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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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行其道，萬法自有緣，萬象由心生，萬事從心滅，了卻前塵事，魂魄自歸來······」，父親的聲音依舊當年那樣清晰。

一聲聲聚魂凝魄的咒文在腦海中浮現，一字一句那樣的清晰。父親厚實溫熱的大手還輕輕的附在自己的的手上。自己的手心下一片冰涼的觸感。手下的那個人影，漸漸凝實輪廓也變得清晰。雖然辛蕊一直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小琪或是現在自己手中的這個小女孩。但是她還是覺得這兩個魂魄在咒語中更凝實了。在幫小琪凝聚魂魄后。父親也向自己解釋了，鬼魂正常情況下不能長時間滯留人間，否則會因為消失元力最後魂飛魄散。

「小妹妹不哭了，姐姐送你回家。你家在哪裡呢？」當年自己念完聚魂咒後父親又施了法術將小琪送回故鄉。只有真正魂歸故里，魂魄才得以平息躁動得到安息。父親法術高強可以推算出小琪安魂之處在哪裡，又使用千里傳魂術將小琪送回她爸媽身邊。這才完成了整個超度儀式。不說自己被封印了法力，就算沒有封印自己也沒有辦法施展這個法術，沒辦法父親還沒有來得及教她。

小女孩看見辛蕊沖她說話好像有一些嚇到了，只是哭著說到：「我要媽媽，阿姨我要媽媽。」這幾天來來往往的這麼多人都不理會自己的求助，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回去，兜兜轉轉的一直走不出這個暗暗的地方。

「好吧。阿姨就阿姨吧，這年頭小孩子還是很不好糊弄的。就算是小鬼也是這麼的難纏。其實我還沒有結婚的呢，不用叫我阿姨的。」辛蕊聽見小鬼喊她阿姨不經有了小聲嘀咕，我才25歲，是大好女青年呢。「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你家在哪裡？」

江嘉華帶人封鎖了祥和花園b座1307室的命案現場。當大家看到1307里的女死者都感到很震驚。死者的死狀和昨天在電視台發生的命案死者林瑜的死狀一模一樣。一樣的奇異的藤蔓狀的屍斑纏繞全身。如果說有所不同的是林瑜死前沒有什麼掙扎，神情還有些愉悅。而這個女死者的臉上有很多的抓痕，她的指甲上有著一些皮屑組織，顯露出痛苦和猙獰。

「江隊，我和老王剛剛對那個聽見慘叫聲的女保潔員和物業做了詢問筆錄。」江嘉華示意小張繼續說下去。「死者名叫汪玲玲是一年前入住祥和花園的，一直一個人居住。查看了物業登記的訪客記錄一年來沒有人來訪······」

「怎麼了？繼續說啊。」江嘉華這時才注意到小張身邊有一個年級大約四十齣頭的男子身穿著保安制服。男子一邊用手肘捅了捅小張一邊諂媚的笑著。

「這個群眾說有情況反映」小張在男子的催促下艱難的說了出口。

「什麼群眾是姐夫，是自己人。」

「是表姐夫。」小張有些無奈。

「表姐夫也是姐夫。」男子瞪了小張一眼「江隊是吧，您好！您好！我叫張慶順，是張饒的姐夫，也是這裡的保全。我有情況要彙報。」張慶順激動的握著江嘉華的手。

「我的姐夫喲，您甭添亂了行吧。我們這裡正在辦案呢！回去我在陪您嘮嗑兒行了不？」可見咱們小張同志是真緊張了連方言都冒出來了。天知道自己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姐夫有多不靠譜。

「張饒同志，群眾有情況要反應要虛心接受。您好張大哥，我是江嘉華。您叫我小江就行了，不知道您有什麼信息可以提供給我們的呢？」

「就是啊。張饒要虛心接受，你看看你，看看人家江隊。就你這素質什麼時候才能當上隊長啊。」

小張心中捶足頓胸大聲吶喊，姐夫您是我親姐夫行了吧！您真的是對我太好了！當著我的面，在我的領導面前給我穿小鞋。

江嘉華看小張一臉便秘狀，安慰性的拍拍小張的肩：「大哥，您別這麼說，小張是個好同志。那現在時間緊迫，您先跟我們說說案子吧」

小張再次仰天長嘯江隊英明！

張慶順一把拉住江嘉華把他拉到人少的地方。東看西看，見沒有旁人了才壓低聲音說道「這個幢樓13層不能住人。」

「這話怎麼說？」江嘉華也壓低了聲音。

「整幢樓建好后，13樓一直沒有人入住。直到一年前這個女人住了進來，你看現在就出事了。就說前段時間，這個樓層就死了人。那戶人家剛搬來住了一個月就出事了。」

「是怎麼死的？怎麼沒有人報案？」

「那是個意外，出事的是1315住戶家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父母上班忙，是孩子的奶奶帶的小孩。剛好那天兩個大人出去上班的時候，家裡的門沒有關好。孩子的奶奶在和人家打電話，沒有注意小孩跑了出去。誰知道小孩兒跑到了後面的樓梯口摔了一跤，最後失血過多而死。如果，小孩子被及時發現送去就醫的話，也沒什麼事。那天是工作日，附近樓層的其他住戶都沒有在。沒有人聽見小女孩的哭聲。最離譜的是：小女孩的奶奶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之後才發現孩子不見了。但是等找到孩子已經來不及了。」徐正接到江嘉華的電話，說是今天又發生了一起命案。和昨天的案子有關。這才匆匆趕來看見案發現場。一進門就看見江嘉華和一個男人在角落奇奇怪怪的說些什麼。湊近一聽原來是這件事「那個案子不屬於刑事案件，是我們所處理的。」

「不單單是這件事。這個13樓層真的是很邪門的。聽說這棟樓原來在建造的時候都很順利，但是在建造到13樓的時候，有一個民工摔死了。」

「這個是施工安全事故。我警校畢業接觸的第一個案子。工人鬧得很嚴重。最後建築公司賠償了20萬給那個民工的家屬才了事。」小張看見他們三個人說的起勁也湊了過來。

「我來說，我來說。後來這棟樓一直在13樓蓋不上去，最後建築公司的老闆請了一位風水大師。大師在13樓的牆體間埋了三十三枚銅錢。說是布了一個什麼陣法，這幢樓才可以建成的。」張慶順說完了一副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

「那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情況。」這個算是小道消息不是什麼線索吧。

「有有有，每次我巡邏到13樓的時候，總會感覺有些陰深深的。好幾回，看見一個黑影在樓梯口晃來晃去的。可能是那個東西，我膽子大啊我可不拍。我猛地跺跺腳他就嚇跑了······」

「是啊姐夫您膽子真大，您十幾歲的時候上山遇見野豬跺跺腳就把野豬給震暈了。」小張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候這個姐夫向他吹噓的到事情。

「張大哥你在這裡上班多久了？」徐正問道。

「大半年了。」

「那您對怎麼三年前的事了解的這麼清楚呢？」

「我人好唄，我是實誠人。大家有什麼話都愛跟我說。」「您是最愛八卦吧姐夫。」小張吐槽道。

「說什麼呢！女人家才愛說些家長里短的呢。大老爺們說的都是正事。」張慶順辯解道。

江嘉華聽到這裡，突然想起什麼快步走到餐廳。一邊還有幹警正在拍照取證。從物業那裡的資料上看死者汪玲玲家，平時沒有什麼人來訪。從死者家裡的環境來看死者也確實是一個人居住的。江嘉華繞了餐桌一圈然後拿起一個大碗端詳了一會兒說道：「死者死前應該是和什麼人一起吃了早餐」

「怎麼看出來的，很正常啊。」小張問道

「你看看這個小碗里還有一些稀飯沒有吃完，用的是筷子。邊上大碗里也還有一半的稀飯。」江嘉華分析。

眾人還是不解，江嘉華繼續說到：「覺得稀飯燙嘴，那個大碗來盛著涼很正常是不是。你們仔細看這個大碗里還漂浮著一層油，有人吃飯喜歡用筷子，有人喜歡用勺子。一副完整的碗筷也可以是兩個人用的。一個人用筷子吃飯，一個人用勺子吃飯。最關鍵的是，沒有人會在吃飯的時候用兩個碗來，不可能兩個碗上都有油漬。仔細看的話，大碗和小碗里都以一些黃色的糊狀物。」

「是蛋黃。」眾人看見桌上還剩有一個咬了一口的水煮蛋猜想到。

「具體的也要帶回去化驗看結果。如果大小兩個碗里食物，都有桌上這些菜的成分那就說明，這個早餐是兩個人在使用的。」雖然這麼說，但已經可以確定了，案發現場還有另一個人。

「江隊說的沒錯！是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而且還是個男人。」林潔補充道。

「這樣就能看出是兩個人了，牛！這位小姐更厲害了連男人女人都能分辨啊」張慶順一副被震到了的表情。

「一開始進來這個餐廳的時候，就覺得桌上的餐具擺放有一些不自然。張大哥又說起曾經幾次看見黑影，這才提醒了我。這個樓層在這一年之內，除了一個月前搬來的住戶，整個樓層就只有汪玲玲一個人居住，如果之前就有人來，找的一定是汪玲玲。應該是物業那裡沒有注意到。」

「那你是怎麼斷定這個人是男的呢？」小張轉頭向林潔詢問道。

「我是發現了這個。」林潔拿出一個證物袋，裡面放著的是一個金色的扣子。「袖扣，一個男士的袖扣。在汪玲玲換洗的衣服里發現的。」

這時江嘉華的電話響了。江嘉華一看是童業的來電，就對眾人說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喂，我是江嘉華。」

「江隊有進展了。林瑜的那些名牌包包衣服，我和小羽去了那些奢侈品專賣店問過了。是這些東西都是在這半年內陸續購買的。購買人的名字記錄的都不是林瑜，應該都是別人購買了轉送給林她的。這個月比較特殊，消費金額是所有月份里最高的，都是林瑜自己到店裡購買的。而且用同一張卡刷的單。她用的是副卡，主卡的信息要局裡打個證明銀行那裡才能查詢。」

「好的，我給局長打給電話。你看看一會兒直接去取證明吧。」

「江隊，你看今天的報紙了嗎？」

「怎麼了?」

江嘉華看著手機上醒目的新聞，《掖庭美人》比賽選手現場猝死。已經預想到這個事情會曝光了，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尤其是在這個案子成為連環兇殺案的時候，情形更加的複雜和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