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隱
?香綿在晚風軒里來回不安走著,早已過了未時小姐還沒回來。00
若是可以她真想出去尋找,這樣在家裡乾耗會把人逼瘋。
「小姐快回來吧。」她咬著指頭盯著門板自言自語。
終於聽見外面開鎖聲音,她整個人頓時放鬆,快步走上前幫著把門打開。
「你們怎麽…」
看見蹦進來的二個人,她瞪大眼再三打量。
女裝?小姐和香草穿著女裝?
女人穿女裝天經地義,可她們是做男子打扮出的門。
出事了…
腦袋裡浮出這個讓她血液瞬間凝固的念頭。
香草轉身上了門閂,抓著香綿小跑到樹下圓桌,把懷裡抱著的一包東西往桌上放。
餡餅?好多餡餅,看著滾出來的吃食她翻了翻眼,就知道這丫頭貪吃。
「香綿,你聽我說今天好刺激。」香草抓著她搖晃著。
伸手拿出袖套里的三個荷包塞過去「小姐今天掙了八十兩銀子。」
「小姐掙了銀子?」她看著手中荷包發愣,驀然大著聲音「你讓小姐去掙銀子。」
「不是不是。」香草慌忙搖著手「你聽我說完要氣要罵都可以。」
她手舞足蹈的把在豆腐攤上的事說給香綿聽。
「我們在東大街上逛,小姐發現有人跟蹤我們,就假裝吃豆腐腦交待我,說是兵分二路,小姐到福臨客棧要了間房,我去衣舖買二套女裝,讓賣餡餅的老婆婆送二十個餅到客棧找洪公子收錢,然後我快跑回客棧找小姐,我們換了衣裳梳了丫髻就在櫃枱等著,等老婆婆來了假扮她的孫女,直接由盯梢的人面前走回來。」
香草大氣不喘的說出事情經過,眼神晶亮喘著大氣興奮異常。
「小姐好聰明好勇敢,我嚇得手腳都發抖,小姐扶著老婆婆硬是一步一步走過去,那個盯梢的還看了我們一會呢。」
香綿聽著倒吸口氣,居然會有這種事,捧起手中的荷包。
「那這銀子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就更厲害了。」香草興奮的小臉紅咚咚,對小姐是崇拜到了不行。
說著仙客來…素食宴…尹玢…交易…千層豆腐到手捧著沈殿殿的銀子。
「小姐就這樣站著對尹大人說,方子五十兩,工錢二十兩,你們都說好再加十兩。」她頭一抑學著洪玉的樣子說道。
香綿張著嘴半天闔不攏。
這是我家小姐?
半個時辰掙了八十兩銀子。
就一張方子一道菜。
八十兩銀子,我的天啊。
香綿回過神抬頭四處尋找身影。
「小姐呢。」她起身往主屋走去,香草緊跟著。
洪玉坐在床榻上支著下巴發獃。
他們是什麽人?是從何時開始跟蹤我們?有什麽意圖?
就外觀上來看他們二個瘦弱男人絕不是三個高大的男人對手?
只保持一段距離跟著,那就是要查她的身份跟落腳處。
為什麽?因為那八十兩銀子嗎?
尹玢,尹大人。
那個玉樹臨風沈穩的美男子,沒那麽小氣吧。
「小姐。」香綿倚著門柱低聲喚道。
小姐嚇壞了吧,第一次出門就發生這種事任誰都會害怕,她單是聽香草敍述就心驚膽跳。
「香綿你知道京城三爺是什麽來頭嗎。」洪玉問道。
「奴婢有聽過媽媽們說過,京城大爺是三王爺司馬玄,京城二爺是定遠將軍韓岳,京城三爺是相國長公子尹玢。」香綿說道。
「三王爺有錢,韓將軍有功勳,尹大人有才情,尤其尹大人容貌更勝女子,是京城各世家閨秀仰慕的對象。」
洪玉點點頭,尹玢放在現代就是只花美男,絕對能擁有一票死忠粉絲。
「定遠將軍韓岳。」她喃喃自言著,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麽有點熟。
「小姐就是嫁給韓將軍為妾。」香綿說道。
赫赫有名的京城二爺是阮紅玉的老公,這沒心少肺的渣男。
這時見香草在旁晃蕩,苦著臉欲言又止一付不舒服模樣。
「怎麽還有什麽事情嗎,你最好不要隱暪不說,免得…」香綿心都揪在一塊,難道小姐還經歷了什麽恐怖的事。
「我沒有隱暪的了。」香草猛搖頭,過會小小聲說道「小姐,我能吃那個餡餅嗎,我好餓。」
這麽一說洪玉也覺得肚子餓,她們還沒吃午飯呢。
「好你個香草。」香綿真火蹦起來「你跟小姐出門,讓小姐又是下廚又是被跟蹤又是擔驚受怕的,竟然到現連午飯都沒吃。」
香草一看苗頭不對,拔腿往庭院跑去,嘴巴不住嚷嚷著。
「不是我,我沒讓小姐下廚,我沒害小姐被跟蹤,是那個人都是那個男人害我們沒吃飯。」
洪玉笑的渾身直發顫,趕緊下床去解救被香綿揪著耳朵的可憐丫頭。
「好了你別罵她了,這真不關香草的事。」說著對丫頭使眼色「還不快去熱餡餅,小姐我餓了。」
「我去熱餅,小姐您等會。」她涎著臉把耳朵從香綿手中救回來,一溜煙跑進廚房裡。
「小姐今晚就吃餡餅吧,我去炒二道菜再煮個湯,小姐您先坐會馬上好。」她扶著洪玉在圓桌旁坐下去廚房做晚飯了。
簡單的二菜一湯配二十個餡餅,吃得三個人肚兒圓。
「還剩這麽多餡餅能再吃二餐了。」香綿收拾剩下的餅。
「餡餅買了還能吃,那個男人害我們白花了十兩銀子去福臨客棧要了間房。」香草肉疼的很「小姐不該要那麽好的房,就只呆了一刻鐘。」
洪玉看著她那樣笑了笑「收拾好了到屋裡來,我有話跟你們說。」
「今天跟蹤我們的是誰?有什麽企圖?我們全都不知道,安全起見這幾天不要出門,明天午時香綿去東大街看看有什麽動靜。」洪玉說道。
「小姐的意思是他們還會抓我們?」香草白了臉。
「我只是猜測而已。」洪玉揪著眉頭說道「不過是娘親的生辰,三王爺何必這麽緊張,這點讓人想不通。」
「小姐放心,明天我知道該怎麽辦。」香綿說道。
夜深了,三個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就寢。
今天晚上的京城,忐忑不安的又何止她們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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