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旅途如歌(一)

第九十二章 旅途如歌(一)

雨晨帶著木月和小敏告別了家人,這是她產子之後,首次又踏上異鄉之路。木月與小敏此刻已然如魚得水,當然這還停留在言語的關愛等方面。他們二人終究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雨晨從教授他二人的功夫,算算也有一年的時光,這兩人又十分聰敏,基本是屬於一點就透的那種,因此,在學功夫方面幾乎不要雨晨去操心的。

雨晨離開小雨揚的時候,是在她上學的幼兒園門口,小雨揚在永華的陪伴下拚命地向雨晨揮動著小手,一切彷彿被定格在這一霎那,直到多年後,等到一家團圓時,雨晨依然會想起這美麗而憂傷的場景。

那時晨陽明媚,小雨揚嬌小的身影靜靜地立在曉風中,春風揚起她的頭髮,她看著雨晨和木月、小敏等慢慢地離去,她的臉上顯得是那麼的平靜。

雨晨不忍心去看她那可愛的臉,她怕看出一腔的傷心與思念出來。小雨揚真的很懂事,她一點沒有哭,她心中或許有一個更大的希望,就是要看到爸爸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畢竟媽媽此番便是為了尋找她失散的爸爸,她小小的心底,正在靜靜地想:「爸爸,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呢,你會不會想念你的小雨揚?」

雨晨眼角掛滿淚水,她終於看了小雨揚和永華最後一眼,便踏上遠去劍山之路。前路茫茫,誰又能說的清,這前面有多少意想不到的事情或者誰又能知曉此後再相逢又是什麼時間。

她一路心思,信步在自己的路途里,她低頭沉思。就如同當初去孤心島的時候,那時她的記憶全是交給木子的。可是那時她也是一樣不知道木子到底是在何處,他總是藏在一個幽冷的角落。卻用一顆火熱的心去保護自己,這就是一個愛人的好處,她當時心中雖然困惑,最終還是在孤心島上被木子所救,而從此和木子的感情便是一日千里,而木子對她的深情厚意,也令她突破最終男女的界限,而以身相許。

這是一種多麼浪漫而幽邃的回憶,雨晨此刻心中又多了一個人。這是她和木子的愛的結晶,小雨揚,這個聰敏乖巧又有點小淘氣的小傢伙,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在寂寞的數年裡,是小雨揚給了她更美麗的希望,給了她一個做母親的所有的歡樂。可是,她必須離開她,她要去一個更遙遠的地方。去追尋那看似卻十分虛無的感情,這個她昔日真心相愛的人兒,如果他們再次相逢,他會怎樣去對待她。他是否早已將所有的記憶全部隱藏,他是否真的已經另覓新歡?

她的心中沒有一點把握,感情的事情真的是勉強不來。但是,在她的心底有一個更強烈的訴求。便是,小雨揚。她必須有一個父親,這是她最起碼的訴求,也是她尋找他的一個很好的理由,她不知道自已此刻用這樣的理由去尋找這一份感情是否有些太牽強,但是她必須去做,她必須給小雨揚一個溫暖的有父愛的家。

她陷入自己的無限沉思之中,車子慢慢的前行,旅途的風景依然是往昔的模樣,歲月剝落多少斑駁的記憶,卻是改變不了季節的性格,比如春天,永遠是百花開放,彩蝶紛飛,夏天永遠是清涼碧透,涼風習習,秋天永遠是空曠幽渺,心曠神怡,冬天永遠是夕照寒冷,積雪皚皚。她此刻任自己的遐思漂流在無限廣闊的宇宙的空間里。

木月和小敏正看著沿途的風景,說著笑著,木月說:「師姐,此番遠行,我可算是頭一遭了,心裡總是感覺特別的興奮。」

小敏看著木月正盯著自己,便說道:「師弟啊,說是在的,你就不懂了,這旅途越是遙遠,這越是新鮮,對家的感覺變得會更加濃烈,但同時,旅途又是自由者的天堂,在這裡做任何事情永遠都是無拘無束的,會帶給你一些新的感觸。」

木月好似沒有聽懂她說什麼,便又問道:「那師姐是喜歡遠行,還是喜歡蝸居呢?」

小敏瞧他樣子有些幼稚,便又笑了,她說:「遠行自然有遠行的妙處,蝸居也有蝸居的好處,人的觀點不一樣,感觸就自然不一樣,有時,一個人每一階段的觀點發生了偏移,那這個人可能也有兩種觀點交錯的感受吧。」

木月委實有些聽不懂了,他說道:「師姐說出這樣的思路來,我倒是委實感覺有些奇怪,但是師姐對遠行和蝸居更喜好哪一種呢?」

小敏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是遠行,我喜歡那無拘無束的感覺,另外如果在旅途中能夠遇到對的人,那就更好了。」

木月聽她如此說,心中一動,說道:「不知我是否是師姐的那個人呢?」

他此刻變得異常的狡黠,他偷眼看師父雨晨正在一旁想其他的事情,倒是無暇來顧及他們二人,因此此刻又見這小敏如此動人,心下竟然有些唐突。

小敏知道他的壞又出來了,便說道:「哼,你才不是呢,我的條件可高了。」

木月不禁心下有些委屈,他裝著可憐兮兮地樣子說道:「如今我孤身一人出來,就是專門陪師姐你的,沒料到你竟然棄我而不顧?」

他說話委實有些可憐巴巴,小敏不禁啞然失笑,她心中想道:「此番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他賴上自己,否則這輩子豈能還有什麼自由?」

她自來是極其瀟洒之人呢,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因此,這旅途一種便是她行走天涯的特有的好處,此刻木月似乎對她心有所屬,這倒是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又想起了那天木月陪她練武的樣子,那是一個周末的下午,雨晨和永華姐等陪著小雨揚出去逛街了。她中午休息起來有些晚了。她打開客房的門,正四下里無人。便一個溜達溜到樓上健身房中去健身。

這次她以為木月也出去了,因此便直接在健身房中換功夫裝。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身材特別的飽滿,果然如雨晨姐所言,這些天的練習,自己的身材變得更加迷人性感,她在鏡子前面來回踱著步子,嘴裡哼著歌兒,然後她自己幾乎全部裸露於鏡子里,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她深深地呼吸。深深的自我享受著這周末一個人的自由與愜意。

然後她穿起功夫服,慢慢轉過身體,準備去練習木人樁,這木人樁是師父雨晨要求自己練習功夫每日之必修課。她慢慢踱步走到木人樁前面,心中想:「哎~說是一個人自由,可是沒有師弟在身邊還是真有些不適應。」

忽然她幾乎恐怖地睜大眼睛,她差點的就叫出聲來,然後她心中砰砰亂跳,臉上頓時嬌紅無比。她看見木月正坐在牆角啞鈴架上微微吐納呼吸。他眼睛微微閉上,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

她的肺子都幾乎要氣炸了,她想起剛才自己在鏡子面前功夫服脫去,全身幾乎裸露。那時她戴著淺紅的文胸,她的臉又刷的紅了。她真想突然對他大罵:「你這個混蛋,我本以為你也出去了。可是你……」

她難以想象自己剛才的樣子在他的眼裡到底是何種模樣,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個壞傢伙,他不費吹灰之力而擄掠了自己的風光。她似乎感覺渾身變得那麼無力,「哎~這個可恨的傢伙,他為什麼這麼壞!簡直不是壞,而是……」

她的臉立刻又氣的通紅,她想飛身上前去給他兩個大耳光子,她迅速地有些不放心的理了理功夫服,此刻果然包的嚴實,「哎~剛才……」她簡直無法想象,如果剛才知道木月在那裡,她是否還是敢那樣去在鏡子中展示自己。

「可是,這已經是既成事實。」她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她憤怒的眼神直視著木月的臉龐,他的臉是那麼的寧靜,彷彿與世無爭,又好似十分無辜似的,他的眼睛依然微微閉著。

「你……」小敏很想直接上去一腳擺平他,可是,她好似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她慢慢地走進木月,木月的眼睛依然微閉著,「木月,你的定力練得很好啊?」小敏恨恨地看著木月,她終於忍不住了,她要以最嚴厲的爆發來懲治他。

木月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顯得那麼的清純,小敏幾乎要作嘔,她嘴角冷笑一聲說道:「你剛睡醒啊?」她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你不承認剛睡醒,那麼剛才,哼哼……」

木月忽然笑著說到:「師姐,我剛才去了一個迷人的地方,如果師父回來,我會告訴她的。」

「什麼?你……」小敏幾乎無法忍受他這樣滑溜地和自己說話,「那……那你說那個迷人的地方你都看到了什麼?」

木月看著小敏,眼神忽然變得非常灼熱,他笑著說道:「這是我一輩子都值得珍藏的記憶,這個美,只有我自己能夠真的讀懂,真正的喜歡。」他的話語越發的離譜。

小敏幾乎全身起了陣雞皮疙瘩,她恨恨地說道:「今天就算了吧,如果你敢將這件事對任何人講,我就咔嚓了你!」

她說這話時,惡狠狠地用手勢做了一個動作,木月一聳肩,幾乎渾身哆嗦一下,他戰戰兢兢地說道:「好師姐,我木月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向來守口如瓶的。除非……」

小敏開始聽他說,又見他這副模樣,倒啼笑皆非,然後又聽他說「除非」二字,卻感覺不得勁,她微微怒道:「除非什麼呢?」

木月忽然站立起來,一抱拳一哈腰說道:「我說出這除非,師姐可別打我。」

小敏便說道:「哼……卻不知你說出什麼來,我非要揍你不可,也罷,你說出來看看,我一旁忍住就是了。」

木月便嘻嘻笑道:「好師姐,今番你的風景既然入了我的眸子,除非你做老婆!」

他說完話,便閃身躲開,準備開溜。他知道這番話說出來的後果,可能真是一陣爆拳。

小敏咬牙切齒,心裡恨得直癢,她嗔怒道:「如果不又怎樣呢?」

木月忽然笑著說道:「如果不的話,我也不會向任何人吐露半句的。」他說完若有所思,彷彿還在回味剛才的畫卷。

小敏齊耳根處臊的通紅,她此刻全無辦法,幽幽地說道:「師弟,如果你再如今天這般耍賴,我以後就不理你了。」她說完,徑自抽泣起來。

木月何曾見過她如此,他心下緊張,早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說道:「好師姐,今天算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可別哭壞了身子。」

小敏見他如此說,才破涕為笑,說道:「好!算你還知道錯,以後可不許再這般欺侮我了。」

二人如此這般,當然這是永遠的秘密,小敏想到這些,看著車窗外的景緻,又見木月越發的賴皮耍滑,倒變得有些無可奈何,她恨恨地想:「也罷,只怪我平日對他太好了,他才變得如此放肆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ps:旅途是一首悠長的歌曲,也是一個最適合回憶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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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夷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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