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意又來了

忙著忙著一個中午就過去了，爺爺和奶奶也起了床，楊芸準備和爺爺商量修整屋子的事，院子外面突然響起了叫爺爺的聲音。

「楊大爺在家嗎？」爺爺聽見是叫他的趕忙走出去看看，楊芸跟了過去見到外面來的是陳掌柜店裡的那個店小二。

「原來是陳小哥，快進屋裡邊坐。」

「楊大爺，您就不用客氣了，今日趕時間就不進去坐了，今日過來是要向您訂二千個竹墊的。這個比較急用，您看最快什麼時候可以交貨。」

「陳小哥，這個最快也要五日後才能交貨，要不三天後先給一半的貨量，餘下的再過兩天交齊，你看成嗎？」

「那成，就這樣定了，三天後來拉貨，您定要做出貨來，可不能讓我們白跑一趟。」

「這是自然的，請放心，定會按時做出來。」

「那好，陳奇就先走了，還要趕往其他地方拉貨。」

「陳小哥慢走。」那店小二駕著馬車揚長而去，其實那店小二是陳掌柜的侄子叫陳奇。爺爺這回聽到訂貨就沒那麼激動了，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淡定多了，但心裡還是很高興的，滿臉的笑容。

「姐姐，是不是咱們家又要做竹墊了。」

「是的，這次也是做二千個竹墊。」

「那太好了，賺到錢能買肉吃嗎？」楊軒小心翼翼問著楊芸。

「當然可以了，賺到錢就給小軒買很多的肉吃。」楊芸憐惜的摸摸楊軒的頭。

「小軒也不是很想吃肉，姐姐偶爾買點就行了。」楊軒怕是覺得賣竹墊的錢不多，家裡沒有那麼多錢可以買很多的肉。在他那顆小小心覺得偶爾有點肉吃就很好了，真是個懂事，會體貼人的孩子。

一家人又開始忙碌起來了，賺錢能改善家中的困境再累也值得。到第二日下午就收到劉大娘託人帶來的訂貨消息，此次同樣訂二千個竹墊，要求五日後交貨，唉！這下四千個竹墊的貨全集中訂在一起，五日後自是不能按時交出貨物的，以前擔心沒生意，現在訂貨多了又擔心不能按時交貨，總是不能事事如願。爺爺也發起愁來了。

「爺爺，勿太過擔心，咱們找人幫忙一起做，定可按時交貨。編竹墊很容易，削竹片和磨竹片才費工夫，咱們找些半大的孩子來削竹片和磨竹片，再大一點的孩子就教他編竹墊。」

「找人來幫忙，這編竹墊的手藝就藏不住了。」

「爺爺，編竹墊的手藝看起過於簡單，別人細看就會自個編織，您看小芸才學幾次就會了，咱們這次賣竹墊出去，外面的人很快就能學會，所以就算咱們想隱藏也是瞞不了多久的。咱們花點錢請幾個村中的孩子來幫忙，孩子的手靈活做起自然快，有錢給大家賺了，也能幫咱們家與村中的人打好關係，獨木不成林，咱們在這裡生活以後總需要村人的幫襯。」

爺爺和奶奶的為人不錯，楊芸來了這麼久都看不明白楊家的人為何不願與村中的人多來往，這五年來楊家如同生活在圍牆中，一步都不願意與村人接觸。不然在這裡生活了五年，楊家如此困難除了李家和許大夫家，村中的人沒有一個伸出援手。楊芸覺得爺爺是故意不與村人來往，難不成這其中還有隱情。

「唉！那就請幾個孩子吧，丟了生意是小，人若無信，自是難立足於天地，就請人來幫忙吧，要把竹墊在約定時間內交齊於人家。」

「好的，爺爺，您放心，這生意就算請了人，咱們家也是能賺錢的，只是賺得少點，只要手藝在，咱們就不會給餓死。小寶你過來，芸姐姐有事交待你。」

「芸姐姐，有什麼事呢。」

「小寶你去村中找幾個相熟一點的孩子，就說芸姐姐家找人來做手工，年齡太小就不要了，找七歲以上的孩子，大的十三、四歲的孩子也行，但人要勤快，太過滑頭的就不要了，你就對他們說來芸姐姐家做工，一天十五文錢，還能學手藝，但要聽話安排做什麼工作就做什麼，一共做五天，你在家裡幫做過竹墊就知道怎麼做，和他們說說，要是願意的話明日辰時二刻就來家裡做竹墊。一共要六個人，小寶可是記住芸姐姐說的。」辰時二刻相當於早上七點半左右，古時的人都起得早，所以這時間來做工不算早也不算晚，奶奶每天早上可是六點多就起床了。

「芸姐姐，小寶記住了，小寶這就幫你找人去，不過小寶幫芸姐姐忙不要錢，嘻嘻。」小寶說完就跑了，去村中找人來做工。昨天賣了竹墊后，給小寶八十文錢小寶死都不願意收，後來昨晚送去給李嬸，李嬸也不願意收。說我們好不容易賺了點錢，小寶這段時間天天在楊家吃飯，李嬸更不會收下錢，說到後面李嬸都快生氣了，說要是再給錢就和楊家不來往，最後無奈的把錢收了回來，想著秋忙后要幫家人做套衣服，家人的衣服都太破舊了，打滿了補丁，到時候幫小寶也做套衣服。

昨天也給了楊軒十文錢，他高興得數了很多遍，最後藏到枕頭底下。姐弟倆一個房間，早上起床又見楊軒把銅板拿出來數了好幾遍才放回去。楊軒邊數錢邊偷笑，那樣子如同偷了油的小老鼠一樣，一臉的滿足，楊芸差點沒被他笑死。

第二天一大早就來了六個孩子，最大的孩子十三歲，小寶說那是他哥哥李大寶的好朋友，叫周立民，平日他和李大寶玩得來，對小寶也不錯，村裡其他小孩子欺負小寶他們是外來戶，周立民幫小寶趕跑幾次欺負他的人，所以大寶和小寶都對周立民很有好感。

周立民看起來也是比較老實的人，他家也算是窮了點，兩畝薄田，秋收早早就收完了糧食，小寶知道他家早收完糧食，昨天特意去他家叫他來幫忙做竹墊，小寶回來后就在楊芸面前說了周立民很多好話，連楊軒都幫他說話，說楊軒以前給村中的小孩欺負，周立民也幫他趕過人。這兩孩子對朋友倒是很講義氣。所以周立民今天就過來幫忙做竹墊了。

其他小孩子也比較老實的，在農村中的孩子都是比較單純的。加上來的幾個孩子都是家境比較差，一聽有錢賺都是拼了力氣幹活，就怕這份工做不成。有了六個孩子幫忙，做竹墊的速度快了很多，等孩子們熟練後進度就能更快，周立民和另外一個大一點的孩子叫周圓這兩個人就叫去跟著一起編竹墊，其他小點的孩子包括小軒和小寶都去削竹片和磨竹片去了。奶奶就打打下手，順便煮三餐的飯。

再過幾天秋收就要結束了，這竹墊生意也捂不了多久，也許這批貨是楊家最後的一筆生意了。忙了三天，陳奇等到下午才來拉貨，進了院子看到院子里放的竹墊都有二千多個了，直接讓爺爺數了二千個拉走，省得二天後還要再來拉多一趟貨，爺爺倒是沒有說什麼，直接把竹墊裝了抬上馬車。陳奇結了貨款就駕了馬車揚長而去。

楊芸覺得陳奇來了兩次每次看似客氣，實際那態度有點趾高氣揚，請了他幾次去屋中坐坐他都沒進去，這屋子確實破了點，人家不願意進去坐也是常理。陳奇上次來訂貨院子都沒進來。唉！畢竟人家是陳掌柜的侄子在店裡做個小二，現在又當個跑腿的，也確實覺得有點委屈了。

陳奇付銀子的時候楊芸用身子擋了一下，院里幫工的幾個孩子應該沒有看到，加上陳奇是鎮里來的，幾個孩子也覺得人家比較衿貴，都不太敢抬頭看人。六兩銀子加上昨天賺的六兩，一共就有十二兩銀子了，兩間茅草屋可以修整好點。外加圍個寬點的院子可以養幾隻雞，再種些菜。這事等這筆生意做完就和爺爺商量把房子修整一下。

（題外話：楊家的這生意其實是用來改善生活的過度期，本文是種田文，最終的主題還是要回到大地媽媽溫暖的懷抱，土地是不會騙人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了票票，是不是就會長出很多票票，親們，鳥鳥求票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