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鼎鼎大名

148鼎鼎大名

誰都知道周明年近半百,膝下無兒無女,環通社裡那些xing周的下屬都是他收養的孤兒。將來,安度晶元和環通社的一切,都將歸在章向北的名下了,這是很明顯的事實。

立刻有人回想起來不久前,《士兵突擊》拉廣告贊助時獲得的那些天價的廣告贊助,感覺暗中似乎有什麼大人物一直在支持著章向北和他的公司,現在看來,極有可能章向北早就得到了周明的支持,才會引起那些大人物們的聯手扶持。

此刻,記者們都高舉著手臂要求提問,他們最關心的問題自然是章向北為什麼會忽然間獲得這些,他究竟為安度晶元做出了什麼樣的貢獻。

周放言此刻沒有一絲要放言的意味,只是很謹慎地道:「這些事情涉及到了商業秘密,所以在些不便公開,我只能說一點,章向北先生早先已經介入了天光小組的研發工作,並且在最近獲得了突破xing的成果,很快,他的成果就會提交到安度晶元的研發部門進行產品設計。」

人們對這個答案當然不滿意,立刻有更多的手臂舉起,人們七嘴八舌地提著自己的問題,周放言只揀一些問題,扼要地進行了回答,但答案都是那麼模糊不清,讓人根本摸不清底細。

新聞發布會就在這樣擾攘的氣氛中結束了。

白際真咂了一下有些發苦的嘴,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曉真,你收拾一下。坐今天晚上的班機先離開東江。我明天找人替你辦手續。你也到國外去躲一段時間,惹上了環通社,那就完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白曉真將手裡的白瓷杯重重地頓在茶几上,憤然道:「媽的,這個章向北走了什麼狗屎運了,竟然搭上了環通社,周明那個獨眼龍真是眼睛都瞎了。」

白際真冷冷地哼了一聲。嚴肅地道:「傻兒子,你還沒看出來,章向北應該早和環通社以及周明有瓜葛,不然怎麼可能他一出事,周明就高調而來,還向外界發布這多麼消息,這擺明了是沖著你來的,也是沖著那些想不利於章向北的勢力來的。他這麼一手做出來,誰再想對付章向北,也得掂量一下和環通社過招。會有幾成勝算。」

白曉真臉sè發白地搓著手,恨恨地罵道:「媽的。誰知道這小子有這麼大的靠山,他來扮豬吃老虎,這下老子算是栽在他手上了。」說著,拔腳就準備出門回家。

白際真才要喊住他再叮囑兩句,就聽門外白際真的秘書敲了下門,隔著門道:「白總,有jing察來找小白總。」

白曉真一聽這話,臉sè登時變成蠟黃,有些惶惑地回望著父親,壓低了聲音道:「老爸,他們怎麼動作那麼快!」

白際真沉吟了片刻,用低得只有白曉真才能聽清的聲音道:「放心,應該沒那麼快,而且黑豹他們人差不多也上飛機了,他們沒證據不會亂抓人的,一定是其它的事情。」說著,白際真的目光銳利起來,低聲喝道:「你還做了什麼事情瞞著我?早一點說出來好給你去擦屁股。」

白曉真嚇得一頭的細汗,目光有些慌亂地思索了半天,急得直搓手道:「現在哪裡還想得起來,反正也沒什麼事情是我自己出面的,也沒做太出格的事情,除了這一件。」

白際真沉穩地點了點頭,輕輕咳嗽了一聲,沖著門外吩咐道:「帶他們到會議室去,我們馬上就來。」

秘書應了一聲,走了。

兩人又低聲商議了一下,這才一起來到會議室。

會議室里坐著兩男一女三位jing察,那位女jing生得很清秀,眉目如畫,白曉真就忍不住多看幾眼,目光也有些獃滯。

白際真氣不打一處來,重重地哼了一聲,目光冷厲地盯了兒子一眼,才讓白曉真回過神來。

見他們兩位一起進來,領頭的中年jing察站了起來,帶著幾分恭敬之意道:「兩位白總,實在不好意思,都是上面的命令,有人對四年前的一起交通意外致死人命案提起了告訴,這件事情據說鬧得很大,連大區公署都打開了電話,所以請小白總和我們回jing局一趟,接受調查,只是做個筆錄,不過,上邊已經下了命令,在案件審理結束前,小白總不得離開東江,所以,小白所有的證件要上交到jing局。」

白際真一聽,臉sè不由得發白,他也沒想到,就因為幾年前的一樁交通案,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差不多就等同於監視居住了,還不能離開東江,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吶。

白際真不屑地哼了一聲,笑道:「侯jing長,還不至於弄到這個份上,這也太嚴重了些。把人來對待呢。」

白曉真站在老爸身後,臉sè青一陣黃一陣,腿也有點發軟。說實話,以前他都是躲在背後使壞,上不得檯面,真要是出了事,往往都是家裡人替他擺平,所以養成了他極其驕縱的xing格。

這一回人家上來就要他交出證件,不得離境,他就有要尿褲子的感覺。

聽了白際真的話,那位領頭的侯jing長面有難sè地道:「白總,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具體辦事的人啦,大家也都是老熟人了,有什麼好通融的地方早就做了,這一次人家擺明了是沖著你們來的,你們還是趕緊託人找關係和對方和解,不然,事情真要是鬧大起來,吃虧的一定是小白總。」

白際真皺起了眉頭,有些意外地問道:「誰這麼大的能耐?」

侯jing長看了看身邊的兩位jing察,這才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幾年前有一起交通意外案子,死者就是現在紅得發紫的歌手趙頌的前妻,當時事涉小白總。不過後來證據顯示車不是小白總開的。是司機開車不小心撞的。這件案子幾年前就結掉了。可是現在鑽石唱片出面提出告訴了,而且還是衛達夫親自出馬,這種官司你們想打嗎?」

白際真一聽,嘴角有些下浮的贅肉也不由得顫了幾顫。他再也沒想到,章向北竟然從這件事情上入手,先把白曉真給困在東江,看來他們一定有內線,知道車禍和白曉真有關。要爭取時間來破案拿凶了,虧好已經把黑豹他們送出國去了,這些人只要藏好了,案子就沒得破。

白際真心裡定了下來,不由笑道:「這事呀,都遠得記不得了,又不是我家曉真做的事,怎麼又扯了過來?」

見白際真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那位侯jing長不由暗自替他們父子捏了一把汗,悄聲道:「白總。你們還是趁早準備,據說當年負責管理這起案件的專案jing官以及負責監控錄像的jing員都已經被控制起來了。這件事已經鬧大了,你們還不明白嗎?」

白際真父子兩個一聽,不由得臉sè大變,當年那場車禍他們最知道底細,中間使過什麼手段,收買過什麼人,他們哪裡會忘記,現在看來,這位和白家相熟的侯jing長也知道了點風聲,才會在這時候向他們示jing。

如果當年造假的證據被對方抓住,那事情就鬧大了,賠錢是小事,白曉真就得坐牢了。

雙方又聊了幾句,白曉真一臉惶恐地跟著三位jing官走了,離開會議室的時候,三位jing官倒是裝做沒事人一樣,和白家父子有說有笑的,但白曉真卻是一臉的惶恐不安,讓公司的同事們極為詫異。

而且更為詫異的是白際真也親自將三位jing官送出公司,當然一會兒工夫,他們就看見了讓他們震驚的一幕,白家父子送走三位jing官后,回來的只有白際真一人。

幾位有心的公司職員從窗戶里看見白曉真和三位jing官一起,進了jing車,結果可想而知。

這個消息沒有一會兒就被媒體知道了,一個小時不到,jing局外面就圍滿了記者,想要採訪jing方關於白曉真被jing方帶走問話的事件。白曉真畢竟也是東江娛樂界的名人,出了事,自然能極大地吸引人們的眼球。

不過很快jing方就以案情正在調查之中,不方便透露,以免影響調查為由,拒絕了記者們的採訪,關於白曉真,jing方也只是說請回來協助調查,調查結束后已經回去了。

回到家的白曉真,一臉的氣急敗壞,但他不敢沖自己老爸吼,只有哭喪著臉,說在jing局裡被人無視的事實。

白際真又想起之前那位侯jing長的話,便趕緊打電話聯繫華東幾位交好的律師,誰知其中一大半都沒有接他的電話,接通電話的都推說手頭有要緊的案子,脫不開身。

此刻天sè已經完全黑下來,白際真有些無奈地撥通了一個電話,恭敬地對著電話那頭道:「大哥,曉真出了一點事,現在需要有強力的律師出面。」

白曉真看老爸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向大伯低頭,也覺得慚愧,但現在是救命的時候,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電話那裡傳來幾聲刺耳的咆哮之聲,白際真也只能臉上陪著笑,低聲下氣地說著情況,最後掛了電話,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著白曉真道:「這件事了了后,你給我在家裡安生地待著,哪都不許去,什麼事都不許再管了。」

白曉真聽了不由一愣,也只能委屈地點了點頭。

讓媒體沒有想到的是,兩天後,就開庭審理四年前的那場趙頌前妻的交通事故案。

當時的定xing是白曉真的司機架車不小心撞傷了趙頌前妻,因為心裡害怕,所以出事後逃逸了,該名司機當年被判了幾年刑,但趙頌只獲得了一點點象徵xing的賠償。

只是當年有傳言,肇事的其實是白曉真,而且也曾經流傳過有交通錄像為證的傳言,但後來因為事故,jing方相關的證據遺失了,也就無法追查,而且當事司機也供認不諱,只能定案。

現在鑽石唱片又提出告訴想翻案,而且法院也受理了此案,那一定是找到了新的有力的證據。記者們都瞪大了眼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證據。讓趙頌再次理直氣壯地走上法庭。

當然,這一次記者們還有一個期盼,那就是白家請來了京城鼎鼎大名的律師宋閏年,據說他是京城排名前三的大律師,在全國都是鼎鼎大名,可以說所到之處,無不披靡。

而趙頌所請的自然是鑽石唱片的法律顧問,排名為華東大區第一的衛達夫大律師。

這一次兩強相爭。自然是好戲連連了。

但是讓媒體失望的是開庭當天,法庭宣布由於當事人申請,除了相關人員以外,其它無關人員一律不得入場旁聽,媒體記者們自然也被隔絕在外。記者們聽見這個消息,不由得一時大嘩,但也只能安分地等在法庭之外聽消息了。

白曉真走進法庭的時候臉上顯得有了幾分生氣,畢竟請來的宋閏年是全國最好的律師之一,衛達夫在華東大區再強,也應該不是對手。

而且更關鍵的是當年那些與事件相關的人員。如果此刻翻案的話,一定會連累到自己的前途。相信他們會為了自己而保守秘密的。

坐進被告人席位,看見對面是趙頌和衛達夫,而旁聽席上還坐著章向北和環通社華東大區襄理周傳俊。

一見這兩人,白曉真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有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覺得今天的事情說不定要懸了。

果然一開庭,法官對雙方進行了詢問后,就提出本案四年前就已經結案,如果沒有可靠而有力的新證據,案件的結果不會改變。

衛達夫立刻申請提供一號證據,是一份交通錄像。等錄像放映出來,白曉真驚呆了,這正是當年交管處監控探頭的錄像,不過當年做了些手腳,已經讓人銷毀了,雖然後來在網上也稍有流傳,但很快就被白家找專人屏蔽掉了,應該不會留下這樣的東西來呀?

他盯著趙頌那張饅頭一樣的臉狠狠地看了一眼,心想這傢伙真有心機,說不定就是他當年把這個錄像給留了下來。

但是錄像上的圖像比較模糊,存心否定它的證據作用的話還是能做到的。白曉真心中稍微安定了些。

宋閏年看見這個證據,不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種交通監控探頭的錄像的確是模糊的,但要做為證據,還是有理可尋的,而且也有過類似的案例。

由於是老熟人相托,宋閏年不得不來這一遭,來之前就對這位叫白曉真的委託人調查了一番,讓他登時感到十分頭疼。

畢竟要對付的對手是在華東大區赫赫有名的衛達夫,這個名頭他還是聽說過的,有好幾位熟人,相當有實力,都敗在了他的手下。這一次自己出陣,而且是客場作戰,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何況,這個委託人實在讓人頭疼。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頂頂要緊的,自然是趙頌背後站著的那個人——章向北,這個新近崛起的娛樂之星,這個竟然受到獨眼周如此器重,一舉邁入環通社和安度晶元高層的毛頭小夥子。

在法律界混了這麼多年,宋閏年自然知道什麼人不能得罪。所以他打定了主意,這場官司只能盡自己的能力,其它任何在其它官司中會使用的盤外招術,一律不再使用。開玩笑,對手是環通社的情況下還敢使用盤外招,那不是老虎頭上拍蒼蠅,找死嘛。

看見這份錄像后,白曉真的神情有些釋然,宋閏年心頭暗暗冷哼一聲,心想這果然是一個公子哥兒,什麼都不懂。

他當即提出該份錄像模糊,並不能辨清當事人的外貌,做為證據的可靠xing受到質疑。

衛達夫知道以宋閏年之能,不會提出這樣沒有見識的問題,當即提出一份報告,說這是四年前的錄像,但在一年前,圖像技術有了新的突破,已經能夠通過軟體技術,將模糊的圖像變得清晰起來,目前所有的交通監控探頭都已經採用了此項技術,效果十分明顯,所以只要讓交管部門的技術人員對這份證據進行圖像處理就能夠揭開真相。

法庭同意了衛達夫的請求,通知交管部門技術人員進行處理,好在不必人員親自前來,只要在網路上將圖像數據傳送過去,對方處理完后再傳送回來就行了,中間只耽擱了十來分鐘。

當一幀幀清晰的畫面在法庭上播放出來的時候,白曉真瞠目結舌地指著正在播放的機器,說不出話來。

宋閏年拍了拍他,意示他不要太激動,法官此刻也收到了來自jing方的一份證明,證明這種新技術已經通過了時間和現實的檢驗,證明是切實可靠的,可以作為確定的證據。

畫面中,白曉真喝得爛醉,撞到人後,還下車,沖著路邊的圍欄撒了尿,還抱著一根樹榦傻笑著聊了會兒天,然後才發現車前被撞倒的人。

再然後就是他打了通電話,一會兒工夫,有幾個人來,把白曉真接走,那位白曉真的司機則在車邊給jing方打電話報案。

整個過程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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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的娛樂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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