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可是…她們說…」

司馬勝怒極反笑:「她們說,她們說,她們恨不得羽兒馬上死去,恨不得那個孩子立刻消失,恨不得一屍兩命才能把你的心收回去,你為什麼只聽她們說的話?為什麼就不信羽兒?妄她那麼愛你,死的時候都在盼著你回心轉意,接她回去,讓孩子認祖歸宗,可是你個混蛋你做了什麼?」

司馬勝知道北宮灝捷口中的她們是他府里的側妃和侍妾,她們言詞一致說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個野種,是司馬勝的孩子,當時一切的罪證都指向司馬勝和羽兒,那些書信,那些信物,讓北宮灝捷失去了理智。

北宮灝捷突然閉嘴,她們說,她們說,一直以來都是聽她們說,她們說他都信了為什麼當年羽兒說的他一句也聽不進去?那苦苦的哀求,那戚戚然的淚水,為什麼他都沒有相信?

此時想起來,北宮灝捷眼神一凜,恨意油然而生,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眼神因為憤怒而變得陰森恐怖,該死的,她們竟然騙他,害得他失去所愛,失去至親,害得他還以為羽兒心裡一直沒有他,怪不得那時候羽兒的表情那麼凄涼,那麼絕望,得不到他的原諒她就只能離開,怪不得她不顧一切的離開。

為了保護肚子里的孩子,更為了逃命……

可到最後還是……

怪不得,怪不得……

該死,她們都該死,該千刀萬剮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當時在氣頭上,所以聽信了流言蜚語,現在想來其中有好多事情都是查無實據的,而他卻偏聽偏信了,害他傷了羽兒,永遠的失去了她。

原來惜羽是我的孩子,北宮灝捷苦笑著,痛苦的搖了搖頭,神情有悲有喜,怪不得她對自己那麼冷淡,怪不得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原來那竟然是他的孩子,那個酷似羽兒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骨肉。

這些年他到底錯過了些什麼?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弄得妻離子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真的很希望惜羽是我的孩子,可是自始至終我從來沒有和羽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因為她心裡只有你。」說到這裡司馬勝凄楚的笑了,這些年他就是因為惜羽不是他的孩子而不聞不問,任其被人欺負,只因為心中對北宮灝捷的恨,才造成今日這個局面,死的死,傷的傷,惜羽更是與他劃清界限,如此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我會找回我的女兒,無論如何也要博得她的原諒。」想起惜羽的冷淡,他的心裡無比苦澀,原以為他是受傷最深的一個,卻不想這些悲劇竟然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此時的他只想彌補這些年來的遺憾與愧疚,北宮灝捷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司馬勝的丞相府,眼睛溫熱而紅腫。

司馬勝看著北宮灝捷孤獨凄楚的背影一陣嘆息,當年叱吒風雲的戰神王爺卻也始終逃不過情字,竟頹廢到如此地步,這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死者已矣,亡者可追憶,活著的人也該肩負起該有的責任,他想惜羽或許是他重新振作起來的唯一的希望了吧。

歐陽岫在暗處靜靜的看著事情的經過,無不扼腕嘆息,好好地一對情侶經絡的如此下場,誰的錯?恩恩怨怨,因果循環,女人之間的戰爭雖無硝煙卻也是慘烈無比,怪不得聖賢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歐陽岫撇了撇嘴,縱身靜靜跟上北宮灝捷的腳步,他真怕這個傢伙會大開殺戒,造成兩國的紛爭。

那小子的怒火沒有幾個人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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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惜羽這邊更是慘烈無比,三個男人無硝煙的戰爭越來越烈,逐漸升華,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誰看誰都不順眼,這還要看誰的忍功厲害,介於為了給惜羽留下一個溫文爾雅的好印象,都笑臉相迎,暗地裡卻是矛盾不斷,但是卻不敢發作否則早就刀光劍影,怕是生死兩難存了。

害的惜羽天天盯著這三人,真怕她一個轉身他們就能打起來,唉~,老天,什麼時候開始她的魅力竟然這麼強了,三個美男為了她撕破臉。

此時看著眼前端著茶壺笑的像哈巴狗似的的三個人,惜羽真想扼腕自殺算了。

皇子們,風度呢?霸氣呢?氣節呢?都餵了狗了么?

唉,節操滿地啊!

「羽兒,我泡了鐵觀音…」北宮兆赫一臉諂媚,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溫柔的看向惜羽,對另外兩個諂媚的狗腿子直接無視。

卻不想話剛說完就被鳳塵煙推搡到一邊:「鐵觀音有什麼好的,我這裡有極品的龍井…」

慕容逍遙搖頭嘆息,看著手中的菊花茶欲轉身而退。

「逍遙哥哥,我想喝菊花茶。」逍遙心中一喜,媚眼尚未來得及彎起,便被兩道炙熱的眼神盯得渾身如同在火力炙烤,手中溫熱的茶壺不知道為什麼也開始漸漸發燙起來。

他戰戰兢兢的走到惜羽身邊,把茶水輕輕的放在惜羽的眼前,惜羽抬眼瞪向一旁看熱鬧的簫劍和玲瓏還有白痴阿虎,用眼神無聲控告:你們主子處於三難的境界,你們竟然不來相幫,竟然還在一旁偷樂,三個混蛋!

一句逍遙哥哥聽的所有人渾身雞皮疙瘩泛濫,嘩嘩落地,但是惜羽卻是知道慕容逍遙心中的自卑,惜羽看著小心翼翼的慕容逍遙,心裡不禁搖頭嘆息,不知道怎麼才能消除他心中那該死的自卑感呢?

鳳塵煙拿起手中的茶壺全數倒進了自己的肚子里,一雙冒火的眼睛在北宮兆赫和慕容逍遙身上來迴流連,惹的白眼滿天飛。

惜羽全然無視他們的存在,抬起白皙的小手,拿起桌子上的菊花茶就要喝,舉到一半手中的茶水卻被一雙大手捷足先登,「剛剛吃的挺油膩的,不適合喝菊花茶,還是喝鐵觀音吧,消消食。」

「喂,你不要太過分哈,大家都是公平競爭,你怎麼可以這樣?嘻嘻,羽兒,龍井才好消食…」看到逍遙的茶水被北宮兆赫推到一邊,鳳塵煙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丫也太霸道了吧?怎麼可以這樣?

惜羽好笑的看著鳳塵煙,這廝還挺有俠義風範的愛打抱不平,看著逍遙雖然憤怒卻不敢吱聲的隱忍著,惜羽失望的搖了搖頭。

蹙眉沉思,怎麼才能讓這傢伙去了自卑的毛病呢?就因為面前的是兩個皇子而自己不過是大臣之子嗎?

他還是那個「群峭碧摩天,逍遙不記年。撥雲尋古道,倚石聽流泉。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鶴眠。語來江色暮,獨自下寒煙。」的逍遙嗎?

當年的他溫文儒雅,自信自立,可是現在,該死的你在自卑什麼?身份么?你可知有些人除卻那一層金燦燦的身份其實什麼都不是。

「啪~」一拍桌子,終於唬住了在一旁針鋒相對的兩個人,所有人都轉頭看向惜羽,「數到三,全部消失,否則斷腸散伺候!三…」

羽兒發怒了,後果很嚴重,撤——

「喂,怎麼沒有一和二?」

「羽兒你好無情啊!」

「啊——,救命啊!」三陣風吹過,終於安靜了,不由感嘆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麼磨人,也可以這麼無理取鬧,那個不是女人才有的專利嗎?

還有他們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她已經有夫之婦了?

為什麼都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她,就因為救過他們的命就要以身相許么?三個人許給誰?

呸—,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怎麼擺脫這三貼膏藥才好?

偷溜?離家出走?

悄悄的出城,打槍地不要?

凌雲兒抬眉看了一眼,無視,這種情形每天都在發生,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主子也已經煩不勝煩,以她對主子的了解,主子該反擊了吧?

呵呵,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要不要幫主子一把,是讓那幾個不能下床?還是拉上幾天?還是直接廢了呢?好糾結啊。

「啪~」一個爆栗打在頭上,轉頭看著一臉嬉笑的主子,「小丫頭琢磨什麼呢?哦~,是不是又想出什麼整人的玩意兒來了?」

「嘻嘻,還是主子了解我,最近太無聊了,手癢。」凌雲兒嬉笑著說道,還可以搓了搓白皙的雙手,想要大展身手的樣子。

「可別,那幾位其中兩位是皇子,以為是將軍之子,玩死了沒法陪,我看簫劍最近皮有些痒痒,就用他試試吧。」

「不要啊,主子饒命啊,簫劍錯了。」低頭,錯認的非常誠懇。

那丫頭的毒越來越刁,被她盯上最次也要剝層皮。

「錯哪兒了?」嗓音異常的慵懶。

簫劍的心肝突突直跳,壞了,看了這次真的是惹到主子了,「屬下不該袖手旁觀。」

「還有呢?」

「還有…,幸災樂禍來著。」

「喲?這不心裡明白得很么?可是為什麼要犯呢?」惜羽騰地起身,「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就罰你在此閉關一個月,玲瓏隨我去找諾兒。」

「不要啊!」裂嘴,一臉的苦相,主子是要他獨守空房嗎?哀怨的看著玲瓏,玲瓏卻是眼唇一笑,閉口不語。

凌雲兒在旁邊笑的極其曖昧。

------題外話------

一個字的存稿都沒有,佳佳在裸奔……。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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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財兒子斂澀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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