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馬有失足

第三十九章 馬有失足

崔雲和成亮若即若離的關係真讓人看不明白,你冷他熱,你熱他冷,反覆無常的兩個人搞懵了身邊所有人。最先暈的是米米,她離他們距離最近,她也曾狂熱追求成亮,還成為過對方進攻的主角。

他們三人的位置像水車一樣轉個不停,誰主誰次已經看不清楚,誰沉誰浮那也只是暫時。成亮在床上睡了幾個小時,腦海里反覆出現崔雲和ashley在一起的畫面,這種畫面使他聯想到明傑。在他心裡的某個角落並沒完全放下這一段,致使他跟崔雲走得這麼艱難。

一整天沒進食的他,不停地洗淘一些舊的情節,傷感襲擊著他的心靈。華燈初上,為一日三餐而奔波的人們早已歇下了腳步,為性情選擇解壓或者有意買醉的人群整裝待發。

柴娜在酒吧內翹首企盼他的到來,等到心神不寧出門去看了看,沒見他的身影。她回到店內忍不住撥了電話,那邊一直未接聽,她儘力調整心情將精神集中在店裡的事務上。她剛剛跟熟人打了個招呼手機就響了,見是成亮的來電急急地接聽了。

成亮是在去醫院的途中撥的電話,他被人打得不輕,事後叫雨堂來幫忙送他去醫院。天色剛黑之時,他就從床上摸爬了起來,餓得搖搖晃晃的他預備出去吃點東西就去酒吧。

可誰知,出了小區之後經過一條弄堂的時候一個開著門的麵包車旁兩個人趁其不備直接把他推進車內。他被按在那狹窄的空間里動彈不得,拳腳像下了一場暴雨令他狼狽不堪。

這麼多的雨點不是兩個人能製造出來的,車上少說也有四個人。一頓暴打在開動的車內完成,差不多達到效果就被套住頭扔下了車。摔在地上的感覺也好不到哪兒去,在地上滾了兩個圈,頭不知磕在了哪裡,拉開頭套才發現混凝土花壇上有血跡。

他也沒抬頭去看車的影蹤,毫無疑問是看不見的,他現在連站起來都不容易。雨堂接到他的電話,不到十分鐘就趕來了。這裡離他家很近。「老兄,這不像你的作風,怎麼打成這樣不還手?」雨堂覺得不可思議,他還沒見過成亮這般狼狽。

「這還用說,吃了悶棍。」他躺在後排翻來覆去,就像失眠的人,他痛得難受,不僅僅是痛,還有飢餓感折磨著他的身體。「你看清了人嗎?」「我要有看清人的機會就不會是這個下場了。」「怎麼在路上沒人報警?你這不是一兩分鐘就解決的行為。」

「在車上被揍的,然後像拋屍那樣被扔出來。」「記住車牌好了嗎?」「沒有。」「你是犯了什麼糊塗。記個車號就好查了。」「我也想啊。條件不允許。」「真急死人。你這麼敏捷的人也會載得這麼嚴重。」

「也許是他們太專業了吧。」「無語,那就只能認栽了。」雨堂搖著頭想不通:「你說如果是我被人蒙頭一揍還想得通,你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唉……你是不是自己知道,限於理虧不敢說出來誰幹的。」「幻想大師。我有那麼無聊嗎?」

「得罪過誰嗎?」「得罪過米米、崔雲、還有不知名的阿貓阿狗……」「好了,歇著吧,馬上就到醫院了。自己感覺嚴重嗎?」雨堂還是比較關心他的傷勢,成亮捂著胸口、肚子說:「裡面的結構誰知道啊,醫生說了算。」

「我看你夠嗆,頭都破了。」「頭倒不要緊,皮肉傷,我怕內傷。也不知是不是太餓了的緣故。」「等會到了醫院我去給你買吃的,先忍忍。」「沒事。死不了就行。」「說明你還是怕死哦。」「誰不怕死?我還沒結婚呢!」

「哈哈哈……看看自己都什麼樣了,還想著結婚,有你的。」「沒聽人稱結婚為終生大事嗎,結婚乃是人為之奮鬥一輩子的偉大壯舉。」他說這話時,心裡其實是在鄙視婚姻的。由這麼曲折的情路聯想到了結婚的不易。

「對!偉大!確實該用偉大來形容,太不易了,能磕磕絆絆一輩子實屬不易。」雨堂說著轉過頭看看他:「看來你狀況還是不錯的,能有閑情雅緻談婚姻,沒事,估計沒揍到位。」

「好你個雨堂,這般嘲笑我的痛苦,總有時日還給你的。」「等著,哈哈哈……」成亮給柴娜打過電話以後,雨堂更加不解:「你小子怎麼搞的,跟那女人走得很親熱嘛!米米和崔雲你都不告訴一聲,打給她?」

「這還不懂?別讓惦記你的人擔心嘛。」「得了吧,她們不惦記你?那女人才跟你好多久,這麼黏糊,我都看不過去。而且還是個……」「行了,雨堂。說句心裡話我還真喜歡跟她在一起,半點壓力都沒有,我們的相處很舒服,沒有糾纏。不是因為她的過去,我還真想跟她結婚。哦,也不行,她現在有男人……」

說到這裡雨堂驚訝:「什麼?你勾搭的是有夫之婦?」「媽的,你就別說得那麼難聽。」「那這個案子就結了,是她男人找人修理你的,肯定!」雨堂像是破了案一樣舒展了一下身體。

「你哪知道?她男人早跑路了,犯了事逃去了國外,至今也沒跟家裡聯繫過。」「那就是人家幫她老公教訓了你啰?你現在也壞了,趁虛而入。」「得了,還嫌我不夠慘。」他側了一下身子問道:「到了沒有?」「到了。」

「什麼醫院啊?」「市三院。你問哪個醫院幹嘛?就你這點小傷還挑醫院?」「總有權知道被劫持到哪裡了吧。」「如果是劫持的話那就沒權利問了,回答就是再一頓的盛宴。」

「你還是那麼幽默,看來婚姻沒埋藏掉你。」說到這裡柴娜的電話又進來了,她問去了哪個醫院,成亮告訴了她。「看來,那女人還挺喜歡你的。」「那是,羨慕吧!」「等到米米跟崔雲拿你興師問罪的時候再來叫我羨慕吧。」

「想到她們我就覺得累。」「所以換換口味。」「廢話少說,扶扶我吧。」成亮對剛停好車的雨堂說道。成亮的傷勢不輕,內骨斷了一根,身上一半的面積被打淤了,頭部還好,只縫了四針。

柴娜趕來時心疼得說不出話來,成亮叫她回去,她不肯。「你那邊要緊,快去看著,才剛開張大意不得。」他現在沒了在車裡跟雨堂談笑風生的勁頭。「不行,你重要。」她抹了一下眼淚。

「我不重要,有醫生會管我,你那裡幾百萬的投資不能開玩笑,是我這條賤命也換不回的成本。」他的聲音很輕,柴娜討厭聽到這樣的話:「以後不要讓我聽到類似的話,我願意拿我的所有換你。」雨堂聽到這些只得悄悄退到了門外,成亮注意到了。

「真的不要緊,你來看了我就行了,回去吧。」「不,你現在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叫小姑子去幫我看著場子。」「老公的妹妹?」「嗯。」她怎樣說的就怎樣做,成亮推辭也沒有用。

他囑咐了雨堂一聲不要告訴米米她們受傷的事,不想幾個女人圍在身邊嗡嗡轉,避免不必要的紛爭。柴娜每天只到店裡看一下就去醫院,一連幾天都是她在照顧成亮。而成亮只得把手機關了機,任憑誰都找不到他。

崔雲以為那天的事情惹怒了他才避而不見人,也不敢多去找他,只是到pp邑晚了兩晚均不見他人影。米米不說天天,起碼隔一天會有一通電話給成亮,兩次撥不通之後就將此事告訴了崔雲。

崔雲大致講了一下他可能為什麼生氣而關機的猜測,米米開始相信,後來,一個星期也聯繫不上便有些焦慮了。幾番尋找之後,她想到了問雨堂。

哪知,真相就在他這裡。起初,雨堂也守口如瓶,但被一旁的崔雲看穿了破綻。最後,在兩個女人的輪番攻勢下,他招了實話。她們拎著大包小包到醫院時,一副不願見到的畫面出現在她們面前。

柴娜正在殷勤的喂著成亮吃粥,甜蜜的狀態不可言喻。幾個人的目光碰到一起時,尷尬是很容易出現的。柴娜總是把自己置於配角的位置,看見她們來了忙起身讓座,打招呼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她只好笑笑以表友好。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米米接過她手中的碗坐到了他身旁:「來,亮哥,我喂你。」「米米,你是幹什麼呀?」成亮覺得她們擠兌柴娜也太明顯了,他有點內疚,但是,也只敢小聲地說米米。

「你還好意思說,這麼大事情也不吱個聲,還關機。」她將一口粥喂到他嘴裡,成亮咽下后說道:「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能再麻煩你們了。」「拿我們當外人還不如。」她又像從前那樣撅起了嘴。

「你看看,你們三個人站在這裡我多不自在。」「哦,我還有事,先走。」柴娜還是那麼的識趣,那麼讓你舒適,她的離去不是成亮情願的。但是,這兩派女人也不可能站在同一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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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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