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快快樂樂的早餐時間

第35章 快快樂樂的早餐時間

一點兒都不寂寞空虛冷的謝梓瀾給自己上了好幾個清心平欲的buff,摟着大濕纖瘦勁道的小腰睡得賊香了!至於給她玉臂盤桓*廝摩得看似閉目沉睡,其實一直默念大悲咒清心、卻許久清不掉心頭雜念的小禿驢怎麼辦?

眠蠱——傢具旅行必備好物,助眠退敵兩不誤,而且對孕婦孕夫嬰幼兒皆能使用,您最正確的選擇!

所以一貫養成了半夜再怎麼夜貓子、也能準時在寅正三刻起床早課好習慣的小禿驢,就被好眠得陪着謝家阿姐睡到日上三竿了!

能在巳時初就醒來,還是謝梓瀾笑眯眯欣賞夠他的睡顏、和他腹中連胎動都還沒有的小東西打夠招呼做夠胎教,給他解除了眠蠱的結果呢!

——但廣大消費者要相信,這一睡不醒真心不是眠蠱無法避免的副作用,大濕會這麼着,不過是阿謝昨兒太高興,下眠蠱的時候忘了多給個期限罷了。

不過就是這麼一點在謝梓瀾看來無傷大雅的小疏忽,卻險些兒讓大濕又開啟「憂心忡忡」狀態。

小禿驢很敏感,雖然他也很能忍耐,而且絕佳的耐性和極佳的敏感度,在很多時候確實也都是很不錯的一對兒好搭檔,至少謝家阿姐在想起他們一起的那幾回「過往」的時候,都表示十分滿意、相當值得回味。

但有些時候,這太敏感了,也真心是個麻煩。

特別是在小禿驢忽然之間,就從一頭可逗弄、可欺負,折斷蹄子也不過幾個生息蝶衣就能修補的耐摔耐打抗壓驢,變成一頭必須輕拿輕放小心逗弄的揣崽崽寶貝驢的時候。

謝梓瀾聽着系統嘀嘀嘀提示的「孕夫憂患狀態再次瀕臨臨界點,請宿主務必注意保證孕夫心理健康、胎兒生理安全」,看看小禿驢狀態面板下即將突破進入「憂心忡忡」的憂患值,默默嘆息,同時伸出手去摸摸小禿驢的小腹:「寶寶乖,有這麼個敏感小□□多疑的阿爹,你就多擔待着吧!」

正在給自己系僧衣帶子的小禿驢額頭青筋險些兒要冒出來「突突」,用了極大的意志力才壓制住,小禿驢一連串的深呼吸:「我什麼時候敏感小□□多疑了?」

就算因着腦子活絡好用警戒心強也最多是敏感多疑吧?小性什麼的……

我無花豈是那等小家子氣之人?再說小性小姓的,總讓人有點兒不太好的聯想……

更不好的聯想是:

你一邊摸著貧僧的小腹一邊喊「寶寶」稱「阿爹」的,到底是要鬧哪樣啊?說了多少遍貧僧是個很正常的男性,妊娠孕子那種事真心做不來的——你個多半不是人的傢伙是聽不懂人話呢、還是真聽不懂人話啊!

無花大濕問出口的話已經極盡溫和,心中卻掀翻了起碼五十八台上好梨木桌子,但讓無花大濕也深感意外的是,在心裏頭暴力模擬掀桌運動之後,他對於這個阿謝能讓自己毫無警覺睡到日上三竿的忌憚,不知不覺竟消除掉好些兒。

雖然依然沒忘記「哪怕只是一瞬間的失神都會沒命,這等睡法更是足夠死上千兒八百回」,可大濕就是自信:阿謝不會想要取他性命,甚至在讓他暈迷的時候,也會保證他的生命安全、身體完整。

至於這種自信來源何方……

即使是佛法通透如無花大師,也有不願意麵對諸如「哪怕只是惦記着貧僧腹中莫須有的***,阿謝也不會***」的事實之時。

逃避或許是懦弱的行為,但人生如此艱難,再強悍的存在也有不願意麵對的事實。

眾生平等,大濕也該有逃避事實的權利。

筆者也願意尊重大濕的這個權利,但十分可惜的是,大濕遇上的,是一個能用情絲子蠱掌握他一切內心思緒動向、偏偏還直率奔放到不知「人艱不拆」為何物的謝家阿姐。

謝梓瀾真的只是出於想要讓小禿驢安心的好意,但她溫柔摸上小禿驢的小腹,再來一句「嗯,你放心吧!就算不敢相信我中意你中意到不捨得傷害你,也該相信我對寶寶的期待不是?」的結果,就是讓放心之餘心情和臉色一般好了的無花大濕,再一次走上了表裏不一的不歸路。

大濕這次不只在心裏頭掀桌,他簡直恨不得摔盤子砸碗、再將整個碗櫃都給踩成渣渣,再用這些渣渣兜頭將這個聽不懂人話的不明物埋進去——

「貧.僧.真.的.不.會.懷.崽.崽.啊!」

大濕覺得自己的語氣還是竭力做到一如往日的溫柔悲憫,但這久違的「貧僧」自稱和存在感極強的「.」……親們一定能深刻感受到他差點兒就沒忍住cos咆哮馬的癲狂內心。

而直面這麼一個一邊臉溫柔悲憫笑、一邊臉已經扭曲成怒目金剛狀之無花的謝梓瀾,也只能默默地在心裏頭將自家小禿驢的屬性種,又添加了一個「彆扭要強不肯面對現實」的標籤。

卻不敢宣諸於口。

即使強悍直率如謝家阿姐也不敢宣諸於口,無花大濕此時的心理狀態之癲狂豪放、面部表情只扭曲驚悚,就不必細加描述了。

好在系統的存在意義不只在於坑爹坑崽坑禿驢,它偶爾也會做做正事兒的。

例如現在,就在謝梓瀾對着小禿驢狀態欄下的憤怒值膽戰心驚又找不到好法子安撫小禿驢之時——

畢竟這幾乎破表的憤怒值就是她之前一句好心安撫的結果,謝梓瀾在直面自己悲哀的口拙屬性同時,不敢再輕易開口也是理所當然的。雖然大五聖教媧皇陛下的阿哥阿姐們從來無所畏懼,但當面對的是個必須輕拿輕放的揣崽崽活寶貝時,再如何小心敬畏都是應該應分、毫不可恥的。

可過分小心的結果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沉寂了下來。

謝梓瀾準確讀取了小禿驢怒火過後有些忐忑尷尬的心理,有心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系統終於給力了一回:

「孕夫飢餓值已經突破百分之七十五,請宿主注意補充孕夫營養、保證胎兒養料。」

——謝梓瀾忽然覺得,系統平板機械的提示也能如此可人,甚至連那簡直能將人吵出耳鳴來的「嘀嘀嘀」,都是如此可愛。

至於耳鳴什麼的……

大五聖教的補天心法那般給力,即使沒有鳳凰蠱可以生死人,也是分分鐘肉白骨無壓力的手段,小小耳鳴算什麼?

謝梓瀾這一次忍住了去摸小禿驢小腹、問候自家崽崽是不是餓壞了的衝動,牽起無花大濕的手:「餓了吧?我們先吃飯去?」

無花大濕正在懊惱自己不該對還有諸多可利用價值未挖掘的不明物失去耐心,此時得了台階下,趕緊做出以謝梓瀾的習慣性面癱臉再努力一百倍也做不出的深情款款模樣,反握住謝梓瀾的手:「我沒事,但阿謝嬌柔女子,卻是不好餓著——你先略作梳洗,我去廚下看看有什麼材料,先給你做點兒簡單的墊墊肚子。」

謝梓瀾一想到小禿驢的手藝就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好在終究沒忘記小禿驢現在經不起餓,趕在小禿驢推門出去之前補一句:「我還好,倒是你,現在可千萬不能餓著。」

一邊說,一邊往身上點慣愛穿的定國套,點完才想起來如今還在冷家,自己還要以小天策的模樣出現,遂又點開包裹格子裏頭的面具,一瞬間從頭到腳換裝換髮型加縮水換臉,而後才衝到無花早快手快腳準備好的水盆那兒洗漱……

無花在她換定國套時就已經轉出外間,但眼角餘光還是能瞥到她這般用不了一個呼吸就能給自己換兩套衣服、並從御姐變正太的過程,刷新了對其價值估量的同時,再要讓自己忽略那句「現在可千萬不能餓著」的因由,也就不是那麼難了。

所以無花大濕在發現自己真餓得胃裏燒得慌的時候,先給自己墊墊肚子也沒什麼壓力。

所以沒有壓力的無花大濕,即使只是就著院子裏小廚房中的些許食材簡單做出的素點,也能將人肚子裏頭的饞蟲給勾得揭竿起義。

所以乖乖巧巧端端正正坐在院子裏頭等早膳的謝梓瀾,就看到三個被饞蟲勾來的不速之客。

一個楚留香,一個冷秋魂,還有一個,是原本住在隔壁的楊松。

院門口還影影綽綽好些人,不過這些人不敢邁進來企圖分一杯羹,謝梓瀾理所當然地無視掉了。

她現在只要盯着敢進來的三隻……不,兩隻就夠了。

楊松的話,看在他險些兒被無花先歐歐后叉叉、又不曾大放闕詞貶低女性的份上,謝梓瀾讓他蹭一頓兒早飯的肚量還是有的。

至於另外那兩隻……

死亡光波皮卡皮卡不要錢地發射著,冷秋魂摸著鼻子反省:自己啥時候招惹到這個小娃娃了?昨兒明明很努力忍下逗弄小娃娃的*的說。

楚留香則轉着掌中大鐵球,笑得沒臉沒皮:「小謝兄弟好,小謝兄弟早,小謝兄弟一起吃早飯吧?」

謝梓瀾面癱臉鄙視他:一起吃早飯個屁!明明是你們準備一起來蹭我家小禿驢的好手藝吧?

本來在謝梓瀾欣賞過的美人中,楚留香算是翹楚的,曾經一度力壓小禿驢,甚至連和大唐那眾多俊男帥哥比,楚留香也自有自己的一個韻味。可如今大唐帥哥遠勝天邊浮雲,而小禿驢懷裏揣著個寶貝崽崽是第一加分項,一手好廚藝更是讓他的分數瞬間趨向滿值,甚至連那多疑詭譎的心思、陰狠毒辣的手段,都成了保護自己、保護崽崽的好處。再說昨兒謝梓瀾才和小禿驢同床共枕耳鬢廝磨,雖然礙著怕動了胎氣,謝梓瀾沒真的趁小禿驢熟睡時作什麼,但摸小腹的時候總難免有一不小心摸到臍下三寸去的誤差,那根白玉蟠龍柱就是沉睡的模樣兒都俊俏得很,讓謝梓瀾不得不多往自個兒身上扔倆清心平欲的buff才不至於真的寂寞空虛冷了……

如此這般,即便謝梓瀾理論知識頗為豐富,不過海中驚鴻一瞥便看出楚留香模樣既佳、「身段」更好,甚至能對比出他和小禿驢兩件兇器,一者勝在微粗、一者得於略長,更從楚留香眉眼風流的小模樣看出他「手段」亦必有獨到之處……可再怎麼說,如今的無花對於謝梓瀾的重量,絕對能甩楚留香一大截兒。

現在一個在廚下忙碌,一個卻坐在桌邊等著蹭吃,高下越發顯現無遺。

謝梓瀾再看楚留香,就開始挑剔起來,甚至連那一臉短髯都成了罪大惡極。小軍爺包子臉一冷,虎目一瞪,十分不屑:「這鬍子吃東西時該沾上多少食物碎屑殘羹冷炙啊?」

楚留香嘴角抽了抽,想想自己這兩天喝湯吃飯都要小心別往鬍子上沾的悲劇也煩惱,可誰讓張嘯林就是寶貝他的這一臉鬍子呢?這易容成別人總是各種不方便,但要讓他不去管那都飄到自己船頭的浮屍又真心做不到,也就沒奈何。易容嘛,能避開馮百萬那種坐擁萬貫家財,卻小氣兒到涉水脫靴、下雨謀用別家傘、連洗澡水都捨不得的摳門貨色已經很難得了,張嘯林不過就是一把鬍子,還有「烈酒豪賭女人」這麼男子漢的嗜好……

楚留香原本覺得自己應該非常心滿意足了。

但如今給小傢伙用這麼明晃晃的一鄙視,楚留香只恨當時自己怎麼一聽到張嘯林的嗜好是「烈酒豪賭女人」就沒耐心多聽幾個人的資料——即使嗜好裏頭沒女人演起來要注意點,能少一臉被小豆丁鄙視的大鬍子也是好的啊!如今倒好,給個小包子鄙視成顆爛白菜了!

楚留香一看到謝梓瀾那麼毫不掩飾地挪啊挪,努力要從他身邊挪遠點兒的小模樣,磨了磨牙,將掌心兩個大鐵球握得磨蹭出刺耳的聲響,然後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居然將倆鐵球隨手往桌子上一扔,縱身一撲,口中獰笑:「敢嫌棄我的鬍子?我讓你看看臟不臟!」

說着,就要抓起謝梓瀾用鬍子刷!

可謝梓瀾是什麼人?就算如今看着三寸丁,但也是連一點紅都涮過的人!楚留香又還存心隱瞞身份,這使出來的本事便要留心該以張嘯林的功夫為上限,自然就遠遠不如一點紅的速度。

謝梓瀾躲避起來毫無壓力,什麼大輕功小輕功都不需要開,單是司徒靜傳承自水母陰姬的輕功就綽綽有餘了!冷秋魂原正接住了桌子上滾落的大鐵球、一邊看着一邊笑着和他師叔隨口聊着什麼,這時不禁「咦」了一聲:「好輕功!」

難怪這小謝獨個兒走失了也氣定神閑、回頭無花找來了也沒說他一句,卻原來是這個小兄弟身手不凡!單這一手輕功,即便傷人不足,但只要不是遇上些迷香毒霧的下作手段,小謝兄弟在這濟南城還真能來去自如。

看看那三寸丁的小身板,冷秋魂嘆息一聲:「果然後生可畏啊!」

楊松不禁笑罵他一聲:「你才多大?倒好意思這般說?老夫和你師傅可不就越發該死在沙灘上了?」

因着楊松與西門千親近,冷秋魂打小兒也沒少得他在師傅跟前兒求情,這師叔侄兩個論起親昵,比親師徒也不差什麼。冷秋魂聽他師叔這般笑罵也不覺惶恐,只笑眯眯的:「哪兒哪!師叔老當益壯,侄兒可還要多多倚賴您呢!」

這師叔侄說得熱鬧,那邊無花先取了兩樣簡單不費時的點心出來,聞言心中暗忖:西門千還真就已經死在沙灘上了,至於楊松你……若非阿謝心軟……至於這冷秋魂,更是一語成讖,他日後可不就只得這個師叔能安心倚賴了?

這般想着,無花做菩薩垂眸慈悲狀,卻因恰好經過一樹陰影,好生兒一張溫柔悲憫的俊臉兒,硬是在光影折射之下,弄出幾分詭譎涼薄來。

楚留香此時也正稀罕謝梓瀾的好資質,若非還不願暴露身份,他簡直收徒的心思都有了——世上願意當盜帥弟子的人或許很多,但如眼前這娃娃這般年幼、又有這般天賦的,能有幾個?也真難怪楚留香見獵心喜。

可還沒等他想好何時表露身份、如何表達自己想要收徒的意願,才更容易打動這個得妙僧親自照顧的娃娃,冷不丁一轉頭就看到樹影之下的無花。不知怎麼的,心中忽然一陣驚悸,總覺得多日來毫無頭緒的事故,出現了什麼線索。可不等他捉住,那邊謝梓瀾趁着他出神的時候,毫不客氣一腳丫子掃過來,雖用的不過是大唐裏頭最是普通的江湖防身武藝中掃葉腿法之迴風掃葉,也讓與毒姐動手時還敢走神的楚留香,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墩兒!

那砸下去的聲響,不只讓冷秋魂和楊松停止了叔侄聯誼,就連無花緩緩走過樹影之時,投過來的一抹眼神,都格外悲憫。

楚留香給這幾人看得麵皮子有些掛不住,但一摸鼻子掌心就蹭到幾簇鬍子,他也便立刻想起來了,此時給個三寸丁絆得站不住的,卻不是盜帥楚留香,不過是關外一葯參——就是日後提起收徒之事,卻不好說自己原是扮作張嘯林時就看好他的話了。好在小豆丁看着就還小,收徒之事也還可從長計議。

主意打定,楚留香便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身來,沒臉沒皮地仰頭哈哈一笑:「小傢伙身手不錯。」

謝梓瀾木著一張臉,操著一把嫩嫩的小嗓音硬是說出冷冰冰的效果:「一般一般,恰好能讓你再摔幾下。」

楚留香繼續哈哈哈:「叔叔和你鬧着玩呢!」又故作得意地摸摸自己一臉濃密短髯:「蹭起來感覺可好極了,你真不試試?」

謝梓瀾不說話,但她那面癱臉也蓋不住的鄙視無比小眼神兒,已經把什麼話都說了。

無花方才知道這兩個鬧起來的緣由,居然是這什麼張嘯林想拿鬍子往阿謝臉上蹭……差點沒忍住皺眉:這阿謝雖是個不明種族不知底細的不明物,但總是自家認準圈養了的,就是有朝一日要放棄了要宰殺了,也且輪不到別人呢!這張嘯林算是什麼東西,敢想和她蹭臉兒?

所以說這人心總是偏的,這雄性生物的佔有慾冒頭兒時也不見得就會比雌性寬容,饒是以無花之聰慧,不過轉眼便知道張嘯林此舉,乃是將謝梓瀾真當作三頭身小娃娃打鬧了,心中不悅到底種下,若不是此時不好節外生枝,無花早動手讓這連是男是女是幼童是成人都分不清的笨蛋,去與札木合作伴去了。

可惜呀!累了阿謝大半夜才算把這聚到濟南城來的線索給處置妥當了,總不好再橫生枝節。再者阿謝莫名地說不通,總以為自己是某種最好不要沾染血腥的時候——可就算是那種時候,又和沾染血腥有什麼關係呢?

母親大人懷着小靈的時候,可才正是將天楓家世代效忠的大名手下勢力謀算得一片腥風血雨之時,可生下來的小靈,不也心軟傻氣得讓他鄙視之餘,又每每摻上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羨慕嗎?

如今這不明物全憑臆想,就真恨不得自己「立而不跂、坐而不差」了,真是……

搖搖頭,無花難得一回並不因想起謝梓瀾的「妄想」而慍怒,將兩盤子點心放上桌子的動作更是如麻姑上壽、佛子焚香,看得楚留香心中一定,只暗笑自己多疑:再如何眉目溫柔的人,在光影映襯下都可能變得不太一樣,何必恁的多心?無花這般翩然脫俗得彷彿九天垂雲而下的人物,又如何會做那般殺人棄屍之事?況且便是要做,也犯不着帶着一個小豆丁來掃尾啊!

一念生、一念滅,楚留香親手掐斷一根在他看來極為不靠譜的線索,轉頭和冷秋魂謝梓瀾幾個熱熱鬧鬧地搶起菜來。這無花大師妙絕天下的手藝委實不凡,連楊松都擺不住穩重長輩的譜兒,待得無□□自回房略作洗漱、又換了一身僧衣之後,端著一盅燉得能逼佛跳牆的雜菌素菜羹出來時,院子裏更是熱鬧到十二分。

作者有話要說:六一快樂親愛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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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蠍子不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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