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結局之[上]

第七十七章 :結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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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昨晚就覺得肚子有些不大對勁,原來是要來月事了。

這段日子,她都忘記這事兒了。如今這月事突然來了,讓寧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可憐巴巴的看着阿缺。

……這下阿缺肯定更加嫌棄她礙事了。

可是肚子……好疼啊。寧綰捂著肚子,感受着那股熱流涌動,死死的咬着唇不敢發出聲響。

原來不是受傷,是來了月事?裴缺神色一怔,稍稍鬆了一口氣,可是眼下……他哪裏去給她弄月事帶?

許是知道裴缺心裏所想,寧綰抬眼瞧了瞧他,小聲道:「阿缺,我疼……」

她是真的疼。如今待在這軍營之中,路上又是天寒地凍的,女子的身子本就是偏陰,這麼一折騰,來了月事自然是愈發的來勢洶洶了。

裴缺一聽她疼,忙伸手將她摟在懷裏,低頭親了親她蒼白的臉,柔聲道:「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準備熱水。」

寧綰乖乖點頭,又有點兒不大好意思,紅著臉道:「你幫我拿一下我的包袱。」她的包袱是胭脂收拾的,胭脂素來細心,許是會想到這事兒,替她準備好了月事帶。

「嗯。」裴缺點頭,替她去拿包袱。

見裴缺起身,寧綰這才瞧見他褲子上的血跡,一時臉「騰」的一下燒了起來。上次是沾到了他的手上,這次是褲子上……她沒臉做人了。

寧綰捂臉「唔唔唔」亂嚷着。

每次來月事的時候,寧綰總是肚子疼,今日尤甚,自然也沒有力氣再伺候裴缺了。清洗完畢,換上月事帶之後,寧綰就安安靜靜蜷著身子躺在榻上,動都不想動。

裴缺見她面色蒼白,疼得咬着唇瓣,細密的汗珠都滲了出來,看着頗為心疼,便坐到她的身側,輕輕擁着她:「還疼嗎?」

寧綰拽着他的袍袖,靠在他的懷裏聞着他身上的味道,撩了撩唇,道:「不疼了。阿缺,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這些天他對自己冷冷淡淡的,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做錯了。

她一直很細心的照顧他啊,可是他卻不理人。太打擊人了。

聽着她柔柔的央求聲,裴缺頓時心軟的一塌糊塗,伸手撫上她的臉,動作又輕又柔,「哪有不理你,只是……」他頓了頓,不敢看她,語氣有些不自然,「不許在我面前再提別的男人。」

別的男人?

哪有別的男人啊?!

寧綰的雙眸一轉,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抬眼瞧著裴缺,不大確定道:「阿缺,你……你不會是在吃孟大哥的醋吧?」

裴缺輕咳了一聲,沒有說話。

寧綰「咯咯」笑出了聲,整個人都往他的身上掛,親昵的蹭了蹭,笑道:「大傻子,你都想哪兒去了。」

原來這些日子他不理她,是因為吃醋……

吃醋呢。

寧綰光是想想就覺得開心,頓時覺得肚子也沒這麼疼了,她靠在他的懷裏,認真解釋道:「孟大哥對我很照顧,覺得我像他的弟弟,所以才對我這麼好的。還有哦,晚上睡覺的時候,雖然是一個營帳里,可是我都離的遠遠的,一點兒都沒有碰到……」說道這裏,寧綰有些委屈,眨了眨眼睛,繼續道,「每天晚上,一有聲響我就醒過來,早上還要早早的起來,為的遠遠的看你一眼,所以……總是睡不夠呢。」

真的好可憐。寧綰自己都覺得自己太慘了。

她就是想讓他心疼。

起初裴缺心裏吃味兒,可是如今已經不再想這麼多了,見她小嘴喋喋不休的說着這些話,雖然心疼,卻仍是一臉淡淡道:「受了這麼多委屈,為什麼不回去?」

自己找罪受,還故意說出來讓他心疼,這存着什麼心思。

寧綰撅了撅嘴,不滿道:「我想照顧你嘛。」

知道她的心意,裴缺甚是欣慰,眉眼一柔,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下巴抵着她的發頂,讓她整個身子都被他抱在懷裏。許久,他斟酌了一會兒,便道:「綰綰,答應我,回去好不好?」

寧綰尚且沉浸在裴缺的溫情之中,沒有想到他突然會說這個,一時面色一僵,而後垂了垂眸,「不要。」

明明她已經做的這麼努力了,為什麼還要趕她走?

她不要,也不願。

似是早就知道她會是這樣的表情,裴缺嘆了一口氣,捧起她的小臉,對上她這雙水汪汪的眼睛,不急不緩道:「綰綰,我知道你很努力,不但學會照顧自己,而且還學會怎麼來照顧我,我感到很開心。可是綰綰,我不是嫌你麻煩,只是……你在這裏,我會分心。」

寧綰睫毛微顫,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容顏,低低喚了一聲:「阿缺……」

裴缺親了親她的眼睛,道:「上次離開,不讓你見我最後一面,是我的錯;你來軍營,我生氣打了你,是我的錯;這些日子我無故吃味對你冷淡,也是我的錯。可是綰綰……你要聽話,好不好?」

裴缺的話一字一句飄進她的心尖,明明沒說什麼,可是她卻有一種「自己太任性了」的感覺。

「就算我答應你,若是見到了玉衡,他看到我把你帶來了,他會怎麼想?他是你兄長,從小最疼愛你,而我是你的夫君……就算你像現在一樣,很乖,可是還是會影響我們的情緒。」

她若是跟去,自然是會影響到玉衡和他,最重要的一點,他怕她受傷。

他娶了她,就是打算一輩子好好寵着她、疼愛她,讓她過開開心心的日子。

話說到了這裏,裴缺便知道,她已經開始動搖了,便撫着她的小臉,柔聲道,「所以聽我的話,月事一過,我就讓薛易送你回去,你在宮裏安心等著,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回來的時候……給我生孩子,好不好?」

起初寧綰聽的心裏頭難受,可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便忍不住伸手捶了捶身側之人的胸膛,瞪着烏溜溜的眼睛,嬌嗔道:「誰要給你生孩子!」

如今都敢這麼對她,她才不要給他生孩子呢。

裴缺知道她是氣話,彎唇笑了笑,看上去頗為誘人,捉着她的拳頭握在手心,湊到唇邊親了親,「你不是答應過岳父大人,嫁了我之後,要聽話,不會任性,如今,怎麼連夫君的話都不聽了?」

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寧綰動了動嘴巴,索性也不說了,不過看他這副樣子,她便忍不住湊過去,動作親昵而自然道:「嗯,我聽夫君的。」

他不讓她跟着,那她就等他。

不管是哥哥,還是阿缺,她都希望他們好好的。

「不過……」寧綰想了想,抱着他的腰小聲道,「不許受傷,知道了嗎?」

「嗯。」終於說服了她,裴缺鬆了一口氣,將懷裏的寧綰抱得緊緊的,「我會毫髮無損的回來。」

雖然這樣被他抱着,可是寧綰覺得自己的眼睛濕濕的,有點兒想哭,卻又倔強的吸了吸鼻子,把他抱得更緊。

不許受傷,這是她唯一的要求。

話都說開了,寧綰也答應他了,她便不似前幾日一樣拘謹著,晚上的時候就窩在他的懷裏胡鬧。雖然來了月事不能做別的事,可是寧綰卻嚷嚷着讓他替自己揉胸,要好久不見,她自然是要趁著這幾日,好好佔佔便宜了。

又是捂肚子,又是揉胸的。寧綰藉著自己來月事,裴缺待她如以前那般溫柔,便是盡情的嬌縱。

不過這些事兒,裴缺倒是從善如流,極為樂意,每天晚上都樂此不疲。

以後回宮了,天天替她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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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七日,寧綰的月事已經乾淨了,可是為了能在裴缺的身邊多待幾日,她就故意說謊,反正能多待一天就多一天。

不過她說謊自然是騙不了裴缺的,這一日起床的時候,裴缺便揉揉她的腦袋,吃着她的嘴,聲色低啞道:「收拾一下東西,待會兒讓薛易送你回去。」

寧綰動作一頓,呆呆傻傻都忘了穿衣服。她翕了翕唇,剛想說自己的月事還沒來乾淨,可是一想到昨夜裴缺難得熱情的親她,她便忍不住,一不小心中了他的美男計,然後……顛鸞倒鳳了一個晚上。

在軍營里做這事兒,寧綰覺得又刺激又舒服,這會兒想起來,才頓時恍然大悟。

——居然用這種法子讓自己沒了借口,太過分了!

「不要嘛,再多待一天,好不好,就一天?」寧綰豎着一根手指頭,眨了眨眼睛,希望他能心軟。

哪知平素言聽計從的裴缺如今卻是怎麼都不聽她的,自顧自穿着衣服,瞧著身上昨夜被她咬出來的痕迹,不禁彎唇一笑,卻淡淡道:「快起來洗漱吧。」

怎麼這樣啊……寧綰看着裴缺自榻上起來,穿着外袍,她卻是一動也不想動。

敢情昨夜的一夜銷|魂,是因為今個兒他要把她送走了。

——太狠心了!

一想到昨夜裴缺那麼熱情,寧綰愈發難以忍受這殘酷的現實,心裏落差太大了。寧綰有些慍怒,氣呼呼的把衣服穿好,心想: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用完了就不要了。

寧綰頂着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跑出了營帳。

裴缺見着,無奈的一笑。

外頭天未大亮,她走了幾步,才發現下起了雪,漫天的雪花慢慢的飄落,落在她的發間、衣服上,涼涼的,很舒服。

看着這雪景,寧綰的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一些,伸出手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掌心,慢慢的融化。

好漂亮啊。

薛易這些天心裏頭有些抱怨,起初對這寧九有些好感,可是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些日子的早膳還是由他來送,但是是皇上親自下令,他也不能說些什麼。

皇上說寧九身體有些不適,他自然也無話可說,可是眼下,瞧這寧九一大早起來,不來拿早膳也就算了,居然在外頭玩起了雪。

沒教養的小太監!薛易眉梢一愣,好不容易對這小太監堆積起來的好感,一下子全都崩塌了。

薛易端著早膳朝着寧綰走去,這時寧綰正蹲在地上捏著雪團兒,一抬頭,看到是薛易,便是雙眸一亮,握著雪團的手猛的朝着薛易一擲。

以薛易的武功,要躲開寧綰的襲擊,實在是太容易了,可是眼下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小太監居然敢這麼胡鬧,敢用雪球砸他?!

薛易頓時面色一冷,薄唇輕啟,一字一字從齒間迸出:「寧、九!」

寧綰縮了縮腦袋,笑呵呵道:「薛將軍早啊。」

她砸的極好,剛剛砸到薛易的腦門上,這會兒一向冷峻的面癱將軍,看上去倒是讓人親近了不少,模樣滑稽極了。

寧綰不厚道的笑了。

薛易怒,走近了一些,剛想開口訓斥,突然眸色一頓,低頭瞧見她白皙的頸間,有着些許粉色的痕迹,這是……他雖然尚未娶妻,可是他畢竟是男人,這些曖昧痕迹,自然是明白的。

不對……這寧九是太監啊!

寧綰不知道到薛易瞧見了什麼,只覺得他嚇人的氣勢一下子沒了,便頓時鬆了一口氣,禮貌道:「是來給阿缺送早膳的嗎?給我好了。」

等等……他方才說了什麼?

阿缺?

瞧着他身上的痕迹,又聽着這聲「阿缺」,薛易瞬間就猜到,這小太監口中的「阿缺」便是皇上。大昭國姓乃裴,而當今皇上,單名一個缺字,如此這阿缺……

——所以這小太監不僅順利爬上了龍床,而且還深得皇上的寵愛,不然皇上也不會允許他這般親昵的稱呼皇上。

一下子知道的太多,薛易的面色有些發白,雙眸更是黑沉的不像樣。他一直聽說,皇上自小便是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對皇後娘娘一片痴情,從青梅竹馬到成婚,感情一直是極好的,甚是為了皇後娘娘,虛設後宮,獨寵她一人。

如今在軍營里,居然和一個小太監……

想起這些日子,這小太監一直不露面,白天的時候與皇上一同待在御輦之中,晚上的時候,更是同一個營帳……應該還是同一張床榻。

身體不適,所以是因為做了那檔子事兒,累著了?!

想到那個溫潤如玉謫仙般的皇上,又瞧着眼前這個嬌嬌小小娘氣的小太監,薛易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皇上有特殊的嗜好,居然喜歡太監!

這麼一想,薛易對寧綰的印象是愈發的不好了,怪不得這般的不知規矩,敢情是因為爬上了龍床,有皇上撐腰啊!

「薛將軍,怎麼了?」寧綰覺得有些奇怪,小聲問道。

薛易回過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太可怕,寧綰身形一顫,朝着身後退了一步,可是如今下着雪,地上太滑,她這麼一推,便是身子一踉蹌,直直的往後面栽去。

「哎唷。」寧綰一屁|股倒在雪地上,可憐兮兮的慘叫了一聲。

寧綰摔倒,恰巧被剛出營帳的裴缺瞧見,忙極快的跑了過去,將她扶起。他伸手拍了拍她身上的沾染著的雪花,柔聲道:「怎麼樣?摔疼了嗎?」

這會兒寧綰還生着他的氣呢,便嫌棄的推了推他,嘟囔了一句:「不許碰我。」

薛易目瞪口呆,這小太監,居然敢這麼和皇上說話,真是不要命了!

可是偏偏這皇上……居然用這種寵溺的眼神看着這小太監。薛易頓時眼皮子抖了抖。

裴缺一直知道這薛易對綰綰有些意見,可是薛易的忠心他是看在眼裏的,此番雖然沒有扶綰綰,他心裏倒也不生氣,想起方才對綰綰說的話,如今亦是看着薛易,言辭淡淡道:「薛將軍,朕有一事相托。」

薛易瞧著皇上說這話的時候看了這身側的小太監一眼,便知道他說的事定然是有關這小太監的。雖然他瞧不起這爬龍床的小太監,但是身為臣子,自然要為君王效命,皇上的命令,斷斷不得忤逆。

裴缺伸手環著寧綰瘦弱的肩膀,不急不緩道:「薛將軍,送朕的皇后回宮。」

薛易:「嗯,……啊?!」

裴缺揉着寧綰的腦袋,沖着薛易微微一笑:「麻煩了。」

薛易:「……」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小易易,到親媽懷裏來~~*這孩子,嚇壞了,╰( ̄ω ̄o)[摸摸頭]

***

PS:

發生了一點兒事,所以今天的狀態不是很好,只寫了一半。

所以就愉快的明天結局吧,乃們不介意的吧~不說話不冒泡就是不介意哦~_( ̄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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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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