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節 風流女院長和她的壯醫師

病房裡只下葉晴一個人了，葉晴的意識也突然沒來由地變得昏沌模糊。

一陣奇異馥郁，泌人心脾的芳香氣息，驀然在葉晴的身邊四溢。葉晴在那樣如夢如幻般地快感中，片刻，失去了任何感知意識。一片五光十色的光束呈亂飛的流線狀在她頭部飛舞幻變…………

剛聽到這間病房的產婦們都被一個病人嚇跑的院長史珍香正帶著兩個醫生護士來一看究竟。可來到這個病房門前一看，門關的死死地。敲敲打打拍了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找了鑰匙來，明明聽著裡面的鎖被鑰匙扭的「咔嗒咔嗒」直響，分明是開了，卻就是推不開。難道這門是被那精神病用什麼東西抵住了。

史珍香扶了扶架在她那砣很另類地鷹鉤鼻子上的寬邊黑框眼鏡。滿臉都是岔岔然地表情。就剛才，她正在自個獨立的院長辦公室，關門閉窗拉緊窗帘。和一個經她一手操辦攝合走馬上任升上主任醫師的男醫生，要在她的辦公桌上行那苟且之事。內褲才褪到腳脖子上，突聽房門「砰」一聲爆響，似被人狠踹了一腳。接著又是乒乒乓乓暴風驟雨般一連串地敲打撞擊聲。好端端一個房門被砸踹的「直突突」，好像立馬就要飛起來。那男醫生本來正舔唇吐舌，忙的不易樂乎。這一驚，非同小可。嚇得腳下一哧溜，一腦袋砸進了史珍香的那話上，那力度，那氣勢，弄得史珍香當時「啊」一聲爽叫。後來一想起這事，還調笑那男醫生道：「你那天呀，愣一腦袋撞進老姐的桃花源，是不是管我叫姐還不爽，想叫媽，重新投胎轉世一回呀？」

可當時，兩人都嚇傻了，腦子一片空白。但手腳還是不由自主飛快地忙活著。提褲子，圍胸罩，扣扣子，整衣帽。要說這兩人平時可能那方面的功夫沒少練，這速度那叫一個快呀，不到一分鐘的功夫，一對狗男女居然又恢復了一臉地道貌岸然。一個是年輕精壯的主任醫師，一個是風韻猶存，舉止優雅地女院長。

史珍香在辦公桌前坐好，先蹺起二郎腿閃了一把。沖那精壯醫師飛了個媚眼，精壯醫師會意，走過去拉開了門。

門剛開，就見十來個男女老少個個眼凸眉豎，捋袖掄拳，臉紅脖子粗，就像突然開了閘地庫水一樣洶湧而入。嚇得這個精壯醫師「嗷」一嗓子，轉身要躲。可剛轉過身，就被這來勢洶洶地「人潮」一浪給沖飛了。直撞向女院長的辦公桌。還真***邪門，他撞的真不是地方，直愣愣正撞在那桌子角上。尤其撞在男醫師身上的更不是地方，那一傢伙，正撞著他兩腿之間那根勃起后還沒來的及退潮的物件上。

「啊喲…………」痛的這精壯醫師殺豬似地一連聲響徹雲霄地慘號。一雙手握緊了那物件，弓腰抖腿，咧嘴呲牙，滿地打起滾來。一張大白臉煞時變成了青灰色，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那剛從門外洶湧而入的十來個男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驚詫莫名。那囂張氣焰也頓時斂了三分，都沒敢再向前一步。全盯著這個滿地打滾的醫師發獃犯傻。

這時，門外風風火火又闖進來三四個白大褂的醫生護士。敢情是給那一連聲地「豬叫」給招來的。兩個小護士一見她們心目中本醫院最威猛帥氣，高大英俊地夢中情人，正握著那話兒，滿地打滾。不約而同地目瞪口呆，驚聲尖叫起來。還是那兩個男醫生沉的住氣，看了看正滿地打滾的帥哥醫師，忙搶步上前，一左一右生拉硬扯地將他扶了起來。對兩小護士吼道：「操！叫你媽的那玩意！還不快去通知急救室！」

兩小護士嚇得一吐舌頭，兔子一樣竄出了門外。

女院長看著這幕鬧劇，再優雅地風範也把持不住了。不過，她這半天一直沒吭聲，臉卻綠的像塊西爪皮，看得人心裡直寒顫。

「你們是什麼人？這青天白日的闖進我辦公室，想幹了？」

女院長終於開口了，只是那語氣冷的，像手術室里那陰森森閃著血光的手術刀。

「我，我們要求退還我們的醫護費和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

終於，那個大圓臉的胖男人先開口說話了，口氣很硬，但肯定遠不如他剛砸門時的那般氣壯山河地氣勢。

「哦！怎麼個說法？」

女院長氣定神閑，優雅地閃著二郎腿，一雙眼睛根本沒正眼看面前擠了一屋子的男女。溫文爾雅地打辦公桌的抽屜里摸索出一塊面巾紙，很瀟洒地擦了擦她正抖著的那隻腳上的猩紅色高跟鞋。又伸手彈了彈褲腳，將紙巾捏成一團像姚明投籃似地，把紙團拋進了屋角的一個垃圾筒。輕描淡寫道。

「你，你們怎麼搞的？弄個先是像具死屍，後來又成個神經病的女人，住在我們這些剛剛分娩的產婦病房。你瞧那傢伙把我們這一屋子大人小孩給嚇得，鬼哭狼嚎，雞飛狗跳。我那孩子都嚇休克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你說這事是不是你們處置不當？你們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圓臉男人的口才還真不錯，見女院長如此輕佻地態度，嗓門那是越喊越大，唾沫星子滿屋子狂飆。

「死屍？神經病？」女院長聽到這，也有些發怔了。寬邊眼鏡后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瞅著圓臉胖子，很是疑惑與不解地神情。

「就是三天前的那天早上，警察從海邊送來一個昏迷在海灘上的女人，被你們安排到我們的產婦病房。那女人***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不吃不喝，不拉不尿。整睡了三天三夜呀！沒見有一個她的親戚朋友來看過她。你們的醫生護士也只是象徵性地給他掛了幾瓶點滴。我們都當她死了，正商議著要把她送太平間，沒曾想這時那女人突地醒過來。奇喊怪叫，又哭又笑，還直嚷嚷著說有鬼！你看我們這一屋子男女老少全給折騰的成精神病了！尤其我們這裡面還有5個剛分娩的產婦，5個剛面世的嬰兒呀！這都從那間病房裡狗急跳牆地逃出來，現在都沒地方住，看我們這嚇得，沒三年五載都喘不過氣來。你說說你這院長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點破事都搞不好，你這院長是怎麼閃上來的？不會也是潛歸則潛上來的吧？」

「放你姥姥地騷**狗屁！」「砰」一聲爆響。女院長聽到末了，紅顏大怒，拍案而起。一甩舌頭，一口濃痰伴著那句粗話撲面向圓臉胖子砸來。

還真沒想到圓臉胖子是這麼個角色，眼見剛剛還貌似風範優雅地女院長突地變成這副嘴臉，竟嚇懵了。一時呆住，半晌嘴都合不攏。其它那些個男女本來要幫腔，但一時也被這女院長一身「領導者」獨有的氣質所懾服，都沒敢再吭聲，屁都沒人敢放肆一個。

「都給我滾一邊去！老娘這就去把那個「精神病死屍」趕出醫院。你們這些個產婦要想母子平安，就給老娘乖著點，再***砸門怪叫，惹惱了老娘，就讓你們到監獄里去奶孩子！」

說罷，女院長一甩袖子，扭腰擺胯晃出辦公室。招乎了兩個護士，一起向那個傳說「精神病詐屍」的房間走去。於是，就發生了敲不開門，也打不開門的一幕。

女院長心裡火更大了，本來剛才被那些個男女一衝一撞，把她那個帥哥猛男的情人醫師撞的那副慘樣，就讓她心裡直嘀咕：「這撞的也太不是地方了，要是把他那話兒給撞斷了，以後我還怎麼用啊？」

「這***都是這個精神病死屍造成的，日他奶奶！老娘今天非活剝了她不可！小何！去叫兩個粗壯的醫師來，叫他們把這門給我撞開了！」

女院長一聲令下，那個叫小何的護士正要去喊人。突聽「吱」一聲，房門竟自個開了。就見一個長得頗像「春哥」的姑娘容光煥發，嬉皮笑臉地從門內走出。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葉晴。

「呀！這，這，這不是那什麼春哥嗎？」另一個小護士一見葉晴那張臉，那身段，不禁一吐舌頭，偷偷拉了一把小何悄聲道。

女院長乍一見葉晴，也吃了一驚。對呀！這人咋這麼面熟呢？好像經常在電視廣告上看到她呀！可轉念一想，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愉快都是因為她而引起的。火騰地又竄起來了，一揚手，一個撅臀擺腚竄上前，要先賞葉晴兩耳光。可就在她挑眉瞪眼，巴掌就要落到葉晴臉上的當口，突然看到眼前那張臉刷一下像幻燈片似的變了。變成一張慘白慘白，死氣陰森地臉。一雙滿臉都是眼白地眼睛，正沖著她箭一樣噴出兩道血光。一條血淋淋地舌頭自那口中「嘶」一聲吐出，像蛇信子一樣向她脖子纏來。

「啊！鬼呀！…………」女院長這一驚非同小可。一個倒身後退，心慌腳亂，摔了個四仰八叉。可她不敢在地上多待上半秒，一骨碌翻過身，連滾帶爬地落荒而逃。護士小何和另一個護士小瓊突見女院長瞬間變成這副德性，都是驚詫莫名。顧不得找她們心中的「春哥」簽名留念。忙去追女院長，看她倒底咋回事。就見女院長這會已經扶著牆站起，一邊喃喃有聲：「真見鬼了！真見鬼了……」一邊忙不迭地扶牆亂爬。

小何和小瓊忙一左一右扶緊她，正要問院長怎麼回事。都情不自禁不約而同地捂緊了鼻子，再下意識地往院長下身一看，只見女院長牛仔褲的臀部處有坨異樣地突起，還隱隱散發著熱氣，自襠下到褲腳濕漉漉一片，正有水滴嗒滴嗒順著褲管直淌。

「這…………」小何剛要說什麼，小瓊忙使了個眼色，小何欲言又止。兩人扶了女院長，一步一趨向樓下走去…………

葉晴看著她們的背影，不禁好生奇怪。喃喃自語道：「這個女人是咋回事？難道是個精神病跑出了病房？看開始那樣好像是要打我，咋一瞬間又變得一驚一詫，滿地亂爬呢？還說見鬼了，真***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