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上山習武？
父親帶我們走進書房，「把門關上。」
「哦。」我走在最後面，乖乖回頭把門關上。
爹一直走到書桌旁拿起一封信遞給我，「我想了想，還是把你送到黎山學武比較好。」
「上山學武？！」我驚訝地說，接過父親手中的信看了看。
「這是給軒冕大師信。」爹說著返回到書桌旁，「過了元宵，就由你哥哥送你去黎山。」
「爹，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走到桌邊對爹撒撒嬌。
「我這樣子像在開玩笑么？」爹一邊說著一邊提筆寫什麼，「你姐姐明日便回門了，你有什麼不懂就問問她。」
「爹，這個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啊？」羅恆也過來說，「小妹才剛溺水，身子怕是還沒恢復。」
「不用再考慮了，她難道想一直做羅家的累贅么？」爹放下手裡的筆，「她的身體我問過大夫，不影響習武，上山後可以讓軒冕大師替他療養。」
「可是……」
羅恆還想說些什麼，我伸手拉住他，「不用說了，我願意去，爹說的對，我不應該成為羅家的累贅。」
「你能想明白就好，爹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爹說著把方才寫的紙條遞給羅恆，「你去把這清單上的東西買齊，到時候一併送給軒冕大師。」
「我知道了。」羅恆接過紙條放入懷裡。
「爹爹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去了。」我說。
「去吧。」
「那我也先下去了。」羅恆說著跟我一起出來。
「小妹，你可要想清楚了，去了黎山可不是想回就能回的。」出了院子，羅恆對我說。
我苦苦一笑，「有什麼想不清楚的，你沒聽爹說我是羅家的累贅么？」說著眼淚便出來了，我本以為我開了淑女坊，在冀陽城也算鼎鼎有名，就不再是羅家的累贅了，可如今自己的父親竟當面說我是累贅。
羅恆看我哭了，伸手把我攬入懷，「別傷心了，爹只是一時生氣才這麼說的。」
趴在羅恆懷裡哭了一會兒，我擦擦眼淚，「你也不要為我難過了，到哪不是生活。」
「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就不說什麼了，這幾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羅恆替我擦掉沒擦乾淨的眼淚，「明天大姐回門，高興點。」
「嗯，」我點點頭。羅恆把我送回房間，「不要和任何人說要上山學武的事，傳到娘那裡他又要傷心。」我對他說。
他點點頭，「照顧好自己。」然後轉身走了。
第二日，姐姐回門，她剛下車我便上前拉著她：「姐姐。」她笑笑握握我的手，那封信似乎進一步拉近了我們的關係。
飯後我和姐姐去園子里散步，「姐姐，剛才姐夫看我的眼神好像很生氣。」剛才吃飯的時候大皇子一副生我氣的樣子，就連我跟他敬酒也是不情不願地推脫半天才喝。」
「還不是因為外面的流言。」她拉我坐到假山後的石凳上，支開了跟著宮女，「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在她身邊坐下，和她詳細地說了那日的情景，「就是這樣咯，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會想著跳進湖裡，那水可冷了。」
姐姐用手帕捂著嘴笑，「你當時就那麼直接地說喜歡他？」
我點點頭，「哎呀，姐，這不是重點，我都說了當時只是想開個玩笑嘛！」
「哪有你這樣開玩笑的？」羅瓊止了笑，「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慕容公子。」
我低頭不說話，手指不停地絞著手帕。
「你看你臉都紅了，快和我說說。」
我抬起頭，「哎呀，這個我也說不清，和他一起的時候就有種不同的感覺。」
「那應該就是喜歡咯。」
我站起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哎，喜歡也沒用，一看就知道他不喜歡我。」
「怎麼會，」羅瓊也站起身，「小妹如此聰明他怎麼會不喜歡？」
「哎，算了，不說這個了，」我拉著姐姐往別處逛去，「姐姐，過了元宵我就要去黎山學武了。」我突然對羅瓊說。
她一下住了腳步，用力抓住我的手，「怎麼突然就要去學武了？是不是爹讓你去的。」
我點點頭，「最近我闖了這麼多禍，爹讓我去練武也是對我好。」
「什麼對你好！我去和爹說。」羅瓊說著要拉我去找爹。
「不用了，」我勸住她，「我自己也同意了。」
她回頭看著我，「素兒，一旦你學了武，就是下一個我了，要面對殺害，要嫁入皇家，再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幸福了。」她說的很急切。
我笑笑抓住她的手，「不用替我擔心，我不願意學武便永遠也學不會的。」
「那樣就好，切記不要太認真，反正軒冕那老頭就只會喝酒。」羅瓊放心地和我繼續散步。
「你是說軒冕師父是個酒鬼？」我還以為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仙人呢。
「對啊，他可煩了，不過一旦他生氣你給他點酒就可以了。」羅瓊笑笑說。
「真的么？」我笑著拉住羅瓊，「快點，你再給講些他的弱點，到時候我好對付他。」
「嗯，」羅瓊點點頭，「我們先去你房裡，我給那老頭寫封信，你幫我帶給他。」
「好。」
我們兩說說笑笑地來到我的房間，羅瓊一邊寫信，一邊和我說黎山的事。
「我在信里提醒那老頭不要教你太多武功了。」羅瓊寫好信封好放在書桌上，走到我身邊，取下手腕上的一根草繩鏈遞給我，」這個收好，也許在黎山上用得到。」
「這個？」我拿著看看，就是一根枯草編成的繩子。
「這個草叫無心草，用乾草製成飾品佩戴有凈化毒氣的效果。」
「這麼神奇？你哪裡得來的？」
「一位友人送的。」羅瓊說，「你到了黎山如果有認識這草繩的人問起我，你便告訴他我死了。」
「為何？」哪有人無故說自己死了的。
「不為什麼，你按我說的做，有一天你自會明白的。」姐姐笑笑說，「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額，這麼快！」我說著送羅瓊來到正殿，大皇子已經在等著了，不知道父親和他說了什麼，現在對我倒是客氣了，看見我笑笑說：「等小妹學成歸來，姐夫替你慶功。」
「只怕我天資愚笨，讓姐夫失望了。」我行禮說。
「不會的，小妹的聰明才智我是有所耳聞的。」大皇子說著和羅瓊一起登上了馬車。
送走羅瓊后，我扶著母親回房間，「你爹和我說了要送你去黎山的事。」
「娘，您已經知道了？」我扶她坐到軟榻上，有丫頭端來茶水。
她點點頭，「我原是千萬個不答應，你姐姐自小上山習武，回來后便和我生分，娘不想你離太遠，可你爹是鐵了心要送你去，你且先去待些時候，到時候娘再求你爹把你接回來。」
「我知道了，謝謝娘。」我笑笑說。
「出發前想要些什麼和娘說，娘替安排。」
「嗯，我想元宵節出去看燈會。」我對娘撒嬌似的笑笑。
娘開心的笑笑，「行，不過你的答應娘別再闖禍了。」
「嗯，知道了，」我笑笑，「那我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