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一章 想他啦？

「到底是什麼時候中了招，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柳嬈兒一臉懊惱的低語道。

「小姐，您說會不會是那個老太婆搞的鬼？」青月想了想如此應道。

「那個老太婆？」柳嬈兒不禁皺了皺眉頭，「也不是沒可能，看來那個艾可心家裏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過，我倒是不覺得那個老太婆有這樣的本事，最多就是仰仗着某些藥粉，影響部分人的判斷力，僅此而已。」

「小姐的意思是，那個老太婆也就是一隻紙老虎，只會這一招？」青月眼睛一亮，輕聲應道。

「應該是如此。不過，她現在的身份有些微妙，咱們也沒辦法明目張膽的做什麼。不過，探探底細還是可以做到。」

「例如……」

「例如這老太婆是否會武功，若是她還是個練家子，那就要注意點了。若不是……」柳嬈兒勾唇一笑，「咱們就有的是辦法整治她，讓她自己乖乖的滾蛋。」

「那個小舅爺呢？」

「他？一個小屁孩罷了，能夠翻出什麼浪花，難道你連個半大的孩子都搞不定？」柳嬈兒眉梢一挑，望向青月。

「奴婢知道怎麼做了。」

「那就好。去，準備了熱水伺候本小姐沐浴更衣。」

「諾。」

夜深人靜，華庭閣中——

艾可心睡到一般卻是怎麼也睡不着，起了身，推開了房間的窗戶。坐在窗枱前望着墨鴻風所在的院落。

此刻墨鴻風院落所在的方向還亮着燈光。他竟是這般晚了還沒睡。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艾可心突然發現只是隔着這麼一段距離，反倒是更加想念墨鴻風身上的味道。

從徊金城那次之後，每天半夜她都會失眠，不是身體不適，只是突然就醒了，然後思念會忍不住泛濫，想着他的一切。

明明近在咫尺，觸手不及。卻又仿似隔着千山萬水，遙不可及。

「睡不着？」鬼面的嗓音從頭頂傳來，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屋頂上去了。

「確實。」艾可心點了點頭道。

「你若是覺得待着難受，我不介意提前離開，反正就算真的要走，他也沒理由攔著。最多一年時間，你可以恢復你自己完完整整的回來見他。」

「算了，既然答應你的事情，就要做到。在你沒打算離開之前，我不會輕易開口。」

「呵呵。很好。這個回答我挺滿意的，就看在你這般知趣的份上。你我約定的時間，我會酌情考慮。對了，若是睡不着我這裏有安眠香，直接丟在熏爐之中，凝神靜氣，絕對可以安然入睡。如何？可想要？」鬼面的身子倒掛在窗口笑眯了眼問道。

「拿來吧。」艾可心伸手一擺，直接問鬼面拿所謂的安眠香。

既然有葯能夠治療她的失眠，她才不想為此鬧得自己睡不好，自找罪受。

「你還真是不客氣。」鬼面一笑，卻還是將一個青色的錦囊遞給了艾可心，一絲淡淡的安神草的香氣飄散開來，倒是讓人舒服了許多，哪怕不需要將裏面的粉末灑在熏爐之中，也已然起到了凝神的效果。

翌日清晨，在墨家老宅難得的睡了個舒服的覺。艾可心這邊剛醒，墨鴻風就到了華庭閣中候着，聽丫鬟們的意思，他這是從墨老夫人那請安之後，又過來給她這位長輩請安的。

「孫婿給奶奶請安。」墨鴻風一見艾可心立刻起身行了一禮，本打算跪下去，卻是讓艾可心阻止了。

開玩笑，若真的讓他行了大禮，往後若是這件事情穿幫了，她還不定要被他如何折騰呢。與其得罪的太狠，還是隨意點，也好給日後留一點挽回的餘地。

「都說了沒必要行禮，你就是不聽。怎麼？我這個老太婆說的話不夠分量？若是如此，我看我還是帶着清兒一同離開這裏算了。」

「萬萬使不得。若是可心知道我這般怠慢您老人家，我有何顏面見她。」

「傻孩子，這有什麼怠慢的，待人在心不在禮，有心就好。對了，這稱呼上也改改吧。免得混淆了去。可心喚我一聲祖母，你也這般喚我，不知可願意？」

「祖母。」墨鴻風依言喚了聲。

「祖母早，姐夫早。」鬼面從房裏姍姍來遲，見到二人在廳中直接笑着喚了聲。

「可清，昨夜可睡得習慣？睡得安穩？」墨鴻風問道。

「很好。挺好的。謝謝姐夫關心。」

「那就好。奶奶在前廳等著祖母與可清你們兩位一同用膳，現在可方便過去？」

「你怎麼不早說呢。走走走，去前廳去。」艾可心招呼一聲，一手拉着墨鴻風一手拉着鬼面，直接朝前廳走去。

墨鴻風隨在艾可心身後走着，目光卻是不由落在那隻被握著的手，心裏頭總覺得有點怪怪的。總覺得這握著自己的手雖然蒼老，可總有種艾可心牽着他的感覺。

墨鴻風的神色幾度變換，艾可心並未注意到，反倒是偽裝成孫子與他並排的鬼面，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偷偷打量二人，乖乖的跟上去了前廳。

前廳中——

「老夫人，試試這小菜爽脆可口，味道真是不錯。」柳嬈兒將跟前的小菜夾給墨老夫人，一臉燦笑的伺候着。

「嬈兒，你也別忙着了，自己也多吃點，我這麼一個老太婆本就吃得不多，還是你們年輕人吃多些比伺候我這個老太婆更讓我高興。」墨老夫人如此說道，卻是隱晦的拒絕著柳嬈兒的討好。

「老夫人是長輩，嬈兒伺候着也是應該的。原本這事本該是嫂嫂的責任，奈何萬事不由人。卻是在您老去大悲寺的時候出了岔子。如今也只能祈求嫂嫂吉人天相。早日歸來。」柳嬈兒說着卻是放下了碗筷，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模樣。

「有心了。」墨老夫人笑着拍了拍柳嬈兒的手，卻是不再多言。

眼見墨老夫人如此態度，柳嬈兒知道今日自己能做的也就到此為止，再不知進退，屆時就不是討好，而是惹人厭了。

「奶奶，我將祖母與可清請過來用膳了。」墨鴻風還沒進大廳。就直接嚷嚷開了，那聲音大老遠傳來，好似生怕別人聽不見一般。

「臭小子，嚷嚷什麼呢？也不怕讓親家看了笑話。」墨老夫人嗔怪道，話中雖是責備，卻明顯沒有意思責怪的意思，反倒是聽出一絲開心，起身就迎到了門口，伸手握住艾可心這位冒牌老祖母的手，拉着她入席。坐在自己的身旁。

「老妹妹昨夜可睡得習慣？可有什麼欠缺的，我立刻讓管家關琦去給你準備準備。絕對不能怠慢了你，要知道我對可心這孫媳婦可是滿意的很，就等着她給我墨家開枝散葉了。」

艾可心聽得墨老夫人這般一說，倒也有那麼一絲尷尬，不過更多的卻是對這位本該只是與自己有協定，卻又實實在在對她好的墨老夫人心生感激。

若是沒有當初將她帶來墨家老宅，若是沒有那個所謂的百萬約定，或許她不會與墨鴻風攪和在一起，更不會有今日這樣的結果。

算來一切都要謝謝墨老夫人，是她從中牽線，給了她一個認識墨鴻風了解他的大好機會。也讓她有機會認識到，原來為一個人心動竟是這般的容易。

「謝謝老姐姐關心，睡得安好，沒什麼缺的。」

「奶奶，您別顧著說話呀，趕緊用膳才是，想必祖母這會也該餓了。」墨鴻風開口道，知道自己這個奶奶的脾性，有時就是這般不著調，做事部分主次。

「你看我這記性，來來來，吃早點。可清呀，你也別客氣，到自己家就好，有什麼需要直接跟你姐夫說，他若是不給，我給。」墨老夫人豪氣的說道。

「真的什麼都給嗎？」鬼面眼珠子微微一轉，笑着問道。

「只要是墨家有的，你隨意。」墨老夫人雖是一愣，但說出口的話卻是不打算收回。

「那可清就在此謝過老夫人了。」

「什麼老夫人的，叫我祖奶奶就好。」

「是，祖奶奶。」鬼面倒是順桿爬應得利索，隨後接着道：「祖奶奶，我家奶奶的身子不太好，所以我都是學了醫術給奶奶調理身子的。不過，以往制好的一些葯已經用得差不多了，能不能讓姐夫幫我備上一些，我也好在做些備用着。」

「哦，你居然還懂醫術。看你年歲並不大，沒想到還有這般大本事。可比你姐夫這個滿腦子都是銀子強的太多了。」

躺着也中槍的墨鴻風只能摸了摸鼻子，埋頭吃早點。

「只是一點微末之技算不得什麼，哪能跟姐夫將墨家生意做到四國各地這般有本事。」

「他就一見錢眼開的貨色，別的不多，就錢多。你要什麼藥材跟他要，還要狠狠的葯，別替他省錢，犯不着。」

「奶奶，你這話說得好似我的銀子都是搶來的一般，那也是孫兒絞盡腦汁想了點子，花了心思，下面的人努力着才掙來的。裏頭可都是血汗錢，沒有一絲摻假的成分。」墨鴻風不服氣的回了句，卻是惹了人家老夫人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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