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老瘋子

大黑低空飛行，蔡啟東看到下面有個城鎮，便讓大黑放他們下去，在那座城鎮的附近落了地。

「自己去玩吧，要走的時候叫你！」蔡啟東摸了摸大黑的頭，大黑鳴叫一聲便又飛上了天空。

「龍兒，前面就是城鎮了，可熱鬧了，老呆在古墓那種冷冷清清的地方，會憋出病的，走，咱們進去逛逛！」說著，蔡啟東便拉著小龍女的手，走向那座城鎮。

街道上叫賣的小販，兩旁漂亮的樓宇，以及人來人往的集市，這些都讓小龍女感到很新奇，像個孩子一樣，看到一樣新鮮的東西就要拿在手裡瞧半天。

「東哥，這個好看嗎？」小龍女把一個發簪戴到頭上，高興地問道。

「好看，好看！」蔡啟東扯了扯嘴唇，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他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端端的帶她逛什麼集市？從沒下過終南山的小龍女，就這麼一會兒就逛街上癮了，看來逛街還真是女人的天性，不管古今。

幸好蔡啟東身上還留有上次洪凌波給他的兩錠銀子，小龍女看上什麼小玩意他就付錢買，也花不了多少。而蔡啟東雖然覺得這樣逛街有些累人，但只要小龍女開心，他也不去計較那麼多了。

一直到夜幕降臨，很多小販都收攤了，小龍女才堪堪罷手，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看著她這麼開心，笑的次數一天能抵過去十天，蔡啟東還是非常滿意，就算自己陪著她逛街累一點，那也值得了。

隨便找了一家客棧，兩人便住了進去。

這家客棧的伙食卻是蔡啟東的一個吐槽點，就連小龍女都忍不住皺著眉頭說：「怎麼這麼難吃？」

進了客房，小龍女就在把玩著她一天下來買的小玩意，絲毫不見疲倦。

「龍兒，開熄燈歇息了。」蔡啟東在床上準備脫衣。

「東哥，為什麼你知道古墓里王重陽所留並非全本的《九陰真經》呢？我看那上面挺齊全的啊，練了之後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妥之處，上面招招剋死我古墓派的武功，連沖解穴道這些都有。」小龍女快要上床休息，卻問出了她一直以來的疑問。如果沒人說，她絕對不會認為她所練的九陰真經只是一小部分。

「這個，你看開頭就知道啦，我印象中的《九陰真經》開頭是『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後面的忘了，沒有看見《九陰真經》的開頭，肯定不是全本。」蔡啟東說道，以前看《射鵰英雄傳》的時候經常就會有這方面的內容，因此對於《九陰真經》開頭是什麼他還是有很深刻的印象的。此外《神鵰俠侶》原著中也提到過楊過和小龍女在古墓發現的《九陰真經》只是一小部分。

「哦，原來如此。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九陰真經》果然博大精深！」小龍女琢磨著其意境，若有所思地道。

「知道就行了，快上來睡覺吧，明天早點趕路。」蔡啟東向小龍女招招手。

忽然，紙糊的窗戶「嚓」的一聲被人撞破，一個人影直接從那破口飛了進來。

蔡啟東和小龍女都全神戒備，發現並不認識這人。但見他一頭如雞窩般蓬亂的白髮，一雙眼睛溜溜直轉，衣衫破爛，從他那麻利的身手來看，武功似乎並不弱。

「你是誰？」蔡啟東現在連李莫愁都不會怕，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個瘋瘋癲癲的人自己會怕嗎？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郭靖，快交出《九陰真經》，不然我就殺了你！」這個人手足亂舞，說話也是讓人不著頭腦。

「他不是郭靖！」小龍女道，「郭靖大俠在襄陽的，我們也不會《九陰真經》。」小龍女雖然沒出過遠門，但也知道江湖險惡，是以不願隨意與人結仇，該解釋的還是要跟人解釋清楚。

「黃蓉，快把《九陰真經》給我背出來，別以為你穿了軟蝟甲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哪知那瘋癲的人指著小龍女又指了指蔡啟東道，「郭靖，你小子化成灰我也認得，我不怕你的降龍十八掌！」

「原來是個瘋子！腦子被燒壞了！」蔡啟東看他言行，絕不可能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樣子。世間為《九陰真經》而瘋狂的人多不勝數，是人都知道郭靖黃蓉的名號，見到這麼個瘋子也不奇怪。蔡啟東知道這個瘋子剛才應該就在附近，或者是正好經過，以他的耳力聽到自己在背誦《九陰真經》的開頭，便把他們兩個當成了郭靖和黃蓉。

這人絕對是突然冒出來的，剛才至少是在蔡啟東他們廂房數十米開外，不然蔡啟東不可能發現不了，又能無聲無息靠近廂房而不被蔡啟東察覺，他的輕功必然很厲害，而且蔡啟東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很大，這樣都能被他聽到，證明對方的武功也不弱。

「都說了我們不是郭靖和黃蓉，你要找他們自己去襄陽城找吧！」小龍女還在辯解著。

事實證明，與瘋子講道理是行不通的，正常人永遠無法理解瘋子的思維。而瘋子也是很危險的，動不動就要打人殺人，在現代社會瘋子殺了人都不犯法。一個有武功在身的瘋子，更是危險之極，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就好像現在這樣，眼前的瘋子可不管小龍女說什麼，他似乎就認定了蔡啟東和小龍女就是郭靖和黃蓉，而在他的思維力，這兩個人在狡辯，想要騙自己。

因此，老瘋子大吼一聲：「黃蓉，你這口齒伶俐的丫頭片子，不要想再騙我！老實把《九陰真經》給我背出來！」

「都說了是瘋子，你還跟他說，讓我來把他打發走吧。」蔡啟東擋在小龍女前面。

「怎麼？郭靖，要動手了？先吃我一掌！」老瘋子見到蔡啟東的舉動，不由分說就舉起雙掌超蔡啟東奔來。

「龍兒退後！」蔡啟東讓小龍女退到後面，自己則迎向瘋子，雙掌齊出，和老瘋子相碰。

「噼里啪啦！」蔡啟東料想不到對方的內力居然如此深厚，這一對上，四周的桌椅板凳都被真氣的碰撞炸得亂飛。

「好傢夥！」蔡啟東已經把眼前這個老瘋子列為了危險人物，如此深厚的內力，真不知是在裝瘋還是真瘋。

「老瘋子，跟我出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擔心在這狹窄的室內會誤傷到小龍女，蔡啟東就當先從那破開的窗戶跳到了外面。

「郭靖別跑！」老瘋子認定了蔡啟東是郭靖，一邊喊著一邊也跳出窗外。

老瘋子窮追不捨，蔡啟東在前面院子忽然就停下。

「真是莫名其妙！」無緣無故來個老瘋子，還要和他打一場，蔡啟東不覺得莫名其妙那才怪了。

老瘋子追上蔡啟東，掌風隨之而來。

蔡啟東遂運用自己深厚的內力抵擋。

鬥了數十招，依舊是難解難分。

「這老瘋子武功真高！」高手之間過招，如果雙方實力相差不大，就很難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