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忘恩負義的官相

第六百零七章 忘恩負義的官相

第六百零七章忘恩負義的官相

「咚咚」明明是熱鬧的早市,可如今的京城卻安靜得連敲門聲都聽得到了。

只見半新不舊的林府緩緩地打開了門,出來一個老者,京城人士都知道,那是官相的管家朱叔。

來人正準備拿牌子,可朱叔卻側開了身子,請這一行人進去,並非朱叔認識他們,而是淳歌早有吩咐,若是有人來找,直接讓人進府。朱叔也猜得出這一行人,十有**是皇室的人,然而就在那人進門的剎那,朱叔瞧見了明黃色的龍袍,他這才明白這人不再是什麼太子,而是當今的皇上,有蘇的君主。

得知蘇見豫進府,淳歌並沒有格外的熱情,他一個病重的官員表示無法迎接皇上的駕臨。蘇見豫則是極力說服自己那是官淳歌不知道才沒有接駕,官淳歌還是他蘇見豫的左膀右臂。但當蘇見豫真正看見淳歌倚在躺椅上閉目養神,一派悠閑的模樣的時候,他還是心中有火。

蘇見豫帶著蘇佑君擋在淳歌身前,淳歌只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言,笑道:「寒舍簡陋,竟得皇上與太子駕臨,真真是倍感榮欣。」

淳歌的嘴上雖是客氣至極,可卻沒有絲毫起身行禮的樣子。蘇見豫在這一瞬終是明白了,淳歌的勢力不僅限於他所見到的那樣,只有掌握了絕對的勢力,淳歌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與他交談。

「朕以為你還會繼續做戲。」蘇見豫在才淳歌邊上坐下,沒讓人看出半點的氣憤。

淳歌緩緩坐起身來。開口道:「不是你教我的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掙扎都是無效的。」

蘇佑君皺了皺眉眉頭,淳歌從來沒有這樣跟他父皇交談過,他們這是要撕破中間那一層遮羞的紙了嗎。

「好好好。」蘇見豫不怒反笑,「當真是我一手調教的好徒兒。」

「明人面前不說假話,只要你助朕平反。」蘇見豫不失為一國之君,那份臨危不懼的氣度委實難得,「你想要什麼。」

淳歌煞有其事地點頭,這才是公平交易。看來蘇見豫也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了,並非上下級,而是平等交易了。

「連皇上都不能解決的難題,本相卻能解決。皇上不覺得。一旦北王兵敗。第二個身死的便是本相了嗎?」淳歌無所畏懼地笑了笑,頗有深意的看著蘇見豫。

「朕可保證,絕不會過河拆橋。」不愧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得意門生。蘇見豫彷彿在和自己鬥法。

「哼哼」淳歌不知為何而發笑,眼中的意味,看得蘇見豫也覺著臉紅。

「你總不會是讓朕,特地頒下聖旨吧。」蘇見豫沒好氣說道。

「有何不可呢?」淳歌挑眉看著蘇家父子

「小歌。」蘇佑君大驚,淳歌這是要和他們撕破臉皮嗎。

「先小人後君子,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淳歌說得坦蕩,絲毫沒有一點要給蘇家父子難堪的意思在。

蘇見豫哂笑一聲,道:「朕交給你的,你倒是都用到朕的身上了,瞧瞧朕教的好徒弟,朕也不如你狠心。」

蘇佑君心頭一緊,蘇見豫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淳歌是有恨,更沒有想過那些年的恩義,早就在歲月中煙消雲散了,剩下的是猜疑和算計罷了。

「承讓了。」淳歌依舊是不痛不癢地應了一句。

淳歌可不信當朝的皇上沒有一點眼力界,自從淳歌回京便再沒有與蘇見豫師徒相稱,二蘇見豫也好似從沒有收過淳歌這個徒弟,現在倒來說什麼師徒感情,難道不覺得太晚了嗎,唯一的可能便是蘇見豫在裝傻。

「朕問你。」蘇見豫逼近淳歌,沉聲道:「幫是不幫。」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理直氣壯,彷彿淳歌不幫,便是欺師滅祖,犯了天大的罪過。

淳歌慢悠悠抬眼,「不幫又如何。」

「好一個欺師滅祖的大儒,你當真不懼天下人的恥笑。」與蘇見豫同時代的人物死的死,隱退的隱退,敢與他直接叫板也只有北王一人而已,北王那是仗著手中的大軍,可淳歌卻敢當面不敬,蘇見豫在危急也不能改變他是一個帝王,二帝王的尊嚴是不容侵犯的。

「天下人?」淳歌故作沉吟:「是你的天下還是北王的天下?」

「你」蘇見豫拿起手邊的茶盞,便往淳歌方向人去,淳歌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似是早就猜到蘇見豫不敢真的動手。

隨著茶盞落地,蘇見豫的脾氣也像是落了地,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淳歌,你當真不顧當年的恩義了嗎?」

蘇見豫一字一句,似有千般無奈:「你是朕一手栽培的人才,你便是這樣回報朕的。」

「恩義。」淳歌像是聽到了什麼及其可笑的事兒,「你跟我說恩義,恩義。」

「你我之間有何恩義。」淳歌猛地起身:「四年前你我之間還能剩下恩義?」

「朕養了你五年。」蘇見豫一臉痛心,彷彿不相信淳歌會如此無情,雖然有幾分做戲的樣子,但是心中確實有幾分不敢置信,淳歌一直都已擁有赤子之心的樣子在他面前,淳歌手段的無情,他也只是聽過,想不到今次,自己卻體驗了一把。

「我自十五歲開始為你平定南方。」淳歌笑了笑:「你或許不知道,那一年我遇上了一個極好的人,他教季乾是山匪李天王手下的一號大將,東南大局已定哪一天,我親手殺了他。」

「其實我可以提早讓他避過這一劫,可在那是,我的心中,你是那麼重要,重要到我可以放棄很多人。」淳歌現如今想起也不覺得恨,因為那是他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就容不得他過多的後悔。

淳歌略帶猙獰地笑著,「我雖有天資,但你的教導為我打下夯實的基礎,我知道。」

「我要報答你,你說去北方,我去,北夷挑釁,我孤立無援,我堅持,我的兄長因為而死,我雖痛心,可我必須鎮靜。」淳歌走近蘇見豫,無力問道:「平定北方,我又失去了什麼。」

「呵呵」淳歌用沙啞的聲音笑著,笑彎了腰,「我任職禮部,你拿我鬥倒陸卿士,讓我直接與林拓為敵,若不是林洎從中周旋,便是我羽翼豐滿,靠山牢固,林拓也有一百種方式殺死我。我不過是你精心飼養的狗,死了這隻,還有另一隻。」

淳歌直起身子:「哦,對了,你還有周中正了,我的鋒芒越露,他便越安全。」淳歌點頭稱讚,「不愧是皇上,一手聲東擊西,玩得真好。」

「你的知遇之恩,我領了。」淳歌看著一臉驚訝的蘇見豫,似是玩笑,「我要退隱,我拿出了我的所有,我要求的不多,幾條人命而已。」

「你呢,皇上,皇上。」淳歌臉色驟變,「你拿了錢,反倒當著我的面,將林洎活活斬殺,你不就是想借他擊潰我嗎。」

「我倒下了嗎?」淳歌十分溫柔地詢問蘇家父子,「我倒下了,可我又站起了,你知道是為何嗎?」

淳歌陰森的口氣,在蘇家父子的耳邊響起,「我要親眼看著你如何養虎為患,和北王死你我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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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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