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突襲三井

第八十章 突襲三井

游艷嬌赤身**在我的懷中暖暖的睡去。我望着窗外,心生一份愧疚。

第二天一早,趁著天色灰濛濛的,我整理好自己的着裝,游艷嬌站在我的面前幫我整理著軍容,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微笑着點點頭,「嗯,我的天翼很精神。」說着又上前輕輕抱着我。

一夜的**,讓我的身體有些疲倦,大概是因為心裏帶着一份對蕭瑾桐的愧疚,我總是高興不起來,對游艷嬌也是強作笑顏。我們兩個人像是偷情一樣,一先一后的回到了營地。

幾個連長焦急的在營部里等着我。陳志康見我回來,一股腦的發泄著對我的不滿,「老張,你跑哪去了。大夥都等着你。」我臉色微紅,有些支吾,立刻冷靜下來說道,「睡不着去前哨看了看。你們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有什麼情況嗎?」

蕭敬義坐在一旁抽著煙,冷冷的說道,「剛剛接到旅部電報,楊承生和高聖才部今天凌晨和三井聯隊交火,三井聯隊的進攻很猛。」

「旅部讓我們過去支援,而且根據旅部的情報,阪成聯隊的主力也支援過去了。」陳志康說道。

「不可能。阪成聯隊肯定已經知道我們就離他們不遠,說明我們已經把他們死死的粘在這裏了,怎麼可能支援過去呢。」我有些不解。

蕭敬義熄滅煙蒂,嘴裏吐出了一口煙,靜靜的說道,「我已經派人偵察過了,村子另一頭只有阪成聯隊的一個大隊,就是那天陳志康看到的那個宮城大隊。他們的主力已經連夜悄悄的趕往三井聯隊陣地支援。並且現在已經將楊承生和高聖才部包圍,旅部現在只有國少君部和陳德恩部在外圍,準備給他們一個反包圍,誰知,接到陳克青的命令將陳德恩部調走了。」

「怎麼回事?」我緊鎖眉頭,意識到局勢有些嚴峻。

「台兒庄一線打響了,日軍的攻勢很猛,守衛台兒庄外圍的一個營不到兩個小時,就全軍覆沒。台兒庄吃緊,聽說青年軍已經派過一個團,結果這個團只堅持了半個小時,傷亡較大,便撤退,台兒庄那邊有些吃緊,撥不出兵力,陳克青就找老江他們要人。這樣一來,旅部那邊已經無法完成對阪成聯隊的反包圍,要我們過去支援。」蕭敬義不緊不慢的說。

亂了亂了,全亂了,我的思維一下子混亂起來,原本計劃好的部署,現在就因為這全部打亂了。「騎兵營呢?軍部不是派給咱們獨立旅協助進攻了嗎?」

蕭敬義苦笑道,「老江說,騎兵營是青年軍的利刃,不到關鍵時刻不能用。」

我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嘴裏念念有詞,此時此刻讓我如何抉擇。「老張,不要猶豫了,老江那邊已經發過兩道命令了。」

我點了支煙,坐下來,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緒,「林勁超連,留在這裏繼續堅守,其餘人立刻動身前往旅部陣地。」聽到我的命令,幾個連長這才提起精神,轉身要走出營地。

「等等。各連動作要迅速,趕到旅部前沿陣地待命,不得輕舉妄動,不要輕易暴露。」我走到林勁超的跟前,幫他整理了一下軍容,拍拍他的肩膀,「記住,只許守不許攻,敵強我弱,不要硬拼,實在不行就向旅部靠攏,保留力量。」林勁超重重的點點頭,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嚴肅,這個向來喜歡給我惹些小麻煩的猛將臉上卻沒有了往常的玩世不恭,兩隻眼睛裏,那堅定的眼神讓我感覺有些不正常。他給我打了個標準的軍禮,「放心吧,營長。」忽然之間一種不祥的預感猛的衝進我的腦子,這種感覺和當年剩子楊烈犧牲之前一樣。我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有些濕潤,愣在那裏,傻傻的看着林勁超。他嬉皮笑臉的看着我,說道,「你這又不是出嫁,哭啥,我等你回來。」我緊眨幾下眼睛,強作笑顏,說道,「你小子,又來了。」

留下林勁超,我帶着狼營大隊匆匆趕往旅部駐地,林勁超和李仁韋靜靜的行着軍禮目送著大隊離開。

炮聲越來越近,密密麻麻的槍聲讓人呢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不遠處傳來的喊殺聲越發清晰,我聽得出那是日軍的。狼營大隊悄悄的停在了一座小山包的一側,通信兵躲在附近的一個山洞裏向老江發報,不一會,老江便回電,讓我吃驚的是,電報的內容很簡單:參戰!

我明白,此時戰事吃緊,江正坤也有些暈頭轉向,我悄悄的爬上山包,用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戰事,硝煙瀰漫,殺生四起,炮聲陣陣。視線里出現了瘋狂的日軍,一個身穿軍官服的日軍軍官高舉著軍刀,大張著嘴巴,似乎在喊着什麼,身旁的日軍士兵面紅耳赤,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不要命的端著三八式步槍沖向青年軍的陣地。在日軍陣地後面,我隱約看到了一間偽裝得十分隱蔽的草棚,我笑了笑,放下望遠鏡,大腦高速運轉着,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陳志康在戰場周圍的秘密偵察發現了阪成聯隊的主力,他們已經在外圍對國少君部和陳德恩部展開了阻擊,老青年軍的老底子加上我這個狼營全都在這裏了,看來這個阪成聯隊終於找到了和青年軍決一死戰的機會。我知道這個個性,執著的阪成良太是沖着我來的。

「先不要管阪成,讓國少君他們再挺一會。薛鎮良!看到對面那個山包了沒有,半個小時內給我把你的大隊帶過去。記住,不到關鍵時刻不許出擊。蕭敬義,你的隊伍給我埋伏在那條小道上,一會三井聯隊肯定要從那裏撤退。陳志康和林勁超,一會衝鋒的時候你們要給我猛一點,也要打猛一點,不僅要讓三井和阪成知道我們來了,還要讓青年軍那邊知道援兵到了,也好配合一起衝鋒。」

幾個人聽完命令各自點點頭,薛鎮良帶着大隊悄悄離開,開始向離三井聯隊指揮部不遠的山包移動。

戰場上隨着三井聯隊的衝鋒再一次被打退而稍歇,三井聯隊忙着整頓隊伍準備下次更猛烈的衝鋒,青年軍的正面阻擊陣地也在忙着休整被日軍炸爛的工事,移開陣亡弟兄的屍體。

阻擊陣地北面,國少君的阻擊陣地也停火了,戰場上忽然安靜了下來。江正坤急得滿頭大汗,在他的前敵指揮部轉圈圈,滿地的煙頭,一屋子的煙氣,「這仗怎麼打?騎兵營不讓用,還調走了一個營,他嗎的這陳克青要幹什麼!」黎兆民眉頭緊鎖仔細查看着地圖,看了半天,眼神里露出了一絲絕望,把放大鏡一丟,癱坐在椅子上,過了片刻才說道,「這附近都是日軍,台兒庄那邊吃緊,軍部那邊來了幾道命令要我們靠過去。阪成和三井是死死的將我們纏在這裏。」

江正坤猛的將未吸完的煙丟在地上,一把扯下軍帽。「砰砰!」兩聲槍響,江正坤和黎兆民火急火燎的衝出指揮部,拿起望遠鏡觀望着遠處阻擊戰場上的情況,「日軍也沒有上來啊,這他嗎的搞什麼鬼。」

一時間,喊殺聲四起,日軍的陣地上一陣混亂,那是薛鎮良的大刀隊已經殺進了日軍的陣營。

「這個薛鎮良!不是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嗎!陳志康!林勁超!帶着你們的人給我沖!」我狠狠的說道。

隨着我手裏的兩個連衝進日軍的陣營,狼營的主力已經完全的和日軍一個聯隊的人攪在一起,我們和三井聯隊展開了殊死的白刃戰,有些日軍士兵太過講究,正在着急退出槍里的子彈,便被大刀隊的士兵一個斜劈片下半邊腦殼,而我還是握着我的駁殼槍不顧一切的見一個打一個,這倒好,對於薛鎮良那邊,日軍倒是很講武士道精神的,一個對一個,而我這邊他們也不再講究,七八個日軍士兵圍攏過來,他們知道我的槍里已經沒有幾顆子彈了,就算要重新上子彈,也還需要工夫,而且我看到他們再注意着我的軍銜,對於他們來說,我應該算是一條大魚了。我的身邊只有林杉,他手裏握著一把三八式步槍,緊張的看着面前的七八個日本兵,我在他身邊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急促。這個時候我的隊伍已經完全鋪開了,沒有人能夠騰出手來顧及我,但是和在太原時不一樣,我絲毫沒有感到一絲緊張,也許是在這個關頭,我已經絕望過頭了,所以不再害怕,也許是我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已經將其置之度外了。

薛鎮良殺得滿身是血,身上的軍裝已經看不出底色,手裏的那把合金刀已經被血沾滿,完全看不出那道鮮亮的白刃。「砰砰。」我將最後兩顆子彈打光,將駁殼槍丟在一邊,從身邊一個陣亡的青年軍士兵的屍體里抽出一支中正式步槍,他的眼睛已經被刺瞎,血肉模糊,嘴巴里含着一塊鮮血淋淋的肉,脖子上的刀口還不住的涌著血,他身下的日本兵面目猙獰,死未瞑目,脖子上的血流到地上染紅了下面的土地。這是我常常和我的士兵們說的:沒有了武器我就算咬,也要撕下他一塊肉。

江正坤放下望遠鏡,興奮異常,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馬上命令阻擊部隊衝上去!!!把騎兵營給老子調上來!!!沖!!!張天翼這小子終於來了。」

青年軍獨立旅的阻擊陣地上,楊承生和高聖才的士兵掛着刺刀,越出了戰壕。另一側,騎兵營的二百多匹馬以最快的速度殺向三井聯隊,騎兵們高聲叫喊著,揮舞着手裏的戰刀。不得不說,起兵的戰鬥力在這種衝鋒中十分的驚人,他們居高臨下,鋒利的戰刀每次都會刷出一道刀鋒,專砍敵人的腦袋。

三井聯隊沒有料到,我這個意外,不遠處的指揮部,三井聯隊長慌亂的帶着殘兵逃竄。

蕭敬義一直在觀望着白刃戰的情況,看着我們衝進了一個整建制的日軍聯隊的陣中,然後被人數優於我們的日軍吞下,他看不到白刃戰的情況,只能看到一群群穿着黃布軍裝的日本兵跑來跑去,湧來涌去,焦急的蕭敬義甚至要帶着隊伍衝上去支援。見到了青年軍獨立旅的大隊衝上來,騎兵營也加入了戰鬥,這才放下心來,立即組織好隊伍準備迎接殘兵敗將。

三井聯隊的殘兵敗將狼狽的逃竄,此時他們已經無法顧及那裏有埋伏,只要見到可以撤退的路,便毫不猶豫的衝過去。這正中了蕭敬義的意思。蕭敬義將隊伍完全鋪開,他知道對付這種不按章法撤退的敗兵,就要不按章法的給他們最後一擊。

三井在二十幾個人的簇擁下慌亂的逃竄,手下的日本兵也找不到自己的隊伍各自慌亂的逃跑,零星的日本兵都被蕭敬義的人擊斃,只是三井那邊帶了兩挺機槍,在追擊的時候,死了幾個士兵,我帶着隊伍追殺着敗退的日本兵,並且命令蕭敬義,窮寇莫追,放過三井,當然是這樣,因為我們的另一面還有戰鬥力和武器裝備更加強的阪成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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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軍旗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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