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修BUG)

第40章 (修BUG)

何卓是個潑辣的女孩,她當場將那男生叫來對質。男生面對着那張曖昧不明的購物小票和哭得梨花帶雨的裴佳,很快承認了一切。何卓將人狠狠罵了一頓后,兩人算是分手了。

裴佳看起來是取得了這場愛情戰爭的勝利,她在男生的陪同下去做了流產,然後正式和這個男人開始出雙入對。

顧凌夕看着這場鬧劇,只覺得女婿還是同一個人,就是出嫁的女兒換了一個。

那段時間裏,何卓天天晚上熄燈后都會悶聲在被子裏哭,嚶嚶的抽泣聲編成了顧凌夕一個又一個的噩夢。而每一個清晨何卓又會跟沒事人一般抬着頭一臉驕傲地去上課,顧凌夕即使想安慰她也不知該從何開口。

而裴佳在一旁漠然的忍受着何卓的白眼,每晚仍會和那男生約會到熄燈前才回來,兩個人當着對方的面都是將物品摔得砰砰響,誰也不肯先讓步。漸漸的裴佳甚至開始不願讓那個男人跟她回寢室,她認為何卓一直在找機會勾引自己的男朋友,害怕他倆會舊情復燃。後來更是發展到兩個女生一碰面就會針鋒相對的大吵一場。

生活亂成了一團,寢室里每日的氣氛都詭異得可怕,顧凌夕和另一個女生面面相覷,不敢勸任何一個。終於有一天她這唯一的一位難友也因不堪忍受這樣的氛圍,在校外租了房子直接搬了出去。只剩下顧凌夕每天在寢室里看着曾經的兩個好姐妹天天折騰著彼此折磨。

顧凌夕開始把期望寄託於時間,在對未來的期待中默默忍耐。只是不管她再怎麼努力剋制自己的壞情緒,她還是不可避免的情緒越來越暴躁,因為不管她和哪一邊走得近一些,另一個就會哀怨的跑來問她是不是想和自己翻臉。那種感覺就是明明她什麼都沒做錯,可是還是被孤立了。

不想和任何一邊翻臉,也不想和任何一邊交心,顧凌夕開始早出晚歸獨來獨往,盡量避免與她倆碰面。

就這麼又過了半年,就在她以為事情終於快要平息時,現實又一次刷新了她的價值觀。

起因似乎是因為何卓受邀參加那男生班上的畢業聚餐。何卓和他們班上好幾個男生是同一個社團的,一直玩得挺好,當初也是因為這樣才認識的渣男。所以那天何卓沒怎麼扭捏就去赴宴了,而裴佳不知何卓會去,她忙着準備六級考試就沒去守着她的男朋友。

結果那晚何卓和渣男都喝多了,據說渣男不管不顧地抱着何卓哭了一個晚上,口口聲聲說自己對不起她,是自己一時糊塗犯了錯誤,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這對不起就說到床上去了。

裴佳和顧凌夕說這事時哭得很兇,一邊哭一邊指著何卓的床位罵。聽見一個男人在兩個女生中間來回的睡這件事,讓顧凌夕感到很茫然。她想着一切不是都快過去了嗎,難得寢室里不怎麼吵鬧了呢,怎麼又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何卓回寢室時收拾東西準備搬走,她看着裴佳時笑容陰測可怖,她說自己不過就是把裴佳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還給她罷了。

裴佳聞言瘋了一般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擺出一副和何卓拚命的架勢沖了上去。嚇得顧凌夕連忙從後面緊緊抱着她不敢撒手,她催促何卓快點走,何卓走時冷冷得笑聲讓顧凌夕心裏磣得慌。

裴佳哭累了不掙扎了,顧凌夕才鬆開了手。這一刻她只覺得全身無力,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曾經單純美好的大學寢室生活,就這麼被一個男人攪得一團糟。

這個怨念在她心裏瘋狂滋生著,當罪魁禍首出現在她們寢室門口,顧凌夕的怒火終於全面噴發了出來。她蹭一下站起來迅速抄起了手邊的木頭椅子就朝人家不管不顧的砸了過去。

男生看見朝自己揮來的座椅,下意識的伸手去擋,隨着「砰」一聲重擊的悶響聲,幾乎是同時那男生就吃痛捂着手臂摔倒在地大叫救命,顧凌夕還想再砸第二下,裴佳從後面抱住了她。

最終兩個姑娘坐在地上一起哭起來,直到隔壁的同學撥打120把人接去醫院。

顧凌夕渾渾噩噩的被人拽到了醫院,她才覺得自己太衝動了。

好在她畢竟是女孩子,力量有限,男生傷得並不嚴重,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只是他手骨被砸折了,打了厚厚的繃帶石膏,據說沒有三五個月恢復不了。

裴佳在男生床邊哭哭啼啼的沖着顧凌夕大吼大叫,甚至喊出了一定要報警要學校開除顧凌夕這樣話,顧凌夕站在床邊的發獃,最後裴佳是被那男生吼住了聲。

大概他也知道這事始終是自己惹禍在先,並不敢告訴父母,只找了他的一個堂兄出面打點。當時校方因為這事要給顧凌夕記過,還是那個臨時家長出面表的態,說一切錯都在自家堂弟,是他做錯事影響到了顧凌夕的生活,表示不會追究此事,也希望校方不要因為這件事為難顧凌夕。

最後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顧凌夕現在和蕭琿回憶起,還頗為唏噓:「所以後來我一看見像當初那男的一樣仗着自己長得不錯,就喜歡在外面亂放電的男人就想躲開,大概是那時被嚇怕了,總覺得這樣的人都容易出軌,都沒能給人安全感。」

「胡說,哥不就是新時代靠譜好青年么,35歲還潔身自好的男人全世界估計就只剩下我一個了!要好好珍惜知道不。」蕭琿嚷嚷完,進一步感嘆道:「原來你的暴力因子早在這麼久之前就有體現了,看來你對我勉強還算是溫柔的……」

「……如果你恪守婦道,我會比現在還溫柔。」顧凌夕板着臉,認真地說到。

「說起來,如果你當時用的力氣大了,或者砸的位置偏了,把人敲成半身不遂或是老年痴獃什麼的,你自己的人生就毀了。」說到這兒蕭琿不由得將顧凌夕抱緊了點,「太衝動了,要改要改啊……具體就從不準隨便對我動手做起好了~~~」

「當初年少不經事,確實太衝動了,」顧凌夕難得沒有吐槽蕭琿趁機佔便宜的行為,反而是因回憶往事有些感慨,「其實當時我已經把人弄得骨折了,人家要是有心為難我,我肯定也跑不掉。畢竟他們三人的事再怎麼鬧也就是私人感情糾紛,說起來不過就是道德底線個人良心的問題。而我動手打人什麼的,直接就可以被民警叔叔抓去做筆錄了。還好那個男的他哥哥通情達理,沒有和我計較,我還是挺感激他的。」

「嘖嘖,我猜猜,小帥哥的哥哥應該是個大帥哥?還在你需要的時候伸出了援助之手,這怎麼聽怎麼像連續劇情節?天上飄來一個腳踏五彩祥雲的齊天大聖什麼的,你居然沒有動心?」蕭琿打趣道,「這麼沒覺悟,自甘墮落怎麼當女主角?」

「少來,我又不是花痴!還有那渣男他家哥哥長得胖乎乎的,看上去是可愛型的好嗎,和那渣男完全不是一個品種的,」顧凌夕笑嘻嘻的說,「不過我不注重外貌的,當初是情緒太低落完全沒往那方面想,如果事後我還有再和那個胖虎哥哥接觸的話,搞不好還真喜歡上人家了。」

顧凌夕想起了那隻胖虎圓滾滾的站在她面前,笑眯眯的和她說叫她不要擔心,說不怪她。然而等她前腳剛踏出病房門,就聽見胖虎兇巴巴的喝斥渣男拈花惹草自作孽活該,讓他好好反思的情景……多憨厚的萌物啊。

「那怎麼行,你那會兒還在上學呢,大一還是大二?十□□歲的年紀還屬於早戀啊親,應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怎麼能盡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蕭琿不知顧凌夕的心理活動,只是抬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表示對她說要喜歡別人的抗議,「人要是流弊轟轟的齊天大聖也就罷了,一個二師兄你也要,這什麼眼光啊。」

「切,二師兄怎麼了,珠圓玉潤還疼老婆,而且身材什麼的,又不是不可以減……」話說到這裏,顧凌夕聲音忽然小了下去,她覺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什麼,那個胖虎哥哥,長得好像……有點眼熟?

一旁的蕭琿沒發覺顧凌夕的異常,還在自顧自的念叨:「減肥?哪有那麼容易啊。再說了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圓潤型,就算減肥成功了,還不一定好看,你以為誰都是周珩一啊,還是找個像哥這樣天生勵志的比較靠譜點……」

「那個……」顧凌夕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打斷了蕭琿的話,「好像當年那個胖虎哥哥,好像就是周珩一……」

四目相對,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蕭琿是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顧凌夕話中代表的含義,顧凌夕則是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一時間各種亂七八糟的片段通通從顧凌夕腦海中過了一遍,比如當年那個渣男好像就是姓周的,他的這位堂哥在處理完這破事後似乎就離開了上海,據說是回家了,還有她和周珩一第一次正式見面,周珩一說她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以及幾分鐘前她和蕭琿說的「如果還有和那個胖虎哥哥接觸的話,搞不好還真喜歡上人家了。」

艾瑪地球村怎麼那麼小啊,顧凌夕感受到了命運安排的深深惡意。

「你說那個在你需要的時候伸出了援助之手的二師兄,是周珩一?」蕭琿斜眯着眼,神色不虞地看着顧凌夕,他那晦澀不明的表情讓顧凌夕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顧凌夕遲疑着點了點頭,「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他知不知道這事?」蕭琿又問道。

「大概是知道的……」顧凌夕話一說完,就看見蕭琿的臉色再次沉了下去,她連忙開口試圖補救:「我剛說要以身相許什麼的純粹是玩笑話,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啊。」

「你還要以身相許?」蕭琿聞言,摟着顧凌夕肩的手的力氣都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顧凌夕快要哭了,她這不是一時口誤么,至於那麼兇殘嗎?

「顧凌夕,我覺得我應該現在就睡了你,不能給那小子可乘之機。」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周四晚上更喲~

是的因為晚君明天一天要作死地趕另一篇文的榜單……

orz。

修了下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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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婚我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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