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一場博弈,是誰輸了誰(一)

30 一場博弈,是誰輸了誰(一)

流月京都,某一酒館內,流言不斷。

「夥計,你聽說沒有?」面貌醜陋的酒鬼滿嘴的臭氣的湊了過來,打了個飽嗝,笑嘻嘻道。

「哪能沒有聽說,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一旁同樣是爛酒鬼一名的狗友勾肩搭背的嬉鬧著,聲音尖銳。

「也不知道這是鬧的什麼天譴,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這麼說著,不遠處一名女子跟著也是嘆息一聲,莫名傷懷。

「還能做什麼,只怕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才會有半夜的鬼敲門罷了!呃——」說著,又是一個大大的酒嗝打了過來,瀰漫著濃濃的惡臭,惹得一旁清醒的人紛紛蹙眉,遠離了幾分。

「什麼虧心事?」這麼一說,酒館內不自覺靜了下來,所有人豎起耳朵偷偷竊聽——卻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啊!

「新帝登基也沒多久,才半年而已就出了這樣的事,若非有人故意搗蛋,只怕我們這位新任女皇大人暗地裡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否則怎麼會出如今這麼多事!」酒鬼笑嘻嘻道,一身的酒臭逢人就說,也是逢人就被人躲。

「這可不一定吧。女皇陛下這半年下來倒是讓我們過好了許多,政績斐然,可是除了不少貪官污吏,英明神武著呢,又怎麼可能與這事有關!一定是栽贓嫁禍不假了!」另外一名女子聽聞立刻忿然而起,粗紅著一張臉,拍案叫起。

「世上哪有絕對,我們女皇大人這麼『英明神武』,又怎麼會露出狐狸尾巴讓我們捉,你別傻了!」酒鬼隨手一壺酒就往嘴裡倒,眼底不自覺露出一抹痛苦。隨之而來的全是嘲諷,語氣不屑的呲笑道:「當今世界誰人不知緋玉公主雖然不濟,卻是前前任女皇欽命的女皇繼承人。如今正好啊……傳來太上皇的死因與其有關,現任女皇這才有了機會。登基稱帝。」

這般說著,所有人立刻失了言語,面面相覷,那站出來為月初語辯駁的女子聽得更氣了,不由口不擇言道:「全天下所有人更知道,緋玉公主雖然天帶貴命,卻荒淫無度,沉淪情海。胸襟狹隘,毫無容人之量,斤斤計較不算,還睚眥必報,又怎麼可能擔當起整個流月的重擔!」女子侃侃而談,昂著頭面色緋紅,誰的那是一個激情蕩漾、口沫橫飛,根本沒發現半路開始突然變得詭異的酒館,接著說著:「現任陛下又哪裡不好了?讓我們過上好日子就不成了!若真的讓那個緋玉公主坐了帝王之位,只怕流月不出三年就改了國姓!」

「就月緋瑤那比紈絝子弟還惡劣。還不如的女人,若非出生好,早死的百八遍了。哪還有這般活命的機會!」女子一臉的不屑,望著酒鬼,卻發現她宛若沒有聽見一般往嘴裡灌著酒,一副根本沒聽的模樣,氣的女子更加口不擇言,甚至越說越難聽起來。「月緋瑤何德何能,也不就狗、屎、運的生在了皇家,否則一無是處,就她那惹事的本領。只怕死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這邊女子侃侃而言,另一邊。有人已經放下錢準備偷偷走人,卻被一記凌厲的眼神飄過。全身僵硬,化為化石一枚,半響頹廢的坐回原地,有些更是瑟瑟發抖,把頭埋得更低,恨不能地下多一條縫隙讓她鑽進去,再不出來。

「更何況,先前月緋瑤去了大夏勾引了大夏太子可是事實,如今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可先皇死在誰手裡這不是大家心裡都有數的嗎?只不過著了替罪的羔羊而已,也不知道哪找來的可憐女子,為了脫罪的棋子罷了……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又怎麼有資格登上九五之尊的那個位子?!當真笑話!」女子一口氣說著口乾舌燥,氣喘吁吁,瞪著酒鬼,一副「我沒錯」的表情,不屑的望著她呲笑。「我說的可對?哪裡有錯?」

「真是可悲。」酒鬼無意識的望女子身後瞄了一眼,嘴角諷刺意味更濃了,語氣似笑非笑,意味深長道:「這些事都是陛下公布的,她現在最大,誰能反駁的去!」

身後,靠著門聽得緋瑤托著腮望著那酒鬼若有所思,對著一旁冷汗連連,一臉慘白,抖瑟不已的酒館老闆無視。火紅的眼裡一片淡漠和玩味,嘴角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一步一步望酒鬼所在的方向靠去。

月希泉翻翻白眼,無聊的跟著身旁,瞟了一眼背對著她們的女子,嘴角跟著惡劣的玩起,似乎好了不少。月希瀾看在眼裡,無奈搖頭,沉默的觀望。

「你們當中又有人誰去過紅瑞?」酒鬼打著酒嗝,環顧四周的問道,所有人面面相覷,膽怯的望著站在女子身後的緋瑤,紛紛垂頭搖頭,一個聲音也不敢蹦出。

酒鬼聞言,眼眸迷離起來,望著緋瑤似笑非笑道:「那可真是一番好景色……」頓了頓,又道:「您覺得呢?」顯然這一句是在問緋瑤的。

女子正覺得奇怪這個酒鬼怎麼突然用了尊稱,難道是酒喝多了,腦子上火?正想諷刺一聲之際,身後驟然傳來一聲輕笑,擦肩而過之時,她聞到一股淡淡的,清冽的的香味……

「呵呵……那是自然,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比得過本宮的紅瑞,哪怕這皇城京都也一樣!」緋瑤坐落在酒鬼對面,支起一個臂膀,說的斬釘截鐵,不用質疑。

女子眼眸一陣緊縮,再望著雖在身後的月希泉與月希瀾二人,心裡驚悚,面色刷的一下慘白如雪,雙腿打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喉結滾動間,呼吸粗喘,彷彿下一刻就會窒息而亡。

「公主殿下當真這般自信?」酒鬼嬉笑,完全是一副喝多了鬼扯模樣,看得眾人冷汗淋漓,驚懼萬分。

「這是必須的。」緋瑤輕笑道:「那可是本宮一手打造的世界,任何地方都比不過紅瑞。你既然去過紅瑞,那麼你來說,京都和紅瑞比,你更願意呆在那一邊?」

酒鬼慢吞吞的思索,眼眸迷離的抬起,嬉笑道:「自然是紅瑞!公主殿下對這個答案滿意不?」

緋瑤笑了笑,不言而喻,酒鬼見狀,不由舔了舔唇,垂涎三尺道:「既然如此,那麼公主應該給我獎勵才是!」一臉的厚顏無恥。

「你想要什麼?」緋瑤笑容不變,完全無視了跪在一旁的女子,好像不存在一般。

月希泉無聊的拿著一個杯子,自顧自的倒酒喝,完全旁觀者的態度,看的月希瀾欲言又止。喝酒對身子不好啊……

「酒!我要酒!很多很多的酒!」酒鬼笑的像個白痴,口水滴答的流,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店家……」緋瑤才一出聲,酒店老闆便拿著上等的酒連連奔來,一刻也不敢耽誤。

酒鬼望著酒瓶子,立刻喝了起來,酒香瀰漫間,緋瑤也不由覺得渴了,才倒出一杯想要嘗嘗鮮,卻被月希泉一把奪過,喝進肚裡。

緋瑤鼓著臉,一臉氣憤的等著月希泉:「泉!」

月希泉更是不甘示弱的回瞪過去,惡狠狠道:「你現在敢給我喝一滴酒試試看!找死是吧!一出來就不安分,你行不相信我立刻把你拖回去關上三天三夜!」

「嘶——」此話一出,酒館所有人不由吸了口涼氣,望著月希泉誘人崇拜,有人同情,有人嘲諷,有人更一臉的作死。

她是誰?怎麼敢對緋玉公主如此不敬?

「……」緋瑤倒是一臉哭喪,每次都用這個威脅她,太可惡了!轉了轉眼珠子,緋瑤轉而看向月希瀾,抱怨道:「瀾大哥,看好你家女人,她現在是見人就咬,我這是純粹遭受池魚之殃!」

「……」月希瀾不由別過臉。你們這麼天天來一次,膩不膩啊!

月希泉臉黑,啪的一下重重放下杯子,陰沉道:「你說誰是狗!」

「我沒說,絕對沒說,你是自己說的。」緋瑤連連搖頭,一臉無辜的表情之下,心裡卻是暗爽不已。

「你混蛋!」月希泉怒罵,別忘了她能出來是誰的功勞!轉眼還沒過河這人就拆橋,當真欠揍!

若非她肚子里的哪一個,她早動手了,那會等到現在受氣!

「你覺得我混蛋又不是一兩天的,沒關係,儘管罵,反正我不會少塊肉。」唇角勾了勾,緋瑤好心情道。

眾人:「……」

月希泉:「……」

月希瀾:「……」

這就是緋玉公主月緋瑤的真正面目?太……不可思議了!

新曆元一年,新皇登基才半年,女皇月初語夜半每每驚魂,禁衛軍遍尋皇宮所有人角落,找不到賊子一絲蹤跡。

夜半驚魂第四日,女皇傳召男妃侍寢,當夜驚魂,龍床之上,赤身裸、體的男妃身體還溢著情、欲的味道,身軀更是熱乎乎的,指尖還有走在女皇的身上做著歡、愛之事,然而頭顱卻早已不翼而飛。

因著暗夜辦事,就連月初語也不知道與她歡愛的男子頭顱是何時分離,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與一具屍首做著便噁心難耐,難耐之際,嘔吐連連。

事後七天,月初語憔悴的再次招人侍寢,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引得皇城流言漫飛,民心惶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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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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