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篇(六)

螭吻篇(六)

正打得面紅耳赤熱血沸騰的兩人,一聽那句心上人,雙雙氣得想要吐血。

在螭吻看來,夭夭成為他的新娘,那只是個時間問題,什麼時候輪得到他姓敖的了?而在敖玉看來,他對夭夭是半點好感都沒有,怎麼莫名其妙地就被冤枉成了他的心上人了?

學子們的議論聲,簡直就像是火上澆油,讓原本就打紅了眼的人,更是打得難捨難分,直到最後,有心人跑去彙報,驚動了他們的老子,天帝和東海龍王同時駕臨了冰靈學院。

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天帝和東海龍王震怒了,不過,同樣是生氣,兩人的立場卻完全不一樣。

在天帝看來,他的寶貝兒子,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犯得着為了個女人喊打喊殺的么?這樣的女人,分明就是紅顏禍水,絕對不能讓兒子再受她的蠱惑了。而在東海龍王看來,從來不正眼瞧一眼女人的寶貝兒子,居然會為了個女人跟人打架,祖宗保佑,兒子終於開竅了,他抱孫子有望了。

「螭吻,快跟為父回天庭去。」天帝沉聲喝令道。

「好!」螭吻點點頭,拉起夭夭的手便走。

「夭夭如今是冰靈學院的學子,理應留在學院修鍊。」天帝不動聲色地勸阻道。

「對對對!天帝所言甚是,這夭夭如今是冰靈學院的學子,現在又不是假期,怎麼可以隨便離開呢?」東海龍王聞言,一臉贊成地附和著道,除了拍天帝的馬屁外,更重要的,是想要為自己的兒子創造機會。

天帝的脾氣他非常清楚,最怕自己的兒子受女人的迷惑,在天帝眼中,感情那是人生的障礙物,絕對不可以碰觸的。自己的兒子為了個女人跟人打架,這在天帝眼中,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事兒。

「父皇,夭夭在這裏受盡了敖玉的欺凌,兒臣絕對不能坐視不管。」螭吻急了,一雙大掌緊緊攥著夭夭的手,深怕夭夭離開他的身邊。

「你胡說,我哪有欺凌她?我只是按照學院的規矩處罰學子罷了……」敖玉一聽此言,急忙替自己辯解道。

見兩人又要爭吵起來了,夭夭急忙一把拉過螭吻,柔聲道:「螭哥哥,你先隨天帝回天庭吧,夭夭沒事,再過一陣子就有假期了,到時候夭夭就去天庭找你。」

螭吻無奈地點了點頭,目光依依不捨地在夭夭身上打轉着,直到天帝實在看不下去了,強行將他給帶走了。

天帝和螭吻一離開,東海龍王便展現了他前所未有的熱情。

首先,他在迎賓樓大肆宴請夭夭,嚇得夭夭受寵若驚地直搖頭。

夭夭雖然喜歡美食,但是更明白無功不受祿的道理。

然而,東海龍王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說什麼也要她參加這次的宴請,最後,夭夭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參加了這次的盛宴。

夭夭沒有想到的是,東海龍王居然包下了整個迎賓樓,賓客濟濟滿堂,大夥皆是一臉好奇地盯着夭夭評頭論足,這哪裏還是什麼普通的宴請呀,分明就是定親宴!

雖然夭夭的心中有點不快,但是她淡定慣了,人家要怎麼想是人家的事兒,她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所以在宴會上,夭夭該幹嘛就幹嘛,倒也沒有受到太大的情緒波動,既然是一場誤會,總會有澄清的一天,犯不着因此壞了好心情,這裏這麼多好吃的,她應該將心思花在這些美食上才對,暴殄天物那可是會遭天譴的。

就在夭夭大快朵頤之際,敖玉黑著一張俊臉出現在了夭夭的面前。夭夭自顧自地享受着美食,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夭夭,你出來,跟大夥好好解釋一下,我敖玉,什麼時候對你一見鍾情了?什麼時候說過非你不娶了?」敖玉俊臉緊繃着,拳頭攥得緊緊的,看起來隨時都會崩潰。

這也難怪,整個宴席過程中,所有人都在瞎編着她和敖玉之間的關係,別說是敖玉了,就連她,也都快要聽不下去了。

不過夭夭一向淡定,在她看來,雖然那些人說得有點誇張,但是卻也沒有什麼惡意,流言蜚語就跟天上的雲霧一般,風一吹便會不見了的,何必花那個心思去澄清呢?清者自清,有必要自尋煩惱么?

「沒有就沒有唄,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夭夭一臉無所謂地道。

夭夭那一臉事不關己的反應,令原本就處於崩潰狀態的敖玉差點當場就發飆了,他握緊雙拳,努力地剋制住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怎麼能不激動?我被人冤枉了你懂不懂?我什麼時候對你一見鍾情了?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非你不娶了?沒有!從來沒有過的事兒,可如今大夥都這樣說我,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明白不?」敖玉氣得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發顫了,「你快點出來,跟大夥好好解釋一下,告訴大家,我,敖玉,自始自終,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就這麼點小事啊,你這麼激動幹嘛?」夭夭輕笑着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小身板道,「拜託,大夥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你也當真?我才十歲,還是個小孩子。」

被夭夭這麼一提醒,敖玉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夭夭,確實還是一個小奶娃,照理說他應該多多包容她才對,可他的情緒,卻一再地被她給挑起,每次一遇到她的事情,他的情緒便猶如乾柴遇到了烈火,熊熊燃燒起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呸呸呸,什麼乾柴遇到了烈火,看來他最近被這個夭夭氣得有點神志不清了,居然連這麼不恰當的辭彙都冒出來了。

見敖玉一臉的懊惱樣,夭夭有點同情他了。同是天涯受害人,能幫就幫他一把吧。

「各位,請安靜一下,夭夭有話要說!」夭夭突然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眾人聞言,立馬停止了所有的議論,皆一臉好奇地望向夭夭。

「這段時間,大夥都在議論,說敖玉院長看中了我,那純屬謠言,現在,我在這裏鄭重地向大夥澄清一下,我和敖玉院長之間,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大夥若不相信,請看一下夭夭這副小身板,夭夭今年才十歲,哪來什麼本事令敖玉院長一見鍾情呢?」說到這裏,夭夭忍不住笑了起來,眾人聞言一愣,然後皆一臉認真地上下打量起夭夭來了。

然後,很快,夭夭馬上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小小年紀居然長得如此絕美脫俗,難怪一直像根木頭似的敖玉也會動心了。」

「是啊是啊,若不是被敖玉捷足先登的話,我真想替我家孫子把夭夭給訂下來。」

「這夭夭年紀雖小,但是眉宇之間卻已經展現出常人所沒有的嬌媚,再配上那清澈純凈的氣質,真是個致命的誘惑呀。」

「就是說嘛,敖玉這小子還真是有眼光,要麼不挑,一挑就挑個極品的。」

……

面對眾人的議論紛紛,夭夭想要撞牆的心都有了,敖玉更是氣得滿臉通紅,知道再多解釋也沒有用,索性拂袖而去,眼不見為凈。

敖玉滿臉通紅地被氣跑了,這看在眾人的眼中卻完全變樣了。

「瞧,敖玉那小子害羞了,臉紅得都可以烤地瓜了。」

「是啊是啊,你們看他,害羞得都跑開了,真是純真得可愛呀!」

……

一聽到這些議論聲,夭夭忍不住掩唇輕笑,幸虧敖玉離開了,否則的話,如果讓他聽到這些話,估計會當場氣得昏死過去吧。

時間過得飛快,接下去的日子,敖玉再也沒有在她的面前出現過,夭夭也沒有在意,心想肯定是為了避免更多的流言蜚語吧,不見面最好,免得他莫名其妙沖她亂吼一通。

當龍鷹來到院長室的時候,發現敖玉正匆匆忙忙地在藏一件東西,他急忙一個箭步飛衝過去,將敖玉手上的東西抓了個正著。

「玄光鏡?!」龍鷹輕嘆一聲,一臉正色地道,「玉,你又拿這面鏡子去偷窺夭夭了?」

聞言,敖玉的俊臉瞬間通紅,連脖子上也是一片緋色。

「沒,沒有,我只是用它來巡視一下學院罷了。」敖玉低着頭,支支吾吾地道,一臉的做賊心虛。

「馬上就到假期了,螭吻過來接夭夭了,聽說最近天帝閉關修鍊,所以螭吻也自由了,這一次,他打算帶夭夭去人間歷練一番。」龍鷹找了張椅子坐下,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什麼?這孤男寡女一起去人間歷練,這螭吻想幹什麼?」敖玉聞言大驚,急忙拿出玄光鏡,反正龍鷹已經知道了,也沒必要藏着掩著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拿出來看。

「不管螭吻想要幹什麼都跟你沒有關係!」龍鷹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玉,我想問的是,你想幹什麼?」

「我?」敖玉聞言,一臉的尷尬,不敢去直視龍鷹的眼,吶吶地道,「龍鷹你不要誤會,我之所以偷看夭夭,實在是因為心中有氣,想找個機會修理一下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玉,我有沒有誤會沒有關係,關鍵是你不要誤會了自己,如果你真的喜歡夭夭的話,你可以提出來,跟螭吻公平競爭,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們為了這個事情鬧得不可開交。」龍鷹的面色凝重,他實在不希望見到自己的兩個好友因此而刀劍相向,希望能夠從一開始,便能夠來個君子之爭,千萬不要搞得不可收拾。

「沒有沒有,龍鷹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絕對肯定一定沒有喜歡上那個夭夭,相反的,我非常非常討厭夭夭,若不是因為夭夭,我會被人誤會成那樣嗎?更氣人的是,被人誤會成那樣,夭夭居然還一臉的無所謂,好吃好睡的,完全不受流言蜚語的影響,我真的非常氣不過……」一想起夭夭每天開心愜意的樣子,敖玉就說不出的難受,他為了這件事情吃不好睡不香,憑什麼夭夭卻每天過得那麼舒坦呀?所以他才每天用玄光鏡偷窺夭夭,目的是希望夭夭能夠對這件事情有點反應,可是他卻深深地失望了,這個夭夭,簡直就當他不存在一樣,任憑別人怎麼議論,她總是一臉好脾氣地一笑而過,然後,轉身離開,所以他才會像中了毒癮一樣,每天忍不住便想要看一下夭夭,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夭夭能夠為此事而煩惱。

「你很在意夭夭?」龍鷹一針見血地道。

「我在意夭夭?」敖玉聞言哈哈大笑,「龍鷹,你的想像力越來越豐富了,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在意夭夭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出你在意夭夭了!」龍鷹輕嘆一聲道,「你瞧你,用得着這麼死命盯着玄光鏡嗎?既然這麼在意,那就直接過去不就好了么?幹嘛搞得這麼陰陽怪氣的。」

「你胡說——」敖玉正想辯解,卻見龍鷹壓根兒就沒有再搭理他,而是自顧自地離開了。

敖玉見狀,急忙跟上。

宿舍內,夭夭正在快速地收拾著行李,一邊收拾一邊還噘著一張小嘴不滿地抱怨著:

「螭哥哥,你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便跑來了?」

「來看夭夭,還需要事先打招呼么?夭夭,什麼時候跟螭哥哥這般生分了呀?」螭吻輕笑着調侃道,順手拿出一塊手帕,溫柔地為夭夭拭去額間的汗水。

當敖玉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刺眼的一幕。

「螭吻,你幹什麼?」敖玉當場發作,氣呼呼地狠狠推開螭吻,就像一個捉住妻子出軌的丈夫一般,那神情,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敖玉?你來這裏幹什麼?還有,我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螭吻更是氣得面紅耳赤,他和夭夭在這裏開開心心地整理行裝準備出發,關他敖玉什麼事情?這個敖玉怎麼就跟陰魂不散似的,真是可惡!

「這裏是冰靈學院,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歸我管!」敖玉冷哼一聲道。

「原來,你堂堂冰靈學院的院長居然是管花花草草的,怎麼,冰靈學院快倒閉了嗎?你居然這麼空閑?」螭吻一臉嘲諷地道。

「螭吻,我忍你已經很久了!」敖玉被堵得啞口無言,鐵拳緊握,二話不說便開打了。

螭吻見狀,冷哼一聲,連廢話都沒說一句便迎了上去。他早就看敖玉很不順眼了,趁今天這個機會,舊恨新仇一併給結算了。

龍鷹見了,冷汗直冒,這兩個人,平素都是極其冷靜的,可彼此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見面便彷彿見到了殺父仇人似的,激動得跟什麼似的。

儘管龍鷹費了很大的勁去勸說,但是這兩人卻誰也沒有搭理他,依舊熱火朝天地自顧自廝打着,直到——

「正主兒都離開了,你們再這樣打下去有意思嗎?」龍鷹忍無可忍地大吼一聲。

這一聲大吼,總算將打紅了眼的兩人給拉回到了現實中。

螭吻朝着敖玉惡狠狠地瞪視了一眼,轉身便去追趕夭夭了,敖玉想也不想地便也跟了上去。幸虧被龍鷹及時拉住,這才避免了與螭吻的再次交鋒。

寒風凜冽,飛雪狂舞,但是螭吻的心卻暖暖的,因為夭夭就在他的身邊,一起遊覽山川河流,一起欣賞飛雪流雲,這,便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他希望未來的日子裏,每天都是這樣度過的。

夭夭身穿一襲白色貂裘大衣,愈發顯得靈氣逼人,使得螭吻黑曜石一般的星眸,忍不住直往她身上打轉。

「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夭夭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臉無辜地問道。

「沒,沒有。」螭吻急忙搖頭,俊臉一片通紅,尷尬地別開了眼。

幸虧夭夭的神經比較粗,也沒多想,指了指前面的一塊金字招牌道:「螭哥哥,我肚子餓了,咱們進這家酒樓吃飯可好?」

「好,你這隻饞貓。」螭吻聞言,輕笑着攬著夭夭的肩膀,大步朝着雲來酒樓邁進。

當螭吻攬著夭夭進入酒樓的時候,馬上成為了眾人的焦點,沒辦法,這兩人長得實在太過妖孽了,隨便哪個出來混都是禍水,更何況兩人並肩同行,這對眼球的刺激,那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酒樓內,一個清俊少年在見到夭夭的那一刻,眼珠子便像釘子一般釘在了夭夭的身上,氣得與他同桌的少女當場便發起飆來。

「表哥,你幹嘛老盯着她看,她有我漂亮嗎?」少女不甘心地問道。惹得鄰桌的人紛紛側目,這麼白痴的問題,還需要問嗎?

然而,清俊少年並沒有回答少女的話,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夭夭猛瞧。

「表哥,你快說,到底是我比較漂亮還是她比較漂亮?」少女不死心地再次問道。

鄰桌的人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道:「姑娘,事實擺在眼前,這麼白痴的問題,你就別再問了,我都替你臉紅了。」

少女聞言,俏臉一紅,隨即冷哼一聲道:「就算她長得比我漂亮又怎麼樣?實力才是王道,看她嬌滴滴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也就是個繡花枕頭罷了,看我怎麼收拾她!」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便見少女已經一臉高傲地站在了夭夭的面前。

「姑娘,有何貴幹?」夭夭一邊享受着沸騰魚片,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要找你決鬥!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少女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根本不把夭夭放在眼裏。

「決鬥?」夭夭聞言,一臉的興趣缺缺,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沒空。」

少女沒料到夭夭竟然會拒絕得這麼乾脆,一時之間愣住了,待她反應過來后,忍不住惱羞成怒地吼道:「你這個膽小鬼!廢物!孬種!就只知道靠一張臉出來招搖,真是沒用!你簡直就是丟盡了我們女人的臉!……」

螭吻聞言,氣得鐵拳緊握,霍然站起,卻被夭夭給一把拉住了。

夭夭沖着螭吻輕輕地搖了搖頭,讓她稍安勿躁,然後,轉眸望向那個挑釁的少女。

「你罵夠了沒?」夭夭絕美的臉蛋微微揚起,冷冷地道,「打架總得有些彩頭,要不這樣吧,你輸了的話,就向我磕一百個響頭,同樣道理,如果要是我輸了,就換成我向你磕一百個響頭,怎麼樣?」

「好!」少女聞言大喜,急忙點頭應允,深怕夭夭反悔。她只不過是想教訓一下這個女娃,讓這個女娃在大庭廣眾之下出個丑罷了,沒想到居然還多賺了一百個響頭,這個女娃,真是夠笨的,男人真是膚淺,光有個漂亮臉蛋有什麼用?

就在雙方達成一致意見后,那清俊少年總算從痴迷之中反應了過來,急匆匆地跑過來道:「小姑娘,你不要跟我表妹決鬥,她的內勁早已經突破了第四層,你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夭夭聞言,沖着那少年淺淺一笑,頑皮地眨了眨眼道:「也許她很強,但是,我也不弱喲!」夭夭一邊說一邊揚了揚她纖細的胳膊。

眾人見狀,皆忍不住笑出了聲,就她那細胳膊細腿,也好意思說自己不弱?

見少年一臉關心地望着夭夭,那少女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她取出七尺寶劍,劈頭蓋臉便朝着夭夭刺去。

夭夭嬌小的身形一閃,輕輕地便避開了少女的狠辣進攻,她赤手空拳,雙手翻飛若花,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將那少女手中的寶劍奪走,眾人還沒有看清楚夭夭是怎麼出招的,便見那少女已經一臉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

眾人見狀,一個個皆呆若木雞,怎麼也想不通,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奶娃,居然會有如此詭異的身手,她,真的是人嗎?

「磕吧,一百個響頭。」夭夭將手中的寶劍一丟,冷冷地道。

「表哥,救我……」那少女梨花帶雨地道。

少年聞言輕嘆一聲,他這個表妹,真是夠令人頭疼的,可兄妹一場,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活受罪吧?當下只好硬著頭皮走到夭夭的面前。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夭夭卻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了。

「怎麼,你也想跟我決鬥?」夭夭好整以暇地道。

「不,小姑娘你誤會了,是這樣的,我這裏有一件寶物,用來交換那一百個響頭,不知道小姑娘你意下如何?」少年一邊說,一邊從隨身的袋子裏取出一株草來。

眾人聞言,皆一臉的失望,還以為能夠見識到什麼了不起的寶物呢,原來竟是一株雜草,真虧這少年居然拿得出手。

相比於眾人的一臉失望,夭夭的俏臉瞬間便亮了起來。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就是赤練草,可解赤練蛇之毒,而且能解很多其他劇毒,是解毒聖草,沒想到這少年出手竟然如此闊綽。

「好!」夭夭二話不說,拿了赤練草便走人,深怕那少年反悔。雖然美食還沒有吃完,但那根赤練草比起來,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了。

「表哥,你對我真好……」見自己不用磕那一百個響頭了,少女的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正想說些什麼感性的話,卻見少年居然跟着那個小奶娃一起離開了。

「該死的狐狸精!人都走了還勾引人!氣死我了!」少女見狀,急忙也跟了上去。

「夭夭,那小子一直跟着我們,要不要我過去招呼他一下?」螭吻惡狠狠地道,招呼二字說得特別用力。

「螭哥哥,這大路朝天,又不是只有我們能走的,他要跟就跟吧,咱們兩個,難不成還怕了他了?」夭夭毫不在意地搖搖頭,根本不把這個事情放在眼裏。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轉眼便來到了悅來客棧。

「掌柜的,我們要兩間上房。」螭吻取出一錠銀子,輕輕擺在桌上。

「對不起客官,我們這隻剩下一間上房了。」掌柜的不好意思地陪着笑臉道。

「那就再來一個普通的房間吧。」螭吻妥協著道。出門在外不比家裏,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是在所難免的。

掌柜的搖搖頭,一臉歉然地道:「對不起客官,我們這裏,就只剩下這麼一間上房的,其他所有房間,全都已經有人了。」

「什麼?」螭吻聞言,輕嘆一聲,正想要說些什麼,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少年突然間跑了上來。

「要不,你們上我家去住吧,我們家很大的……」清俊少年一臉羞澀地道,還目光閃爍地偷望了夭夭好幾眼。

螭吻見狀,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平復好自己的情緒,深怕自己一個錯手將眼前的少年直接給秒殺了。

「掌柜的,我們就要那一間上房。」螭吻沉聲說道,理都不理那個少年。

少年聞言,尷尬地垂下了腦袋,通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謝謝你哦,只是,我們非親非故的,貿貿然到府上打擾多有不便……」就在夭夭微笑着和那少年說話之際,卻見自己整個身子突然間凌空了,她急忙揚眸望去,見螭吻正沉着一張俊臉,抱着她大踏步地朝着樓梯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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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狂醫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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