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pisode23驕傲

garcia在電梯門口繞了幾圈，她在等待team其他人回來的時候顯然感到了焦慮。她不停地念道：「快回來，快回來，快……」只差在頭頂上戴上王冠，一揮權杖，所有人立刻出現在fbi大樓。

然後，咒語生效了。

電梯兩扇合金門「叮噹」一聲打開，傳來man性感的聲音：「尊敬的penelopegarcia，你想看看超級帥哥嗎？」

「甜心，這裏只有一個老男人。」rossi率先邁出腳步，幽默了一把。他無情地把man丟在身後。

garcia迅速回過頭，「我還以為自己被遺忘了呢。」

emily和*翹起嘴角，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果然看到渾身散發濃烈荷爾蒙的man捧住garcia的臉蛋左右親了一下，對着她放電：「嘿，你知道我愛你的。」

「我也愛你。」

哦哇！幾乎每日上演的g&m節目似乎出現了變化，在reid走出電梯的一瞬間garcia推開man，快步跑到reid面前。

reid停下來，微微低下頭望着garcia。

「reid，你聽我說——」她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garcia的緊張似乎也感染了reid，他心臟奇怪地膨脹，小心地屏住呼吸。他把背包放到身前，這讓他覺得安全。

「好了。」garcia才發現可憐的dr.reid快被自己嚇壞了。她拍拍他的手臂，露出雪白的八顆牙：「你讓我照顧的岩蘭草開花了！la~la~la~bigsurpise！」

reid傻乎乎地不動。

garcia快樂地哼唱：「我的朋友，真愛的花將指引你。錯過？哦，絕不！」

一群人善意地鬨笑起來，man吹一聲口哨：「reid，看來你的運氣不錯。」

「我可以幫你搭配約會穿的外套和領帶。」rossi好心地提議。

reid抿住嘴角，兩家發燙，熱度慢慢攀升到耳朵。他像一隻被煮熟的螃蟹，從裏到外都紅透了。

最後reid落荒而逃了，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如果世上存在不可言說的事情，也許就是reid在看到辦公桌上那盆岩蘭草時驚喜的心跳。白色的花從纖長的綠葉子中冒出來，努力汲取養分，生機旺盛。

reid伸出手，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手指一根根蜷縮起來。

他閉上眼，貪婪地嗅着泥土和煙草濃烈的味道，把花盆緊緊地抱在懷裏。彷彿這樣就能穿越森嚴的疆界，去和心底偷偷描摹過無數次的人彼此靠近。她的綠眼睛、說話時冷靜的神態還有她的秘密，他將和它們一一熟悉。

嗨，bess。

我是spencerreid，我……愛你。全心全意地。

遠方的天際彷彿被夜色融化了，群星眨眼，半明半暗地閃耀着。但這一天還不能從日曆上輕易的撕去，因為尚有更大的驚喜在等待着他。

reid的手機上響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他聽到了男人低沉的聲音：「spencerreid，我是clive。」

是的，clivehawk。他可一點沒忘記。

「你好，mr.hawk。」reid用一種禮貌的口氣詢問，努力將自己塑造成一位年輕、冷靜又矜持的男人。不是以fbi探員的身份，只是bess的愛慕者。平時犯了無數錯的reid，成功地用他的智慧彌補了一些可愛的小缺憾。他像一頭生活在叢林深處的麋鹿，本能地捕捉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clive在電話那頭大笑，他當然聽出了reid隱藏的敵意，被當初情敵了。他摸摸鼻子，微笑地邀請他：「出來喝一杯怎麼樣？」

事實上，比起去人聲嘈雜擁擠的酒吧，reid更想念他狹小的公寓，他可以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完一整集。

clive熱情不減，真誠地說：「為了bess。」

「當然……是的，我很樂意。」reid覺得自己的心情變糟了，見鬼！clive是在向他炫耀嗎，他能代表她？

reid拿筆抄上酒吧地址，掛斷了對方的電話。他久久凝視着桌上那盆開花的岩蘭草，他想起bess深邃的綠眸和她發自真心的笑容，那是全世界最富詩意的東西。reid低下頭，終於有笑意爬上他的嘴角。

他想，一切都還充滿希望。

◆◇

午夜的酒吧是尋樂子的好去處。reid推門而入的時候，有一個年輕的女孩興奮地跳上桌子在看客們的口哨和熱烈的歡呼聲中甩掉t恤，盡情跳舞。他目不斜視，走到clive的身旁。

clive把威士忌推到他面前，打了個響指：「慶祝美好的夜晚！」

reid皺皺眉，保持沉默。他聽懂了clive的暗示，一個火辣熱情的尤物對任何男人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clivehawk是男人，當然也抗拒不了一雙42寸美腿的誘惑。

clive晃晃杯子裏的酒液，支著下巴打量reid。他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沉默寡言，身體前傾，手指拘謹地放在膝蓋上，彷彿隨時打算離開這裏。

純情的傢伙，clive挑剔地想，他拍拍reid的肩膀：「歡迎來到成人世界，小~處~男~」

reid表情空白了幾秒鐘，然後臉頰燒得發燙。他灌了一大口酒，對着大笑的clive反駁道：「不……不是，我掌握人體器官每一處的構造原理。」

clive意味深長地挑眉。

reid停止說話，他有些挫敗的垂下金褐色的睫毛。他只是……缺乏實踐。

「好了，我可不想讓親愛的bess誤會我欺負你。」clive喝乾最後一點酒，一邊往空杯子裏倒酒，一邊看着他。clive終於有一點理解bess的心情，spencerreid……在他的不知世故和真摯面前，誰能真正豎起冰冷的防禦。

——他看上去那樣純白無害。

「clive，」他聽見reid的聲音，他問道：「你和bess，嗯……我是說你們是非常親密的朋友，對嗎？」

reid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聲帶發緊，他盯住clive一眨也不眨眼睛，固執地等待着答案。

「嘿，reid。你在問我和bess是不是戀人？」clive咧開嘴角，食指抵在眼梢下方，輕佻地瞥了他一眼。「還是，想知道我們有沒有上過——」

指骨擦過臉頰的劇痛讓clive偏過頭，他有點發暈，但緊隨而來的第二下重擊終於讓他看清楚——reid死死揪住clive的衣領，憤怒侵佔了他的大腦，理智已經拋到銀河系。他胸膛劇烈的起伏，快要爆炸，「閉嘴！你這個令人噁心的混蛋！」

clive吐掉口腔中的血沫，惡劣地挑釁道：「你最好再用力點。想保護besscole，這麼弱可不行。」

reid握緊手指，瞳孔針刺似的緊縮，又一拳落在clive的臉上。下一秒處於劣勢的男人鉗住reid的脖子，翻身用膝蓋壓住他的胸前的肋骨，迅速反擊。clive擦去嘴角的血，看着reid：「小博士，你贏不了。」

reid絕不屈服：「離bess遠點，聽到沒有！」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雙方的鬥毆在警車到達酒吧的時候還沒有分出勝負，警察們對一地碎玻璃和酒瓶的狼藉場面早已司空見慣，扯開纏鬥在一起的reid和clive，押上警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駛向警署。

reid頭髮亂糟糟一團，渾身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汗臭和酒味，一個典型的街頭流浪漢模樣。他懊喪地把臉埋在胸口，渾渾噩噩地想着：「他動手打了clive？！對，沒錯，是他先動手的。承認吧，他失控了。」

fbi探員在酒吧鬥毆，大概不用等到明天hotch就會得到消息。reid皺起眉，餘光掠過後視鏡中傷痕斑駁的臉，失落地閉上眼。他好像有一次搞砸了，他可不能這副鬼樣子出現在bess面前。

坐在reid右邊的clive忽然說話：「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副駕駛的女警態度*像塊石頭，無聲地用眼神警告他別耍花樣！「不行。」

clive無奈地聳肩，大概是碰到了身上的傷他倒吸了一口氣，臉色不太好看，「我要通知我的律師。」

reid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他在撒謊。

女警不再阻止clive，他拿手機按下了一串號碼，等接通后說道：「是我。」

第二句：「我遇到了一點麻煩。」

第三句的語速語速緩慢清晰：「對了，dr.reid現在和我在一起。」

reid猛地抬起頭，原本心底對clive抱有的一絲歉意終於徹底消失了。要是他沒有觸犯他的驕傲，如果他聯絡的「律師」是bess……reid耳朵聽見咚、咚、咚如同鐘擺的心跳聲，閉緊嘴唇沉默。

clive靠在座椅上，對着reid的方向眯起眼。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觸碰，迸發出一道刺眼的電光。彷彿過了一生的漫長對峙后，彼此仇恨地轉過頭。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