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一章 奇書,乞丐與小孩

番外 第一章 奇書,乞丐與小孩

街上。

兩頑童瘋跑,一乞丐猛追。

「都賴你,沒事兒亂髮什麼善心啊?害的我們現在被個瘋子追!」跑在後面的孩子長得圓頭圓腦,胖乎乎的,邊跑邊埋怨前邊的同伴。

「我哪知道會這樣啊?!再說誰叫你買的地瓜那麼大,我實在是吃不了了,正好他蹲在路邊端著個破碗,一副半年沒吃飯的樣子,於是順手就放他碗里了。誰知道他會這麼急切的想感謝咱倆啊?」被埋怨的孩子心理不服氣,好不容易心血來潮發一回善心,卻被那個倒霉的餓死鬼拼了命的追,這上哪說理去呀?

「感謝我們?!喂,拜託你看清楚,那是感謝人該有的表情嗎?除非他把我們倆也當成地瓜了!」胖小孩聽同伴還在嘴硬,忍不住吐槽道。

兩個孩子邊跑邊吵,沒多遠就岔氣跑不動了,被後面的乞丐追上。

冰冷的街道上根本沒多少人,被乞丐逼近的兩個小孩嚇的將背脊拚命往身後的牆上貼,這時他們根本沒時間感覺不到牆上的寒氣,只是掩耳盜鈴的用力閉上眼睛。

「你們,你們跑什麼?」乞丐擋在兩個孩子面前,用力大聲喝問。不過他的聲音並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震撼效果,話說三天水米未進,已讓他原本健壯的身體在剛剛的劇烈運動后,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怕啊!」兩個孩子還沒被嚇傻,弱弱的回答。

「怕什麼?」乞丐問。

「怕……怕……怕你。」連續說了兩個「怕」字,年齡稍大一些的孩子恢復了幾分勇氣,在第三個「怕」字後面加了個「你」。

「我?我有什麼好怕的?」仍搞不清自己現在狀況的乞丐,問了個自言自語式的問題。

「……」兩小孩沒敢正面回答。

「算了,算了,我不就幾個月沒脫下過這身行頭嘛!衣服破了點,外加這幾天沒吃飯,幾天來著?昨天、今天、今天、昨天,哦,一共三天。雖然我現在氣色差了點,你們兩個小屁孩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吧?」在發現了自己眼下一身滄桑的新奇「裝扮」后,乞丐略有了悟,對自己的打扮做了一個不咸不淡的解釋,然後問道,「知道我為什麼追你倆嗎?」

兩個孩子交換了一下迷茫的眼神,之後同時搖頭。

「追你倆,就是要告訴你們,老子不是乞丐!」自稱「不是乞丐」的乞丐大聲大聲喊出「老子不是乞丐」六個字,然後抓起剛剛一個孩子丟在他碗里的半個地瓜,邊嚼邊含混不清的重複著「老子不是地瓜!老子不是地瓜……」長時間的飢餓讓他的邏輯有些混亂,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要為了半個地瓜追了兩個小傢伙半條街,並且當著孩子們的面吃著他們的施捨的同時,還氣急敗壞的提醒兩個小東西自己不是乞丐。

兩個小傢伙用力點著頭,可任誰都看的出他們眼中的不以為然,當然,這個「誰」只能是現場三人中的乞丐了。

「算了,算了,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乞丐想想,以自己當下這幅難民形象,強迫誠實的孩子們相信卻是有點太沒人性,於是就換了個輕鬆點的話題。

「董尚佳。」丟地瓜的小孩答道。

「喂!你為什麼報我的名字啊?!」另一個胖小孩怒道,心說只要一惹什麼不好的事,這傢伙一定是拿自己的名字頂缸。

「哦,原來你也在啊!我還以為你不在那。」「地瓜小孩」恍然大悟般。

「我怎麼可能不在!」胖小孩對自己的朋友真是無可奈何,只好糾正說:「我才是董尚佳,這傢伙叫於水。」

「於水,呵呵,小胖子你的名字夠沒勁的!」乞丐說。

董尚佳頭上底下一顆無奈的汗水,再次糾正:「我是董尚佳,」然後指指身邊的同伴,「他才是於水。」

「那個尚佳啊,」乞丐根本不聽董尚佳的解釋,對著於水說著,「你的名字起的不錯啊,人品也很好,有善心,為了答謝你的半個烤地瓜,叔叔送你點東西。」說完,乞丐自身上摸出一本書遞給於水。

「為什麼好事總沒我的份?而壞事卻都來找我,難道我上輩子是個大惡人?」被幾度打擊的董尚佳看著好事又讓於水一個人佔了,無奈的在一邊旁白。

「小胖子你誤會了,見者有份,叔叔怎麼能厚此薄彼那?給,你也有一本。」乞丐聽得「於水」抱怨,不想給孩子們留下童年陰影,於是就又掏出一本書送出。

「那個,我們可以回家了嗎,乞丐叔叔?」真正的於水見乞丐這時似乎恢復了幾分正常,忙抓緊機會準備全身而退。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乞丐!不信你們看,我有錢!」乞丐很在意兩個孩子對自己的看法,忙從懷裡摸出幾張銀票,示威似地在孩子們面前搖了搖,以證身份。

兩個孩子家裡都是京城大戶,銀票自然見過無數次,乞丐手裡這幾張銀票三五千不等,加在一起估計也有幾萬兩,但誰在乎這個啊?他們只想快點回家。於是二人用力的點著頭,齊聲說:「對,對,你不是乞丐,絕對不是——那個,我們可以走了嗎?」

見乞丐滿意的點頭,兩個孩子倒退著離開乞丐的捕捉範圍,等馬上就要把乞丐遺忘在視線之內時,才朝著似乎一直在把玩自己的要飯碗的乞丐大聲道別:「再見,乞丐叔叔!」然後兩人飛也似的向家的方向跑去。

回去的路上,於水感嘆:「現在的乞丐還這是有錢啊!隨便掏掏就有幾萬兩。」

「你怎麼這麼輕易就被騙了,那種假銀票,我一天就能做一本書那麼厚。」懷疑銀票是假的的董尚佳如是說。

「不會,書也是假的吧?」於水想到這,掏出乞丐送的那本書,書名叫《地訣》,隨便翻了幾頁,裡面文字一句也看不懂,他無奈的搖頭,問身邊的董尚佳:「你的那本是什麼書?」

「《燈草和尚》。」董尚佳也掏出自己的書翻看。

於水對自己的《地訣》不感興趣,湊過去看董尚佳的《燈草和尚》,一眼便迷上了。「喂,咱倆換吧。我喜歡你書里的插畫。」

「憑什麼啊?不換!我也喜歡帶插畫的。」董尚佳當下拒絕。

「不要這麼小氣嘛,於水。換換又不會死。」於水不肯就此放棄,繼續建議道。

「『於水』是你的名字好不好!不要一遇到不好的事,就這麼明目張胆的把自己的名字強加給別人!而且還是這麼難聽的破名。」

「可是我真狠喜歡插圖啊,於水。再說大家不都認為這個名字很適合你嘛!」

「適合個屁啊!你倒說說,都誰這麼認為的?」

「我家的大黃。」

「那只是條狗而已!」

「不要小看大黃哦!它很乖的,從不把人要死。」

……

兩個孩子分別揣著各自的書回了家。

《地訣》和《燈草和尚》——任誰也想不到,這兩本奇書改變了兩個人的一生,同時也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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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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