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篇(八)

螭吻篇(八)

「好了,不喜歡就不喜歡,你幹嘛這般激動,走,咱們比試劍法去,別有事沒事老偷窺不喜歡的女人,你這樣會害我誤會的。」龍鷹懶得再跟敖玉爭辯,既然他一口咬定自己不喜歡夭夭,那就當他真的不喜歡吧,為今之計,是要轉移玉的注意力,讓他不要再一天到晚干這種無聊的事情。

「有什麼好誤會的?看一下對方就是喜歡了么?那些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不也都是密切關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的么?難道也是喜歡上了自己的仇人么?」敖玉強詞奪理地道。

「是是是,你說的很對,是我誤會你了!」龍鷹實在沒有興趣再跟敖玉爭辯這個問題了,因為這根本就毫無意義,但願以後玉永遠都不要後悔。

為了讓龍鷹相信,他對夭夭沒有半絲的感情,敖玉收起玄光鏡,若無其事地和龍鷹上後山比試劍法去了。

敖玉暫時解脫了,但是螭吻卻依舊沉浸在水深火熱之中。好不容易逼迫着自己躺下睡覺了,卻無論如何睡不着,然後起身,偷親偷摸一番后,再三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然後咬咬牙再次躺下,然後又再一次地爬起……

反反覆復幾次之後,螭吻感覺自己都快要神經崩潰了,他握緊拳頭,索性咬牙動用了瞬移法術,直接將自己瞬移到了一片冰天雪地中,讓冷冽的寒風吹散他渾身的燥熱。

居然對一個十歲的小奶娃心存非分之想,螭吻啊螭吻,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自控力么?

螭吻萬分愧疚,心中更是將自己鄙視了無數遍。

呼嘯的狂風中,兩個少年徹夜無眠,而罪魁禍首夭夭,則一夜無夢,一覺睡到大天亮。

當天蒙蒙亮的時候,螭吻便回到了房內,假裝剛剛睡醒地伸了一個懶腰。

「早啊,夭夭,睡得好嗎?」望着剛剛睡醒,面色紅潤的夭夭,螭吻忍不住想起了昨晚的那些吻,俊臉微紅,不敢直視夭夭的紅唇,不著痕迹地別開了眼。

粗神經的夭夭自然沒有發現這些異樣,她一臉歉意地道:「螭哥哥,昨晚害你睡地板了,真是不好意思,呀,螭哥哥,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會不會昨晚着涼了,快快快,讓夭夭仔細幫你診斷一下。」

夭夭一邊說,一邊在螭吻的額頭上摸了下,發現燙得厲害,急忙拉起螭吻的手,感覺脈搏也是跳得非常急促,焦急地道:「糟了糟了,真的着涼了,身上燙得好厲害啊。」

見夭夭這麼緊張自己,螭吻的唇角忍不住高高揚起,一把拉過夭夭道:「夭夭,你也太小瞧螭哥哥了,如果螭哥哥打個地鋪就會病倒的話,那這些年的修鍊不就全都白費了么?放心吧,昨晚是因為被褥太厚了,所以一早起來身上有點熱。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夭夭聞言,這才放心地點點頭道:「也對,修鍊之人沒這麼脆弱的,是夭夭太大驚小怪了,咱們趕快洗漱一番出發吧。」

「出發?」螭吻輕笑着搖了搖頭,指了指門外道,「先把門外那位仁兄解決了再出發吧,否則他只怕是會一直就這麼睡下去了。」

「什麼?他一晚上都睡在門外?」夭夭聞言一驚,「他只是個普通人類,雖然修為不弱,但也禁不起這樣子的折騰呀!」

「他的身體不會有事,但是他的心有事。」螭吻輕嘆一聲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那少年對你徹底死心。」

「徹底死心?」夭夭一臉迷茫地反問道,「什麼意思?」

螭吻撫額無語,良久之後才道:「你不用明白是什麼意思,等一下只要配合我就好了,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要出聲,只要微笑就行了。」

夭夭美眸中的疑惑更深了,但她堅信螭哥哥不會害她,於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洗漱完畢后,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入目所見的,是昨日見到過的那位清俊少年。門外的被褥也已經不見了,想必是那掌柜的一大早都收拾妥當了,門口聚集著一大堆的看客,那震耳的嘈雜聲簡直可以媲美菜市場。

「這位朋友,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妻子的名節,只是,妻子與丈夫住同一間客棧,應該損害不到名節吧?」螭吻一手攬著夭夭的肩膀,一臉正色地道。

「什麼?她,她是你的妻子?不可能?她還那麼小,怎麼可能嫁人了呢?」少年聞言,身子一晃,說什麼也不肯相信。

「怎麼不可能?」螭吻一本正經地道,「她是我的童養媳,在她三歲的時候,我們便成親了,到如今已經成親七年了,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

螭吻越編越順口,連老夫老妻都出來了。

「姑娘,是真的嗎?他,真的是你的夫君么?」少年大受打擊,轉眸望着夭夭道。

夭夭微笑着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是很搞得清楚眼下的情況,但是既然她答應螭哥哥要配合他,那微笑點頭肯定就沒錯了。

少年聞言,身子骨一晃,突然間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掌柜的見狀,焦急萬分地將少年扶起,轉身對着螭吻道:「少爺的脾氣很倔強,認準了的事情很難改變,趁着他現在昏迷不醒,你們趕緊離開吧,千萬別讓少爺再遇見你們。」

那掌柜的說完這番話,便扶著少年離開了。

「夭夭,咱們快走吧。」見此情形,螭吻無奈地輕嘆一聲,原本以為只有紅顏才是禍水,可誰料想夭夭還沒長大呢,居然也這般禍害人類了,以後一定得記住讓夭夭易容,免得再發生類似情況。

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夭夭從此以後出去混都會經過精心的易容。

寒來暑往,歲月如梭,轉眼間七年過去了,十七歲的夭夭,長得絕美驚艷,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螭吻對她的痴迷,愈發變得不可收拾了,讓天帝深感頭疼。

這七年時間裏,天帝在螭吻的身上可沒少花心思,不管是相親,還是刻意製造邂逅,甚或是下媚葯,什麼手段都用盡了,但是卻無法令螭吻移情別戀,眼看着螭吻對夭夭的感情越來越深,天帝除了嘆息卻也無可奈何。

其實,天帝並不討厭夭夭,只是在他看來,男人不該對一個女人痴情至此,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必須阻止,只是這麼多年來,明的暗的,能使的手段全使出來了,卻依舊無法阻止螭吻對夭夭的痴迷,反而使螭吻抵禦誘惑的能力越來越強了,無論是仙界魔界還是人界,各種媚毒到了螭吻的嘴裏,那就跟嚼羅漢豆那般輕而易舉,根本就激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應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過去了一千年,在這一千年裏,螭吻曾多次提出要娶夭夭進門,卻都被天帝毫不留情地阻止了。

「你想娶誰我都沒有意見,唯獨夭夭不行!」天帝斬釘絕鐵地道。

「我唯一想娶的人是夭夭,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想娶。」螭吻回以同樣的斬釘絕鐵。

「我絕對不會答應的,你要是敢娶夭夭,那我便毀了她!」天帝氣呼呼地道,他的兒子真是鬼迷心竅了,都一千多年過去了,還在痴迷同一個人,真是夠沒出息的。

「父皇,夭夭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針對她!」螭吻神情黯淡,這麼多年了,他始終想不明白,父皇為何會如此討厭夭夭。

「螭兒,聽父皇的一句勸,天下那麼多女人,你又何必非她不可呢?」天帝輕嘆一聲道,「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父皇,孩兒非她不娶!」螭吻一臉正色地表明自己的態度,「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孩兒就一輩子不成親。」

「你——」天帝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男人的這種話,只有白痴才會相信,我就不信,你真的憋著一輩子不成親!」

父子二人,每次只要一提到夭夭,便會吵得不可開交,這一吵,便是一千多年。

這一天,夭夭正在桃花林中舞劍,螭吻坐在一塊石碣上欣賞著夭夭的劍法,一陣春風吹過,漫天的桃花隨風飄落,與夭夭的寶劍交相輝映,勾勒出一幅唯美的圖畫。

驚艷絕美的夭夭,配上這紛飛飄逸的桃花雨,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美不勝收,螭吻看得人都要醉了。

突然,只聽見哎喲一聲,夭夭突然間便摔倒在了地上,將這幅唯美的圖畫給徹底破壞了。

螭吻見狀大驚,急忙飛奔過去扶起夭夭。

「夭夭,有沒有傷到哪裏?」螭吻一臉擔憂地問道。

夭夭微笑着搖了搖頭道:「螭哥哥我沒事,都怪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剛剛舞劍的時候突然間感到有點眩暈,我沒怎麼放心上,誰知道居然會摔倒……」

「眩暈?」螭吻聞言一愣,「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眩暈呢?是不是病了?你不是一直在研究醫術的么?怎麼都不知道替自己把把脈?」

螭吻一邊說,一邊將大拇指和食指扣上夭夭的脈搏。經常跟夭夭在一起,對於醫術,他也是略通一二的。

當螭吻的手指一扣上夭夭的脈搏,他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居然是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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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狂醫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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