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肉體不可承受之痛

聖殿山的建築風格於教皇所在的浮雲城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與浮雲城的壓抑於莊嚴比較這裡更多了一種人味兒。潔白大理石的禮賓室種，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這種感覺也許是只有聖教三大教派里注重人性的新教所特有的吧。

綠蔭籠罩下的陽台上，伊莉娜給赫羅溫柔的倒上了飲料說道：「我不是見死不救，只是......」說完嘆了口氣。「是什麼呢？姐姐！」伊莉娜也就20不到的年紀，赫羅喊她姐姐也是正常的。「赫羅，姐姐老實和你說吧，」也許是受赫羅的啟發，伊莉娜也開始自稱姐姐了，他和阿爾還是有不少的相似點的，比如說說看到赫羅的第一眼就喜歡這孩子。「你的腿和我父親，塔米爾神官10年前醫治的一個病人是一樣的，你們的腿傷不是骨折或拉傷，而是......」「說吧，姐姐我想知道，我想我可以承受的，真的.......」人對自己失去勇氣的時候會習慣性的加上「真的」二字。比如此時的赫羅。「赫羅，你的腿是長時間泡在冰冷的水裡導致的肌肉萎縮神經壞死，我父親在十年前醫治那個病人的方法是先用特製的小鎚子把骨頭和肌肉全部打碎，在上藥，痛上一整天......之後在拆線，再打碎上藥，在拆線......連續一個月恢復肌肉的活力......和激活已經死去的神經。」赫羅安靜的聽著，她上牙咬著下嘴唇，有點輕微的顫抖。如此痛苦對一個孩子來說還是無法承受的。「那個，我父親接受治療的壯漢後面受不了這種痛苦，自殺了，赫羅不是我不救，只是......現在爸爸也不在了，我沒有信心完成全部的治療過程。治療如果失敗......」「會怎麼樣呢？」赫羅她握緊了手中裝牛奶的杯子，很緊，用帶著絕望與希冀的語氣問道。「那你就要，就要......截肢......之後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好了我說完了，不要急於給我答覆。好好的休息下吧，聖殿山是個好地方，晚上我帶你去看彌撒唱詩會吧！」也不知道伊莉娜說這話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總之沒有惡意，說完，靜靜的轉身離去了。向外望去黃昏是的神殿山真的很美，真的......

「你和我徒弟說了些什麼？」阿爾也許是在外面等煩了，他對剛出來的伊莉娜沒好氣的說道。「說了赫羅，他自己必須知道的就這些！」同樣的爭鋒相對。

是繼續這樣拖著殘腿度過一身還是承受巨大的痛苦冒著截肢的危險放手一搏，這是個問題赫羅她該怎麼辦呢？

「我該怎麼辦呢？」看著身上僅有的幾樣東西，莎西娜姐姐給的禮物，羅曼那還未歸還的玉佩，愛德華去年生日送的匕首，和父親的戒指。赫羅應該怎麼辦呢？

「明白了了吧，不是我見死不救。只是那是常人無法忍受之痛！」伊莉娜說道。「我的徒弟不會是常人！」阿爾在知道了全部事實之後還是那麼的自信想聽到了什麼小事一樣把眼前的特濃咖啡一飲而盡，看來她今天又會睡不著了。

......

黃昏已經過去，月亮爬上了鐘樓頂，唱詩會的時間到了。門慢慢打開，衣著正式的伊莉娜於阿爾師父進來看著已不動的坐姿保持了一個下午的赫羅，就像上次在尼斯那裡的一樣。「我們去聽唱詩會吧！」伊莉娜笑容甜美好像不曾有過醫腳這件事情。「伊莉娜姐姐，我請求你醫治我的傷！」斬釘截鐵沒有猶豫沒有「真的」兩個字。

「我的徒弟不會是常人，多麼自信的一對師徒啊！」伊莉娜心道。自己不就是新歡又厭惡這種自信嗎？「好吧，你都不怕了我怕什麼？明天開始治療現在去聽唱詩會！」

唱詩會聖殿山的唱詩會全大陸最出名的，它是真正的引導天國的階梯，儘管教皇聽到了會很，很，很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