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心之失

第七章 無心之失

詩曰:

世事紛紛一局棋,輸贏未定兩爭持。

須臾居罷棋收走,畢竟誰輸誰是贏?

一張白紙,一團紅火,普通的人想要拿紙包住火,這絕對不可能。

就像某些事情,明明知道不可能發生,可總有些人拼著身家性命去努力爭取,以為好事皆被自己領到,但又有誰知,到頭來,落得還是一場空歡喜。

老道士殺了人,躲在山中,吃齋打坐,本以為與世隔絕,落得清靜,誰曾想到和新收的徒弟一鬧,差點把百年前的舊事給整了出來。

老道士以前斯文,卻因為生氣張口閉口都帶「道爺」二字,他想讓別人對他的身份不產生懷疑也絕對不可能。

因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此乃天經地義,容不得半點忍讓。

老道士清初功成,無論他如何努力,始終不能登仙界,成天仙,因為道士只差仙人引路,巧合天機。

昔鍾離先生計年一千一百歲有零,只度得呂洞賓一人,不是道門不肯慈悲,度脫眾生,而是世上眾生不忠者多,不孝者廣。

不仁不義眾生,如何做得神仙?

有人要問,周天世界廣大無邊,修行之人多比牛毛,為何成就神仙就如此之難?

世人多數被「名」「利」所惑,即使看破紅塵,收戒出家者甚多,但其中九成九之修行者皆有三災六害,原因是他們曾經的孽債。

所以,縱使歹人的法力高深莫測,其亦難逃天譴,再次墜入輪迴,受萬世折磨。

且說,老道士被趙計純的玩笑捅破了麵皮,無奈何,只能出手殺掉他心愛的徒弟,他心想,既然你無量子不能為我所用,也不可被他人所得,定要你化成飛灰。

老道士如此之狠毒也算是他本性如此,當初他見趙計純是殭屍之王便生出降服之心,奈何他不想引人注意,便用計收趙計純為徒,讓其以後做自己的打手,師父使喚徒弟,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至於老道士不告訴趙計純自己的道號與姓名這也在常理之中,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只可惜,天理循環,因果報應,誰也不能逃脫。

趙計純識破了老道士的本來面目,本該是心驚膽戰,逃命才是,為何會與慕容秋水約會?

只因為他得了老道士送的好處,肉身已經成為「萬毒之身」,從此以後,世間任何毒物就再也別想傷他分毫,所以說他記得老道士的好,忘記了老道士剛剛兇殘的一面。

一幌,三年時間悄然而去,趙計純與慕容秋水的感情也達到了頂峰,只差最後一層界線,兩人便成了那夫妻。

這天,風和日麗,山谷中微風淡淡,雖然初冬已經來臨,可老道士這個地仙選中的福地,那能說敗就敗。

看著在微風中搖晃的百年古松,偎依在趙計純懷裡身穿白色道袍的慕容秋水痴痴得笑道:

「純,咱們為何要躲在這山洞中看風景,人家想出去嘛~~?」

身著明黃道袍的趙計純苦笑道:

「秋水,你難道不知我如今不可見光?」

慕容秋水嬌嗔道:

「純,人家知道。可是,過去了三年,你的功力一點長進也沒有嗎?」

趙計純眯著丹鳳眼,劍眉微斜,笑道:

「你當我是天神轉世,三年就可修鍊成地仙?」

慕容秋水一愣,伸出玉手打在趙計純的胸口道:

「你騙人,你騙人。我不信你真的沒有長進一點點。」

趙計純一把抓緊慕容秋水的玉手,嘿嘿笑道:

「我現在是玄陰鐵屍中期巔峰,肉身可以和鐵金正面相撞,只是,唯一可惜的,我還是不能見光。」

慕容秋水見趙計純有些不快,便立即轉變話題道:

「純,爹爹說今天就把改造后的『煞火神刀』給你。爹爹煉了三年,這下寶刀變的肯定厲害!」

趙計純點點頭,摟住慕容秋水的身子,頭碰頭道:

「希望如此。」

想必他們還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比死亡還可怕的結果。

老道士踩著祥雲,飄飄而來。

趙計純與慕容秋水立刻反應過來,起身整頓衣服。

老道士見二人慌張的表情,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從袖口裡掏出來一柄長三寸,寬一寸,通體金色的小劍,緩緩遞給趙計純道:

「徒弟,這是為師耗時三年為你鍛造的飛劍。」

趙計純立馬跪下,高呼:

「謝師父!」

他正待去接這柄飛劍,突然就感覺眼前金光一閃,飛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刺破他的胸口,扎進了他的心臟。

趙計純懵了,他徹底的懵了,一向溫文爾雅的老道士,這會怎變的如此歹毒?

就在慕容秋水花容月貌變色之時,老道士開口道:

「徒弟,本來道爺我不想殺你,可你三番五次的見到我狠毒的一面,沒辦法,道爺只能殺你以滅后憂。」

趙計純還沒聽完老道士的話,他已經倒地不醒。

心臟是任何生物的本源,心藏被刺,即使像殭屍這樣恐怖的存在,也會沉睡百年。

老道士面色一變,指著慕容秋水道:

「還有你,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婊子,誰讓你和他好的?你原來該是我的人,他媽媽的,你這個賤人!」

老道士一掌拍向慕容秋水的小腹,不帶半點猶豫。

慕容秋水本能的想要閃避,可惜,老道士的掌風已經震碎了她小腹上的白色道袍,當她開始躲避時,老道士輕輕的一掌,早已打在她的身上。

慕容秋水口中立刻噴出一口鮮血,吃力的問道:

「爹爹,你……你……你為何……為何要這樣……做……?」

老道士笑道:

「你知道你是誰嗎?讓道爺我告訴你,你是陳圓圓的女兒!他媽媽的,陳圓圓那個賤人也配有你這樣的女兒?」

慕容秋水道:

「你……是……誰?」

老道士哼道:

「我是誰?我當然是吳三桂。不過,你知道的太晚,這小子也活不長了,我就送你們一起去吧。」

言未罷,老道士手掌一抬,一股無形的氣流對準趙計純和慕容秋水打了出去。可惜這股強大的真氣卻把他們送到了蕪湖區內的長江邊上!瞧瞧,吳三桂的這股真氣有多麼雄厚!

剛剛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慕容秋水掏出來一把黑色的鋼珠,噴了一口血在上面,轉身擲出。

吳三桂來不及躲避,被五顆鋼珠打了個正著。

吳三桂氣急敗壞的吼道:

「他媽媽的!道爺我不顧天罰又做了這傷天害理之事,本丟掉了三成功力,現在又被炸掉三成。媽媽的!真他娘地晦氣!哼!想子孫滿堂,門都沒有!」

老道士言罷,甩袖而去,他好像就如同真的似的已經決定不再過問世間的任何俗事,他好像決定飛升天界,可,這僅僅是好像,真正的秘密又有誰知道呢?

其實,像趙計純這樣的殭屍是不可能有生兒育女的能力的,因為他體內的生機早再他變成殭屍的那一刻死掉,活人可以做的事,他多數都不可能做。

且說,趙計純與慕容秋水被老道士用法力送出山洞的瞬間,趙計純見到陽光身上就開始著火,一直燒到慕容秋水用蕪湖南邊的長江水滅掉為止。

等慕容秋水做好這一切之後,她已經到了油盡燈滅的時候,想到養她百年的爹爹居然是個禽獸,自己的小腹被毀,生育能力喪失,慕容秋水一氣之下,飲恨而死。不過,她沒有發現,她的身體一直在吸收趙計純流出的本命殭屍血!

恰巧,就在慕容秋水剛剛倒地后不久,路過長江邊打魚的林大爺發現了他們。

林大爺把趙計純當成被火燒傷的人送給了附近的獨眼龍,把慕容秋水埋在了這江邊之上。

處理好一切,林大爺悠閑的打魚去了,在他看來,埋上一死人,救走一個活人,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反正這蕪湖總不太平,要是每天不死一兩個人,那才是不正常。幸好,他沒有看見慕容秋水身上發生的異變,不然他會被嚇死!

或許天道寵愛那些被眾生摒棄的生物,趙計純本來是沒有任何呼吸的,可那林大爺大概救的人多了,把他也當成活人送給了獨眼龍做實驗。

獨眼龍,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其頭大眼小,長年喜歡戴綠帽子,穿壽衣,人送外號「綠帽子」。

綠帽子,浙江人士,八十年代流浪而來,他為人一點都不正直,摳門兒,性格怪僻,喜歡用死人做試驗,更喜歡挖他人的祖墳,搞點古屍什麼的來開心,但,他醫術高明,是蕪湖名氣最大的醫師之一。

這天,獨眼龍身穿綠色壽衣,頭戴綠帽,背後靠著二米高的葯架,坐在「救世堂」的櫃檯上,摳著鼻孔,搞著某人屍體上的下巴。

突然,迎面伸來一個燒焦的人頭,獨眼龍也嚇得一驚,忙道:

「林大爺,你又來坑俺們。」

林大爺刁著煙袋,悠悠的吐出一團白霧,嘻嘻哈哈道:

「誰來坑你,我給你送個好東西。」

言未罷,林大爺丟下趙計純焦頭爛額的屍體,扭頭就跑:

「綠帽子,今年春節你可要請我喝上三斤燒酒啊!嘿嘿,你不說話就代表你同意啦!我去也!」

不是獨眼龍不說話,而是他跟本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獨眼龍氣得把下巴一扔,罵道:

「這個該死的老林。綠帽子?其實也蠻好的?哦,讓俺們瞧瞧,這是從何而來的寶貝。」

綠帽子掰開趙計純的嘴,就待伸出舌頭舔上一舔時,突然獨眼龍的右眼皮猛得跳了一下,他害怕的忽然跳起,肯定的言道:

「這身上有毒,還是劇毒!」

欲知後事如何,趙計純是生是死,請看下回分解,謝謝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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鍊氣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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