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慶柏,你帶著凌寒先走。」季楓元聲音凝重,看向李亮的眼神認真而凌厲。

杜慶柏聽了季楓元的話,心中不由一緊,擔憂的看向季楓元。「我……」

「你先走,我解決了這些人就去追你。」季楓元說完,劍已經插在了一個黑衣人的胸前,抽出是帶起一連串血珠。

李亮暴喝一聲,「別讓李杜給跑了。」就一馬當先沖在了前面,季楓元那裡能讓他如願,身形一閃,季楓元的劍已經出現在李亮眼前,李亮拿的也是劍,兩柄劍已經碰撞在一起,之後就是接二連三的碰撞,激起火花。

季楓元在應對李亮的同時,還要邊戰,邊退阻擊那些去追趕杜慶柏的人。

杜慶柏抱著小凌寒後退了幾步,他的手中並沒有武器,他還不習慣隨身攜帶管制刀具,李杜的那把刀被他放在了空間里。他手中的唯獨有一顆藥丸,藥丸已經被他捏的變了形。看看安靜趴在他懷中的小凌寒,又看了眼季楓元不知道如何選擇。內心深處他是想留下的,一咬牙,抱著小凌寒反正上馬,狠揮馬鞭,馬兒就像火箭一般飛射而出。

黑衣人要去追,又有兩個成了季楓元的劍下之魂,其餘紛紛被季楓元攔截下來。眼看杜慶柏已經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範圍,李亮怒不可遏,燃起的火光照在李亮臉上,隨著夜風忽明忽暗。「季楓元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要以為歸生樓就怕了青山劍門。」

季楓元神情淡漠,聲音更加平淡。「此事是季楓元的個人行為,與青山劍門無關。再者,你師父的死,根本就是死有餘辜。」

季楓元說話的同時,一隻鴿子狀態悠閑的落在了季楓元的肩膀上。咕咕叫著,梳理著身上的羽毛。

李亮看到鴿子徒然睜大眼睛,恐懼和慌亂在睜大的眼睛中快速閃過,剛才的怒火蕩然無存。「你……你是……你是他。」

「他是誰?」季楓元冷聲問,問的又快又急。停在他肩膀上的鴿子撲閃著翅膀騰飛而起,在上空盤旋著。

李亮一震。「他是封……」說到這裡,李亮的聲音嘎然而止,臉上血色盡退,面若死灰的看著季楓元身後的某一處。

季楓元回頭,他身後什麼人也沒有。

等他再次回頭看向李亮的時候,李亮和李亮同來的黑衣人已經距離季楓元幾丈之外。目送李亮帶著黑衣人離開,鴿子又落到了他的肩膀。

剛才鴿子飛起來的時候,他就看到鴿子的腿上綁著一個翠綠的竹筒。此時取下一看,竹筒里放著兩顆藥效不明的藥丸。

另一邊,杜慶柏騎著馬,馬兒一路飛奔。等確定身後沒有人追來之後,放慢了速度。杜慶柏奄奄的騎在馬上。

「父親,伯伯能打跑壞人嗎?」小凌寒擔心的問。

杜慶柏強打起精神,讓自己看起來就像平時一樣笑眯眯的說。「當然能啦!凌寒要相信伯伯,伯伯可是很厲害的。」所以,他也應該相信季楓元的判斷是正確的,他也應該相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城門已經在眼前,杜慶柏打馬快行至城門下,這個時候城門已經關閉,杜慶柏望著巨大的城門,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我們回去。」

說完這句,杜慶柏調轉馬頭就向來是的路飛奔而出,和之前的鬱鬱寡歡憂心忡忡相比,此時的杜慶柏眼睛是雪亮的,心潮澎湃的他不斷揮動著手中的馬鞭,恨不得馬兒跑出賽車的速度。

就好像原本密不透風,憋悶的房間破了一個大洞,大股大股的風關了進來,洞口也越來越大。心隨之放飛出去。

不多時,就看到駕著馬車迎面而來的季楓元。

「伯伯。」小凌寒興奮的對著季楓元招著小手。

杜慶柏勒進馬韁,停在路中間。抱著小凌寒從馬上下來,兩步就衝到了季楓元面前,對著季楓元就是一陣上下其手。「有沒有受傷?」

「無事。」這樣說著,季楓元並沒有阻止杜慶柏在他身上的動作,而是摸了摸小凌寒的頭。「沒事了。」

小凌寒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季楓元。「凌寒不拍,凌寒知道伯伯和父親會保護凌寒。」

杜慶柏已經確定季楓元沒有受傷,提著的心也就放下。「城門已經關了。」

季楓元點點頭,表示已經知道。「無妨。」

此時杜慶柏也想到了,兩人認識的第一天晚上季楓元就是背著他用輕功直接跳出南陽城的。

讓小凌寒進了馬車,杜慶柏和季楓元並肩坐在趕車的位置上。月光照在兩個人身上,在兩人身上形成一層柔和的光暈,杜慶柏看看身邊安然無事的季楓元就開心的不得了,怎麼也止不住笑意。忽然想到中午時候收到的字條,拿出字條遞給季楓元。「中午的時候,我收到了這個。」

季楓元看過之後把杜慶柏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經過季楓元一說,李杜對這個信鴿的主人,也就是寫信的人更加好奇了。這個人為什麼要提醒李杜?他有著什麼樣的身份?思來想去也不過都是一些憑空想象,還是問點是在的好。「李亮是誰,他和我有仇嗎?」

「李亮是上一屆歸生樓樓主的徒弟。」

「?」杜慶柏還在等著季楓元的下文,卻發現季楓元好像沒有接著說下去的意思,問題沒有得到解答的杜慶柏只好再問一次。「我和他有仇嗎?」

季楓元用餘光瞄了杜慶柏一眼。「你五年前殺了歸生樓樓主。」

「啊哦!」杜慶柏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一會兒就到了城門前,杜慶柏抬頭望著黑壓壓足足有十五米高的城牆。

「真的沒問題嗎?」他沒有記錯的話,南陽城的城牆應該只七八米的樣子。

並不答話,而是拿出他的配劍輕輕撫摸,之後縱身一跳,那把金剛百鍊的劍就□□了城牆中,季楓元輕飄飄的落在馬車附近。這下,杜慶柏明白了季楓元的意思。

「在這裡等我。」季楓元說完,就向上飛躍,借著之前插在城牆上的劍,季楓元成功落在了城牆之上。

不一會,城門在杜慶柏面前緩緩打開。

不知道季楓元是對著守城門的人如何說的,兩個來開門的人對著杜慶柏就是一陣點頭哈腰。杜慶柏立馬不好意思起來,但是還是目不斜視的坐在馬車上。

兩人帶著小凌寒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景王府。畢竟這群人在能在郊外埋伏他們就說明,這群人是知道杜慶柏他們的行蹤的。就怕家中也有埋伏。景王畢竟是王爺,武林人士再過張狂也不敢和朝廷明目張胆的作對。

到了景王府,三人沒有見到王妃,反而見到了傳說中的世子。世子衣衫不整的斜靠在椅子上,不時地打著哈欠。一看到季楓元兩人就說道。「瞌睡死了,師傅今晚就先住下,有什麼事咱們能明天說嗎?」

「可以。」杜慶柏也自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點頭應許。

(叮,入住景王府任務完成,任務獎勵,李杜的記憶請宿主做好接收的準備。現在開始倒計時10——9——8——)

(接收記憶我會怎麼樣?)

(昏迷,直到記憶接收完畢。5——4——3——)

(什麼?)杜慶柏一驚。連忙轉身拉住季楓元的手臂,向季楓元解釋自己等一下會昏迷。「我等……」他的話還沒說完,系統的倒計時已經數到了0。

季楓元感覺自己的手臂被杜慶柏突然拉住,轉頭就看到杜慶柏一臉焦急想要說些什麼,只說出了兩個字,杜慶柏就向下倒去。季楓元心中突然一緊,伸手一撈,杜慶柏就無力的倒在了季楓元的懷裡。

原本睡眼朦朧的世子頓時清醒,擔心的問。「師傅可是受了傷?」

季楓元低頭看著面色蒼白的躺在他懷裡的人。搖頭,手指搭在杜慶柏命門上,並不異常,就連之前中毒的跡象和紊亂的內息已經消失。懷裡的人在剛才究竟要對他說些什麼?是不是已經預支到有危險?

小凌寒哇的一聲,像是打開了某個按鈕,大哭起來,眼淚巴拉巴拉的往下掉。

世子一聽凌寒的哭聲,慌了神蹲在凌寒身邊輕聲安慰。「凌寒沒事的,你父親就是太瞌睡睡著了,等明天早上就會醒的。」

「真、真的嗎?」聽到世子的話,小凌寒先是看了一眼真的就像睡著的父親,又看了下世子抽泣著問。

「我發誓。」

「要蓋章。」

世子點頭如搗蒜。「好好,只要你不哭,什麼都好。」

此時夜已經過去了一大半,大夫已經來看過了,也沒有看出什麼。杜慶柏突然昏迷的事情也驚動了王妃和王爺,兩人都來看過了。王妃已經決定,如果白天還不清醒,她就進宮求見皇后借御醫來給杜慶柏看病。

季楓元手中捏著那兩粒鴿子送來的藥丸,猶豫著。

昏迷中的杜慶柏自然不知道這些,他此時只感覺自己好冷,好累,他的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他在雪原上狂奔,即使他已經很累,腿就像過了醋一樣酸困的邁不開步子,即使他餓的胃部在不停的抽搐,他也不能停。因為有兩隻雪狼在追趕他,只要他一停他就會成為身後那兩隻狼的晚餐。

白茫茫的一片中出現了一抹紅色,期初杜慶柏沒看清那紅色是什麼東西,當靠近的時候,杜慶柏才看清,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在冰冷的雪原上赤腳,穿著紅色輕紗的女人。

杜慶柏獃獃的望著那個女人,忘記了奔跑。他聽到他自己的對著那個女人喊了一聲『娘』。

那女人的視線在他什麼短暫的停留過後,看向了他身後,杜慶柏這才想起,他的身後有兩隻狼。猛然回頭,兩隻狼已經不知蹤影。

眼前的畫面開始變得模糊,等眼睛再次能視物,眼前依然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他正在練刀,一下,一下認真的練習,紅衣女子站在不遠的山洞前抬頭不知道看著什麼,他也跟著抬頭,頭上什麼也沒有。

緊著著,畫面不斷的轉換,場景不一,人物不同,不再是單調的雪原。杜慶柏已經明白,他看到的是李杜的記憶。

等杜慶柏接收完李杜的記憶睜開眼睛,眼前灰濛濛的,杜慶柏分不清此時是清晨還是黃昏。坐起身就摸到了一個溫暖而又軟綿綿的東西。一看,才知道是小凌寒,原來小凌寒就睡在的身邊。

「昨夜你突然昏迷,凌寒很擔心,一直不肯離開。」

聽到聲音,杜慶柏這才發現房間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尋著聲音看去,季楓元坐在房間的椅子上,也許是光線問題,季楓元的臉色看起來灰白,就好像已經好幾天沒睡的樣子。

「那你那?你有沒有擔心我。」杜慶柏坐起身看著季楓元笑嘻嘻的反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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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上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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