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48第四十八章

「一切都是誤會。」奧羅拉無奈向蘭瑟解釋,「我無意中路過這裡,然後瑪德琳錯誤地理解了我和丹齊法師的關係。」

蘭瑟笑起來時,眼角微微上挑:「哦,那我可以高興地理解為,奧羅拉和丹齊法師只是普通朋友。不過表妹路過的地方實在太湊巧了。比如我們見面的花房。」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奧羅拉沒想到蘭瑟,竟然不知羞恥地隱晦提到那件事情。本還想藉機要回珍妮,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去挑明。

站在身邊的丹齊法師似乎有些不耐煩,他直接催促道:「我和范寧小姐都需要休息。那麼……」

「就讓我這個主人送你們回主宅。」蘭瑟相當配合的在前面引路,「父親讓人準備了豐盛的歡迎晚宴。屆時請參加。」

站在宅院的二樓,奧羅拉打算回房,被丹齊叫住:「范寧小姐,我還以一些事情想和你討論。」

「晚飯後,您可以來找我。」頂著蘭瑟的灼熱目光,她十分不願意站在走廊這個公眾地方說太久話。

兩人做了約定后,分別回房休息。

蘭瑟目送奧羅拉回到自己的房間后,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走向附近的房間,直接推開門,便聽到東西倒地的聲音。

他的妹妹瑪德琳半跪在地上,手裡還拿著聽壁角的長型聽筒。

「我愚蠢的妹妹,蓋爾德納家族大小姐的傲氣呢!」,蘭瑟斜靠在牆壁上,冷眼看著瑪德琳從地上爬起來,「對一個男人死纏爛打,只會讓他覺得你十分下賤。」

瑪德琳滿眼赤紅地瞥了他一眼,同樣嗤笑說道:「別以為我沒看出,你想扒光那個小娼婦的衣服。」

「沒錯,我還想讓她在我的床上被~幹得死去活來。」他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我實在太想知道!被父親珍藏十幾年畫像中的女人的孩子,品嘗起來是什麼滋味。」

「男人都一樣!」瑪德琳意外消了氣。

蘭瑟拍了拍自己的妹妹:「有沒有興趣知道,他們到時說什麼?」

「我愚蠢的哥哥,對一個女人緊追不捨,只會讓她覺得你十分卑鄙。」瑪德琳躲開蘭瑟的靠近,直接甩上門。

她得快點回房沐浴,熏香,換上華麗服裝,決不能在晚宴上輸給那個來歷不明的表妹。

一樓餐廳的長型餐桌上放著幾盆剛剪好的粉色玫瑰花束,女僕們將各種精緻的餐具擺放在潔白的餐布上方。幾名樂手在一旁試奏著豎琴、銅鼓、提琴等樂器。

各式大型的餐點被擺在了鮮花之中,譬如烘烤的孔雀,小山豬等。男爵先生帶著夫人走了進來。坐在餐桌的上位,隨後,瑪德琳,蘭瑟,以及被管家領進來的丹齊法師,奧羅拉都圍坐在桌子的兩側。丹齊就在男爵的下手位置,而奧羅拉的對面則是瑪德琳,旁邊是蘭瑟。

寶石紅的葡萄酒被倒入高腳酒杯中。所有人向聖光祈禱后,男爵首先舉杯:「為了王國的榮譽。」

於是眾人都舉杯,飲下葡萄酒。

各種食物被分割裝盤,流水般送到每個人面前。除了刀叉碰擊瓷碟的聲音外,只剩互相之間低聲的交頭接耳。

奧羅拉隱約能聽到,男爵在和丹齊法師討論邊境出現了邪惡的祭祀現場,和突然死亡的邊寨村民。

柏翠山莊的地理位置其實也相當靠近邊境,這讓她忍不住想聽得更清楚。

「可愛的奧羅拉,你對今晚還滿意?」蘭瑟貼近她的耳垂,低聲呢喃,然後滿意地看到,表妹潔白細膩的皮膚染上淡淡紅暈。

呼吸間帶來的熱量噴洒在她脖子上,裸~露的部分立刻激起一粒粒雞皮疙瘩。她敏感地挪了挪位置:「多謝男爵大人的款待。」

蘭瑟不著痕迹也貼著跟過來。奧羅拉非常無語,看來,她這位色~情狂表哥對待女人的態度,是打算生命不息,勾搭不止。

她將座椅向後退出一個縫隙,看準了蘭瑟的靴子所在地,然後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蘭瑟表哥。」

看著她時隱時現的梨渦,和回應的微笑,蘭瑟突然覺得心臟跳動放緩了,這一刻她提什麼要求,他大概都會答應。

「抱歉,我的手滑了。」她微笑地鬆開手,雪亮的餐刀直落蘭瑟的鞋面。

清脆的金屬敲擊聲被大家無意間漠視,侍女很快遞上了新的餐具。

長期格鬥訓練出來的身體反應勝過了遲滯的思維,蘭瑟收回腳后,才反應過來奧羅拉是有意將刀子扔到他腳上。

他挑起眉,內心更愉悅了。本以為她只是只溫順的小貓,不會反抗,打算逗弄幾下,沒想到貓咪竟亮出自己爪子。這種程度的抵抗只會讓他的**更加強烈。

見奧羅拉又拿起另一隻叉子,他識趣的往旁邊移動。

對面的瑪德琳面色暗沉,手裡的餐具揮舞的哐當直響。旁邊的男爵夫人皺起眉警告:「你的禮儀去哪了?」

愛慕的人不理自己,正和父親在討論問題,而討厭的女人卻能和蘭瑟在打情罵俏。瑪德琳只覺得遇上奧羅拉就沒一件順心的事情。將叉子往桌上一摔,她對蘭瑟說道:「你不是找了一個會唱歌的小情人。把她誇得成天上下來的聲音。現在叫她來唱幾首。」

奧羅拉暗喜。其實有時,瑪德琳做事情還是很可愛的。

不一會,穿著藍色長裙的珍妮被帶到樂隊旁邊。他們商討了一會,便響起了鏡湖熟悉的小調。珍妮開始唱起鏡湖鎮流傳已久的民歌。

瑪德琳聽了一會便叫停。她譏諷說道:「誰要聽這個。鏡湖滿大街的人都在唱。火焰節晚上唱的什麼,現在在唱一遍。」

管家立刻過來解釋:「樂隊不會珍妮小姐的那首曲子。」

「那就清唱。」瑪德琳手一揮命令道。

珍妮有些慌亂,她求救似得往奧羅拉方向看過來。蘭瑟以為在看自己,安慰說道:「珍妮小姐好好唱,我也一直想聽你在唱一遍。」

奧羅拉沒有理會珍妮的求助。她決定就在這裡給珍妮一個深刻的教訓。她要讓珍妮知道,那天晚上所有的一切並不是一個人的功勞。

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孩張嘴清唱。就和她第一次聽到的一樣,單薄而略顯尖利;毫無那晚的空靈,穿透。

蘭瑟皺起眉頭,顯然和那晚差別很大,他有些不能接受。

瑪德琳撇撇嘴,小聲評價:「就和那些酒館的表演者,差不多。沒什麼特別的。」

一曲唱完,珍妮杏仁大眼中已經蓄滿了淚光。蘭瑟掃興地揮揮手,讓管家帶她離開。

晚餐結束以後,奧羅拉離開餐廳。走到兩樓走廊的拐角處,傳來微弱的呼喊:「范寧小姐。」

原來珍妮主動來找她。

兩人走到僻靜的走廊盡頭,推開雕花木門是一個小型的露台。奧羅拉走到扶手旁,真好可以看見樓下的玻璃花房。緊隨而來的珍妮馬上滿臉通紅,原來想說的話一句也開不了口。

氣氛沉寂了好一會,奧羅拉提醒她:「你找我,就是為了觀賞你和蓋爾德納先生的表演場所。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就離開了。」

珍妮突然半跪在地上,緊緊拉住奧羅拉的手:「我錯了,范寧小姐。我懇請您帶我離開。」

「為什麼?」奧羅拉俯視著她,「蓋爾德納先生似乎被你迷住了。你大概不知道,他是男爵的繼承人,將來還會成為男爵大人。」

淚水從珍妮眼眶涌了出來,「請原諒我一時鬼迷心竅。我是范寧小姐的侍女,確私自跑了出去。」

奧羅拉輕嘆一口氣:「珍妮,你很聰明。你知道的。我並不想聽這個。」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她急忙擦乾濕漉漉的臉頰:「只要范寧小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再也不自作主張。即便是那個布雷斯先生,許諾很多金幣,去海山城,我都不會答應。小姐在哪,我就在哪。」

沒想到,布雷斯在見她之前,就已經挖過一次牆角。看在珍妮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她可以計劃明天離開男爵府了。離開柏翠酒庄太久,她的擔心就像雪球越滾越大。

打發走了珍妮,她下樓去赴約。也不知道丹齊法師找她到底有什麼事情。

天邊還有一抹金紅色時,月亮已經徐徐升起。白天被炙烤的暑熱,現在全部化為草地的涼爽。淡淡的丁香味乘著風飄過她的鼻稍。

走到花園裡的敞開式涼亭時,丹齊法師已經坐在長椅上。他正凝神看著前方的噴泉,彷彿在思考什麼。

「晚安,丹齊法師。」她走到他的對面坐下來。

丹齊看了她一眼,問道:「范寧小姐的酒庄就是柏翠酒庄?」

「是的。」

「旁邊有一個橡樹村?」

奧羅拉沒想到他會對那了解這麼清楚,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

「范寧小姐聽過黑暗教徒嗎?」丹齊法師上身前傾,專註地打量著她。

莫名被轉了話題的奧羅拉有些混亂:「丹齊先生,您能一次把話說完嗎?」

「抱歉,不能。」他勾起嘴角站起身,拉平了法袍的皺褶,「為了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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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吧!釀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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