心還真狠呀。

眼看就差那麼十來步的距離了,可是這時只見遠處幾個矮小的穿着小日本軍裝,手裏別着一把三八式步槍,嘰嘰喳喳十分歡樂地不知道在說着些什麼。

那老大爺見小日本鬼子出來了,立馬向著那青年男子的身上撲去,直接就把那青年男子給壓倒在地,然後滾了幾滾,直接滾下那低洼的地方。那老大爺船家立馬用那粗糙的大手捂住青年男子的嘴,以防這青年男子叫出來,這要是被小日本鬼子知道了,自己兩人也就挨那麼兩槍,那命可就要沒了。

那院子裏的小日本鬼子卻是沒有注意到院子外的動靜,畢竟剛才屋子裏面那個新娘的美味可是令他們流連忘返,這中國的花姑娘可是這群禽獸小日本鬼子的最愛。這不,那桃兒本來今天就要成親了,可是偏偏就是這個喜慶的日子,這桃兒竟然被那些日本禽獸給玷污了。桃兒受不住刺激,立馬拿起剪刀跟那些小日本鬼子拚命,結果被這些小日本鬼子一槍就給送上西天了。

一個喜慶的日子就這樣葬送了青年男子全家的性命,那青年男子的父母和他的弟弟都死在那些小日本鬼子的步槍之下。而那幾個小日本鬼子卻是洋洋得意,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十分地自豪和滿意。

雨越下越大,那老天都快看不下去了,這小日本鬼子實在是太沒有人性了。而那幾個小日本鬼子則是撐著油紙傘有說有笑地小跑而去。

那院子裏的雨水晶瑩剔透,那屋子裏面的血水也是十分清澈,沒有混雜着半絲惡念的鮮血就這樣在這黃土高原上流淌著。一輩子辛辛苦苦的老實人竟然遭到了這般地殘忍殺害,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呀,而這種殺戮的事情就連野獸也不一定能做得出來呀。

瞅著小日本鬼子走了,那老大爺船家才鬆開那握住青年男子的手,此時那青年男子的臉龐上滿是熱淚和鼻涕,混著那冰涼的雨水,滴落在這黃土高坡上。

青年男子十分乏力地起了身,朝着自家院子飛奔而去,那身上濕噠噠的泥土在昏暗燈火的映襯之下顯得極為落魄。

青年男子那一隻腳剛踏進門,就看見自己的父母躺在血泊之中,而自己的弟弟也是慘死在那地面上,那地面上滿是他的至親的鮮血。看着那三具冰冷的屍體,這青年男子的心有如萬箭穿心一般,一陣劇痛和無力立馬襲向全身,那青年男子猛地雙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而那老大爺船家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拳頭緊握,青筋暴起,鋼牙緊咬,那眼神射出絲絲殺氣,恨不得將所有的可恨的小日本鬼子全給殺死,可是事實擺在眼前,那群小日本鬼子不是他所能殺害的,人家那桿槍一套出來便要了他的老命上百次了。

雨一直在漆黑的夜裏降落,鞭笞著無情的黑夜,洗刷著那血腥的大地。老大爺船家坐在那火炕上,一聲不吭,點燃那身上帶着的煙絲,慢慢地抽了起來,那悠悠然的煙霧在空氣中裊裊升起,隨着那狂風飄散在夜空之中。

老大爺船家眼角泛著晶瑩的淚水,這裏發生的一切更加地堅定了他要報仇的決心,他要狠狠地報復那些小日本鬼子,他要親手宰了那幾個可恨的小日本鬼子。雖然同為人類,但是小日本鬼子的所作所為已經超乎老大爺船家的善心了,這群小日本鬼子已經不是人了,他們是一群會吃人的豬狗不如的怪物。

老大爺船家悠悠地抽了幾口煙絲,望着那屋外的大雨,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徹在那老大爺船家的心裏,雨聲化成了槍聲,那老大爺船家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無盡的槍林彈雨之中。

狂風掀起陣陣風浪,黑夜裏一道道電蛇在蜿蜒閃過,那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在空氣之中爆破開來,整個夜空猶如戰場一般,槍林彈雨,猶如榴彈,手榴彈,地雷等的爆炸物此起彼伏,在這樣一個平靜的夜裏打響了不平靜的節奏。

老大爺再取一些煙絲放在那煙桿上,慢慢地悠悠然地抽了起來,那手指放在那炕上有節奏地敲響了起來,那節奏猶如河岸兩旁經常傳來的戲子的梆子聲,而如今,這聲音在這樣一個寧靜的死寂的地方卻是變得遙不可及了。

「咔咔咔~咔咔~咔咔」,隨着那清脆響聲的敲響,老大爺彷彿又回到了那美妙的生活日子,當年他就是撐著船,靠在河岸上,也是在這樣的狂風暴雨的夜晚,站在那戲台的下面,傻傻地看着台上表演的妹子,就這樣兩人便發展了一段愛情故事。

可惜,這樣的夜晚不復存在,現在這裏到處都是那可怕的小日本鬼子,誰要是不幸遇到了誰倒霉,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那是活生生的地獄里來的魔鬼呀。

老大爺船家實在是想不明白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群魔鬼,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難不成這群小鬼子是從地獄里逃跑出來的?可是怎麼就不見那地獄里的鬼卒和閻王出現來把這些窮凶極惡的小鬼子給抓回去呢?要是繼續被這群小鬼子作惡下去,恐怕不久之後這一帶都要沒有中國人了,也不知道天上的神仙是怎麼搞的?這可是比瘟疫還要可怕,可是怎麼就不見那天上的天兵天將下來收服他們呢?

老大爺船家實在想不明白,不過就算這群小鬼子有多麼地厲害和可怕,這老大爺船家可是想好了要親手做掉幾個小鬼子,要麼同歸於盡也行,反正他是孤家寡人一個,生與死對於他來說都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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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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