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楊誠

第65章 楊誠

來不及多想別的,李曉大叫道:「楊誠,我們是陶然的朋友。先不管別的,我們鬥不過他,你給他來一槍,先把他制住了再說!」

陶然的名字觸動了楊誠,楊誠的手陡然一抖,不敢相信的抬頭望着李曉。

「是真的!請相信我!在這之前我們就見過面。還記得嗎?那天晚上你噼噼啪啪的胡亂放槍,不想打傷的桌子底下的那個人就是我。還有王浩,那個穿白大褂的風騷醫生,你和他有過短暫的接觸,應該不會忘了他。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焚燒屍體!嚴岩你也應該有印象,記得當時你挨了一下被打暈的事么,打你那個就是嚴岩。」

見楊誠仍是怔然著沒有反應,手底下的唐勤身又傳來強烈的要掙脫的感覺,李曉急聲叫道:「陶然一直在尋找你,現在她就在小鎮上做我們這次任務的後勤。我不會害你,先把這個人麻醉了,回頭我再慢慢告訴你。。」

楊誠的反應很是遲鈍,思索了片刻才機械的站起來走到唐勤身邊,用極為熟練的手法摸索著唐勤的頸側大動脈,然後對着唐勤的頸側就來了一下。

那麻醉槍果然很高級,瓶中的藥水隨着楊誠按下板機,無聲無息的就注射進了唐勤的脖子裏。唐勤的眼睛瞪得滾圓,露出強烈的不甘心神色。其餘三人不敢放鬆這個武力值超強的凶人,直到過去了幾分鐘,感覺到唐勤的身體在麻醉劑的作用下真正的松馳下來才氣順吁吁的放開他。

唐勤軟倒在地,嚴岩忙不迭找了先前唐勤用來捆自己的塑膠帶,撕開了來把唐勤結結實實的捆上。

李曉有些后怕的看着唐勤仍然圓睜的眼:「這種麻醉劑應該是很厲害的吧?他怎麼不昏睡過去?」

徐正輝捏著自己軟垂的手腕,咬着牙用力往下一拉,再往上一回,發出咔嚓的一聲讓人牙根發酸的輕響,把被唐勤扭脫臼的手腕接了回去,嘴裏應道:「像我們這樣的人,都經過無數次各種具有負面影響的藥劑抗性鍛煉,比如麻醉劑、昏睡劑、氯仿、真言藥劑等等,從小劑量到大劑量逐漸適應,因此對麻醉劑的抗性很高。要真正放倒我們,估計得用上對付一頭大象的量。而唐勤更是我們當中的佼佼者,要完全放倒他,劑量還得加大。」

李曉聽得心中發寒,從楊誠手裏拿過槍就打算再給唐勤來一下。剛才能制止他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僥倖,如果讓他恢復后脫困,誰還製得了他?

嚴岩揮手阻住李曉:「不能再注射,雖然我們身體里有抗性,不過大劑量的麻醉劑會損傷腦部。」

知道嚴岩並沒有傷害唐勤的心,李曉依言住手,但仍是過去不放心的將唐勤又厚厚的纏了幾圈塑膠帶才覺得放心些。

唐勤軟倒地上,眼光怔怔的看着嚴岩,眼裏的神情內疚里混雜着不甘心,因着麻醉劑的作用嘴裏僵硬著說話含糊不清:「為什麼不殺我?」

嚴岩正跪在江霞身邊替女戰士接合手臂,又將她的胸衣解開點方便她透氣,聞言頭也不回的道:「你對我們生不起殺心,我們又怎麼對你下得了手?我清楚得很,若是你唐勤想下殺手,一路上的機會一直都有。若是被你逐個擊破的話,沒有誰能在你手裏活得下來。更何況剛才那一腿,看着氣勢萬均,要不是你留手了不想傷李曉,他就抱得住你?李曉不清楚你真正的實力,我可是領教過太多次。錯就錯在你也沒想到李曉的身手竟比你想像的要高出許多,對吧?不僅你大意了,事實上,連我都大感意外。」

唐勤眼神複雜的去看李曉,嚴岩確實沒說錯,他此次的錯誤就在於低估了李曉這個民兵,沒想到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后他的進步竟會如此的大。那一下兔起鶘落的突然襲擊,還有後面的機敏反應,即便是看他眼裏都頗有驚艷之感。

看到唐勤的眼光看過來,李曉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只得尷尬一笑。

不想看唐勤的眼光,李曉轉頭去看楊誠:「楊誠,陶然正在到處找你。沒想到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一會兒跟我們回去,陶然還在鎮上等着你。為了找到你,她可是吃了很多的苦頭。」

「陶然。」楊誠怔怔的回憶著那個美好的女子,苦笑:「回到她身邊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害了她,我就不跟你們回去了,就在這個基地里獃著等死吧。」

李曉一怔:「為什麼?她一直在找你啊!為了找到你,陶然不知道附出了多少的努力。像這樣的女子傾心於你,是男人的都會感到幸福無比。你怎麼……」

楊誠的笑容更加苦澀:「她愛上我,對我來說是幸運,可對她來說卻是不幸,我還是不去招惹她的好。沒有我的存在,她會生活更加好!」

李曉愕然,望着眼前頹廢得快要認不出本來面目的楊誠,很難想像得到他曾經是陶然出示的照片里那個笑得天真又純良的男人。

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做為研究人員的楊誠自己也會感染上那種可怕的疾病?李曉本能的問道:「基地,還有鎮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疫苗無效,又是怎麼了?」

幾人的注意都轉到楊誠身上,連唐勤都露出了詢問的神色。

楊誠苦笑:「怎麼回事?追究這個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為真正的末日就要來了。就像你們那位唐勤說的那樣,沒有疫苗,誰也沒有辦法在這場末日病毒大暴發里活下去。而事實上,能預防病毒的疫苗根本就沒有!所以,當病毒真正暴發開來的時候,便是末日來臨。」

楊誠的語氣輕飄緩慢,幾人卻聽得身上發寒。來之前嚴岩並沒有仔細說過任何內容,唐勤是知道一些底細的,但原因如何他也並不知道。徐正輝一路跟着嚴岩突進到地下基地里,所見所聞容不得他不猜測這是一場非常糟糕的大型生化泄漏污染,也許還與當局者的政治醜聞脫不了關係,但末日,沒人會抽瘋的往那個方向去想……現在這個字眼驚悚到了所有人。

「到底怎麼回事?」嚴岩沉聲問。「別說得這麼驚悚,要知道陶然還在小鎮上,不想辦法解決眼下的問題,她也躲不過去。」

「是啊。她也躲不過去,那麼美好的人……最終也會變成一具只有進食本能的腐爛屍體。或者更糟,說不定她還會以掠食者的面目出現。」

嚴岩大是皺眉,性格耿直如他,一向不喜這種說話含含糊糊,讓人聽者連蒙帶猜的態度,禁不住沉聲道:「掠食者,是指錄相上那種似人非人的怪物?我們一路突破進入這座基地的時候遇上了零星的幾隻,它們無法用常規的手段殺死。我留意觀察過,它們之中的一些不是穿着研究人員的服裝就是基地守衛的服裝,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們之前應該全都是基地的人員,現在變成了這模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是徐正輝發現的唯一倖存者,說說吧,都發生什麼事?」

像是想起了什麼非常不好的東西,楊誠打了個哆嗦,眼光飄乎的開始回憶:「那天因為緊急任務出發去往青馬鎮醫院,還沒出發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此我準備好了槍、一點錢、偽裝了通行證、記下了關閉基地的密碼,打算趁這個機會孤注一擲的逃出去。其實這些東西我已經籌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基地里研究人員的待遇要好過其它的護衛人員很多,只要有心,總能找到機會從他們手裏搞到這些東西。」

嚴岩淡淡看了楊誠一看,不得不佩服這人的高智商。他做過卧底的工作,要像楊誠這樣不聲中響的準備逃亡工具,計劃好逃亡事宜,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這個基地你們進來了,應該能想得到在這之前它守衛得有多嚴密,所以我知道這一次應急外面的機會是我唯一的逃生機會。結果到了醫院后一看到醫院裏的情形我就感覺到了絕望,它擴散得比我想像中要快出太多。不處理好這種也有我一分之力弄出來的東西,我沒有辦法就自己逃發不管。」

抬頭看了一眼嚴岩,楊誠舔了舔乾裂的下嘴唇,用一種認命般的口氣道:「「當時我急着去太平間焚燒屍體,結果遇上了你們,先是被打暈——你那一下還真是狠。後來又有其它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完全沒有了逃走的機會。我只能拜託那個醫生擰傷我的胳膊,造成追敵不成自己反而不敵受傷的假像,以免被a.l清洗,然後又回到了基地。」忍不住再次苦笑:「早知道你們是陶然的朋友,那時候我就應該跟着你們跑。」

嚴岩頓了頓,楊誠失去逃走的機會是因為自己打暈他以至於錯失良機?就算明白了這個嚴岩也不覺得內疚,無論是誰敢拿槍對着李曉,他都不會客氣。腦里轉着這個念頭,嚴岩淡淡的道:「那時候我們也不認識陶然,後來是她自己找上了門來。」

「她……還好嗎?」楊誠澀聲問,臉上的表情又是期待,又不是不安,想聽到陶然的消息,又怕聽到她不好的消息。

「陶然很好。」李曉接道:「她是我見過的最堅強、勇敢、理性、獨立的女子。若不她勇敢的找上門,恐怕我們還沒有找到這裏來的線索。」

聽了李曉的話,楊誠臉上露出個因面容而顯得十足可怖微笑:「是啊,她一直都那樣,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你沒能逃得掉,隨着a.l的人員回來后,整個基地發生了什麼事?」嚴岩打斷了楊誠對陶然的美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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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明天不再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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