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因果
「是的，兩年前，我們在你身上試放個一次情感控制，所以你的一塊破磚頭就征服了你們南開大學的第一美女，讓她做了你的女友。難道你從沒想過這件事有點不符你們地球人的常理嗎？還是真以為是自已的魅力吸引了那個女孩？」
高個子的話讓王楓驚得嘴咧到耳後根，同時他的思緒也回到了兩年前那個烈日炎炎的正午。
是的，跟很多同學一樣，那時候的李麗莉差不多是每一個男生的夢中情人，女生恨牙要砍的對象。除了少許有同志傾向的例外。但王楓還是很有自知自明的一個人，他覺得吧……自已這副尊容還是和白馬王子區別太大。也沒有什麼體育場上可以瘋竄狂跳，女生宿舍樓下扯嗓子嚎叫的天分。就只剩下夜裡睡不著時摟著被子鍛煉豐富的想像力。
那一天正好星期天，他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看看窗外陽光慘烈，心想反正也沒地方去，太陽又這麼毒，可別把他唯一引以為豪的一張小白臉也給晒成非洲色了，不如就在床上暢想一番。
他正在床上想像的興奮，摟著被子做體操的時候。冷不丁地，同宿舍的戴立茂同學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嚇得王楓一激靈，一翻身仰躺著，用被子裹緊身體，渾身發起抖來。戴立茂是個胖得跟白極熊有一拼的南方人，剛從藍球場上退役回來休息的。他抹了抹臉上的汗，打眼一看對面床上的王楓大熱的天還緊裹著被子抖得篩糠一樣。
把個戴立茂整得大吃了一驚，以為自個看錯了，摘下眼鏡，擦了又擦，再戴上看看，沒錯哇！這小子的確是在發抖。戴立茂就急了，他是個熱心人，何況又是同一個宿舍，互相享受著香港腳獨特味道的同學。他忙走過去，摸了摸王楓已經運動的滿頭大汗的頭，說道：「唉呀，你燒的不輕呀！我，我去給你叫校醫啊先！」
說著，拽門就跑了出去。聽了這話，王楓更著急，心說：「這種另類運動的事可不能讓校醫來看到，那要是被三八八卦出去，丟人現眼可不丟大發了？」心裡氣得不行，一邊罵著胖狗熊狗捉耗子多管閑事，一邊連內褲也來不及換，匆匆穿好衣褲，奪門而出。見拽死了門，又咧嘴偷樂道：「發的***哪門子燒呀！先躲會再說。」
可也巧了，他做賊一樣一溜小跑地直跑到校圖書室門口，剛好看到神采奕奕，卻又冷若冰霜的麗莉穿一身粉荷色吊背裙，撐著一把粉荷色的杭州紙傘，挎著一個粉荷色的坤包剛剛走進圖書室。
他沒敢正面看麗莉一眼，只用眼角的旁光惡狠狠地電了麗莉幾下，心說：「都他媽老天的錯，弄這麼朵秀色可餐的荷花在這學校，偏讓老子只可遠觀而不可那什麼一下。」要說，也是這王楓有個特與眾不同的個性，他要是喜歡一個女孩子，是不敢表達出來的，只能在心裡暗戀著。看到那個心儀的女孩向他走過來，他還愣能擺出一副旁若無人，目不斜視的酷樣。按他的話說，要是那女孩不喜歡他，萬一他的暗戀從他眼睛里跑出來讓人看到了，那太沒面子。就這樣發展到，到後來就是一個他沒感覺的女孩，不管人家是不是在看他，有沒有把他當個人看，只要是面對面向他走來，他都不敢正面多看人家一眼。他說是怕別人以為他很好色，見個女孩就想那個什麼的。鬼知道他是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反正這種後果是，在早戀早熟風行的年代里，他作為同一時代的人，竟一清二白地白活了二十來年，連個女孩子的手也沒正經牽過。在某些女生眼裡，覺著王楓那看見女孩子就視線轉移的看人方式，分明就是賊眉還鼠眼。
可今天，他身體內剛才在被子里想象作用下的運動激情還在燃燒，又恰好碰到了那個被子所象徵的對象。讓他鬱悶的有些煩燥，不行，不能老這麼活著了，這也太對不住我的小弟了。他心裡這麼嘀咕，兩腿就在圖書室門外轉起了圈。他在琢磨著該怎樣做出點動靜讓麗莉知道他在喜歡她。管她買不買帳，也了卻自已的一樁心愿，老這麼悶著，太對不住自個還是個兩腿之間有個小弟的男人了。
俗話說：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少年時代已經誤了，都青年時代了。再不爭分奪秒抓緊時間風流一把，過了這村，可就沒哪店了。他想：「要不先到圖書室找個離麗莉近些的位置坐下來，然後再找機會和麗莉搭上話，也許能有些進展呢？」可他心裡想得熱血沸騰，洶湧澎湃，卻連真正走進圖書室的信心也沒有。心裡還在遲疑，要是被人一眼看穿了我的動機，麗莉再給我一個不屑的眼神，那傳出去，可丟大人了。
他正在前怕狼后怕虎地左右盤算，權衡利弊，不知不覺這圈都轉了一百三十七圈。正碰著他們班兩個女生活蹦亂跳地向圖書室走來。兩個女生打眼一瞅，眼睛立馬直了，看到她們班那個看女生老是賊眉鼠眼的傢伙竟如此詩意浪漫地在這遛圈，都很驚奇。邊走邊指點議論道：「這傢伙在這門口轉什麼呢？是在做行為藝術動作秀？還是在練傳說中的九轉十八彎？」
正要上前去解決一下好奇心，王楓很識好歹地搶先一抬眼向她倆笑道：「我的，我的手機丟了，在這正找呢！」兩個女生恍然大悟地吐了吐舌頭，熱心地問：「是在這丟的嗎？」
「對對對！是在這丟的。」王楓一邊回答，一邊低頭拱腚東瞅瞅，西瞄瞄，儘力做作出一副正再努力尋找手機的樣子。那個胖乎乎的女生很有可能是對王楓還很有點那方面地意思，居然對著王楓正面向她的臀部也笑眯眯地拋了個媚眼，聲音也格外動聽了250倍道：「那也別這樣找嘛！你告訴我你的手機號，我幫你拔拔看，要是丟在這地方了，拔通了它一響，不就知道丟哪了！」
王楓聽了這話，心裡那個罵呀，平時***你們也沒見這麼熱心過，這會倒會湊熱鬧。還真怕她們拔通了號，那手機就在自已身上響，豈不又是一個大笑柄嗎？想到這他忙搖頭擺手道：「哦，我的手機這會應該可能大概其是沒電了，肯定拔也拔不響，謝謝你們啊！你們去看書吧，我再找找。」兩個女生見王楓這是在下逐客令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一前一後顛三倒四地進了圖書室。
王楓長吐了一口氣，心說今天賊***不順，在床上和被子做俯卧撐差點被抓個現行，這會在這門口思考泡妞大業，還沒想出招來不說，沒準還有人以為我有神經病。
正垂頭喪氣十分懊惱地準備離開。突地，自他頭頂百米的天空中無端出現一縷極細小的射線狀光束，直射向他的頭頂，瞬間又消失了。王楓沒有看到那光柱，但他卻立馬感覺精神一振，彷彿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爾後，他看到了眼前的花欄邊有塊磚頭從破損的混凝土裡裸露出來，他想也沒想走了過去，咬牙恨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敲下那塊破磚頭，撿起來捧在手中。雄糾糾，氣昂昂意氣風發地走進了圖書室。後來就發生了本書開篇那塊破磚頭的故事。
回想起那一幕，王楓不禁啞然失笑，鬼知道他怎麼會弄塊破磚頭去追麗莉的，而麗莉竟然還買他的帳，還請他去喝咖啡，最後順利成了他的女友。
高個子當然知道王楓這會想起了什麼，哈哈樂道：「怎麼樣，有點意思吧？其實那就是情感控制的作用，你想不想一直擁有這項在你們地球人眼裡可謂仙術魔法的特異功能呢？」
「哦！是這麼回事，那我怎樣才能擁有呢？」王楓意猶未盡地晃了晃腦袋，看著高個子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眼睛。
「這個簡單，你先把這杯情感控制器喝下去，讓它進入你的五臟六腑。以後你想對誰施發情感控制時，只要你的意念一起，它們就會通過你的雙眼自行發射控制。」絡腮鬍子面無表情地接過話頭，把那杯在王楓眼裡貌似橙汁的東西推到了他面前。
「什麼，這杯子里的是情感控制器，可它明明是飲料嗎？」王楓很是不解。
「我們不想讓你們地球人現在都能掌握這種技術，因為你們的文明還遠不到可以普及這種技術的條件。所以把它製成了液態形勢，你喝下去，它會被你的五臟六腑所吸收，也只有你一個人可以控制，別的任何人和任何地球技術都不會發現它，甚至研究它。」絡腮鬍子很難得地吐著舌頭笑道。
王楓因為已經被凍結了恐懼和害怕的感官神經，所以連問一句：「這喝下去會不會對我的身體有什麼不良反應呢？」都沒問，端起那杯子，愣像喝橙汁一樣仰脖子就喝了起來。就感覺喝到嘴裡沒什麼特殊味道，像是礦泉水，又隱隱有點酒的香味。喝完，王楓抹了抹嘴，心說：「先對這兩個傢伙施展一下，看管不管用？」
他正想著呢，高個子哈哈大笑道：「你就別想著在我們身上用這種特異功能了，它對我們不管用，我們發明了它，自然會有擺脫他控制的辦法。」
王楓見高個子這麼說，有點臉紅，問道：「那我怎樣對我們地球人施用呢？」
「這個簡單，可以分直接控制和距離控制兩種。直接控制，就是眼神接觸，效果最好。就像當年你女友看到你的眼睛后，就一反常態地變得小鳥依人，柔情似水地如你所願一樣。距離控制是可以通過意念在很遠的距離對一切有生命的東西進行控制，遙知遙感，讀心洗腦，讓他們按照你的意願去做你想讓他們做的事。不過這個需要你對目標生命體有一定的認知和了解。出於對實驗技術和我們現在所需要的實驗結果考慮，我們暫時為你修改了距離控制程序的屬性。也就是說，你現在回到地面世界，距離控制只能按你們地面人的里程數據方圓三公里範圍內有效。所以你最多的時候和最有效的控制是運用直接控制。」絡腮鬍子托著下巴，像新聞聯播的主持人一樣說的不陰不陽，風平浪靜。
「有這麼神奇嗎？」王楓很是驚喜：「這個功能太奇妙了，平常做白日夢可不就想有這種本事嗎？沒想到異想天開的事居然可以成真？也真是只有你們外星文明可以做到啊！那以後我要是想要錢，直接給銀行的人施發情感控制，讓銀行自個給我玩命地吐錢來花！要是想上哪個漂亮的讓人噴血的妞，給她一施發情感控制，她還不狂哭怪叫追我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爛也要和我開房行樂？」王楓得意忘形地叫囂著，臉都因為突如其來的奇遇而帶來的好事興奮的扭成了麻花狀，從形態和概念上來說，那早就完完全全地超越了變形金剛……！
絡腮鬍子聽了王楓范進中舉式地狂喜胡言，騰地站了起來，冷聲道：「你帶著情感控制的所作所為也會在我們的控制中，如果你違背了地球人太多的倫理道德的話，我們會讓你的控制失效。也就是說，你只能用它來做些對你們地球人類有益的事。比如說不能幫，也不能做那些為非作歹，禍害大眾的事！」
王楓聽了這話，有點不爽，心說：「難道我想捉弄下人也不行嗎？想多泡幾個妞也不行嗎？那我還要這情感控制有什麼用呢？要不要都無所謂嗎？」
高個子看著王楓瞬間就睛轉多雲的臉，哈哈笑道：「當然你也不要有太多顧慮，我們是不會對你的一般作為進行阻礙的，因為我們本意就是想通過你來了解地球人得到這種技術后的真面目。說的實在點，你現在就是我們的一個實驗品，一般情況下我們不會理你的，你的所作所為正好為我們解答了地球人有了這種技術后的後果。你還是大可放心地按照你們地球人的喜怒哀樂和思維去做！」
王楓聽高個子這麼說，心裡又是一喜，故意沒好氣地沖絡腮鬍子翻了個大大地白眼，還略一低頭，冷森森地哼了一個鼻音：「哼」！
「現在你可以回去了！」絡腮鬍子不知是不是被王楓的大白眼給弄刺激了，一拍那張綠寶石似地桌子，指了指約五米外的一個紫色光柱對王楓道：「你站到裡面去，馬上你就會回到你來這裡時的那片海灘上。你可能不覺得，想來你的女友一定急死了，你在這深海里呆一天，可比地球上的一個月呀！你下來一天多了！」
王楓聽到這話，沒急著走，反倒尋思：「好容易和這些神通廣大的地外文明接觸上，問問他們可不可以穿越和時空轉移什麼的？體驗體驗好好爽一把！比如讓我回到大唐去做個皇帝，最好是那個能睡四大美人之一楊貴妃的唐玄宗李隆基！我靠！當那皇帝多爽啊！不僅有絕代風華的美人楊玉環可玩可睡，還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三千佳麗，我***一天玩十個一年也玩不出個來回呀！。」
正想的激情昂揚，幹勁沖天。高個子右手輕輕一揮，王楓頓感一陣暈眩，彷彿睡著了一般。在夢裡還聽到高個子的話：「穿越和時空轉移對我們來說都是小兒科，你先回去吧！現在我們還不會給你這種任務。當然對你來說，那是好奇和刺激的經歷與體驗，但你的那些體驗對於我們來來說，只能是我們賦予你的一種娛樂。現在你主要是幫我們完成這個情感控制技術在地球地面世界中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與故事。我們有了根據和實例，才會有更新的研究和發展，來完成我們的任務！當然，這其間如果你有什麼想法，你可以用意念在內心深處向我們講，我們會聽到的。必要時，我們會與你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