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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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裴缺打她了,可是寧綰是知道的——阿缺是因為擔心她。
以前，就算裴缺再氣惱,最多也只是沉默著不說話,如今會下這麼重的手，大抵是因為想用這種法子逼她離開吧。
但是她這次真的打算好好伺候他、照顧他的。
所以她不會像以前那樣發脾氣，而且……這幾天只能遠遠的看他一眼解解饞，如今能被他抱在腿上打一頓，寧綰心裡還是覺得挺開心的。
寧綰撓了撓頭,傻傻的笑：自己真的是風魔了。
……但是對象是阿缺呢。風魔了又如何。
如今她與阿缺的身份有別，她的舉止自然是要注意一些的,寧綰待在御輦外頭想了想,斟酌了半晌才掀開帘子朝著裡頭看去，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小聲道：「阿缺，你找我……」
「上來。」
裴缺見她探著小腦袋，小臉早已洗乾淨了，白白嫩嫩的，只不過……他覺得看上去瘦了一些。才不過幾天，就瘦了，裴缺心裡頭心疼，但是又沒有表現出來，又見其這般的舉止，便是一陣微慍。
上來啊？
寧綰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好，便如實道：「孟大哥他們估計還在等我呢，我……而且我現在不適合……」
「我讓薛易送你回去。」沒等她說完，裴缺便道。
「哎哎哎……別呀，我馬上就上來，馬上。」
此刻她也不指望有人會扶她了，而且她還真怕裴缺讓薛易把她送回去，心裡一著急，便急急忙忙爬上了御輦。她的動作太急太快，不小心碰到了屁|股，便下意識的「啊呀」一聲，可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咬著牙忍著疼坐到裴缺的身側。
這一坐可不得了，更疼了。寧綰咬著唇，眼眶裡面淚水直打轉，微微低著頭，不敢讓裴缺瞧見。
可是裴缺又不傻，方才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而且她身子嬌嬌弱弱的，現在有多疼，他是清楚的。
明明可以回宮，有人照顧著伺候著，乖乖的等他回來，可是偏偏要留下來陪他受苦……真是傻姑娘。
「早膳用了嗎？」裴缺不大習慣用這種不冷不淡的語氣同她說話，可是又怕自己溫柔了，她就有恃無恐了。他了解寧綰，她的性子，就是在寵她的人面前嬌嬌氣氣，一丁點兒是就哭鼻子。如今他態度冷淡一點，她就小心翼翼，看起來要多乖就有多乖。
雖然他喜歡看到乖巧的樣子，可是更喜歡寵著她，看她嬌氣的樣子。
但是此刻……
早膳啊。寧綰一聽，摸了摸肚子，方才才咬了一口，就被薛易嚇了一跳，乾糧都掉在地上了。現在的確有些餓，寧綰看著小几上擺放著的吃的，眼睛一轉，心想：這不會是特地給她準備的吧？
她就知道阿缺最疼她了。
寧綰心裡美滋滋的，唇角忍不住上揚著，覺得屁|股也沒有那麼疼了。她慢慢的抬起頭看著裴缺，誠實點頭道：「沒呢，那……我吃咯？」見裴缺點了點頭，寧綰就動手吃了起來。
畢竟是軍營之中，饒是皇上的伙食，也是比不上宮裡頭的，可是這些日子，寧綰吃了好幾日的乾糧，如今能吃上這麼好吃的食物，幸福的差點都要哭了。
果然，有阿缺在，她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其實一點兒都不難過啊，可是寧綰覺得自己的睫毛濕濕的，眼睛霧蒙蒙的，心想：寧綰啊寧綰，再哭鼻子的話，阿缺就要趕你走了，不許哭了。
這麼一想，果然管用，寧綰吸了吸鼻子，彎了彎唇，繼續吃東西。
裴缺安靜的端坐著，寬袖之下的手緊緊攥著，見她掉眼淚了，便知道她這段日子受了很多的委屈、吃了很多的苦。他強忍著欲將她抱入懷裡的衝動，稍稍斂眉，淡淡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發現的早。
若是再遲一些，只怕她受的苦更多。
她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父兄疼愛，事事順心，這般難捱的日子，怕是頭一回吧。見她吃的差不多了，裴缺便想替她倒杯水，方才見她吃得這麼狼狽，這副模樣，瞧著有人要和她搶東西吃一般。
裴缺抑制不住的彎了彎唇，真是傻姑娘。
一見裴缺要倒水，寧綰趕緊將手裡的食物放下，然後搶在裴缺動手之前，十分迅速的替他倒了一杯水，殷勤的送到他的身前。
裴缺動作一頓，抬眸，靜靜看著她。
寧綰眨了眨眼睛，笑吟吟道：「我說過的，要伺候你照顧你，這些事情，以後我都會做的。」她又湊近了一些，「喝吧。」
裴缺想了想，接過她手裡的杯子，低頭喝了一口，心中低嘆一聲：罷了。
見裴缺喝了她倒的水，寧綰忍不住彎了彎唇，眼睛亮晶晶的，笑得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其實，能照顧自己喜歡的人，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
寧綰一邊瞧著裴缺喝水，一邊吃著東西。待肚子吃的飽飽的，寧綰才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好疼啊。寧綰叫苦不迭。
裴缺此刻心裡思緒紊亂，寧綰見他微閉著眼睛，想來是這些日子舟車勞頓，累著的吧。她托腮痴痴的瞧了一會兒，忍不住抿了抿唇，覺得口有些干。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拿起裴缺用過的杯子，替自己倒了一杯水。
寧綰一飲而盡，頓覺酣暢淋漓，如今的身份算是主僕，她就不能親他了，就這樣子過過乾癮吧。
裴缺閉著眼睛不說話，便一下子安靜了起來，寧綰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著睡了起來。這些日子她雖然累，可是晚上的時候，只要一聽到有聲響就立馬醒過來，如今……有阿缺在身邊，她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了。
寧綰睡的很沉，裴缺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見她小小的身子安靜的蜷著，睡著的樣子像是可愛的貓兒。
睡著了，他也不用故意對她冷淡了。裴缺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湊了過去，伸手撫了撫她的臉，掌下溫熱細膩的觸感，讓他覺得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巴掌大的小臉，彎彎的柳眉，墨染般纖長細密的睫毛，還有小巧精緻的鼻子，粉嫩的唇瓣……
真的是他的綰綰。
裴缺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而後想起她身上的傷，便將早已準備好的膏藥從袖中拿了出來。
幸虧睡著了，不然他還不知道該怎麼替她上藥。若是醒著，她定然會察覺到他的心疼。
裴缺不再去想，想著還是早些替她上藥，不然待會兒她就醒了。他倆已經成親，看她的身子自然是無妨，裴缺也不似從前那般羞赧，熟稔的將她褲子的帶子解開，稍稍褪下了一些，而後又替她將褻褲剝下。
許是不小心碰到了，寧綰皺了皺眉頭，而後又嘖嘖嘴巴，睡得香甜。
這麼疼嗎？
裴缺動作又放柔了一些，待褻褲脫下，看到她白嫩的粉臀之上出現紅紅的掌印，一時手頭一頓，直直的愣在那裡。
他知道自己下手重，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不過他又想著，上一次用戒尺打她的時候，他用的力道不算重，她的手心都腫了這麼久，如今他用力全力，又打了這麼多下……
還真倔。
裴缺雖然心疼，可是心裡卻有些寬慰，果然懂事了一些，沒有哭哭啼啼的。
瞧著眼前紅紅的一片，裴缺忍不住輕輕撫了上去。
「疼……」睡著的寧綰擰著眉頭嘟囔了一句。
裴缺不敢再摸了，瞧她都疼成這樣的，便趕緊打開藥膏替她上藥。
「唔……好舒服。」藥膏涼涼的，裴缺的動作又很溫柔，寧綰一下子便覺得不疼了。她睡得香，又夢見夢裡的裴缺親著她哄著她，頓時心裡甜蜜的不得了，眉頭便一下子舒展開來了。
「阿缺。」
聽她說舒服，又聽她喚自己的名字，裴缺一顆吊著的心才漸漸放下，想來這藥膏還真管用，抹上就不疼了。裴缺一邊怕她醒來，一邊又不敢抹的太快，怕弄疼她，磨磨蹭蹭了好久，才替她抹好。然後小心翼翼的替她穿好褻褲，系好帶子。
裴缺鬆了一口氣，痴痴的瞧了她許久，明明分離不過幾日，可是卻像是好久沒見一般，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臉，又怕她著涼，便替她蓋了毯子。
軍營太苦，他自然不能讓她久留，如今對她冷淡一些，她興許就一生氣回宮了。她氣他也沒關係，只要平平安安就行，等他回宮了，他會對她更好，更寵她疼她。
「……早些回去，知道嗎？」裴缺的音色溫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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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綰醒來的時候，便發現御輦已經停下來了。她動了動身子，便發現身上蓋著一條厚厚的毯子。
寧綰面色一頓，小手拽著毯子的衣角，呆愣了片刻之後，心裡一下子甜蜜了：一定是阿缺怕她受涼，才替她蓋上的。
還真心疼人呢~
而且……寧綰輕輕摸了摸屁|股，發現沒有像之前那樣疼了，一時小臉更是笑容熠熠。見裴缺不在，便立刻起身，臉上掛著頗為蕩漾的笑容下了馬車。
原來已經快晚上了。
寧綰環視四周，瞧著不遠處高大挺拔的身形，頓時眼睛一亮晶，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剛想伸手拍他一下，但是又念著自己此刻的身份，便收回了手，道：「薛將軍，皇上呢？」
薛易側頭，看著眼前這個小個子的太監，語氣冷冷道：「不是你貼身照顧的嗎，怎麼問起我來了？」
寧綰一時語塞，撓了撓頭傻呵呵的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薛易本就對寧綰沒什麼好感，如今又見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心想：這種人，怎麼照顧皇上？可是……皇上看上去好像很重視他的樣子……他委實猜不透。
「薛將軍你是知道的，皇上做事一向喜歡親力親為，所以……所以有些事情也不許我做，也不喜歡我一直跟著他。」
這話說的也是，薛易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這皇上的確是有些不大一樣，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也頗為好相處，待他亦是客客氣氣的，一點兒君王的架子都沒有，可是有些時候，卻讓他頓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威懾感。
「好好照顧皇上，此刻皇上正在用膳，你去營帳中伺候著好了。」
寧綰聽了連連點頭，沖著薛易笑了笑，「謝謝薛將軍，那我先過去了。」
「嗯。」薛易點頭，看著她嬌小的身形，心裡頗為不滿：許是這皇上性子太好，這小太監居然一直自稱「我我我」的，真是太沒規矩了。
薛易眉梢冷冷，輕輕摸了摸下巴，不懂事的小太監，真該好好管教管教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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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綰進了裴缺的營帳，就看到裴缺正在用膳，忙過去準備替他布菜。
「不用了。」
咦？寧綰一頓，而後懊惱的垂了垂腦袋，眨了眨眼睛，「我……不小心睡過頭了，可是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
她還真當自己是奴才嗎？
裴缺側頭瞧了她一眼，沒說話。方才他本想親自去叫她，可是剛出去，便見她和薛易聊得開心……那畫面他看著不舒服，便又折了回來，獨自用膳。
不開心了嗎？寧綰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後瞧著桌上餘下的那副碗筷，心裡一下子明白了。
原來是讓她一起吃啊。
寧綰嘴角一彎，心裡一陣歡喜，而後拿起端起碗筷吃了起來，見裴缺一聲不吭，便諂媚的替他夾了菜。
——她才不怕他的冷落呢。如果阿缺要用這種法子逼她離開的話，恐怕是太小瞧她了。
一頓飯下來，寧綰殷勤的替他布菜，吃完了飯，又忙著替他打水洗臉，伺候他就寢。裴缺看著她進進出出，心裡一時不是滋味，她這樣伺候他，他太不習慣了……他還是自己習慣伺候她。
忙活完了，寧綰才發現，這營帳之內只有一張榻。
寧綰苦惱了。
若是以前，不管是成親前還是成親后，她都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一張榻，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他一起睡，還可以抱著他，占他的便宜。可是現在……寧綰偷偷打量了一下正在看兵書的裴缺，咽了咽口水之後，便耷拉著腦袋再一次出了營帳。
只能看，不能摸。
裴缺哪裡看的進去，手裡的兵書一頁都沒翻過，他見寧綰出去了，更是忍不住抬頭去看。不消片刻，又見寧綰抱著席子被褥笑吟吟的進來。
「你做什麼？」裴缺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寧綰將席子鋪在地上，頭也沒抬，一邊忙活一邊回答：「打地鋪啊。」
他當然知道她在打地鋪，可是……這不是重點。裴缺揉著眉心，嘆了一口氣道：「裡面準備了洗澡水，你先去沐浴。」
寧綰動作一頓，眼睛立刻就亮了。
……沐、浴。
寧綰「騰」的一下從地上起來，而後進去瞧了瞧，果然，偌大的浴桶裡頭，是熱氣氤氳的洗澡水。
終於可以洗澡了，寧綰感動的快要哭了。
寧綰兩三下就將衣帶解開了，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又極快的跑出去，沖著裴缺的臉猛的親了一口，「謝謝你，阿缺。」她怕他生氣，親完之後就趕緊溜了。
臉上一陣香軟，裴缺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就見她一溜煙跑掉了。營帳內安靜，聽著水聲，裴缺撫上自己的臉，方才被她親過的地方……裴缺情不自禁的彎唇，撩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一想到她此刻正在自己的身邊沐浴，心裡更是一陣心猿意馬。
這大冬天的，他倒覺得熱了。
裴缺捧著書又坐了一會兒，可是滿腦子都是她沐浴洗澡的樣子，他倆成親之後，雖然沒有一起沐浴過，可是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看過、親過……如今就這般隔著帘子在他的身側沐浴，他心中便有了那旖旎心思。
可是若是與她親近了，那他之前對她的冷淡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若他碰了她，她就更加賴在這裡不走了……
裴缺越想越覺得煩躁，不知不覺過了好一會兒，便聽著水聲漸消，應該是快洗好了……終於不折磨他了。他看了看地上，皺了皺眉，雖然如今他答應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當個貼身侍從，可若是讓她睡地上，他還是捨不得。
這麼涼，若是凍著了……
罷了。
裴缺將兵書放下，彎腰將地上的席子被褥捲起，放到一側。
許久，見寧綰還沒出來，裴缺有些疑惑，而後便聽見帘子的那側傳來寧綰的聲音：「阿缺，我……我沒衣服。」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更撒嬌似的，裴缺一聽，頓時怔住，但是心裡頭卻只有寧寧綰嬌嬌脆脆的聲音：沒穿衣服，沒穿……衣服。
寧綰真不是故意的，方才她看到有洗澡水太興奮了，可是享受完之後，卻發現自己沒把衣服帶進來。她可是猶豫了好久才開口的，眼下若不是太冷了，她也不會忍不住朝裴缺求救嘛。
聽見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是裴缺把手伸進來，將衣服遞給了她。
寧綰趕緊接過，然後快速的套上，穿好之後，便急急忙忙跑出去，紅著小臉解釋道：「阿缺，我不是故意的。」
她發誓：完全沒有半分想引|誘他的意思。
裴缺倒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而後將手中的兵書合上，側眸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看上去情緒壓根兒就沒怎麼被影響，「不早了，睡覺吧。」
「哦……」寧綰低頭，兩側的髮絲傾瀉，雖然阿缺沒有說他，可是……他難道一點兒都沒被自己影響嗎？
寧綰心裡頭有些失落，下意識的瞄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頓時又是一陣煩悶。
很快，寧綰就發現一個問題，她方才鋪了一半的地鋪沒了。寧綰眸子一怔，有點傻掉了，而後看著面色如常的裴缺，弱弱道：「阿缺，那我今晚……睡哪兒啊？」
雖然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可是她還是想聽他親口說。
裴缺未曾瞧她一眼，而是徑直走向了榻邊，許久才道：「過來吧。」
聽到想要的答應，寧綰的眼睛頓時蹭亮蹭亮的，然後咧著唇樂呵呵的跑了過去。
一起睡呢，真好。
熄了燭火，營帳內頓時變得黑漆漆的，偶有幾縷月光透過縫隙投入，恰巧照到榻邊。如往常一般，他倆一個被窩，寧綰睡裡頭，裴缺睡外頭。
雖然近在咫尺，可是寧綰卻只能看看，不能摸，不能親，更別說是做別的了。
裴缺仰面安靜的睡著，什麼話也沒說，沒過多久便是氣息均勻，像是睡著了。可是白天的時候，寧綰足足睡了一天，如今心裡頭興奮，更加是難以入睡了。
寧綰不敢亂動，怕吵醒裴缺，她悄悄的側過身子，看著他清俊的側臉，心裡頭痒痒了，過了許久終是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
親完之後，寧綰便縮回了腦袋，一個人躲在被褥里偷笑。
以前怎麼摸怎麼親都可以，如今他倆都成親了，她要親他，居然還要偷偷摸摸的。寧綰嘆了一口氣，又想起方才裴缺對自己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頓時自尊心受傷。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這幾天為了裝男人，她可是狠了心束了胸，為了安全起見，她足足裹了好幾圈。她的皮膚本就是嫩，那處更別說了，磨得發疼，方才她沐浴的時候，才將裹胸布解了下來，勒出了紅痕磨破了皮不說，最可怕的一點是：她總覺得胸也小了。
寧綰欲哭無淚，她可是吃了好幾年的木瓜燉牛乳，才有了這令自己滿意的身材，如今這麼一束胸，都統統回去了。
變小了，所以阿缺聽到自己沒穿衣服，也沒什麼反應。
起初是嫌棄她臉黑，現在臉洗白了，就嫌棄她的胸小了……
沒反應……嫌棄她……寧綰徹底難寐了。
寧綰又看了一眼睡在身側的人，心裡愈發的煩悶，她想了許久，才不動聲色的將身子坐了起來，然後解開了寢衣。她猶豫了一下，之後便像是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一般，深吸了一口氣，伸手覆上了自己的胸。
聽和玥說，揉一揉會管用。
等變大了，阿缺興許就不會嫌棄了。寧綰一邊想一邊揉。
裴缺真的是要瘋了！
分離幾日，他夜夜都想她，如今她睡在自己的身側，鼻翼間皆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雖然心猿意馬，但是尚且還能忍住，可是她偏偏湊過來親了他，讓他愈發覺得心中燥熱，怎麼都睡不著。
可是眼下……她居然當著自己的面……
裴缺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忍不住了開口——
「你在做什麼？」
寂靜的夜晚，漆黑的營帳，裴缺低沉的嗓音尤為的清晰悅耳。
作者有話要說：·
裴裴：你在做什麼？
綰綰：揉胸ˋ(°▽、°)。
裴裴:……我幫你。
綰綰：o(≧v≦)o~~o(≧v≦)o~~o(≧v≦)o~~好棒~
↑打馬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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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不但對裴裴猥瑣，而且還對自己猥瑣，為了胸大不擇手段，請大家盡情鄙視她吧╮(╯▽╰)╭我不會承認她是我親生的。
PS：又雙更咯~
———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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