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生最大的失敗

第二章 一生最大的失敗

沒了兵器的賀老二對像打了雞血一樣逼近自己的於水很是顧忌,他明顯感覺到對面這人自從衣服破了以後,神情蕭殺了好多,精神也錯亂了好多。那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場似乎佔據了周圍所有的地方,鎖定了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切生物!賀老二感覺自己被壓得有些喘不過來氣,他有些後悔逼急對方了,不就說自己矮了嗎,自己本來就不高嘛!剛剛真是精蟲上腦,太草率了。先前的幾次過招,人家明顯沒跟自己動真格的嘛。自己偏偏驢脾氣上來,犯了倔,老賀心中不僅暗問:他到底有多在乎這件衣服啊?!還是這件操蛋衣服下隱藏的其實是一片冰清玉潔的肌膚?可老子什麼也沒看見啊!

不管老賀如何後悔,結果是註定了的。沒了兵器的他在於水面前連一招都走不過,輕鬆就被人制住了穴道,渾身動彈不得。其實老賀不知道,即使他使著最趁手的兵器,在動真格了的於水面前,也是過不得半招的。

「小子,算你狠!今天我賀老二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你也別得意太早,我們黑風寨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老賀眼看於水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自己,心中難免害怕,無奈只得色厲內荏的搬出黑風寨的招牌,希望對方可以有所顧忌,不過其實他對此也並不抱太大希望,因為對方的眼神看起來十足的一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樣子。

事實證明,老賀的判斷是正確的,雖然他很想自己錯。於水就像沒聽到老賀的話一樣,用極度邪惡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老賀,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然後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用力拉回劍尖,陡然一送二指……

啊——,老賀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一陣劇痛沿着兩腿根如閃電般激遍全身,四十來歲的老賀忽然從眼角沁出一滴淚水。老賀活了三十八年,小時候因為身高問題沒少挨打,後來大了,干起了沒本錢的買賣也沒少挨刀子,可無論怎樣的疼痛,老賀也從未掉過一滴淚,所有的苦他都咬牙挺過來,不哼一聲。可今天,老賀沒忍住,不只是因為身體上的痛楚,而是這種屈辱感讓他生不如死,他寧願死也不想受此折辱,無奈那一刀之後,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空一樣,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嘿嘿,」於水陰測測一笑,「這才剛剛開始,你激動的太早了。你不是京城人吧,京城裏的刑部流行一句話,叫『雞動到死』,今天我就讓你嘗嘗這滋味鮮不鮮。」

「你殺了我吧!」氣息虛弱的老賀咬牙切齒的吐出最後的請求。

「你這可不是拜託別人的態度呦,」於水顯然對他的表情不滿,「看來這滋味你是沒嘗夠啊!」

「別!啊——」

於水看着已經痛暈過去的老賀,心說無論多麼堅強的男人其實也是脆弱的動物,只是要找對重點而已。不過話說回來,這裏也確實是所有男人的重點,自己也不例外啊,可一定要保護好啊!老於無奈是看看衣袖的大口子,剛剛的憤怒早已伴隨着老賀的慘叫隨風而去了,他現在對老賀已失去了興趣,意興闌珊的提着寶劍來到黑小伙身前,這傢伙現在還在昏迷,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了。老於俯身探了一下黑小伙的鼻息,還有氣,就是不太多而已,到底救不救這人那?老於有些猶豫不決,按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過對於一個剛剛還在實施讓別人「雞動到死」的傢伙來說,這點顯然沒什麼說服力,要說不救吧,剛剛要不是自己按住人家雙手,他也不會這麼容易躺下,老於多少有點責任,雖然是黑小伙強馬在先,但也罪不至死吧。他於老三可是個善良的人,這點小事怎能要人命那!不過他也不想想,剛剛是誰因為衣服被弄破了,要別人「雞動到死」來着。

總之,這回老於的善良勁上來了,不過擁有纖細而又敏感的大叔性格的他,堅決認為做什麼事都是有理由的,就像別人弄破了他的衣服,要彈人**一樣。可救這黑小伙需要什麼理由那?老於想不出來了。於是……

「喂,醒醒,醒醒,別睡了,到站了,奈何橋到了啊……」於水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可那人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對已有些急躁的他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他雙手抓住對方的衣領,前後用力的搖晃着,「醒醒!醒醒!醒來吧……不然就再也別想醒來了」說到最後竟然有些威脅的味道。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不管那人安的是什麼心吧,那人終於醒了。

「這是哪?咳咳」黑小伙費力的睜開雙眼,對自己搜索到的面前這個唯一的活物問道。

「道邊。」於水答得乾脆。

「你,咳咳,你救了我?不對!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挨那一掌,哼,小子,識相的你最好趕快給本……嗯,本公子道歉,不然有你好受的!」黑小伙雖然聲音十分無力,但脾氣卻硬得很。

「你怎麼不問問剛剛追殺你的人哪去了?」聽了黑小伙十分無力的威脅,於水默然望了一會天空,然後微笑着對黑小伙說。

「他人那?」黑小伙十分陪和和的問道。

「那,」於水朝賀老二倒下的地方努了努嘴,十分平淡的答道:「跟那躺着那,剛被我弄死,估計現在屍體還沒涼那。」

其實賀老二雖然身受重傷,當然,這個重傷或許很難痊癒了,但離死還遠著那。於水這麼說主要是嚇一嚇對方,誰讓他恐嚇自己來着。但黑小伙不知道啊,他一見賀老二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身上雖然沒有傷口,但真正的殺人時未必需要見血的,再看於水一臉平靜淡漠,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像極了殺人不眨眼的、視人命如草芥的冷血之人,在這荒蕪人煙的雪地之中獨自面對一個這樣的男人,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況且他在昏迷之中似乎聽到了賀老二的慘叫。心裏一害怕,黑小伙臉色難免就難看起來。

於水略一察言觀色,心下便以瞭然,繼續以充滿磁性的聲音誘惑道:「知道我為什麼殺他嗎?」見黑小伙使勁忍住搖頭的動作,於水心中好笑,嘴上卻自言自語道:「因為他威脅我,說我要敢動他,他們黑風寨便會如何如何。我最怕別人威脅我的,所以我必須幹掉他,『所有一切令自己害怕的東西都必須消滅』,這是我做人的原則,要知道,我可是一個守原則的人。」

黑小伙聽完於水的一篇人生原則大論,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只是他原本的是黑臉,無奈而巧妙掩蓋了這一切。

「對不起,我這個人就是愛啰嗦,」於水看黑小伙面色如常,覺得自己剛剛的演技很失敗,人家分明就沒把自己當回事嘛,看來還需下點猛料啊!「剛剛您說什麼來着?哦,對了!要我向你道歉,」說到這,老於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很鄭重的對黑小伙說:「對不起!」之後立馬又換了一副神秘的笑容,向黑小伙近前有湊了湊,悄言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呦,剛剛我也和賀老二說過『對不起』。」說到這裏,老於忽然覺得自己很有演變態殺人狂的天賦啊。

黑小伙覺得這次自己真的要死了,落在這樣一個人渣手裏,活下去的希望已經很渺茫。只是他心有不甘,自己死的實在太莫名其妙了,他連要殺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要說恩怨,他也只不過搶了對方的馬車而已,就因為這個就搭上自己的命,好不值啊!他心中不甘,但卻無力反抗,只是天生倔強的性格令他睜大了眼睛瞪着於水,他倒想看看這個人渣是怎麼殺死自己的。

半蹲著的於水俯身看着半躺在地上瞪視自己的黑小伙。黑小伙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彷彿記憶深處的某些東西恍然間被觸動,這一刻他真的動了殺機,他不喜歡這種被牽動的感覺,但是即將下手的那一刻他卻無法繼續,有種心痛的感覺,老於這顆麻木已久的心忽然又出現了憐惜的影子。

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老於很快用一副平靜的表情掩飾了過去。

老於站起身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目視前方,平靜的說道:「好了,現在遊戲結束了!現在你賠償我的馬車錢,然後你就可以上路了。」

聽了老於的話,黑小伙有種被侮辱的感覺。這算什麼?戲弄別人嗎?好個天殺的傢伙!還想要我賠你馬車,休想!

於是,於水得到了兩個很乾脆的回答——「沒錢。」

「嘿嘿,有沒有錢不是你用嘴說說就算的,要我搜過才知道!」老於一聲冷笑,根本沒在意黑小伙的話,他想要,自己動手就是,反正那傢伙沒什麼還手之力,想拿多少還不是憑自己樂意,自己沒趁機上前踹他兩腳,已經是有辱自己「京城第一惡少」的威名了。

一想起自己是人見人怕,背後被千萬人所罵的京城第一惡少「於老太歲」,老於頓時有恢復了往日的風采,聳動着雙肩,滿臉壞笑的靠近黑小伙。

一見這人竟然無恥到用強搶這一手,黑小伙嚇的臉色煞白,不過由於他底子黑,於水當然看不出來。只是隨着老於的靠近,黑小伙雙手吃力的護在胸前,彷彿在拚命保護什麼東西似地。不過這樣一來老於更高興了,心說看來這傢伙懷裏有貨啊,而且看他緊張那樣,似乎懷裏的東西不一般,嘿,老子就喜歡不一般的東西。其實於水對錢財並不十分在意,「京城第一惡少」能沒錢嗎?不過他習慣了敲詐勒索,不幹些缺德不要臉的事情,好意思叫「京城第一惡少」嗎!他從以前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名副其實而已!

隨着於水的靠近,黑小伙已無暇護胸,他兩手支在地上,用力也吃力的向前爬去,不過他這種速度顯然無法逃出老於的魔掌的。老於慢悠悠的走在黑小伙後面,如閑庭信步班,只是他淫蕩下賤的笑聲徹底暴漏了這傢伙邪惡的本質,他這是在享受逼迫人的樂趣啊!

在老於無恥下流的笑聲中,黑小伙終於再也忍受不住,此刻這種待人宰割的感覺還不如被人殺了來的痛快,但他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死在這個不知名的惡人手裏,雖然對方並沒有說要殺他,但有些事情被做了,還有臉再活下去嗎?!最後,他只有憋住最後一口氣,雙手奮力支撐起身體,猛然向前跑去!

老於並沒有追,而是繞有興緻的停下腳步,看着黑小伙。他知道憑着傢伙現在的身體大概都跑不出十步,況且就算他一點傷沒受,就能逃出自己的手心,做夢!老於有這份狂傲,也有這份信心!

果然,黑小伙之跑出了三步就猛然摔倒在地,然後吐出大口鮮血,兩眼一翻就昏過去了。老於不屑的「切」了一聲,他剛剛和自己打賭,如果黑小伙能跑出十步遠,今天的事他就算了,可惜這黑傢伙太不爭氣,才三步就倒了。這下老於再沒什麼顧忌,邁方步來到黑小伙身前,先用腳踢了踢對方,將黑小伙翻了個臉朝上,確定地上這人確實是暈實成了,才再次蹲身,伸手在對方懷裏摸索起來。

邊摸於水邊罵,「媽的,還真是個窮鬼,穿的挺不錯,竟然一文銀子都沒有,就他媽一本書,還真是愛學習啊!」老於在黑小伙渾身上下摸了半天,除了一本書,什麼都沒有。他心裏又罵了一聲娘,總不能就這樣一無所獲吧,老於無奈的從地上撿起那本書,「《千劍訣》?什麼東東?」,書名老於沒聽過,想來必定不是什麼出名的秘籍,你要說是什麼《易經經》啊、《燈草和尚》之類的,老於豈有不知,那可都是和尚們的秘籍啊!這本什麼《千劍訣》,老於隨手翻翻,嗯,文筆不錯,招式也蠻精彩的,應該算是一本難得的好書了,可惜跟大爺的不是一個套路,再說這本書所說的劍道極致是什麼「人劍合一」,師傅那老頭說過,「人劍合一」其實並不是劍道的終點,顯然這本書的作者也並沒有達到多高深的境界,就從他不敢署名這一點就能看出來。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老子現在已經是人稱「人賤合一」了,大家的境界平起平坐,也沒必要跟你這個沒名的作者學!

老於一翻考慮,再次將《千劍訣》丟在地上。他心中很是不甘,就這麼算了?!老子以後咋好意思再自稱個「惡」字啊!不行,一定要從這黑小子身上弄出點什麼來,他都能有這麼厲害的秘籍,一定還有其他的什麼好東西!剛剛搜的不夠細,說不定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古人不常雲嘛:細節決定成敗。這次一定要仔仔細細搜出點什麼東西來!

老於心裏發了狠,把黑小伙上上下下有摸了一遍,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勤奮的雙手下,老於發現這個黑小子的胸前有一大片硬硬的地方。「有了!」老於激動的大呼道。聯想到剛剛扔掉的那本《千劍訣》,老於覺得這次發現的一定是真正的秘籍了,不會是《燈草和尚》吧!老於亢奮的想到,再不濟也是本《易筋經》。

心中給即將到手的寶貝定好位,老於開始了發掘工作。不過這工作有點困難,東西是被黑小伙用白布纏在身上的,想要拿到手,必須解下這厚厚的白布條,而解下白布就必須脫掉黑小伙的衣服。老於對於扒男人的衣服是非常反感的,無奈之下只得一隻手用力將黑小伙的衣服從腰間用力向上推到胸口以上,心想這傢伙臉黑成那樣,身上倒是白細的很那,跟京城的那些「熊」戲子到有些像,另一隻手則費力的向外繞着白布條。這個工作其實挺累,才幹到一半,老於的額頭就見了細汗,不過《燈草和尚》就在眼前了,再苦再累心也甜!

終於撥開雲霧見天日,剝開白布見紅綢。老於一見白布下露出了紅綢,心裏激動了。武林人喜歡用紅布包寶書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寶貝都要貼身肉藏,這也是天經地義,如今這兩樣都齊活了,那紅綢下面藏得是什麼就可想而知了!

懶得再去繞剩下的那幾圈白布,老於右手往紅綢下一探,頓時從冰涼的爪子上傳來一股溫熱、滑嫩、細膩、柔軟的感覺。於此同時,已然昏迷的黑小伙雙眉微鎖,在昏迷中發出了「嗯」的一聲猶似痛苦般的呻吟。

老於如遭電擊般「嗖」的縮回右手,整個人石化在那裏。他於太歲雖然人送美名「京城第一惡少」,經常干一些坑蒙拐騙、趁火打劫、壞人好事、縱奴行兇、欺人太甚、無賴耍橫、吃霸王餐等等的「趕人」事件,但他欺男卻從不霸女,偶爾欺負一下女人,卻從不欺侮她們,而且能讓他欺負的女人在京城也都個個是「非常之人」。而且京城的人都知道於太歲很少近女色,也不好男風。雖然他也經常去逛窯子,但每次去都是為了壞別人的好事,好滿足他個人變態的惡趣味,可是於太歲自己卻從沒叫過姐兒。老於的這一特質,被京城所有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共評為本朝第一大不解之謎!而老於自己也在這方面確實很君子,這可以說是於太歲唯一的驕傲,也是唯一的不足!

今天,老於開葷了,而且開的也算比較徹底。老於心裏有點小鬱悶,感覺冤枉得很,自己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嘛,現在怎麼辦?拍拍屁股走人吧,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樣就走了的話,連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留下來吧,那人家姑娘醒了讓我負責怎麼辦?不會摸一下就讓負責吧?想到這,老於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自己胸脯——大不了讓她摸還回來就是了!

貌似想開了的老於再次將目光落到被自己非禮過的黑姑娘身上,如今畢竟是冬天,老於將人家姑娘扒開衣服扔在地上,姑娘本在重傷之下,被寒風一吹,裸露在外的白細肌膚已經開始凍得泛紅,嘴唇也已然發紫。老於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故作鎮定的用顫抖是雙手把姑娘的衣服穿好,至於那些白布條,老於是沒有心情也沒能力和定力纏回去的,隨手一揚,就讓它同自己剛剛的冒失一起隨風而去吧!

處理完現場,老於又范起愁來。這黑姑娘被他弄的受了這一會兒凍,傷勢似乎加重了許多,看這架勢,要是不趕緊救治很可能就趕赴黃泉了!要是先前的黑小伙,死了也就死了,老於連多看一眼都不會,可是如今黑小伙變成了黑姑娘,而老於這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頗為受益的始作俑者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這人他還不能不救!

這一刻,老於第一次暗悔自己手欠,你說沒事摸人胸部幹嘛!這可倒好,一文錢沒拿到,反而還要負責救人,最重要的是救人可是要付本錢的啊!無奈的老於期期艾艾的從懷裏掏出「老頭」臨走時他敲詐來的療傷葯,不情不願的塞進黑姑娘的嘴裏一粒,又摘下自己的水袋給黑姑娘灌了一口水,這才算保證保住了黑姑娘一條命。不過,這葯雖說是療傷至寶,但對於風寒發熱確實毫無效果,黑姑娘虛弱的身體在寒風中暴露的那一剎那已經決定了她現在的無力顫抖,老於要想就像這樣放着,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風寒也是會死人的,況且真的追究起來,黑姑娘的內傷,他責任不大,這凍傷才是完全拜他所賜!老於再次無奈,只得解開棉衣,敞開胸懷吧把黑姑娘裹在懷裏。說實話,老於不情願,原因無他,誰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啊!要是太丑,這件事豈不成為他於太歲一生最大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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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中的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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