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譚惜有一瞬的驚愕,畢竟,這裏的客人都有心照不宣的默契:一次小費也就是五百而已。而他居然給了她兩千。

譚惜抬起頭,感激地看了知了一眼。這才第一次見面,知了就這麼照顧她,實在讓她受寵若驚。

之後的事情也沒譚惜想像中的那麼可怕,蕭文昊除了拉拉她的手,攬攬她的肩之外,並沒做過什麼過分的動作,只是拉着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其他人拼酒。

接觸下來譚惜才發現,這蕭文昊一口京片子,應該是一個北京人。想到北京,她的心又驀地刺痛起來。

如果不是那場變故,她現在應該也在北京聯培,而斐揚也會在她的身邊,在那個夢想中的城市裏追逐着他們的夢想。

可惜,一切早已無法回頭。

快要散場的時候已經夜裏一點多了,蕭文昊這人豪爽,酒喝得也乾脆,幾乎是來者不拒。所以一來二去,他也就醉態畢現。

這時他接了個電話,譚惜在旁邊聽得真切,打電話的應該是他老婆,因為聽筒里還隱約傳來嬰兒的哭聲。

可蕭文昊似乎很不耐煩,他只說了句在出差,就匆匆掛了電話。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老婆有孩子,他在譚惜心中的形象頓時大打了個折扣。偏偏他還來勁兒了,酒至酣時,一手把譚惜的腦袋拉到他的肩膀上說:「晚上跟我走吧?」

譚惜嚇了一跳,想也不想地就掙脫他坐起來:「我不出場的。」

這男人一定是學過變臉的,上一秒鐘還在笑呢,這一秒鐘就已經黑了臉:「爺能看上你,那是你的三生有幸,還跟我玩矯情呢。」

謝謝你能看上我,可惜我沒看上你。

譚惜在心裏想着,她也跟着喝了幾杯酒,腦袋一熱差點就開口反駁了,可是旁邊知了卻及時給她使了個眼色。

她瞬間冷靜下來,料想這蕭文昊不是個好惹的主,譚惜決定採用知了教的迂迴戰術:「我今天身子不方便。」

「呦,說你矯情你還矯情上癮了?」蕭文昊挑了挑眉峰,靠近她的耳根邪邪地說了句,「沒關係,爺就好這一口,那個詞兒叫什麼來着,血……血洗銀槍。」

心驀地往下一沉,譚惜死死咬住唇,忽然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眼瞅著譚惜的臉色變得煞白如紙,蕭文昊卻拍拍她的臉,哈哈笑起來:「瞧把你嚇得,爺逗你玩呢。」

旁邊的男人們也不知是耳朵尖,還是捧他場,也都跟着鬨笑不止。

可譚惜卻實在笑不出來,她有點如坐針氈,便藉著上廁所的理由回到了休息室。

補妝的時候她還心有餘悸地喝了口水,旁邊落落瞟了她一眼:「怎麼樣?我聽說剛才在北海道有客人刁難你,沒事吧?」

怎麼這事這麼快就傳到她耳朵里了。譚惜覺得稀奇,心裏也警惕起來:「沒事,幾句玩笑話而已。」

「聽說,周少也在?」落落見譚惜一臉迷茫,又補充說,「就是那個年輕英俊,又沉默寡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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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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