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歸途 一

95歸途 一

海池斗詩會似乎是越來越激烈了,唐朝有名的文人似乎都出現了。

駱賓王、王勃、喬知等人都紛紛登場……

這一時間倒是難分高下。

敖寸心看着越來越激烈的斗詩會,倒是有些傻眼,「二爺,那些人的人名我都聽說過,而且他們的詩詞在後世也很是有名,倒是沒想我們位面之旅,還能遇見這些人。我想要去結交他們,二爺你說好不好?」

「不好!」楊戩敲了敲敖寸心的頭,「寸心,你別忘了,我們即便是位面之旅也不能打亂每個位面應該有的秩序和軌跡。我乃是三界司法天神,更應該遵守制定的三界秩序。倘若因為我們的出現,而導致讓這個位面的秩序和軌跡出現變更,那麼三界都會引起動蕩。」

「可是,我們走過那幾個位面,我們不同樣結交了那些人嘛。像是李大哥、展昭、苗君寶還有卓先生,我們不都是一一結交了嘛。又哪裏惹起三界動蕩了?」

敖寸心偏著頭,倒是有些不理解了。

賀蘭敏之坐在高台之上,用着慵懶的姿態喝着茶水,一點兒也不見一絲一毫的慌亂。

這場斗詩會可謂是越來越激烈萬分,爭論比斗已是到了最頂點的沸騰。

再過沸騰的水也總有冷卻的時候,這場斗詩會也是如此。

最終落下的帷幕,是敖寸心沒有想到的結果。

賀蘭敏之敗了。

這個結果讓敖寸心很是惆悵,她皺起了眉頭,拉了拉楊戩的衣袖,「二爺,那賽紅拂是個美人,不如我們救救她吧,我實在不願意看她被那樣一個男人糟蹋了。再說了,那賀蘭敏之可是長得如此像你,看他那般模樣也是對那賽紅拂有情的,不如我們幫幫忙?」

還未等楊戩答話,敖寸心與楊戩便看到賽紅拂從角落裏緩慢的走到了台上,她的聲音清脆,又飽含激憤:「各位文人雅客,賽紅拂既校前朝俠姬紅拂為名,自會效仿她追隨忠義之士。武三思殿下費盡心思大開詩會,原因不過有二。一是要大挫賀蘭敏之殿下的志氣,逼殿下和他同心同氣,二則是為了要紅拂這區區賤軀。武三思,此時紅拂就了了你的心愿了。」

賀蘭敏之很是不甘,滿臉寫滿了憤怒,可卻是克制住了滿身的戾氣。

武三思則是哈哈大笑,他激昂的從高台上站了起來。

賽紅拂的話似乎沒有說完,又聽她道:「武三思殿下,紅拂自陳其軀,奉獻殿下。」

手中的匕首閃著寒光,不管是文人雅客,還是台下百姓士兵,都不免開始慌亂。就連高台就坐的賀蘭敏之也難掩不可置信與驚然。

賀蘭敏之沒有料到賽紅拂剛烈至此,又或許是早已料到如此,他最終放下了緊握成拳的手,可他的視線卻緊緊膠着在賽紅拂的身上。

敖寸心在這時便是萬萬忍耐不住,楊戩也知她那性子,便沒有多加阻攔,順着敖寸心的心意放開了攬住她的手。反正一切都有他在,楊戩也不擔心敖寸心會受傷。

台上的匕首高高舉起,還未向下刺入,便被一記粉色的身影握住了賽紅拂拿着匕首的手。

敖寸心突兀的出現在台上,賀蘭敏之與武三思一同起身,齊齊向台上看去。

「姑娘是何人?」問話的自然是賽紅拂。

「賽紅拂姑娘心性剛烈,可解決事情的辦法並不是只有死亡一途。若是這麼死了,便真是可惜了。何況,他在等你不是嗎?」敖寸心拉着賽紅拂高舉匕首的手腕慢慢的放下,接着她便是奪過了匕首。

「這把匕首太寒冷,刺下去,賽紅拂姑娘怕是就沒命了。就這麼死了,賽紅拂姑娘真的甘願?」

兩句問話,直刺賽紅拂的心間。

賽紅拂確實有着不舍,確實有着難以割捨的感情。可是如今,她卻沒有任何選擇,唯獨死亡一途,才能讓她心愛的男人不被世人嘲笑,亦不被武三思看低。

「姑娘是何人?竟然敢闖詩會。」武三思大喝一聲,四周的兵士已將整個看台團團圍住。

賀蘭敏之在此時高舉臂膀,他身側的士兵又是一湧上前與武三思的兵士相對而戰,兩方人馬手中的兵器已經緊握,就等著主事之人一聲令下便是大開殺戒。

詩會場中此時已然是劍拔弩張,眼見便要血染詩會,可一道清麗的女音卻打破了整個詩會。

「我聽說這裏斗詩會很是熱鬧,前來看看熱鬧,怎麼弄得劍拔弩張?」

隨着聲音的逼近,來人的面目慢慢的露出。

來者竟是當今武后!

敖寸心淡淡一笑,對賽紅拂說:「賽紅拂姑娘看來今天你的命保住了,也有了第二條選擇的道路。」

敖寸心說罷便要抬腳離開,賽紅拂又一把抓住敖寸心的手,「姑娘還未回答,你究竟是何人?」

「我姓敖,名寸心。你可以叫我寸心。」敖寸心笑笑,又對賽紅拂道:「你的心中有一個男人,我的心中也有一個男人。我只是不忍你被那樣一個男人糟蹋了,才會出面相助。賽紅拂姑娘還是好生珍重為好,他並不是不在乎你。瞧你剛才那舉動,都嚇到他了。」

武后慢慢的走到台上,「這是怎麼回事啊?斗詩本是高雅的事情,怎麼你們兩個搞成這般模樣?」

武后是便衣出來,可她的身份尊貴,武三思和賀蘭敏之自是帶着各自的人馬跪了下去。

「參見皇后陛下,皇后陛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

場中,唯獨只有兩個人沒跪。

這兩個站着的人,一個是楊戩,一個是敖寸心。

敖寸心沒有理會武后,而是慢慢的走下了台。

楊戩長身玉立站立在那裏,風度翩翩又顯儒雅之氣,可便是這般完全的曝露在人前,他的面孔與賀蘭敏之無二,自是被武后看進了眼裏。

武後身側的女官倒是首先發難,「你們是何人,為何見了皇后陛下不跪?!」

楊戩陡然失笑,倒是覺得那丫頭一副火急火燎的急性脾氣,有幾分敖寸心的脾性,倒也沒有生氣,只緩緩搖頭,「在下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只跪父母。即便是皇后陛下又如何,就算是皇帝,我也是不跪。」

楊戩的話凜然霸氣,他自是有他的驕傲。在人間行走,他雖遵循三界法度,可這三界法度之中的人間帝皇本應會向他下跪,何來他向人間帝皇下跪一說,便是傲然站立。

敖寸心雖然有些怕王母,可轉念想到,楊戩都沒跪,她便也可以不跪的。畢竟王母已經封印了法力和記憶,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也沒法找她的麻煩。再說了,楊戩便是說了,一切都有他擔着,所以敖寸心便壯了膽子不跪。

武后抬了抬手制止了女官,對着楊戩和敖寸心笑言:「倒是有趣的人。可我卻覺得你很面熟,與我這個侄兒倒是有些相像。」

「人有相似不過是巧合。今日斗詩之會倒是精彩萬分。在下及在下的夫人已經看完詩會,便告辭。」楊戩對武后輕輕頷首,又是攬著敖寸心轉身而行。

武後身邊的女官想要阻攔,可卻被武后阻止,武后朝着楊戩與敖寸心的背影喊道:「兩位真是有趣至極,待乞巧佳節之後,兩位務必進宮一敘。」

女官見楊戩和敖寸心走得遠了,又是不甘的怒瞪他們的背影,又低聲道:「皇后陛下,我去打探他們的住處。」

「不急,還是先處理這詩會的事情。」

武后如何處理斗詩大會,暫且不提。

只提楊戩與敖寸心兩人離開之後,敖寸心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二爺,你說王母娘娘會幫賽紅拂姑娘度過這個難關嗎?」

敖寸心覺得楊戩那麼聰明,肯定會知道答案。

「以她的脾氣,必是會幫忙,不過你少去攙和那賀蘭敏之的事情。最好是再不要去管不要問不要理會。」

「為何?」

「他可不是什麼善茬。」

楊戩想到剛才那賀蘭敏之的眼神,若是賽紅拂真的把匕首刺了下去,想必賀蘭敏之是真的會血洗詩會。

而且……

敖寸心出現在詩會台上的時候,楊戩是注意到了賀蘭敏之和武三思的眼神,突然之間的一瞬發亮。想必這兩方人馬在王母元神轉世的武后處理了詩會之事後,會打探他們兩人下榻的客棧。

想來這之後在這個位面的生活一定會有着諸多麻煩之事,楊戩想到此,便給住的房間下了一個結界,先隔絕了外界的打探,這才安心下來。

「可是我看得出那賽紅拂與賀蘭敏之之間互有情誼,若是不幫忙,又覺得可惜了。而且那個賀蘭敏之長得那麼像你。」敖寸心想了想又道:「每一個位面長得像你的人,除了展昭之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都有着一些過往和故事。我想這個賀蘭敏之也怕不是像後世之人知道的那般,想必他也是極具故事。」

「他有再多故事也與你無關,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呆在我身邊,哪裏都不許去,也不要去攙和那些事情便好。」

楊戩冷下臉來對敖寸心擺出了冷臉,他是說一次說兩次,敖寸心都不聽,楊戩便不由得有些生氣。真不知道那些長得像他的男人哪裏好了,能夠引起敖寸心如此大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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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佛祖下了好大一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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