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女魃離去

一邊說時，一邊去伸手去為鬼車擦去面上之淚。www.DU00.COm鬼車泣啜著，又嬌嗔道：「我主人最壞了，卻這樣拿我們尋開心。」

畢方憨厚，也嘆一聲道：「卻被你這阿離耍了，不過也好，能讓我們兩個各自表出自己的心思。」

阿離轉過頭來，對畢方又道：「畢方前輩，你異化之後的身體，生命頗長，雖然年長，倒也沒有什麼，而且你年長之下，又會照顧人，鬼車跟着你，我怎麼會不放心，只是鬼車日後不能再向以前那樣去飛行，倒是苦了你，要在他身邊守着寂寞。」

畢方道：「阿離只管放心，能守在鬼車身邊，即使是寂寞，卻也快樂。」

阿離長出一口氣，最後又道：「既然你們兩個這樣相愛，我們便不在這裏當電燈炮。便走了，別要打擾了別人的二人世界，否則他們兩個會不高興的。」

和眾人一邊笑着，便飛離懸洞。那懸洞之中，只留下畢方和鬼車兩隻大獸。

出懸洞來，阿離便和女魃、伊妹兒、蘇阿角、如若似宛幾人一路向北飛來，直往軒轅族地。

一邊飛行間，眾人只顧前面走，卻後面女魃飛行的速度很慢，已經拉了很遠的距離，小如道：「卻這女魃，受傷的又不是她，怎麼反倒飛行的慢起來。」

阿離也回頭看去，看着女魃的神情，阿離卻是一聲暗嘆，因為女魃跟隨他也有些時間，對於這位女兒心的大獸來說，她的心思，阿離自然也能猜透七八分，現在她這樣暗淡，定然也是有了心事。

剛才在懸洞時，阿離就感覺到女魃的神色異常，定然是鬼車能和畢方相伴，也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而她定然是感嘆自己，所以才神情感傷，因此速度也慢下來。

阿離一邊猜着女魃心事，一邊自己也把速度放慢下來，等到和女魃並肩，阿離問道：「女魃怎麼了，看你臉色如此不好。」

女魃卻故作遮掩道：「沒，沒什麼，只是沒有了鬼車，不知道應該在你哪邊飛行了。」阿離嘆一聲，再道：「你這小丫頭，又要有心事瞞着我。」

一說這話，女魃臉色那雙翅也猛停止下來，看着阿離一時，最後又道：「說給主人來聽，卻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知道，主人在我和鬼車身上已經盡了力氣，只能去除我們身上的魔性，卻不能讓我們改變成人形，可……」

女魃的心事正被阿離猜中了，剛才看到鬼車和畢方相守山崖，那份幸福，卻是深深的讓女魃感傷，在她心裏，早有自己中間的人，自然便是在天尹星認識的那個叫做少階的人，那個人，現在改了個名字，叫做應龍。

女魃也知道，應龍，現在也在找她，她也在日日想那個叫做少階的，可是自己現在這模樣，卻又怎麼敢站到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因此，早在多日之前，他便親自去向公孫軒轅夫妻囑咐，若應龍問起他，千萬不能說自己就是昔日的青衣。

剛才鬼車有了自己的歸宿，越發讓她心裏傷懷，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有時候，就在自己面前，卻自己又不能和他相認。

阿離道：「全怪我沒有本事，用盡的力氣，也不能讓你恢復人形，不能讓你和少階相認。」一邊說時，阿離也在心裏暗暗的恨自己，還說萬象神功能任意造人呢？卻在女魃和鬼車這邊，讓自己無能為力。

女魃淡淡一笑，朦朧著三分淚眼：「主人說得哪裏話，怪不得主人，任何人的能力也都有限，而這個有限，也可能就是人的命運，主人不能替我脫離獸體的形狀，可能便是我的命運。」

在那眼神里，阿離看到了她的無助，卻又對她深愛的人那麼渴望，女孩天生愛美，特別是在自己深愛的人面前，都想讓自己最美的一面世未給對方，可是女魃做不到，現在的它只有這鼠蝠之身。

之所以她現在飛行的速度變慢，她便是擔心，到了軒轅族地，自己再看到應龍時，自己還能不能控制得住，現在鬼車已經找到了屬於它的幸福，自己看到昔日的少階時，自己若是一時控制不住，或者是讓它發現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應該如何來相處。

愛一個人，也能給自己帶來極大的恐懼，這和無數個戰場危險的恐懼不同，這是一種可以壓倒任何勇氣的恐懼。

突然，女魃向著阿離道：「我主人現在意念高深，可以一念飛行，已經不需要我來代步，現在鬼車不在了，我便也不陪主人了。」

阿離道：「沒有勇氣去見應龍，又怕他發現了你的身份嗎？」女魃默然點了點頭。阿離卻道：「他若真心愛你，又怎會在乎你現在的模樣，或者你向他說明身份之後，他能接受你……」

「不！」不等阿離說完，女魃便甩著淚水呢道：「主人快別說，應龍能接受我，可是我卻不能接受我自己，我愛少階，只要留給他最好的印象，若以後之我，不能恢復正常人形，我情況讓少階留着我的美好回憶。」

阿離再嘆：「也罷，既然你去意已決，我便也不阻攔你，只是你記得，你若要恢復人形，還有一線希望，而這一線希望，便要看你的機緣！」

一聽這話，女魃的雙眼頓時亮起來，直看着女魃叫道：「真的么，應該是什麼機緣，主人說來我聽。」阿離道：「之所以我不能把你的身體轉換成人形，是因為你身體內的魔化物質已經固定，需要碧海黃泉之水來化解，你自去尋找，找到之後，在裏面浸泡百日，到時呼喚你主人，便到你身邊，或者能讓你化成人形。」

女魃尙帶霧水的眼睛裏充滿了驚喜，道：「我這便去尋找，只是不知道何為碧海黃泉。」阿離道：「清濁二水的融合，只要你看到一處水域時，周圍全是清澈水面，而獨獨中間有黃色泉眼便可，你在那泉眼上面浸泡百日。」

女魃點頭，道：「記住了。」當時，對着阿離拜別，臨走時，又向阿離囑咐，千萬不可把自己便是青衣之事告訴應龍。阿離自然點頭答應。

看着那女魃慢慢飛遠的身影，阿離那眼睛也濕，世間之事，維情字難解，它能讓人幸福，也能讓人煎熬。

目送走了女魃，阿離便再次回身，快速飛行，趕上了蘇阿角、伊妹兒等人，他們問及女魃去了何處時，阿離之說有事她它去一段時間，過些時候便回，最後又叮囑眾人，切不可把女魃身份說給應龍。

一行人飛行的速度也快，不一時，便已經來到了軒轅兵上空，低頭向下去看時，只見整個族地里人影忙亂，明顯是進入了備戰階段，現在的軒轅族兵，個個手裏提着一把長劍，看那模樣時，全然是蒼奴劍的模樣。

有些在廣場上面對伏操練，有些則把金黃色的了劍發到了族人手裏。

阿離幾個在高處向下看時，只見一處高坡上面，公孫軒轅一干首領，也都在那上面立着。

公孫軒轅站在一處高坡上面，對着前面一干首領們道：「蚩尤帶九黎部眾，數次攻我們軒轅族地，雖然有苗疆族眾加入，但在我軒轅族兵英勇之下，卻讓他們久攻不下，卻沿着我族邊緣之地，一路向北，度達了渾河，打算和夸父部族，彙集在一起，由北方攻擊我軒轅族地，我們的家園在軒轅族地，我們妻子兒女在族地，怎能應得他們。」

坡下無數族地首領，各自舉劍奮叫道：「應不得！應不得……」連喊數遍。

許多族人的首領正在奮喊間，突然天空中，幾個人影落下，公孫軒轅及所有族人自然認得他們，正是阿離、伊妹兒、蘇阿角等人。

公孫軒轅自坡上走下來，卻發現，現在的阿離那雙眼神已經不是昔日那般神情，看着公孫軒轅走下來時，阿離早也道：「軒轅族長在上，阿離昔日因中記得你，因此過於冷漠，還請原諒。」

前幾日，阿離在軒轅族地時，因為和公孫軒轅不熟，所以幾乎所有的表現也都相當冷漠，現在想想，阿離倒覺得對不起這位大族長，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公孫軒轅笑道：「那又不是阿離兄弟之過，不足為道，看現在阿離兄弟定然恢復了往日記憶，我也替你高興。」

兩個一邊說時，阿離卻道：「軒轅族長終於要和蚩尤九黎開大陣仗了么？」公孫軒轅道：「沒有辦法，那蚩尤彙集了天下許多部族，一起來攻我們軒轅族地，我又怎麼忍心看族人被屠戮。」

阿阿嘆聲道：「那蚩尤糾集天下族人，直動刀兵，倒也是苦了天下族人，只是那蚩尤也身不由已……」阿離正說間，突然遠遠的兩個蒼老的聲音雙爭執起來：「明明是我勝了：你這樣勝得也不威武。」

許多族人聽見那爭執聲音時，含笑去看時，只見遠處的一塊平地上，擺放了一排木質的棋桌，兩邊許多族人正在對着下星子棋。正是幾天前，天尹老祖和阿那兩個老人家教的族人，現在開始比賽，一時言語不合，又爭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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