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年級，第一

。又是一年揭榜時，出人意料的，蘇鳴不是榜首，大紅色的紙上，用剛勁的毛筆字體寫著，林家豪第一名。

顧名揚對他有點興趣，畢竟能夠打敗蘇鳴坐上第一的人，不多。蘇鳴就像沒看到一般，淡淡地看了看自己的排名，便抱著書回教室去了。

『蘇鳴蘇鳴，你居然成了第二名，話說這林家豪是個什麼人，可以比你的成績還好！』洛言大大咧咧地嚷著，顧名揚抬起頭，把一個本子丟在她臉上

『閉嘴！』他不滿，『我說蘇小鳴你哪找來的人吶，一個女孩子居然吵成這樣。』

『到處都有。』她調侃。

『喂喂！』洛言無奈，兩個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她就只有受欺壓的份兒了。下一節課是體育，體育老師破天荒地沒有來『荼毒』學生，於是，體育委員宣布解散自由活動后，洛言和蘇鳴抱著顧名揚的外套和水，坐在籃球場邊，看著顧名揚帥氣灌籃，場上的比賽非常激烈，蘇鳴的班和另一個班在打球，顧名揚是前鋒，對班的前鋒蘇鳴從沒見過，事實上蘇鳴連自己班的人都記不太清，對班的前鋒在技巧上一點不輸給顧名揚，靈巧地躲過自班的後衛，投進了籃筐，顧名揚看向蘇鳴，蘇鳴對他一笑，做出加油的手勢。顧名揚看到她的笑，一時間恍了心神，竟一個閃身躲過對方前鋒的攔截，一把躍起，帥氣地灌籃！因為這一個球，自班贏得了比賽。洛言鬆了一口氣，高興地跳起來，蘇鳴站起來向著顧名揚的方向走去，她一步步走得極慢，但在顧名揚看來，她好像是從陽光里走來，帶著春天盛開的朝露之花，還有屬於他的幸福，那一瞬，他知道，她就是他整個世界。

『喏，水。』她遞給他水，然後從口袋裡拿出紙巾為他拭汗，伴隨著自班人的嬉笑的口哨聲，她說

『走吧，回班。』

『嗯，』他一笑『回班！』這小丫頭是在宣告『領土主權』吶。不過，他喜歡她的行動。

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沒有說多麼般配，卻讓人說不出的舒服，天生一對，說的應該就是這樣的一對璧人吧。洛言後來告訴她，那天籃球場上的對方前鋒，就是年級第一，林書豪。那天的陽光太盛，有些刺眼，蘇鳴對他的印象是一個站在光芒處的人，一個極度自負，要求完美的人。

蘇鳴不知道的是，在她踮起腳為顧名揚拭汗的時候，那個極度自負要求完美的人，好像，在萌生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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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毅坐在高級的真皮沙發里，舒適的家居服讓他看起來不在那麼帶著商人屬於的算計犀利，多了一份那麼和藹易近。

『劉叔，人都打探好了嗎？』

『老爺，都安排好了，小姐就讀學校的校長也已經打點好了，就等小姐高三畢業，您就可以和她相聚了。』

『嗯，她，如今過得怎麼樣？』他問道

『她，過得不是太好。』

『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都是她自己種下的因，她活該承受！』蘇毅雙眼冒紅。

『我的孩子，我終於找到了，我和她最後一點的聯繫，我絕對會好好地撫養她。』

『老爺，何苦呢？』劉叔嘆氣『都已經這麼都年過去了，應該要放下的。』

『閉嘴！你懂什麼！』他呵斥。『是我對不起她，在她死後才曉得自己的心，讓她的孩子親眼看著她死，幸好，孩子還小，還不記得什麼。』他嘆息

『陸芸，你當年搶走她的孩子，也不害怕她來找你索命嗎！』

手裡的照片，因為蘇毅用力的一攥而變得皺巴巴的，他看向窗外的天，想起那天他和陸芸相擁而去，只留下下身滿是血快要生的她，後悔不已，自己當時怎會如此無知，看不到她的心，她是受了多大的痛啊，被自己最愛的男人親自推倒在地，想要害死肚子里的孩子。

蘇毅痛苦地不去再想她那天的表情，他怕自己會忍不住隨她而去。

有些事，有些人，總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人都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