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下山除妖

終於，在蔡啟東二十二歲那年，有一個下山的機會來了。

聽聞山下五百里開外有一條大河，河中有河妖作祟，經常襲擊岸上的村民，有村民就長途跋涉登上少林，希望少林高僧能前去降妖。

有妖怪，當然是請道士，可是那些村民請過道士，主持牲畜祭河妖的時候卻被那河妖從河中上來一口吞了。

蔡啟東卻是知道，在這武俠世界里是沒有修仙者存在的，所以道士除了一些正兒八經會武功的，都是一些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所謂的河妖，應該是某種動物。

他自覺實力番茄，難道收拾個畜牲還收拾不來嗎？於是自告奮勇的，蔡啟東就向方丈師侄天鳴要求去除妖。這一下蔡啟東總算走出了少林寺，在外面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接觸到《神鵰俠侶》的劇情多一些，也能有更多機會觸發任務。

向師傅辭行說出去歷練個幾年後，蔡啟東便啟程下山，一路上走走停停，足足花了一個月才走到鬧河妖的那條大河。

短短一個月，蔡啟東便把佛門戒律該破的都破得差不多了，只差色戒一項還沒找到機會，蔡啟東雖然色，但也不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聽說神鵰世界裡面美女挺多的，如果找到機會碰上了，說不得要考慮一下把最後這一戒也給破了。

來到大河邊上，這附近兩岸都是茂密的樹林，但周圍卻寂靜無聲，不僅鳥無人煙，連尋常鳥獸都不見蹤跡。

看著這山清水秀，卻無鳥語花香，蔡啟東站在河邊一解褲帶，對著河裡撒了泡尿，抖了抖，把作案工具收了回去。

提好褲子的時候，蔡啟東卻看到他眼前的河面上開始冒氣泡了。

「不會吧？我的尿又沒有毒！」蔡啟東倒是被這一幕搞得一愣。

氣泡越來越多，蔡啟東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突然，水面「嘩」的一下從兩邊分開，從水裡升出來了一個如牛犢般大小的頭顱。

「好大一條蛇！」蔡啟東不住退後，這是一個蛇頭，蔡啟東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龐然大物了，光是露出水面的部分就足有兩人高，歪著頭盯著蔡啟東，吐著蛇信。

「施主！貧僧智殘有禮了！貧僧告退！」語畢，蔡啟東拔腿就跑。

「嘶！」大蛇整個躥出了水面向蔡啟東撲來。

蔡啟東以每秒十幾米的速度在地面上奔跑著，可眨眼間大蛇就繞到了蔡啟東的前面。

「哇靠！」還好蔡啟東剎車剎得快，不然就得跟它撞上，眼看距離還不到十米，蔡啟東順勢向後倒去，倒翻了一個跟斗，然後又迅速向後跑去。

又跑到了河邊，大蛇依舊緊追不放，蔡啟東只能施展佛門一葦渡江的輕功渡河而去。

這條大蛇的身子足有二十多米長，腰有水桶粗細，黑不隆冬的，那三角的頭以及拳頭大的眼睛煞是嚇人。

能長到這麼大的個頭，吃起人來絕不含糊，一頓能吃好幾個，難怪被當成吃人的河妖了。

「甩掉了吧？」河兩岸足有上百米寬，蔡啟東到了河對岸以為已經甩掉那條大蛇，誰知道轉頭一看，大蛇在水中遊動的速度絲毫不慢，區區百米的距離它眨眼間就過了。

「真他媽要命！這畜牲跑得可真快！老子到樹上去看你還怎麼追我！」蔡啟東暗罵一句，提起真氣拔地而起，躍上十數米高的樹頂，腳在樹巔上踩行。

很遺憾的是，這條大蛇不僅是游泳健將，而且還是爬樹的能手，從一棵樹到另一棵樹，就像是在飛一樣，和蔡啟東的距離一直保持著十來米的樣子，只要再快一絲，就能追上他。

「老子苦練二十多年武功，可不是讓你這畜牲把我吃掉的！」蔡啟東格外珍惜這一次進入副本的機會，尤其是他已經在這個世界耗了二十幾年了，眼看著已經成為了一個武功高手，要是入了蛇口，就得一朝回到解放前，下一次再進副本，有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學習上乘武功就不得而知了。

實在是這條蛇太過龐大，蔡啟東完全生不起和它戰鬥的念頭，在他意識中，只有那些翻江倒海的妖獸才能有這般體型。

「考驗貧僧輕功的時刻到了！」很快，已經穿過了樹林，前方是平地，沒有墊腳著力的東西，蔡啟東只能跳下去在平地上奔行，運起輕功來倒是比他起初跑得要快很多。

「終於甩掉了！」良久之後，蔡啟東轉頭望去，大蛇還在幾百米開外。

蔡啟東還沒來得及高興，腦海中忽然響起系統的提示音：「叮咚！觸發任務二，殺死黑水蟒。」

「拜託，不帶這麼玩人的吧，早不說，害我白跑了這麼遠！」蔡啟東又連忙剎住車，往回趕。

一邊跑一邊大喊：「喂！蛇兄！別走啊！」

「回來！」哪知道那條蛇這麼沒有耐性，見追不到蔡啟東，就轉身要回水裡，蔡啟東只能快跑著追過去。

不管怎麼說，好不容易有了第二個任務，蔡啟東當然馬上就想要完成，這可是他等了好多年的結果，同時也證明了老蹲在少林寺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是不可能觸發其他什麼任務的，就好像現實中的隨機任務一樣，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觸發，會在何地觸發，一切皆有可能。

眼看著大蛇已經要下水，蔡啟東看得著急，他此時距離大蛇還有兩三百米，大蛇下水后游到別的地方他又怎麼找？這條河綿延好幾十公里，而且蔡啟東在河邊走還要防備大蛇的偷襲。

「嗚！」正當這時，天空中傳來一聲響亮的鳴叫聲。

蔡啟東抬頭一看，只看到高空中有一個黑點正緩緩向下移動。

等到了低空，蔡啟東才看清楚那個黑點，竟是一隻翼展有四、五米的大雕，而所謂的緩緩移動，只是距離過遠所產生的錯覺，那隻大雕正急速向下撲來，目標正對下方快要到達河邊的大蛇。

那隻大雕是從上千米的高空俯衝下來，鋒利的爪子一下命中大蛇的腦袋。

這時，蔡啟東也快要趕到河邊了，他分明看到大蛇的腦袋濺出了血花。

大雕雖大，可與大蛇相比就好像普通的蛇和小鳥一樣的差距，大蛇被突然襲擊了這麼一下，怒不可遏，嘶叫著轉頭就咬。

那大雕反應倒也迅速，翅膀撲騰就飛到了幾十米高，讓大蛇無法觸及，隨後又直衝而下，用它的喙去啄大蛇的眼睛。

一啄之下，大蛇一隻眼睛爆了，更是鮮血四濺。

這下大蛇徹底被激怒了，不顧疼痛，整個身子躍起來，差點就咬住了大雕。

看得蔡啟東是心驚動魄，好傢夥，哪來的大鳥，居然這麼生猛。

當大雕再次撲下的時候，又用喙啄瞎了大蛇的另一隻眼睛。

「哇哇哇！」大雕升起來，讓大蛇無法夠著，像是得意地挑釁一般怪叫了幾聲，隨後又向下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