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今夜不醉

很自然的，四人醒來時，又是新的一個夜晚到來了。花小辰睜開眼睛，包廂窗帘露出一小角，還有一絲落日的光輝照進包廂內。落在依靠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的人的身上。

「鴨子。」花小辰叫了一聲，鴨子**著上身，一個人抽著煙，手裡還提著半瓶酒。

野鴨轉回頭，難得的對他安靜一笑，拍拍自己身旁「花少，過來坐下吧。」

「別再喝了，酒喝多了傷身。」花小辰不知該說什麼，拿下他手中的酒瓶，往自己口裡倒了一口。他知道自己說這話很可笑，但現在這是他最想說的話，是心理話。

野鴨上身靠在沙發上，呵呵一笑「你最沒資格說這話了，兄弟里，你喝酒喝的最凶了。」

花少陪著笑著，一拳頭打在他的光膀子上「大哥說的永遠是對的，大哥做的也不會錯，你小子還敢質疑我。」

野鴨緩緩熄滅手中煙，眼光漂浮著沒個焦點「你就喜歡當大哥，明明就比我年紀小。還記得三年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一個人坐在吧台上喝酒，誰也不鳥。我和博愛還以為你是有錢的大款，沒想到喝到最後，你沒付錢就跌跌撞撞的往酒吧外去了，誰也攔不住，結果被我打得都吐了血。」

是啊，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和她正式分手，是她提的，那時候真的什麼心思也沒有，整個人就空空蕩蕩的。看到酒吧就一頭撞進去，結果差點讓野鴨廢了。

「我那時候就特佩服你，把你打成那樣了，還能一搖一晃的掙扎著出去。你的眼神里什麼也沒有，什麼都不怕，讓我第一次覺得還有拳頭解決不了的事情。你簡直就是不要命了。」野鴨回憶著，眼角閃閃亮。

「你小子下手真挺狠的。」那次野鴨打折了他的手骨，還差點被他毀容了，修養了一個多月，傷才好的。

「我一邊打你，心裡一邊起毛。不狠點，我心裡害怕。」野鴨笑著，他那是第一次邊打人家邊害怕。打到最後，花小辰噴了幾兩血后，野鴨才停住的。「不過，我怎麼打你，都打不倒你，被我按在地上打的出血了，你不還是站起來了。」

聽了野鴨的描述，花小辰卻沒什麼感覺。那個時候他已經處於爛醉的狀態了。

「當時我就傻眼了。都快給你跪下了。」野鴨說著咳嗽了一下。

接下來的事情花小辰記得，野鴨拉住轉身要走的他，叫了聲大哥。

「披上衣服吧。」包廂里溫度不太高。現在是秋天，還沒開暖氣。

野鴨看了他一眼，拉緊了衣服「要不都說你這賤骨頭，死都要佔人便宜，我才叫你一聲大哥，你***軟了。結果，我酒錢沒要到，還倒貼了一堆得醫藥費。我發誓，那是我人生最慫的一次。」

說到這一段。花小辰也樂了。是啊，自己真的挺賤的。

「那些個錢換個兄弟，不划算么。」花小辰輕笑著。

「現在想想。。。」野鴨壞笑著「太不合算了。我花了那些錢，請來你這尊大神，結果，妞都被你吸引走了。你自己說，你從我們兄弟手上搶走了多少女人。」

「是啊，花大。你很不厚道。」一旁的吳均也醒了過來「舊社會是我最挫敗的地方，在其他酒吧我都是吳大郎君，在這裡只能是花花二少。美女都是先看到你再看到我。」

「最過分的就是還有美女為了接近你，利用了我和二少的感情…」野鴨語氣憤怒，臉上卻帶著沉浸在回憶中淡淡的笑容。

「鴨子…老A訓練營，很苦的」花小辰知道那個魔鬼地方，鴨子說過他總有一天會去的。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到了。

鴨子搖搖頭，眼中看不到未來似的迷茫「沒有煙，沒有酒，沒有姑娘，也沒有你們。」

「什麼時候出發？」

「最遲明天晚上，和爺爺坐軍用機走」

「到哪？」

「應該是在蘇丹附近，撒哈拉沙漠邊緣地帶。老A的準確坐標，沒幾人知道。到那邊，副將以下級別的會停掉一切聯繫方式。而我只是個小兵。」鴨子又點燃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半根煙燃燒著，煙霧瞬間瀰漫開去。現在國內頂級的軍事人才基本上都在國際上遊走，這支老a隊伍也是這樣。

「呸，牛逼什麼啊老a.帶a就了不起啊，a片也帶個a」聽到鴨子連個具體的聯絡方式都沒有，吳均十分不爽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到那裡小心點吧。正好把煙酒戒了」花小辰的話透著深深的無力，老a乾的都是用性命捍衛國家榮譽的事情。鴨子，好兄弟，好好活著。

「老弟，你年紀還輕，最義氣用事。以後自己注意點吧。玩玩就算了，不要過了。」野鴨一本正經的對吳均說道，以他的年紀教育吳均也算夠格。只是離別前突然的轉變讓吳均和花小辰都難以適應。

「你們都是怎麼了。又是戒煙，又是戒酒的。鴨子你還教育我。我告訴你，你鴨不給我好好活著，我他媽反了社會主義。」吳均吼的脖子間青筋爆起。面色潮紅，沽嚕嚕咽下一大口酒。「你要是個死人，就別想我會聽你的…」

「老二」花小辰拉著吳均的衣角「冷靜點，鴨子。他不會有事。」其實花小辰也擔憂他的安危，老a就算犧牲也是國家機密，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野鴨感激的看著兩個兄弟。他知道他們表達不舍的方式不同，花小辰，他表面不說，內心卻無比難受。而吳均，他表面上得，就是他想說的了。

「鴨子，到時候還活著的話，記得給我捎個信」齊博愛不知在何時也行過來了。他兩家族要聯姻，那麼，他至少能通過他老婆的渠道了解點什麼。

「恩」包廂里鴨子的應聲落下后，誰也沒在說話。

吱，一聲推門聲響起，四個人心中都是一震，同時望向門口。

門口站著個嬌小的女子。

「喏喏，你嚇我一跳」吳均脫口而出，緊張的心情舒緩了下，其實花小辰也和他懷揣著一樣的念頭，以為該開的人來了。

喏喏端著四杯水放在桌面上，盤子上還有四條熱騰的毛巾，照顧酒醉后的他們，她早已輕車熟路。「齊哥，小辰哥，涯哥，小均哥，你們一天沒吃東西了，先喝杯熱水吧。我給你們叫了飯了」

四人都不是很有胃口，酒吧的事情喏喏應該還不知道吧。花小辰都是昨晚才知道，喏喏不可能知道的他早。酒吧沒了，和喏喏也是要要說再見的。

「喏喏」吳均看了她一眼，想說些什麼卻沒說出口，他原本認為他是個情場浪子，可真那麼回事了，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恩？」四兄弟今天的狀態不太對，喏喏也瞅不出個所以然來。

「大家把水喝了吧，酒吧今晚就要開始營業了。我們還有最後一次聚會，今晚誰也不準給我醉，喝多少也不可以醉。我們一起清醒的看著，舊社會的**脊樑如何倒下」齊博愛發出一身低吼。好像天狗食日一般。

「不醉，今夜不醉。都給我清醒的看著…」野鴨也跟著吼起來。

然後是吳均，最後是花小辰。血性青年，努力的掩飾著脆弱。表面越是強悍的人越受不起傷害。

一旁不明所以的喏喏看到這個場景，不由得美目濕潤，輕輕的抽泣著。她沒見過這夥人這樣過，從來沒有…

ps:恢復正常字數更新。不是長篇，一章兩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