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我離開了
林業繼續微笑著。輕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倩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將頭重新調到窗外。一路的沉默。目地的沒一會兒就到了。林業體貼的將倩雪抱上輪椅。本來還想著推倩雪進餐廳的。不過由於倩雪自己的堅持只得作罷。
咖啡廳內。早已有一位美麗的女人在靠窗的位置等著她。女人似乎有些心事。並沒發現她的靠近。只是一心一意的看著窗外。直到聽到服務生的高跟鞋聲音才回過頭來。
「倩雪。。」被眼前的景象嚇住。女子尖叫出聲。
「呵呵。小文。我沒事。」倩雪沖驚呆了的小文笑著。並且安慰著她。可是她的安慰在事實中顯得那麼的無力。
時間太短暫。她仍舊不習慣不能動雙腿的事實。還得靠著服務生的幫忙自己才能將輪椅推到桌前。動作是那般的笨拙與陌生。
點了兩杯咖啡。服務生離開。小文似乎仍沒從震驚中回過頭。站在倩雪的對面。
「不要欺負我矮。仰著頭和你說話。我很累。」面對小文欲言又止的樣。倩雪繼續用一種半玩笑的方式來回答。她很好。不要因為一點小傷就擔心不已。
順應她的話。小文坐下。撤下了震驚。只是眼裡的驚訝與擔憂仍沒無法掩飾。
咖啡上來。倩雪若無其事的喝上一口。心裡卻苦笑不已。任誰見了自己這樣都會大吃一驚。前兩天還是好好的人。再見面就成了這副模樣。
小文一直沒說話。在等著倩雪先開口。有些事情。就算不想提。瞞也瞞不住。何況小文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又怎麼瞞的住呢。
放下咖啡。倩雪淡淡的道：「我離開葉錦程了。」
小文不愧為秘書室最為淡定的一個。倩雪這樣一說。她也是眼睛眨了一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隨即也淡淡的道：「恩。我知道。跳過這個話題。你今天找我出來什麼事。」
說實話。倩雪還害怕她問自己原因。面對這樣的回答。倩雪雖意外卻感到十分滿意。也不羅嗦。從輪椅的另一側拿出手提袋推到小文面前。
「這是什麼。」小文問道。
「這是一件禮服。抱歉。本來上次我們一起逛商場的時候我就買了下來。可是後面事情太多太雜。一時忘了。也不知道你還用不用的上。」
小文打開禮盒一看。正是上一次一起逛商場時自己看中的那條。而她因為一些事情沒有買下來。沒想到倩雪卻把她買了下來。
「這就是你最後出商場后又返回去買的。」她記得那天大家本來是要走了的。可是倩雪卻說有東西沒買。返回去了一趟。大家都還以為是給葉總買的。卻沒想居然是買給她的。
看到這件禮服。小文感慨頗多。不時不知道說什麼。
倩雪接過話來。「對。就是那個時候去買的。但是我不知道現在你還能不能用的上。」
她記得當時小文徘徊的神情。當時她在想。最近也沒什麼舞會。如果只是朋友間的聚會不應該弄的這麼濃重。不過後面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小人之風。小文也許有別的白富美或者是高富帥朋友開派對。穿這種禮服習以為常。只不過後面碰上她和尼卡爾的對話。以及尼卡爾對她說的過兩天有個晚上。
如果小文是因為那個晚會而徘徊不定的話。那麼就說的過去。畢竟她自己都在徘徊著結束與繼續中間。
倩雪也有想過這件禮服就讓石沉大海。但是細想過之後。還是覺得給小文比較好。這幾天的時間。她應該也是有了決定。
對於倩雪的話。小文並沒有回答她用的上用不上。而是將話題扯到了另一處。
「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這樣帶跳跳越的話題。也是讓倩雪一愣。不過隨即也就反應過來。苦笑著回。「在愛情上面。沒有傻與不傻。就看我們願意與不願意。」
其實她和小文是有共同點的。她的愛情。看不到結局。自己選的。
而小文的愛情。是被掩藏的。永遠見不了光。而她卻是明知道不管前進多久都是一片黑暗。而她卻要繼續往前。重要的是。在她一次次想要結束的過程中。卻又一步步的向著黑暗繼續前進。
所以。愛情的世界里。沒有傻與不傻。只有願意與否。后不後悔。
「對。可悲的是。我既然知道結局。卻還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多少個夜的無助淚水。多少次的堅強決定。終敵不過他的一個笑顏。一句甜言蜜語。」
短短的一句話。雖然沒有太多的解釋。但是意思卻已經非常清楚。小文努力了。卻走不出那個圈子。走不出尼卡爾為他編製的界線。
就像她。明明自己心裡已經有了葉錦程的身影。卻敗倒在一些現實面前。親手推開了他。
比起小文一次次的迷失自我。她不過是忽略了自己的心。做了相反的決定。
只是。比起小文的痛與快樂並存。
她的只有痛。無快樂。算什麼。
「既然找不到指引你進光明的路。而你早已被黑暗吸引。那麼為何不繼續走下去呢。已經走了那麼長的路。又何必在乎前面有多遠。或許。黑暗過後便是光明。」
說著一段感謝頗深的話。看似自己很懂。可是到了自己身上時。都總是在做糊塗決定。而小文明顯也是跟自己有這樣的心理。她看著倩雪。輕輕的道：「你後悔嗎。」
對。後悔嗎。
她也想後悔嗎。只是她有這個權利嗎。
「有些事情。沒有后不後悔的。就是因為有那種心理。所以才會遇到更好。改變自己的新生活。」
「是嗎」小文拿著小勺在咖啡里不停的攪著。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倩雪不知道她這微笑從何而來。便開口說道：「怎麼了。這只是個人觀點。不同意也不要笑的陰森森的。這樣我會感覺我這個文盲在大詩人面前詩意了一把。」
不知為什麼。小文這個微笑讓她覺得有些不適應。就好像她要用一段現實情景去證明這段話的真實。
噗。
對面倩雪已幽默的方式相對,小文忍不住笑出聲。攪著咖啡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正面看著倩雪。道：「我們兩個可悲而又可笑的女人。就不要再已文盲裝詩人了。這才幾日不見。你的雙腿就廢了。怎樣。不想要了。」
倩雪最喜歡的就是不抓著一個問題問太久。顯然她與小文都是同一類型。一個話題說說即可。不需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那樣並沒有意思。就像她的腿傷。她也沒有直接問原因。而是間接的用一種調侃的方式說出了對自己的關心。
當然。倩雪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回擊。
「我是有那個打算。你不也一樣嘛。幾天不見你都快成黃臉婆了。怎麼。你在自殘啊?還是吃了加還老化劑。」
今天的小文即使有化著淡淡的妝容。但是仍看的出她臉上的疲態。比起前幾日。是沒精神了許多。兩人都知道原因。倩雪也就不會多問。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清楚。自己都懂怎麼處理。
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他們之間。要的就是這種默契。
「喂。」各自沉默的時候。小文突然叫了倩雪一聲。
「嗯。」倩雪回道。
小文的眼睛向後一看。隨即轉頭看著倩雪。道：「說句不該說的。如果你外出偶然碰上了葉總。你會怎麼辦。」
「不怎麼辦。」倩雪一口喝掉剩下的咖啡。漫不經心的道：「我會裝作若無其事的越過他走過去。」
之所以這麼理所當然的說出這段話。主要是因為倩雪覺得像她這種平常百姓要是能碰上葉錦程。那機率可能跟彗星撞地球一般渺小。幾乎為零。
而小文這個秘書室的蛔蟲。自然是無時無刻不在發揮她的特長。繼續悠悠的道：「你是不是覺得那種機會比毀滅世界相比。還要渺小。」
「靠。」
對於小文的如此真相。倩雪忍不住暴了口粗。隨便笑罵道:「小文。你要不要這麼真相。」
本來平時跟小文他們在一起。倩雪就比較放鬆。整個人也顯得活潑愛玩鬧許多。剛才和小文一起說那些傷心事本來就有些壓抑。現在兩人好不容易換了個輕鬆的話題。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還要被小文抓著走。她抵抗情緒不重才怪。
情緒有些激動。聲線也比較大。引起了餐廳的一些人的注目。對此。倩雪表示淡定。並不回頭。
「倩雪。我現在不得不告訴你。你覺得地那種幾乎為零的機會。還真的就出現在你身邊。」小文說完話立即從包里取出一頂帽子來為倩雪戴上。
並滿臉笑意的說。「親愛的。我覺得這頂帽子真的好適合你。」
「你……」
「你怎麼在這裡。」一道低沉的男從兩人頭頂上響起。冷冷的。聽不出任何起伏。卻打破了餐桌上兩的對話。
但就是因為這個熟悉的聲音讓倩雪的身子一顫抖。因為她是背對著門口而坐的。所以並沒有看到來人。而來人只也是看到她的背影。
葉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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