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挨揍

「喂，你給老子站住」。

杜波本來急匆匆的身體，聽到這一聲立馬停了下來，心裡很是鬱悶，本來以為今天下課比平時晚會躲過這檔子事，誰知這倆傢伙還真有耐心，竟然等自己到這時候。

杜波一米八多點的身高，長的白白凈凈的，略顯消瘦的身材讓整個人有股淡淡的書生氣。

既然被這倆人逮到，杜波無奈的轉過身，苦笑著對這二位說道「兩位大哥，你們就放過小弟吧，小弟確實沒錢，上次已經孝敬了兩位大哥了，這次身上真是沒錢」。

杜波對於這兩個人打心眼裡有些懼怕，這兄弟倆一個叫王虎，一個叫王豹，是這一片比較有名的混混，早期因為自己得罪過王虎，從那往後這倆人就一直特別「照顧」自己。

王虎長得一米九多點膀大腰圓扁平鼻子，相反王豹長的確是一米七的樣子細皮嫩肉的。

王豹聽杜波這麼說，嘿嘿一笑說道「你小子少給我在這裝孫子，每次你都這麼說，看來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虎哥，看來這小子又皮癢了，咱兄弟再幫他鬆鬆筋骨」王豹眯著眼睛繼續說道。

王虎聽王豹這麼一說就嘿嘿嘿的沖著杜波走過來，兩手的關節被他捏的嘎嘣嘎嘣直響。

見這情景，杜波頭上唰的冒出了一層冷汗，心想不會吧，又打啊，這前些天的傷還沒好利索呢。

「虎哥，豹哥，兄弟真的沒有，有的話就給您二位了，要不搜我身也行，虎哥的手段小弟我是真受不起了」杜波邊說邊往後退。

退的沒兩步只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頂住了自己，回頭一看，差點沒哭出來，原來不知不覺杜波自己竟退到一個角落裡，這下好了，想跑都沒路子了。

「虎哥，你看這小子還想跑路」王豹扭臉沖著王虎說。

王虎聽王豹這麼一說黑著臉衝到杜波面前，一腳踹到杜波肚子上，嘴裡罵罵咧咧的「媽逼，小兔崽子還想跑」。

杜波的肚子乍受重創，人立馬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王豹見大哥動手自己也竄了上來，沖著角落裡的杜波就是一頓飛腿

王虎王豹這倆人出夠了氣，看了看地上的杜波不哼也不叫，也就漸漸的停了手。

王豹沖著身邊的王虎說道「算了走吧哥，看來這小子今天是真沒錢，別再打死了」，說完和王虎並著肩走了。

沒走出幾步又沖著杜波喊了一句「過兩天再來找你，到時候你知道該怎麼辦」。然後就消失在夜色當中。

地上的杜波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嗓子身子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然後慢慢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一瘸一拐的往家裡走去。

說起杜波和這倆人的衝突還得從杜波剛上高中說起。

那時候杜波剛到西京附中上學，在某一個星期一的早上杜波準時又到在學校附近的一個早點攤子那吃早飯。

「趙姨，給我來一份，快點啊我趕著上課呢」。「對還是老樣子」，因為來得比較多所以杜波和攤主也就是趙姨混的比較熟了。

要完東西杜波就在這坐著等著，因為這個早點攤是戶外的，所以桌子是臨時支的，而椅子也就是傳統的長條凳子。

杜波坐在凳子的這頭，而恰巧王虎坐在那頭，因為王虎長得滿臉橫肉，當時又是夏天還剃了個大光頭，顯得匪氣十足，所以他身邊也沒什麼人敢坐，杜波也是因為沒地方了只能坐在這邊，但是也是遠遠的坐到了板凳另一頭，不敢靠的太近了。

也是該著他倒霉，如果是坐中間估計也就沒啥事了，可是偏偏卻坐在邊上。

「杜波過來自己端下東西，趙姨這忙不過來了」趙姨沖著杜波這邊喊到。

「好勒，那您忙著我自己來吧」說著話就站了起來。

他是站起來了可是板凳那頭的王虎和王豹正聊的哈屁呢，剛聽王豹說到昨天晚上他那個妞多帶勁功夫多好的時候，王虎就覺得對面的王豹怎麼越來越高，還沒等他翻過味來就看到王豹的手猛往旁邊指，王虎很納悶的順著王豹指的方向看過去。

「啊~~~」的一聲慘叫，緊接著就聽見「啪~~」的一聲。

杜波渾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見一聲慘叫，杜波急忙向聲音的發出方向看去。

「嘶~~~」當看到王虎的樣子，杜波倒吸一口涼氣。

這時的王虎因為凳子豎起來整個人就坐在地上而凳子也很配合的拍在他的臉上，桌子也倒在地上當然是先砸在王虎的兩隻腳上后倒在了地上。

現在的王虎腦門上一條紅血印子，鼻子也塌了，還在**波的往外冒血。

周圍吃飯的人都聽到這邊的動靜圍過來看熱鬧，對著王虎指指點點。

旁邊的王豹也被這一幕給搞蒙了，傻站到那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他媽還不過來扶我起來去醫院，傻站在那幹啥?把那個小子給我抓住，看我怎麼整死他」，王虎沖著旁邊不知所措的王豹喊到。

「哦」王豹聽見這麼一喊有點翻過味來，向著杜波剛才站的地方走過去。

「恩?大哥，那個小子跑了」王豹氣急敗壞的說道。

一聽王豹這麼說王虎更是來氣，「真操蛋，算了先去醫院，回頭再弄死那小子」。

「嘶~~~，你他媽不知道輕點，想疼死老子啊」。

杜波是一聽王虎說要抓他，飯也不吃了，轉身就跑，邊跑心裡還邊祈禱，千萬別追過來，千萬別追過來。

一口氣跑到學校后，杜波大口喘著氣，向身後望去，「還好沒有追來」，杜波自我鬆了口氣道。

再說王豹摻著王虎從醫院一瘸一拐的走出來，王虎現在已經把杜波的八輩祖宗都問候遍了。

王虎瓮聲瓮氣的沖著王豹說「包子，內氣把那個小資給卧招處來」。

「哥你說啥?」王豹有點沒聽清王虎說什麼。

也難怪，王虎現在鼻子被裹的嚴嚴實實的發音肯定不準，於是王虎又大聲的重複了好幾遍，王豹始終是聽明白。

在王虎怒不可遏，即將暴走的時候，王豹終於聽明白，王虎說得什麼意思了。

「哥，你放心，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後就去找那犢子」王豹邊擦額頭上的冷汗邊說道。

「哦八」王虎聽弟弟這麼說沖他點了點頭。

王豹把大哥送回家就向出事地點出發，到了地頭，早點攤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而散去，生意照樣紅火。

王豹四處看了看，見四周沒有出事時圍觀的熟面孔，索性就奔著老闆娘走去。

「喂，大嬸，看到把我大哥弄傷的那個小子往哪走了么」，王豹沖著正在忙活的趙姨一推。

趙姨被突入起來的王豹嚇了一跳，看到王豹滿臉的兇相，趙姨不禁想起了電視上演的黑社會。

「不知道」，趙姨戰戰兢兢的回道。

「我看你***是以後不想做生意了，不說小心我砸了你的攤子」，王豹看老闆娘不說實話，一發狠就要掀桌子。

趙姨一看這架勢，連忙喊到:「別別別，大兄弟，我是真不知道啊」，趙姨頓了頓，接著又哆嗦的說道「我只知道他是西京附中的，叫杜波，別的我一概不知道了，真的大兄弟，別砸我的攤子」。

聽老闆娘說完，王豹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發現老闆娘似乎這次說的是實話。

「我去找找那小子，如果找不到以後你就別想在這一片混了」，放下這句話，王豹就向學校的方向走去。

看著王豹走遠的背影，趙姨暗自嘆了口氣，「哎，孩子不是趙姨不幫你啊」說完又搖了搖頭繼續忙起了生意，

王豹走到了學校門口看著緊閉的校門，罵道「日他娘的，都沒看清那小子長什麼樣兒，怎麼找」。

這時的杜波正在教室里聚精會神的打盹，為啥這麼說?你別看表面上杜波是在聚精會神的聽課，你仔細觀察會發現杜波的雙目里一片死寂。

當然，你看桌子或許會更能了解情況，課本是倒著放的而且上邊流滿了口水，口水馬上就要流過桌子上的「三八線」。

「喂，趕緊醒醒」，正做著美夢的杜波感覺有人晃了他一下。

杜波聽到有人叫自己，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啊下課拉，這麼快」杜波作勢伸了個懶腰道。

懶腰還沒伸完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按說下課了教室應該比較亂才對，怎麼今天這麼安靜，想到這裡杜波透過高舉著兩臂間的縫隙，往外一瞄。

哎呀媽呀，好大的芝麻燒餅，杜波急忙向旁邊錯了一步，躲開了英語老師的那張燒餅臉。

順勢瞪了同桌吳溪溪一眼，意思說你這次可把我害慘了，吳溪溪也回給他一個很無辜的眼神。

「老師，我錯了，我寫檢討，您就不用批評我了」，說完這些杜波又向旁邊錯了錯。

他這邊剛動完，只見英語老師的兩片大厚嘴唇就開始上下翻飛，口中招式大開大合。

「媽的，阿嬌的嘴該多好啊」，杜波邪惡的想到。

「你給我出去，這堂課罰你在外面站著不許聽」，英語老師看到杜波略帶淫蕩的表情后徹底暴走了。

而杜波聽到這句話后立刻閃身，高高興興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